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几个乡下带回来的

何武东

《雨人》

雨在外面下了很久
我都没有出去，向远方张望
或者在屋子里呆久了
生锈，持续地锈，后来慢慢地
越过旁人的肩膀，脱离自己
它们要把我怎样——变疯
变成一堆烂铁
堆积在另一堆铁的身体上的铁
我是一个雨人
能够看见啤酒波浪上飞舞的人
至少可以为某人腾空一把椅子
打开一扇柜门。你，我的爱人
骑在那上面摇晃吧，歌唱吧
那调皮的公主多笨拙

《四个和一个》
——给ST

我们四个，单独呆在黑暗里
黑暗仿佛也是团光
分别裹住我和她们赤裸的舞蹈
如果梦一旦来临
衣服飞离，毯子形成墙
你们手中的针像松枝
（它们够用吗？）
掉进两个黑洞。膝盖突出
我怎么也无法移近
很可能在变湿。猛然，早上醒来
我哭泣着，她们中的一个
已经破碎。婚姻从过道里
微笑着走来
就像途中必败的鲜花

《为恍惚而作》

记忆开始变得的闪忽不定
你和你著名的牙齿，昨天
都干了什么？你说你在游泳
用瞳仁而并非整个眼睛
眼睛只适合一次性消费
宇宙围绕着我们，谈话，淡淡生辉
我们很寂寞，坐在自己的板凳上
我们是自己的蜡烛
顺便举起头顶上的火
“这都还象是理由”。说完
你又坐下来，经常性地挖耳朵
控制自己的情绪
等待一个接线员来通电
蝴蝶骑着龌龊的黑摩托车
穿越山腰，绕着你的头发根
“但据考证：美丽不仅仅是一场雾
捕捉纯属虚无”

2004．6．15中午初稿于南王圈．6。16日下午完稿于家中

《2004年6月15日凌晨》

那气息，单独地站立
靠在夜晚提供的黑白相间的方格地板上
烟从远处升起来
那是否是一个人的余生
我们经常遇见自己的敌人
从相反的方向
进攻。我们找不见的衣服
我们弓起的脊梁
永远消失在茫茫夜空
我们缺失的部分，散乱在山冈的
某一处扭动的草丛间
可以用来抵抗的日子会越来越少
杯子里的水也变得越少
她们在一个池子里
夹住吸管，在充满性的波纹之间
我却经常游移，散开
甚至编织那由种种时光织成的网络
她升起白昼的赤裸，但不知道
那竖起的手指，为了谁

2004年6月15日下午17：50

《某日》

村庄静如一艘客轮
当肥皂从大腿上滑下
日头，它迎面升起
在平静的湖面上，波浪轻微
如丝绸
有人的呼吸
远远袭来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

太阳轰轰燃烧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
嘴唇孤独，水流动，不常为人所知
距离它不远的凹地
围绕着小片的胡杨林
最近有过一次地震
或者隆起，一次小型红色的葬礼
我缩在田间地头
气味特殊
像一个小珠子，不举手
在自己的意义上
小声滚动

陈舸

四个和一个》
——给ST

我们四个，单独呆在黑暗里
黑暗仿佛也是团光
分别裹住我和她们赤裸的舞蹈
如果梦一旦来临
衣服飞离，毯子形成墙
你们手中的针像松枝
（它们够用吗？）
掉进两个黑洞。膝盖突出
我怎么也无法移近
很可能在变湿。猛然，早上醒来
我哭泣着，她们中的一个
已经破碎。婚姻从过道里
微笑着走来
就像途中必败的鲜花

觉得这一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