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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可以和阳光一样痉挛
———题记
神会知道,人的诞生只有一种方式
在破碎的黄河上
站立着一粒美丽的头骨
鹰的头骨
在神的脚下
在秋天消逝的傍晚
钟声把所有的黑夜释放
某种沉重的幽灵在黑夜里干枯成岩
没有路 没有痕迹
只有凶兆嘶哑着喉咙舞蹈
没有人知道,连神也如此
寻找,在裂缝绝望的瞳孔里
奔跑着夸父断断续续的叫喊
追日,有裙裾飞扬的女子
和太阳较量着圣洁,死于情人的吻
“泪流满面的是我们的祖先
在秋天长跪不起”
荒原上的追悼早已结束
你还可以看到一些
随风高歌的句子,陷入冥想
墓碑强行插入土地
像许多的土地的肢体
它只想让人记着某种快要腐烂的
尸首的名字
像记着昨天,某人踩死了一只蚂蚁
太阳消逝的声音清脆
恍如某个有雾早晨
一群麻雀压断了一根剥了皮的树枝
然后,就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连同他们的影子
像水一般在日子的脊髓里逃逸
“有些人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也许是自杀吧
有很多的人自杀”
雨突然下了六天七夜
孤独了半辈子的人溺死在同一个墓穴
像一群骄傲的蚂蚁
被从天而降的雨水突然杀死
这一次,没有了诺亚方舟
没有了上帝 没有了土地 没有了呼吸
停留在人山上的是跑会来的鹰
是鹰在啄着一粒粒饱满的眼珠
像人们生前啃着一颗颗饱满的谷子
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肯说话 没有人能说话
连多嘴的神也如此
人们记起很久以前
有人就说神已经走了
像鹰在天空的突然消失
走了 一干二净
也许是死了吧
谁知道呢
神的事情谁还有闲情去管
“大家都要找泥土
有呼吸的泥土”
“祖先在死之时,曾用血写过诅咒”
快要溺死的人对还没有快要溺死的人说
“只有鹰,你看啊,那些从祖先的
胯裆里跑出来的乌云。那些妖障。”
“没有用的。”他说
“你说会有神吗?”溺死了的人
突然张开腐烂了一辈子的舌头
“没有,知道吗。
没有,你知道吗!
没有,你们知道吗!!”
鹰还赖着不走
他们难得回来一次
有只鹰的羽毛脱光了
像个赤裸着的男人
在赤道追着太阳的灰尘奔跑
在宇宙的中心奔跑
把死了人带进某个黑洞
让活着的人习惯遗忘
“水,诞生一切的水
杀死一切的水”
“....水.......”
所有的干枯着肺叶的男人
所有的干瘪着乳房的女人
死劲的拉扯着脖子
朝着太阳叫喊朝着鹰叫喊
朝着末日叫喊朝着神叫喊
干枯如肺叶的叫喊
让鹰的羽毛像从天而降的雨水一样疯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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