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骨化鱼
金属的脆响
她的话语装满了武器
任何一个现在都是锋利的
都足以揭开我的脆弱
我开始声音沙哑
我开始要求她撒的谎再真实一些
我开始无法要求是上海环绕着黄浦江
还是黄浦江倒影着通向和平饭店的路口
我因为喝一杯咖啡,而听到爵士乐中
金属折弯的回音。因为天色微明
我看到很多单条的身影
在水上漂。他们偷偷
交换纸钱,每天买一颗
宝石,这样就可以上船
去交换对岸的新娘
她们现在还在我的轿子上
而我还没有性别
骨化鱼
鱼群游出好望角
2002年之后,河口的骨质
密度降到0.78
鱼甩动尾巴时,水会松软的让开
阳光亮晶晶地撒开网
据人说
人的深处
才是它们的天堂
而鱼的深处,有很白的金属
会在水里
沉淀出来
寒牡丹
从梅花的角度看
那些打着和伞的牡丹
是粗枝大叶的,而和此
相得益彰的正是它的柔美
有人弯下腰长时间端详
多次回头
似乎肯定了它们
又否定了它们
连叶子也有些不妥
(水仙的白似乎有些离谱
淡黄花蕊上
过于逼真的味道
显得空幻
矛盾常常显得空幻)
牡丹就在角落里
不知不觉开第五朵
它们的小
很快把角落打开得很大
我们遗忘的部分都比它们小
小得象爱情以及午后的午休时间
● 一切都会有的
我做过很多面包,在上面放松子时
突然想到松胶中的昆虫
当然,这么多年我也不曾拥有半枚琥珀
如果很久之后我能被揉进面里
面包的历史恐怕既不会产生新的革命
也无法预见会给人们带来任何额外的惊喜
所以成为面包师,这是我从来没想到的事情
现在我说一切不过如此,他也曾经
那么璞玉可雕。因为长年和面打交道
他越来越像那顶白色的帽子,它也在褪色
而那些人,我对他们说“欢迎”
今天是伟大的生日还是婚礼?
或者有名望的朋友的祝酒会?
我们总有不同的面包为您准备
这肯定一度让我忘记了,除了喜庆
你们还会像今天,坐在这里,忿忿不平
你看,只有你们失去了心爱的人
所以只有你们才面临收拾残局
去接受它。事实上我想告诉你们的是
每个面包其实有不同的香味,
或者我更了解它们胜过
生活中的任何细节,只是我无法劝说你们
把喜怒哀乐统统放进烤炉
有时候我也幡然醒悟到
假如有人需要我而不是面。不过除了面包
我说不清别的。假如我不仅仅是面包师
(当然我仅仅是面包师,而并非面包师只我一个)
而是某个孩子的父亲。不过现在
除了面前的一切我一无所有
因此除了面前的一切,我再也无从失去
或许我曾诅咒过你们
我莫名其妙的恨和你们的幸福是一致的
但毫不妨碍我们从两棵树上掉到一处
就象一场偶然的误会。只是你们知道
我绝不是一个坏蛋。或者说我不够坏
和一个松子相比我过大
和一粒面包屑相比我又过于渺小
所以我每天都把它们做在一起
---《平凡有用的事》(题目不确)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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