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1922
----给马塞尔·普鲁斯特
打开的是一些帆,和你一样
柔情蜜意
天气一直很冷
你努努嘴唇,抖落身上的雪
和满地的羽毛
等待就会有阳光从百叶窗流进来
田园里面的花开了,紫色的秋千架
和微风一起倾斜,小角度
满园子的葡萄,悄声突起
在钟声里面,意识康勃雷
供暖装置中昏昏欲睡,就可以
和堂西埃尔靠近
有时间我们再来聊聊菲德鲁斯
也许还有拉摩的侄子
如果时间真的允许
像你说的那样
1821---1881
----给陀思妥耶夫斯基
“玛莎躺在桌子上,
我还能不能够和她见面?”
你说说,老伙计
这一生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的女人
出生,受难,审判,放逐
赎罪,赦免,受难,赎罪
别林斯基写信给果戈里
关你鸟事
总得让每个人有条路可走啊
多么绝望的呼喊
刑场装饰了你的梦,失而复得
于是上帝发配给你一辆马车
隔墙有耳,隔墙有耳
这话一定不能让尼古拉的亲信给听去
1882---1941
----给詹姆斯·乔伊斯
老弟,你拍拍我的肩膀
说出这些话
也许还有威廉·巴特勒·叶芝
爱尔兰,已经回不去了
栅栏。花骨朵。还有满街的警察
公墓里游荡的影子
去巴黎吧,沏一满壶咖啡
镉黄色的落地窗淌了满地
剩下来不多的时间
把那几本书写完
1883---1924
----给弗兰茨·卡夫卡
一只笼子在等待一只鸟
只有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天才,沉默孤独的疯子
一根绳子踩着另一条绳子
一个圆推搡着另一半圆
约瑟夫大街
天空和同心圆广场
布拉格,你也别想回去了
你看着办
如果有下辈子
请记住,把费莉莎娶回家
图宾根,荷尔德林塔或者褶子
一进去,就得住上四十年
你有几个四十年
没人信你是斯卡丹纳利(Scardanelli)
除了自己
图宾根,西默尔
夕阳西下,你沿着纳卡河散步
把那些扇形的树叶缝上枝头然后再如数拆下
艾萨克·辛克莱已经离你而去
你失去了最后的保护者
黑格尔和谢林距离你只有几百码远
可是你已经无法回去
癫狂之歌
沉静的四行诗
叙述从你这里开始
揆末十一月廿九,
武汉,京广铁路武昌南段荒弃的小阁楼,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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