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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unnamed1" align="center"><strong><br/><img src="http://www.heilan.com/periodical/heilan_55/image/t_ma_logo.gif" border="0" alt=""/><br/><br/><img src="http://www.heilan.com/periodical/heilan_55/image/zl_ma.jpg" border="0" alt=""/><br/><br/>吻一本书的愿望</strong>
</p><p class="unnamed1"><br/><br/> 喉咙卡了鱼刺的女人说准备写一部名为《女遮蔽师》的小说,写之前,要我先写篇序。说实在的,我从没写过什么序,我不会写。<br/><br/> “没关系,你随便写,怎么想就怎么写。”她说。<br/> “那还叫序?”我笑着反问她。<br/> “放在序的位置它就是序,你就是写篇小说也可以叫代序。”<br/> “我可不会写什么小说。”<br/> 更让我担心的,是她喉咙里的鱼刺。那东西让我不安。它让她没有喉节的脖子不停地做着下咽的动作。<br/><br/> “要不要我帮你挑出来?”我想减轻她的痛苦。<br/> “还是算了,折腾一下午了。”<br/> “张开嘴巴,我看看。”<br/> 她不好意思地张开嘴巴。我看到一个两排牙齿圈起的粉色小空间,玫瑰色的小舌头在里面不安份地一漾一漾。<br/> “我取个小手电筒,应该能看到。”我说。<br/> “还是算了,我呆会儿出去找个诊所看看。”<br/> “我上次就是这样帮人取出来的。”<br/> 我左手拿手电筒,右手拿镊子,她张大嘴巴,正要开始,她又瞬间闭紧。<br/> “怎么?”我问。<br/> 她用眼睛指指我手上的镊子:“那东西,要不要消消毒什么的?”<br/> “这样啊。”我说。<br/> 可我去哪儿给它消毒?我这儿什么也没有。煮我都没工具,我没厨房。<br/><br/> “那……有没有……线?”她别扭地问。<br/> “什么?”<br/> “线,缝衣服的线嘛。”<br/> “没有,要它干嘛?”<br/> “我是说有的话,可以缠在它的头上。”她转过脸,不好意思地说。<br/> “我可以从窗帘上抽一根。”我说,“用来挡光的薄纱。”<br/> “还是算了,有没有什么新的棉的衣物之类的?”<br/> 我想起床边的柜子里还有条没穿过的内裤,觉得再合适不过。<br/> “你不会嫌弃它吧?”我笑着说。<br/> 她不说话,用下咽的动作回答我。<br/><br/> “还是你来吧,我不会拆,我没拆过。”我把剪刀递给她。她不看我,接过内裤和剪刀,安静地在床边坐下拆起来。<br/> 过了会儿,却说“剪刀不行,要针。”<br/> 我给她针。<br/> 可能是太紧张,没挑几下她就刺破了手指。<br/> “创可贴。”见我傻站着,她有点着急。<br/> “没,没有。”<br/> 她用整个右手握着受伤的手指,哀哀地说:“手破了。”<br/> “我帮你吹吹。”不知哪根筋跳错了,我竟然要帮她吹手指。<br/> “还是别了,我不能松开,血还没止住。”<br/> “你在冒汗。”她额头上有细汗。<br/> “毛巾。”她说。<br/><br/> “热毛巾。没热水?”我给她毛巾,她几乎是在用困惑的表情问。<br/> “没来得及烧。”<br/> “那算了,就凉的吧。”说完,也不接。<br/> 于是我帮她擦。每擦一下,她头就下意识地后退一下,好像是我要伤害她。这很不舒服。后来,我用左手托住她脑后,将她的头固定着擦。她闭着眼睛,轻微地摇着头,仿佛胸腔里有只反对的小动物踢腾个不休。我又用左胳膊将她的脖子整个儿圈起来,将她的头固定在我的前胸,她微张着嘴唇,呼吸变得急促,随时都会窒息似的。<br/> “放心,很松的。”我又调整了一下胳膊的力度,没错,一点儿也不紧。<br/> 可她的呼吸还是越发急促了,脸泛着红,很热的样子。我一准备帮她擦,她就会下意识地摇头,挣扎,试图挣脱我的胳膊,可又没一丝力气。<br/> “你可能太累了,要休息会儿吗?”我说。<br/> 她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像要睡着的样子。<br/> “那就在床上躺会儿吧,”我说。<br/> 她没有要躺的意思,还是不停地咽着那根鱼刺。<br/> 真要命。<br/><br/> “别看我。”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她闭上眼睛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脸。”<br/> “为什么?”<br/> 可能觉得我这样的问话太蠢,不屑于回答,只是说:“能把它遮起来吗?”<br/>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遮什么?<br/> “这个时候,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脸。”她又重复一遍,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br/> 我随手将那条内裤套在她头上。<br/> 男式内裤,你知道的,前方都设计了一个凸起的小空间。现在,她的鼻子和嘴巴正好在里面。我能听到她在里面越来越炙热的呼吸。<br/> 她好像有一个自己的世界,她习惯呆在里面。<br/> <br/> “要我摘下来吗?”过了会儿,我问。<br/> 她摇摇头。<br/> 我轻轻隔着内裤吻她的脸,不料她直接找到我的嘴,在我嘴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仿佛真要窒息的人突然找到一个有空气进入的小洞,那么贪婪,那么肆无忌惮,那么拼命,那么不顾一切。这时,两个鼻孔就显得多余。难怪她后来说不想用鼻孔呼吸,要我捏住她的鼻子。<br/> “捏紧它,别松开,别让嘴巴分神。”她用一种赞美诗的调子哼着说。<br/> “我担心这样吻下去你会受不了。”我低声补充,“容易窒息。”<br/> 她不管,还要我把她的皮带再系紧些,再紧一些。我只好从衣柜里取来夹衣服的衣夹,将她出汗不止的鼻子夹紧,搂抱着将她的皮带一寸一寸系到极限。<br/> “这样才好,”她摸着我的裤裆说,“真的很好。”<br/> “晕眩的感觉会更强烈,是吗?”我猜。<br/><br/> 我从没接过这样的一个吻,也没想过有意去品尝吻到晕眩的滋味,这就像我从没完整地看完一本书,更没想过去看《女遮蔽师》一样。它会让我读到晕眩吗?<br/> 我决定做她的读者。 </p><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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