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瑞典朋友MA RUINAN

俞昌雄

今 天

猫眼里看到的这个词已被折叠多次
戴默镜的中年男子想起干瘪的
乳房，它们紧贴着女人们的胸膛
而昨天它们就差不多晃不动了
今天的身体很干净。阳光沐浴着她们
谁也看不到伤痕，她们三三俩俩靠在墙角
我站在阳台上，想起旧麻袋里的两三封情书
捡垃圾的人把它扛在肩上
她们就笑，像极了篱笆丛中被人掐掉的玫瑰
我数着“一、二、三”还有更多的
我看不见，仿佛雨季提前弄湿了我们的愁绪
没有歉意但仍有层层叠叠的空虚
戴默镜的中年男子开始犹豫
他绕着这个城市跑了好几圈
今天，该开的花儿都悄无声息地开了
芬芳沉了下去，将凸凹相伴的身体逐一打开
他回头看看我，僵得如同一只稠密的木瓜
令人不安也令人难以启齿

2004.2.27


给我的瑞典朋友MA RUINAN

我等着有人掐掉香烟。春天过去一半了
上岛咖啡厅里还挂着去年的烟雾
那时，斯德格尔摩在我眼里只是只孤独的乌鸦

你也确信这只是个比喻
它们飞来飞去，等着更低沉的声音穿破玻璃门
你站在那儿，嘴角的黑痣动也不动

我说过的“春天只是个假象”
孤独也是个假象。两个城市应有同一个表情
上帝要是知道，他会眨眨他那黑色的眼睛

2004.2.25

房梁上的蜘蛛

我猜想它们早就改变了主意
房梁上，它们在安静时也不肯闭上眼睛
我在三十岁后才懂得这是个圈套
爱情被它捆绑，而幸福老是吊得那么高
我看见的一切都在网中
蜘蛛在哭。伸出的手儿就开始发抖
后来我捡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砸痛了自己，而高处
哀伤的蜘蛛却摆弄着虚拟的美的姿态

2004.2.16

午夜圣经

嘿，不错吗！

朋比成奸

为什么是感叹号？
吗到底是否错别字？
这一切都值得深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