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迪

萧萧

<p>??4月1日那天我当众触怒了值班长，他气急败坏指着我的鼻尖骂到：“常迪！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我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说到：“不好意思，我活着的时候就很难看。”大家哄堂大笑，我也莞尔了一把。从小我就长得难看，现在还是比较难看，难看的我在自得微笑的状态中仍旧不咋好看。<br/>??走出办公室，我快步走到院子里，迅速收回了笑容，院子里的大洋槐高大粗壮，我想站到树下，不为什么，就想站过去。迎面过来的向来截住了我，一脸严肃地问：“常迪，你昨天怎么又没去？”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说：“我不想去。”向来压低了声音说：“常迪，你别这么自卑好不好？”我猛地抬头提高了嗓门说：“我自卑个屁啊！”向来急急地说：“你能不能别总说屁啊。”我直视着他说：“我就爱说，关你屁事。”说完我自己就笑了，对面的向来也笑了。MD，他一口白牙，笑得真好看。看着向来肩背挺立并且渐远的背影，我忽然叫了一声。他转过身，我迎上去。他问：“什么事？”我把手揣进裤兜，用脚尖碾着水泥地面上的一片落叶，注视着落叶在碾磨下支离破碎。我说：“没什么，以后别给我介绍对象了好吗？”他歪了头想俯身看我的脸，不知怎么又放弃了，他说：“好吧。”<br/>??我坐在后座望着窗外，警车行驶在公路上，不到3分钟就落在了高速公路上并肩行驶的一辆小车后面。我随口问了一句：“那车是去绵阳吗？”副驾驶座上的亚东转过头对我说：“你想去绵阳？”我伏在前座椅背上笑了笑说：“没走着去过。”开车的向来说：“那你就走走试试。”“其实也不是走不下来，不就90公里吗？当年我在军校的时候还负重步行到延安呢，120公里，也就走了一天。”亚东不以为然地说到。亚东曾经是部队参谋，我们一般称呼他“钟参”。说话功夫就到了单位，鱼贯而出，三人成行。向来，亚东和我同岁，我和向来是警校同学，他现在是我们探长。<br/>??不就多出几次警吗？我怕个屁啊。我对着手机仿佛对着值班长的脸。上车的时候，我看见罗罗的眼睛也有点惺忪。凌晨3点，夜风清冷，我忍不住哆嗦，顿时无比清醒。车灯无声照射着公路，路边的垂柳默不作声。我和罗罗谈论着我们的“迷情论坛”，尽管对罗罗找到论坛空间这事比较开心，但感觉“迷情”这名不太受用。以后再说吧，我打住了想更换论坛名称的念头，继续和罗罗商议需要增设的版块。5分钟后我们到达案发现场，巡警老陈和小杜已到位。<br/>??事主是个女同志，长得比较困难，痛哭流涕，头发散乱。其报称放在卧室席梦思夹层里的5000元人民币被盗。我问笔录，罗罗现勘。门窗均无撬痕，事主离家5小时后回家时发现被盗。现勘、询问、取证后我们回所。一小时后事主打来电话声称5000元人民币找到了，她出门时转移到了放卫生巾的口袋里，刚刚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看来女人长得难看不是错，又难看又笨拙就有问题了。我和罗罗面面相觑，值班室的分针无声转动，我毫无睡意，在院子里走动。路过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向来背对门坐在电脑前，好象在查资料。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他转头看见了我，抬颌示意我坐下，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紧接着说他今天下午要去西街小学给儿子开家长会，安排我和亚东去法制科。我嘴里应承着，没坐下，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办公室里很安静，我突然很紧张，是因为他的气息吗？<br/>??办结手上的案子，亚东请喝茶。落座“茶颜观舍”的老位子，向来比我们仨晚到半小时。我们四个围坐茶桌边，我习惯地掏出中南海，哥几个除了我都不抽烟。亚东的未婚妻被人撬了，据说那男的抽雪茄。挺好一姑娘，忽然就不爱“钟参”爱西餐了，转身投抱一加拿大人。脑子肯定没进水，加拿大人民巨富。“我也抽一支。”亚东向我伸出右手。“抽个屁啊，失个恋就改头换面了？”我乜了他一眼。“丑人多作怪，不给拉倒。”山东籍的亚东瓮声瓮气地回敬我。向来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白他一眼，吐了个烟圈。原本我也没打算再逗亚东，失恋很难受。罗罗适时转移了话题，我起身去了洗手间。方便完回到门口时我听见亚东说：“男胖阴短，我确实没什么兴趣。。。”见我进门，他立刻刹住了话头，似乎又余兴未尽，恨恨地甩了一句：“都让向来这种精瘦的占了便宜。”说完哈哈大笑。向来的脸有点红，罗罗也吃吃的笑。我拿过桌上的纸巾边擦手边说：“笑个屁啊。”他们笑得更响。<br/>??天似乎一下就黑了，去四海饭店的路上，街灯很亮，人流熙攘。向来的半边脸在我的视野中，他和十年前相比变化不大。认识向来也就认识了他的女朋友——他的高中同学，一个戴着眼镜的秀气的女孩子。他们结婚，生子，我笑着祝贺，笑着祝福，开始失眠也是十年前，走神的功夫目的地就到了。<br/>??第二天，我步行到了绵阳，回来的第二天就辞职了。</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15 19:07:04编辑过]

蓝龙龙

<p>常迪结婚了？</p><p>^_^</p><p>很好很好</p><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