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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悲鸣着,向神的故乡回归——致荷尔德林》
(1)
这难以下咽的眼泪
这不可触动的陌生,我们是多么一样
又多么不一样
——你在两个世界疯跑,我在一个世界裸奔
陌生人,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们是谁?师生、兄弟、世亲、宿敌?
哦,你别想定义
我也不能。我爱着这疼痛的不确定性
(2)
你说你是撒旦
为此,我在一千张试纸上反复验证
——粉红和蓝,轮流呈现。
我不说我是潘多拉,尽管在千年之前
我的魔盒 就被打翻。
无名的海上,石涛滚滚
我咬破十个指头,释放出飞马闪电
陌生人,别问我如何将你捉拿归案
也别问,如何才能跪成朝圣的眼泪
(3)
整夜整夜,呼唤我的
是爱琴海的水,陌生人,你我之间
站着一位永恒的神
一位永不说话的神,用哑语命令我
剥下你脸上放纵的闪电
随大群的乌鸦,悲鸣着,向神的故乡回归
2004-7-19
2、《怀疑论》
惊于记忆的轰炸,摄取波涛的星仔
有谁能为我吹奏
最后的安魂曲?夜夜偷读天庭的闪电
我是多么恐惧,要知道
还没出生,我就丢失了神赐的避雷针
不安、骚动、怀疑
一阵又一阵暴风雨,从我的前胸后背
从我的左边右边,狂乱地
穿越,穿越了我的身体
一件银器,学会用孤独擦拭自己。
为避开命定的闪电
花朵裸露出伤口,《茶花女》丧失了
应有的剧情,在无数的
惊魂不安中,七月的海呵我还能把持多久?
2004-7-24
3、《爱我吧,再爱我吧》
(1)
整整一个下午,你我都在挣扎
说到崩溃、说到爆炸,我们的话题多么危险
你说回到了初恋
我说来到了前生:接吻、拥抱、恨了、爱了
听大海咆哮、海礁哭泣,那些绝望的鸥鸟落下来
落下来就不想飞了
我也不想飞了,只在你心上筑巢
(2)
亲爱的,我们开始谈性
尽管,这是情人间的话题
你说:性多么富有创造力
我说:它只会因人而异
——有的人,一生与多少人做过,
但他,只成就了一条恶棍。
毕加索一生都在作爱,但他
成就了大师之路,梵高一生又做过几次?他却成就了不朽。
你说你不是恶棍,也不是大师
你说你只是普通人
是的,我们都是普通人
我们拥有最民间的作爱方式,却又裹上了知识的外衣。
(3)
爱我吧,再爱我吧
爱的深一点,再深一点;痛一点,再痛一点
撕开我的衣服,撕开我的皮肤
让干净的灵魂全部裸露:我的人是你的
我的心是你的;我的**是你的
你的什么是我的呢?
难道仅仅只有你的**,才是我的?
2004-7-28
4、《被死亡覆盖》
一场哗变。树叶被树叶掀翻
是谁在细雨中呐喊?骨节间,滋生一千种痛
沿着脉动的方向,风,掀起了另一场暴动
十字架上的爱情,早已被阴风囚禁
空中洞开一道生死门:哦,别逃避了
让火之上的肉体,冷下去
冷下去,在冰点处,失魂的躯体
一片流不出眼泪的叶子,抱紧绝望的爱
被另一片叶子 被死亡覆盖
5、《盲目地奔逃》
一匹雪豹,在哪一个点上奔逃?
陌生的拥抱,如履薄冰
最初的雪捂住
最后的光,纯净地燃烧。
我是另一匹豹子
小小的花豹子,孤独地
仰望星空:金牛座涌起彻夜不眠的浪
大水苍茫,只在远方流淌
6、回 声(组诗)
不说相爱,是已经爱了;不言情深,是不知道情有多深。
——题记
*回声
这意想不到的回声,我不得不迎接你
以金玫瑰的不朽,说出爱情。
说叶子在发烧,水鸟哀鸣
当握紧的手在星端颤抖,你如何把
合而为一的影子,打造成刀锋?
当铁锤在头顶呼啸,爱人
谁能把黑发的热情,爱成苍苍白发?
*井
仿佛还在昨天
我们跳进同一口井里:拥抱
青苔,害羞地扭过脸
那时我叫阿澈你叫三,天地多么暗呵
在黑与白间:有灰飞散。
我说你是月光
是月光的尖叫,而我只在石壁上
留下齿痕。
那是一口枯井
整夜我都盼望:水声弥漫。
*长安街
你我同时走在路上
但五月的蜻蜓,就是睁大一千只复眼
也看不到我们,你坐着飞机
从南飞到北
我在火车上,孤独地拍打着水声
是杜拉斯的《情人》
颠覆了深夜的海:短信短信
激情的铃声告诉我
——你正走在长安街
*空缺
这是一个永远的空缺
——你已不在。铁树开花
只开一季,可我还在等待
在时间沉重的铁轮下
挣扎,却又在若无其事的微笑里
吐着伤情的血块
啊,整夜整夜
我都在星端漫步:忧伤无处不在
——你已不在。
*还在怀念
还在怀念。在短信和短信之间
触摸你的微笑
在微笑里,呼吸你的气息
我是你梦中一缕变异的风,扭曲着
铁质的温情
可是,相思树上
早已结满了怀疑的果子,阵阵晕眩
来自地下的火山
可我还在怀念、还在怀念……
7/11/2004
7、《水域》
又是七月。我已不能
把某种信号,从记忆中剔除
我还会向你说起海、说起江
也许,只说起一片水域
从冰箱内 抓出一尾罗非鱼
我爱上了 这个夏天
看不见的船支,在水上飘摇
看不见的人,在心上写字
裸身穿过水草。我依然相信
他正从海上浮现:手机关了
座机阵阵响起,这个下午
有人反复说起思念,说起千里之外的海上
到处是风暴
我说,这里遍地火焰
罪恶的罂粟花,正在空中翻卷
其时,窗外正下着一场雨
雨中:我看见自己倒立着行走
湿漉漉地,指向一片水域。
这片水域,我不叫它黄埔江
也不叫它苏州河,当一只黑猫
从梦中掠过,惊慌中
我只喊出一个字:涛。
我在怀念中睡去,梦里一片水域。
2004-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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