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

铁哥

某年

某年避难的人群去乡间，赶着快乐的猪
和识字的儿女，一书包卡通和遥远的轰炸

雷声一路隆隆。国家的神经在毛细处
有不为人知的战栗，抖乱竹园，蛇滑下

圆润的先生开口说，衣衫。衣杉满是黄泥
满脸不公平，住在忽闪的叶子部落

为后来揪心。你肯定捡到什么，你肯定
不说金银，说漫漫长途坡陡沟深。我的

好几个兄弟来不及埋进土里，挂住腰带
吆五喝六，多么热闹啊。即使转过头

吃蚂蚱，活蹦乱跳的往日时光
在茅草喧闹的春天沉没。野战弥漫

善变的锄头孔武有力，譬如看不到落日的眼睛
有着铁蓝色。架子车上警惕的猫呜呀

铁蓝色的刀靠近脖颈，往日的时光闪电一黑
原来就是在冰凉之中。蔓延的星星

突然一黑，家庭转向，头发消失于水中央
灌木是安全的一小撮，紧紧吸附在大地上

2004/5/22

陈舸

灌木是安全的一小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