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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奉上小说1篇,请各位前辈指导。主要是对小说形式的实验(探索)。
死亡邂逅
闹钟吵醒了小Y,被他以投球手投掷棒球的姿势,扔到墙上,摔成稀八烂。
M博士从车库里驱车出街,他要搭乘飞机去澳洲度假,按照秘书的建议“无论谁缺席,公司都会照常运转,甚至老板不在,也许会效益更好”。
L先生动身去隔壁城市拜访他的老上级O处长,尽管他被调到现在这个偏僻贫穷的城市任职局长正是拜O老所赐,这丝毫不减弱L先生对他的景仰。L先生的职务调动起源于被O处长拒绝的不成敬意的薄礼-1条Marlboro烟,或者说是200个百元钞票卷成的圆柱体。
昨晚的网络游戏占据了小Y的睡眠时间,其实那根本就是失眠。而失眠的真正原因是他空荡荡的右袖管,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他抽屉里隐瞒了8年的手枪,尽管枪膛里只有1发子弹,然而没人怀疑它潜在的破坏力-如果你知晓小Y的这个秘密。
M博士换档,加速,车子在街上奔驰,不经意间手碰到了路桥费发票,还有病历书-1本24年前的婴儿的出生报告。
L先生大块头,腿脚远远不及他头脑的灵巧,辅之以他一贯的行头-红领带黑西服大眼镜。他在下楼时,看见灰色的风衣的瘦高背影。
作为所在城市残疾人演奏协会的主力,小Y必须跟团友一起去国外参加音乐演出,返程是1周之后的中午。16岁那年起,灰色衣服就成了他的最爱,而他的心情则自从具备意识之日起就已经苍白,一如新纸。
10年前,M博士就已经是医院的院长了-一个他为之奋斗了30年的单位,可他的心情反而更加糟糕。不只因为他做了40年以来又一件坏事儿—潜规则了G女士,其实那跟她的丈夫与他同名同姓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G女士由主治医师晋升为内科主任(该医院有关心脏改良的手术非常之多)的借口罢了。
L先生对太太G的百依百顺﹑宠爱有加跟她认为太太的纯洁以及他对太太的爱情一样坚贞不一。
由于医生的失误,使超级多的乙醚导致小Y右手的过度麻醉,再后来就成了今天的断臂。16岁,老爸才告诉他那位主治医生的名字-以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并且完了不忘补充一句“他是一个医术精湛﹑认真负责的好人-除了好色”。没有追问医院名字,并不代表小Y不想知道,这只能使他无比准确地记住那个名字-在大脑里面的保存期限绝不比那把手枪以及枪膛里唯一的1发子弹在他抽屉里隐瞒的时间短,确切地说,到今天为止整整8年。
M博士到达机场的时候,他预定的航班还没有来。刚刚参加工作时第一次手术的失败,让作为研究生班中佼佼者的他至今无法释怀。或者说那正是学校教育的滑稽,不可否认他乐于助人的宽容性格正是那次失误的教训。
O处长告诉L先生,其实3年前他就已经知道他那24岁依旧青春期般叛逆,20岁就离家出走的儿子就住在L先生现在的公寓。
小Y搭乘的的士到达机场的时候,他预定的航班刚刚起飞。一位红领带黑西服大块头大眼镜将机票转让给了这位气喘吁吁独臂灰色风衣的瘦高个子,那正是该国首都的下一班,具体说来是1小时后起飞。24年来小Y第1次产生致谢的冲动,却不知助人为乐已是M博士的习惯。小Y想起老爸的唠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对于老爸的这套理论他曾经一向嗤之以鼻,坚持叛逆地认为:坏人总是逍遥法外。
L先生泯下第3口普洱的时候,O处长又告诉他,烟草跟麻醉剂一样令他讨厌-哪怕看到类似的字样也使他心如刀割,所以他不接受L先生的薄礼只是一种下意识,没有其他意思,碰都不会碰,打开来看就更是没有的事情了。老上级对烟草敬而远之的洁身自好,L先生当然心知肚明,然而有关圆柱体,O处长确实有所不知。
托大眼镜的福,小Y准时到达演出地点。演出结束返航的飞机上,在从包里掉出的名片上,他看到了找寻8年记忆犹新的名字。
此时,M博士正在澳洲度假-跟他的情人G女士。G女士以妩媚的语气告诉M博士在家里客厅的餐桌上她放了留言条给先生。上面写有:“出差1周,回来见。亲爱的G。”她知道对于以上说话,M博士其实充耳不闻。
与此同时,那位头脑灵巧步伐不矫健的L先生正在702房间的门前大喘粗气。
公寓管理处的收费通知单从402房间的门缝上落下-在小Y准备开门的时候,通知单上702房间的字样让他觉得无聊,可通知单上的名字却令他无比兴奋而又愤怒不已-跟大眼镜递给他的名片上是完全相同的3个字。
小Y翻开抽屉拿出手枪,3步并作2步地冲到楼上的时候,L先生才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不许动!”,小Y一声断喝,L先生终止了一切动作-包括转身以及回头。
小Y五指握紧手枪,对准L先生的后脑-以他那颤抖的左臂。
枪膛里只有1发子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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