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我——

向奔

再一次我，手脚冰凉

受潮起皱的纸上风景
我撑起伞
试图踏进那褪色的穷街陋巷。
紧闭的门窗排得比房屋还长，
而高跟鞋不高；
青石板不响。
那么窄的黑衫
雾裹腿
洇出的灰汁沾遍石头墙。
街角转弯处  灰色
眉目安详，
它也学着他们说：
“这些砖块这些窗，
正正反反刻着的，
尽是你的姓名
你的命。”


默片

夜请为我鼓翼
带我穿越
这眼前
这扇低矮的兽栏。
那些号啕不再随着兽们的腥臊荡漾。
它们早抬蹄跨栏，
去了远方。
如今脸上的雀斑舔食干净，
我的胃里只剩最后一场橄榄球赛。
所以只有请你
带我——
那里一片麦地  晨曦汹涌，
金黄的死亡、狂飙、巨浪。


游戏

泡泡头
你轻浮。
气球是你
齿缝间剔着牙签，
撒气儿。
塑料的矜持顺着豆大的汗珠
滑下鼻梁。
眼看就滑脱整个视界。
大拇指也不听使唤，
算了，
算了吧。
我写什么写，
还不得由你去。

二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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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奔

呵呵，不晓得什么时候在围栏里找个地方把自个埋了。现在只有坐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