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

铁哥

随机

瓶子的外面，有些乌烟瘴气，打嗝
有些酒精的味道和东方红拖拉机
嗵嗵嗵的爆炸和大嘴喇叭。大环境
传说有机心闪跳，装满整个北关街
谁看见高低，谁和他们一块逍遥飘荡
过去的饥饿者不留痕迹。过去的
县城外面，哄抢树皮，剥下脸面烤
没有得到稀饭的亲戚，会在晌午摇摆
会在落日以后死过去。这样的重复
不可能再发生，重复哑巴电影，咔哒
轨道岔开一列沉没的火车，下行
下到宁静的煤层里去，辽阔的国土
不在此处。此处有搧耳光的大叶杨
随风列队到天上，那星光不是嘲讽
是笑脸停在麻将桌旁。洗牌，洗净大息地
码好硬币的微芒，今天奥妙的秩序
在于忘记。忘记瓶子以外，那些叫骂的粗鲁人
换成新一茬刀斧手，是你说他心虚吗
随意泛滥的流水，哗啦啦砸下来，要道理吗
在点烟的瞬间淋湿。艳红的肢体湿透了
泡沫喷薄，肥胖的口号在乳白色桶里，喘息

20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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