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font size="4">《初恋》</font></p><p><br /><font size="4">我认为爱情已毫无品质可言。白云和水稻对半分,盛开在如影随形的长镜头之中,究竟有什么好折腾的?我走进街心公园,慢慢浏览当地的新闻。哲学类的书快翻遍了。传记大同小异。回寝室没兴趣。几个女生搞得像不安宁的妯娌。我不知道去哪。在湖边陪树站了一会儿。<br />中午吃猪脚吧。哪能比红苹果把猪脚做得玉洁冰清呢?下午英文课折磨人。倒不是怕考试。每个人神经兮兮,不晓得被谁教唆得那么机灵。镇日火山喷发或海难。世界上有什么事比从鱼腹中掏出一些浮游生物还大不了?有没有导盲犬牵我逾越障碍物?<br />原来金黄现在淡紫,但此树撼不动。恋人的冲突趋向激烈了。他一米八二的身高笑傲朋友圈,走到哪都是篮球主力呢。我不介意自己一双锦绣花手当他的啦啦队。我的脑袋撞到边角,胳膊肘以螳臂挡车之势扫过白色复古的门框。晚间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娱乐的高潮。对吉他来说,我精装修的长指甲没能制止我咬断它的欲望。我上上下下逛遍了整幢房子。有三个房间仍然诉诸水泥。这是一个每家每户偷偷安装小溶洞的地段,我喜欢躺进新买立式空调的硬纸壳儿棺材里,想方设法避开一位我熟悉的摄影师执导的灾难片。他透过气象局的腊八粥查阅过我的衍变是否合理。他的嘲弄加深了我作为无知个体庄园的难过,这时,他抱起我踩着客厅的边缘撒欢儿,像我们出门散步时又递矿泉水又拿纸巾那样对我颇爱护地私了。我马上向他发了短信,言明内心和煦春风。书生意气时他还是挺英俊的,我的小主教。灌蓝高手的超级拥护者固然有胸无脑,舞姿娴熟不可小觑,纵观我的历史,那可是由学校仪仗队堆积起来的。搭档看电视时,我在兴致勃勃的一晚,一边欣赏京城西郊上空的烟花,一边聆听爱的告白,他开心得让我打他两巴掌,说不该嘲弄我,打到第七下,他终于抗议:还真打啊。我只不过是用给自己做脸部按摩的力度轻拍打他的脸他就开始撒娇。小时侯是不是妈妈打你太过分了?他性格有点粗暴。如果不是妈妈打就废了,他辩解道。我揣好自己的每周报式惊讶。他的写字楼很远,乘地铁回到家时,估计我的梦已至发展部。<br />我们之间只有稍许密切的举动。趴在草地上看报纸的间隙,他突袭了我。我一个孔雀步推开他挺身而坐。有一段时间像踏空了楼梯。待我重新听到小草的摇摆,逼迫自己扭头看他时,他眉头间竖起了一只鸟,鸟儿微张的口中含有一丝淡绿的惊骇,看起来他像被谁打了一拳。<br />骑双人脚踏车吗?搁浅!天色像一堆废话垒起来的,我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骑脚踏车是孩子气的无聊!突然发现头发上沾着一根草的时候,我真正开始暴怒,产生了遗弃他的念头。<br />我不想伤害他。我警惕地望着他,同时,心里不停地诅咒。直想哭。静候半个小时。走出公园。抵达北门口的路像仙鹤柔软的长颈,我花了十分功力稳稳踏住。我们乘地铁到某个值得爱慕的乡土气息的餐馆。我借口洗脸足足十五分钟。当我再次坐在他的对面,他关切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似乎觉得情感的小花絮为几道菜烘云托月。最惬意的是晚餐之后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人流。他追我很多问题,十足记者。你太聒噪了。他问为什么?心理师说我追求一个宁静的世界。有过一个类似的案例可供我参考:一个学美术的男人取了一个只能和他打哑语的女友。他可不是哑巴!你最近不愿意看音乐台的那档节目了,是吗?一段含氮的必由之路,假设我不介意逻辑的金牙,这必将是一个欢乐主题。<br />我三请四邀的共情,令他颇有不满。夜晚口香糖似地粘在嘴里。漆器像一张晚报,新闻像高光。作为一个女人,我必须随时随地抒发自己的情绪。明明白白告诉他,我感觉快崩溃了,不安抚我一下吗?我才不管他对我的态度是否不满,因为我连握画笔的手都开始抖了!其实两个月前,我们只能光顾超市里葡萄酒的促销装。我提议买酒;他决议选杯子。主副部相向而行,玻璃通透。闲谈愉快地归档。正当一次尖锐的浪漫即将发生,为了达成怎么样接吻的协议,怎样放舌头,两只猫又闹翻了天。他的压力荷尔蒙蜕变为幼年的冰锥。我抓起超市受赠的流氓兔砸ta。这令ta愤怒。揪住流氓兔的耳朵,从十一楼的阳台断然扔了出去。小兔子在失重。我想跟随它跳下去,十分腐败。</font></p>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95904790[/lastedittime]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