它在风到来之前抵御着漫长
的征兆。一棵香椿树微微晃
动,土地的下面,那些苦根
须犹如倒置的珊瑚,在海底
全然用于礁石的惊讶。这里
面恶的意图,通过盐水、风,
一次次化解自身,波及我们
的交谈。假如说重复过去,
便会遭致喜鹊的憎恨,扑灭
花粉的芳香;将种子交由云
送到别处,这同样无济于事。
不过,雇佣梦境略胜于失眠,
近乎天生,而形象却失灵。
要趁时间不注意它们的时候,
充分考虑这空间的民主:向
上,向天空,并且逆风。至
于火烈鸟,浑身熄灭昨日的
艳斗,比无用更谨慎。只有
马知道,那怀孕的月亮是谁
的母亲——当光晕映及河面,
渡轮前行,留下穿山甲的波
纹。兴怠相怨,淫秽依旧是
黑暗的补充——它知道每种
事物的偶然用途。我们这么
说,是因为山上的建筑物一
动不动,因为消极的语法。
当送走雪,经验升温,痕迹
开始热恋,向时光不断索要
普通——这是否是花开的某
种特殊理由?在绿色丘陵地,
在隆起的夜风中,牡丹罕见。
2004.10.
老莱衣①
“依依惜别,惜字惜禁忌。
卿卿我我,倾国倾城倾狐狸。”
风情体验巅峰,一排刘海汹涌着面容——
在元朝的某个早晨,这意味着盘辫、赦免,量体裁衣。
2004.9.
农业问题研究
舌苔发黄的海面卷走晒场上的一片
棕釉。这事儿如果发生在昨天,
可能会有猫的耳朵闻到一片嘘声——
在石棉瓦上行走,解开,解开,
它的步伐解开空气中的乱伦——白酒
不懂就装葱。
现在,喜宴排开,树林过滤掉锄头铁锹的
礼貌。远亲醉后的衣衫在云中飘散。
2004.10.18.
大米帝国
“……下层武士的俸禄也全用大米支付,
在允许佩长短刀和穿制服的情况下,
富裕农民都可成为其家臣。”
——荻生俎徕
在我的眼睑下,夏天的
热浪烘烤着
无数蚁穴。
几粒愤怒,它们修饰着地球的
睫毛。眨眼,一支舰队就会分开该水域的律法:
啧,啧,呸,呸。
某一时刻,它们的兴趣会回到
洪水,衷情无脊椎——
那一薄吻亏欠了光阴的债务。
其实,复眼看不到这些,
它们繁殖了足够的宝石,
在峭壁和水库,
旋转变化,
像发着低烧的小天体。
2004.10.
注1:见杜甫《送韩十四东归觐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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