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的诗

林木

游泳池甲八号


风刮了三天三夜又一整个上午，
走在街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喉咙里的漩涡，沙石奔涌，几乎是挣扎。
风将树叶不断地卷进墙角，
堆着挤着，一会儿又吹得四处奔散。

院子的东南角一群人围成一圈，
远远看去像一捆捆柴禾在风中立着——
栎树，刺槐，野山枣，还有荆棘，
它们紧紧扎在一起，筑成厚实的篱笆——
风吹不倒，雨下不塌。

我坐在马路对面的树下，
一棵已经不剩一片叶子的槐树下。
我仿佛坐在他们中间，四周是漆黑的树干，
一根根树枝倔强地伸向天空。
阳光明晃晃地照着我和他们。

风却吹得我越来越木，
怎么也想不起七年前路过此地的情形。
槐树下，努力是我要做的事，
风也努力把我带进那些
已被时光慢慢忘记的岁月——

似乎只有翻飞的树叶显露着生机。
坐着坐着，我开始犯困，
风虽然刺骨，却阻止不了睡意的进犯。
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生机跟着昂然紧紧依进母亲的怀里。

风停了，又开始落雪，
细细的雪粒无声无息，
很快就扑满了屋顶，草地和篱笆。
在被拆完，烧完之前，
也不知能否找到个好去处或有个好办法。

2003.12.19

注：游泳池甲八号即国家信访局所在地。

横

不急于结束是因为有太多“我”个人想要玩味的东西在
“我”要说的里面。

越是看似“琐屑”，也许越是在“我”个人的视觉里有一个
什么真实没有出现。。。而真实或者“我”所需要制造出来的
那个真实，只有通过“我”在词语里的煎熬，通过“琐屑”才能
出现。

我想这应该是美好和理想里
我们为自己勾画好的一幅感人的场景。。。
可是像书法里对于已经可以被感知到的
线条，如果不断的对之进行重描
线条的“骨质”“神韵”是会消失的。/我想到了
中国画里的另一句精妙的话：“飞白”

“飞白”按照俗语说，是“留空”。即在可以感知
处让想象重新开始或者说永远保持想象的余地。

。。。这是我近来在想的


海辟牛也！：）

二十月

唉，都是关于沮丧的表达啊。
我们不能把这个作为意义和结局来接受。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 21:36:52编辑过]

林木

谢谢两位的意见。
我自己觉得没有写开，再扩展开去。这里不是“飞白”的问题，而是局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