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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间歇的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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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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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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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卡农或骊歌（一封信兼生日感怀）
   ——to you

题注：巴赫布尔所做的卡农，是一首伟大的乐曲。

但今天却不是我的生日
亲爱的，我不知道你会如何想
总之我看作自己为一死狗
这对我有好处也许你还记得
我曾在污水中看望过那个
倒在半路希望奇迹发生的人
他脸朝下所以我没能看到眼泪
报废的机油闪出七种光彩
令我着迷让我放声大哭
而放声大哭总让我感觉愉快

有时候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成为
那样的诗人我的梦中梦
时代的古怪底层的土与血
对黑格尔的不满和对库斯图里查的崇敬
都能够不动声色细细地
娓娓道来象一朵烟灰中的玫瑰让陌生人感动

或者我的暴喝和脏话
也能唤起另一个不安半疯者的血
让他暴起在一个喧闹的时髦晚会
之后在街上游走坐也不安立也不安
沮丧而又甜蜜几乎就要向
街边漂浮的警车自首
承认自己的罪过
就是热衷于制迷

或者我可以成为那样的诗人
写景状物在这个城市漂游的雨声中
加入我的糖让它们更粘稠
但我想我不会成为那样的诗人
只在日常生活中建造安全岛
我前天还在劝一个朋友
人过三十就不该再耍小聪明

话虽这么说今天黑夜的黑成了灰
道路的远成了险这是多年追求的境界
我却想负罪潜逃了到神不知觉的地方
我和一个好友同时说出要超越时代就得超越自己
但现在我常想的是要超越自己得先超越时代
你看又一个死循环

或者我应该成为这样的诗人
不再惧怕神圣的自卑我想
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我鞋里的砂
也不再会磨我的脚折磨和我亲近的灵魂

我依然坚信重复的力量
比谦恭更重要虽然
我从来没做到这一点
当然我也有进步
我依然分不清前鼻音和后鼻音
分不清的和地和得象和像和向但却能分清
每一种拉面炸鱼死面饼算盘和面片
也能掰着指头数清楚色彩到底有哪七种

也依然渴望听到好的音乐让青春重现
哪怕就一秒让人无所畏惧哪怕就一秒
而我耳中的脓每每提醒我只要有机会
还是应当  重新提炼属于我的珍宝

连词也依然伟大营造巧妙的结构
却越来越有贼心没贼能力当然
典故能用则用不能用就让他们
自己燃烧因为灰烬变成钻石
几率相当之小历史就更不用提

我依然讨厌技术妄想着质朴
但我也终于明白妄想永远是妄想
除非时间真的是胶体象我宣称的那样
——我更正过去的一个说法
宝贵的快感是意外——这只是作为怯懦者的逃避
虽然我从不缺乏挑战的勇气但从来都是
不得不承担后果

是啊怯懦嫉妒心胸狭窄
自私伪善夸大其词加上虚荣
隐喻我从来没学会突降也用的乱七八糟
反思变成了反射而反射成了死不认帐
我敬仰了多年的卢梭
或许和我一样
也只是个无耻之徒

在住多少年都陌生的这个城市
每分每秒我依然是个好演员扮猪吃老虎
而到了真正的舞台上灯光一晃眼睛
我依然蹩脚说话做事都不成体统
对了现在这个城市到处都是民族主义者
商量着怎么炸台湾干掉日本人
这是我不懂的事经验主义者和虚无主义者
我做的都不怎么彻底骑在墙上落草——
我认为色情站点还是日本的水准高

你看我依然有些小幽默但总忘记怎么用
因为后来相信了星座的说法那些总结很对
和生活却错开位——我的幻想住在男耕女织一间小屋
小屋在海边海在星空的下面星空在燃烧你的脸被照成银色人又变单纯
扯远了其实这么多年我没能成功的组织过一次旅行
而你不怎么喜欢的崔健依然让我热血沸腾

我能记起的事情不多这让我无法写作
你也知道为什么奇怪的是我总在
冬天想起夏天在夏天想起秋天的伤感
在秋天想起春天的雷锋想起了雷锋又想起了节气正在循环
然后在我的微笑中想起了那些我从未去过的海景名胜
和一直没读过的叶赛宁

我也能想起我最幸运的那天却是祖国受难的纪念日
两件事发生也已有多年而窗帘到现在还飘动
风灌进的那个房间现在不知道谁住
我的一头雾水和你的两行清泪
我记得我象一个猴子傻乎乎的吊在窗口
如果世界上有鬼和幽灵在那里
撒上石灰一些小小的历史就会慢慢显影

我的父母都老了其实几年前他们就两鬓斑白
我的愧疚和负罪也不仅仅限于他们
我也没能去我的祖父祖母墓前行礼
我在想等我也老了有一天入土为安
我可以去上一只真正的香香气四溢

台灯光昏暗记得第一次在旷野看到死狗无数
他们也曾杀人如麻那是物种间的仇恨
这让我痴迷到想毁家抒难的地步
然而可笑的是根本就没有家可毁
因为业不知何时才能立肋骨依然是肋骨
栏杆也怎么拍也拍不完
而且在那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
比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更重要

在那条普通至极的街上云中漫步
很愉快我也记得那天有些微的雾
让你的眼睛湿润得象花园（看这个说法多么拙劣）
奇怪的是每次想起这个我就想起庄子、词牌和卓别林
你说骑车不过五分钟的那条街道
后来我也常常走但真正从这头到那头
却花了三年之久

世界貌似在改变其实仔细看看
汤和药都没换而我甚至变得厌恶喝酒
无论是旧瓶新瓶我手写我口
还是我口写我鸟？却忘记了生存的基本技能
就是口是心非要不然就得鸟面鹄形

哦天当我看到那些回忆录
说他们无法停止说谎我就
心有所感虽然过分抒情很危险
常被称作无病呻吟
既不时尚也不巧妙
但我还是又掉下一颗中年前的泪

应该结束这次小的战斗了
却突然想起年轻的时候
不停的嘲笑过别人的趣味和罗嗦
每天念叨着要革新热衷于发明新语法和新标准
而到今天我会的却只剩下絮絮叨叨
毫无节奏押着胖乎乎的韵
应该是受我那只猫的影响（就是咕嘟）她天天就这么叫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