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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text align=center><B>一</B></DIV><BR><BR> 在南方遥望,对着微笑的天空微笑。在很久以前,你漠视她的存在。你说过,如果神灵只能在无声的阴影和梦中出现,那还算什么神灵?然而,傲慢与不恭招致她把快乐送给更多虚假的人。尽管你明白她也是爱你的,她对你的爱如同你对于光荣、女人、权力、金钱诸如此类,热爱却怀着恶意。只要安然忍受,她便不管不问。倘若决定反抗,它总能挡住去路。并让相关的事物,遭受无谓的牺牲。现在你恭敬地嘲笑她,并对她说:我爱你。<BR> 然后,你也把快乐送给了愚蠢的人。为什么你要把快乐送给愚蠢的人?为什么你不能在寂静的沉思中,芬芳的练习和明亮的演出中,纯洁的奔逃和焦虑的驻足中,从某个淡然一笑的灿烂永恒里,发现那些如天使的羽翼般美丽的事物?微笑的天空永远在头顶微笑。俯瞰你带来碎裂的欲望,或某种想要燃烧的情绪;孤独的苦闷;寂寞的煎熬;林花盛开时无法压抑的欢欣;冬夜湿漉漉的床褥里滋生的狎昵;种种欢乐和痛苦交叠错落,你想到还有那么多光荣的曲子没有染指,美丽得双手颤抖。这些是否可以成为衡量你灵魂的尺度?<BR> 似乎是那些古老的必在时光中隐匿,成为历史,可知未知与不可知。那些斑驳的文字、倒影、幻像,给了你奇异的勇气。月亮升起时独自明亮,并不暗淡月亮的光芒;像镜子一样明亮,并不映照有瑕疵的面庞;像剑一样明亮,并不收取黄昏的血液;像火焰一样明亮,在琴弦上明亮,孤独地明亮,赤裸地明亮,不带隐喻地明亮。那么你看到蝴蝶翅膀抖落的花粉,像一位擅长恶作剧的老者,吹响了袖筒里的芦笛。在姑娘走到村口的雾蒙蒙的清晨。<BR><BR>
<DIV class=text align=center><B>二</B></DIV><BR><BR> 唉,小狸,那天心灵像蝴蝶一样在沙滩的花丛里漫游。沙滩上没有花丛,这是我的想象之岛。浪漫的振翅在波浪和海风中产生的声音时刻在耳边缭绕,想起来就让人脸红。可是蝴蝶意味深长的悬停,对大海而言留不下任何回音,那么,这是我的想象之痛。闭起最易受伤和最懒的耳朵——我们说,公主和国王,我们说,女王和王后。似乎再也没有亲密的你我。我说亲爱的瞬,在你栗色的卷发、寂寞的微笑,和海风中远去的背影里,我像蝴蝶挥动着翅膀,悬停在波浪之上。<BR> 那天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在海边和不在海边的人,他们看到一只大蝴蝶,蜷缩着躺在慵懒的大海,那蓝色和淡紫色的海水上。蝴蝶在沙滩上沉睡了一天,海水在呼吸,像两千三百万哮喘病人在窃窃私语。这呼吸、这私语、这波浪打湿了蝴蝶的翅膀。现在它从海水里飞出来,挂满水珠,振翅飞寻那片火红。你的头发沾满了蓝色的花粉。微笑红得像酒肆的旗子。整个模糊的下午,蝴蝶都在那里漫游;整个无风的下午,蝴蝶都在那里微笑。<BR><BR>
<DIV class=text align=center><B>三</B></DIV><BR><BR> 他说灵魂,是由内部世界塑造的。他说他是北方人,他就是北方。他是某个省的人,他就是那个省。他是某条村的人,他就是那条村。有些人在异乡奔走了多年,利落的口音,依然像故乡的天空一样明净。就如同鸽子最美的啼唱,只在鸽子的家园。就像凤仙花这种植物,属于某个地方。只有在那里,它快乐的血液,才配染红姑娘的指甲。北方的山里有凤仙花吗?北方的月光下性急的凤仙花,离开故乡的凤仙花,像玻璃般脆弱的凤仙花,盘腿而坐的北方人,给它取了另一个的名字。如同一个朝鲜女子的惊讶。在洁白的雪地里,穿洁白棉衣的朝鲜女子染着红指甲。在一片白得晶莹的讽刺里,那些不可见的意味,现在可见了。<BR> 因为我在清晨的洁白中走出北方的雪野,来到雾气昏沉的南方。穿过你所停留过的最孤独的空气,还因为我是我自己,必须重新停留,以便那孤独的空气,有了更新的意义。那含在我嘴里的糖果是什么呢?响在我耳边的歌唱是什么呢?那在怒海中怡然自得的船只又是什么呢?金色的糖果从我的心灵中凝结,我的耳朵唱出它们听到的歌曲。我自己是那艘船的灯塔。“我是自己在其中行走的世界,我所见所听所感的来自我自己,那里我发现自己更真实,也更陌生。”<BR><BR>
<DIV class=text align=center><B>四</B></DIV><BR><BR> 当手指在琴弦上弹奏音乐,激起的情感在心头涌动。那么音乐是泉水,而不是声音;那么音乐是他的反应。在这页乐谱上,他拒绝你,拒绝你瘦小的热情,是因为闪亮的歌声正在他内心唱响。仿若几年前住过的旅店、泄漏了贫穷微笑的餐馆,在不期而至的立交桥下,在逐渐平复的心中唤起的刺痛。<BR> 米黄色的夜晚,像母亲的怀抱,你引领他穿过肮脏的街市、野猫的舞台、骗子的枝头、职业行乞者的巢穴,在掩面而泣的想象中,你们相互爱慕。在他出现在你的窗口之前,你在寂寞的花园里祈祷;当他在窗台消失之后,寂寞的你在花园里祷告。记起某个夜晚孔雀的啼叫,是身体,还是灵魂?不可言说的,是寂静的祈祷。微笑的天空望着你们,记住了你们生命的低音弦,曾在永恒的时间之洪流、某个渺小的浪尖上的一次共振。迷人的和弦,稀薄了内心的丰盈,使歌唱变得瘦削。如此,像凤仙花,在异乡的月光下,在他寂静的回想中,你有了新的名字。<BR> 叫你凌,是春耕秋收的贵族在寂寞的夏天使用的冰;叫你凌人,是周礼天官之属,掌冰之官;叫你凌氏,或许可以唤醒关于我们先祖同出一母的记忆;叫你小凌,是童年燕子飞去的屋檐下,产下小羊的冬夜和骑着乌鸦的北风结下的果实。<BR> 蓝色的水,明亮而不至于融化。祈祷后的小凌躺在水里。“她寻找春天的抚摸,找到了冬天的想象。”她叹息,为了在耳边温柔吹响的芦笛。她站在岸上,站在欲望消退后的清亮里。虚弱的清亮,对险些融化灵魂的热情在身体里产生的恐惧:你的芦笛在她的歌唱中卓尔不群的和声,谐和、紧张与不谐和,都使演出生出不同的意义。她在汹涌的时间之漩涡中感到,某位先祖献祭的神圣勇气。她抚摸你的面颊,对你说出好看的形容词。接着她用少女的坚持赢来了离去。她在街道上行走,用缓慢脚步掩饰内心的颤抖。你送她来到城外的夜色中。她拥抱你,哭泣。你知道接下来的路,我们都必须自己走。风像她的侍女,轻轻地来,为她将繁星披在头顶。银河像她遗落在你枕边的纱巾,虚无飘渺,泛着香气。使她坚强离去的一切,都似乎悄然无声。她转过身。你关上门。无名指落在琴弦上,舒伯特的小夜曲,在孤独的夜空中前行。<BR> 很快,伴着总是无法确定能否再见的离愁,来了她愚昧的京城同行者。她们令人哀伤的心智无法知晓,小凌因何在暗夜里哭泣;她们令人哀伤的阅历不能理解,醒来后又对她的老师呵斥。她们交头接耳,那交叠的句子,像足球在硕大无朋的报纸上滚动。不久,她们的非议闹起像白炽灯,照亮了小凌和她的羞耻。于是落泪的倔强少女夺门而去,在小夜曲的弹奏中。<BR> “美在心灵中转瞬即逝——像门时开时闭;但在肉体中它是永恒的。肉体死亡,肉体的美却活着。”所以在蓝色夜晚的离去中,水波依然流动,祈祷不停止的演奏。所以在蓝色夜晚的离去中,花园死亡,呼吸依然温柔;城市死亡,街道依然肮脏;忏悔死亡,天空依然微笑。微笑死亡,使冬天的僧衣洁白如雪。所以无知的少女们合唱,小凌的来临拨动了历史老师的淫弦;但她聪明灵巧的哭泣,只留下实战者对理论研究的嘲弄。现在,在寂静中我们迎来了不朽。她跪在记忆的六弦琴上,演奏某个停电的夜晚,在一堆零乱的《苗圃》中哭泣,寻找一篇不存在的抄袭作文。火辣辣的疼痛上,印着父亲的指纹。<BR><BR>
<DIV class=text align=center><B>五</B></DIV><BR><BR> 在空中回想。本该从清浅的告别后拔地而起,清晨里一双铁翅,抖落湿躁的南方。本该从暴雪的源处降下虚假的乡愁。在逐渐丰盈的倾听里,抓住更久远的童年。在无数个燃起烛光的夜里,赤脚的贵族少年、祖传的少年、嫡长的少年、亚麻布的少年……站在,世界的最中央,举起他的小喇叭,咿呀唱起——<BR><BR>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BR><BR>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哪里都去不了,独自一人便觉苦闷。尽管你看到,那些忧伤的古人,低头行走,思索着献身和礼仪。探访一个千里之外的朋友,从春耕走到冬藏。那些修行者,那些农业社会的修行者成了传奇。平凡的人们在平凡的深夜念起。母亲说:当我向你讲述英雄的历史,如何对你说出平庸的句子?即使我已尽力,使用平凡的语气。<BR><BR> 朱砂掌,细密纹。你要知道,同一种香水,在不同的人身上散发出意外的芬芳。当你牵着他的手在欲望的迷宫里搜寻出口,这突然交换的身份让你不再感到可耻。纯粹的自欺带来了必要的安全和亲切。你感到他善解人意的乖巧,让你觉得自己重要,肩负着神圣的责任。虽然不至于献身,但起码身体里那个道德小人儿不再对你指指点点得脚步趔趄。亲爱的小姐姐,他不乖的时候你也很重要,存在,总是如此可贵。<BR> 可他并不感到很安全呀,在这个成年人的迷宫里。稍有不慎,便要托付给谁?不是那些足够可爱却还稍嫌青涩的人儿,唉,不是你。你不是那个冷漠的朋友,总是在黑暗里毫无保留地向他献上绝望的友谊。<BR><BR>
<DIV class=text align=center><B>六</B></DIV><BR><BR> 回到北方。一切尽收眼底:故乡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说开发西部、振兴东北、中原崛起。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快,岂止“逸马毙犬于道”可以形容。城市蔓延,吞没一片片村庄。呼啸而过的轻轨即将在古老的商都与宋城之间疾驰。如今大雪覆盖了施工的进程,一切白的东西静止不动。惟一动弹的是蝴蝶的翅膀,如风中尘埃。我关心三种事物:古典、情感和未来。像一棵树栖着三只黑蝴蝶。蝴蝶在大雪中飞翔,连带爆竹碎裂的欲望。有时它们停顿,狡黠地等待儿童的沉思。然后,爆炸。没有节律的快乐,空洞的快乐,漫天飞舞的快乐,它们是哑剧的一小部分。<BR>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是一个整体;一个老人和一个儿童是一个整体;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老人、一个儿童和一只黑蝴蝶也是一个整体。我不知道更期待什么。是明言的美,还是暗示的美,是把手放进口袋里,还是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是蝴蝶飞翔时,还是蝴蝶悬停之际。或许,这些统统都不是,孩子,我只是期待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这个嘲笑英雄的时代里。<BR> 有时我像电视、报纸、周刊与互联网,担心传统的遗弃,信仰的消亡。可是在酒醉的除夕夜,在童年昏暗的房舍里,我愉快地感受到,传统拥有的力量超出我们轻佻的嘲弄。虽不至无限,但已足够强大。所以亲爱的,我们能做的不是揭竿而起,而是微笑着躲闪、逃避、隐匿。<BR> 氏族的老人模糊的视力、清晰的印象,为你的归来镀上温柔的光晕。蝴蝶的影子印在燃烧的玉米芯映亮的墙壁上。真实的放松在影子中辨认着归来的缘由。我说哎呀,文王瘦弱的后人,你们为什么梦想金蝴蝶?你们没看见黑蝴蝶在你们女人的怀中飞来飞去?<BR> 我知道观看一次大师的演奏、无法逃避的懊恼;但我也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与蝴蝶有关。蝴蝶飞出视线,它描圆了十二平均律的边缘。看见蝴蝶在琴弦上振翅,在旋律上飞翔,在某个典雅的泛音上悬停,音乐会的司仪也会匍匐在地。<BR> “必须有冬天的心灵,才能领略松树的霜枝。”枝头结满冰凌。一直那么寒冷,看红松枝凝结的眼泪,在正月彻骨的阳光下。听风的人,在雪夜里潜行,记起那晚,我们乘一辆红色面包车驶过森林公园后的小路。一次,恐惧刺穿了你,因为你错把汽车的影子看成了黑蝴蝶。河在流,蝴蝶肯定在飞。整个下午宛如黄昏。一直在下雪,雪还会下个不停。蝴蝶伏在雪松枝上,收起了翅膀。<BR><BR>
<DIV class=text align=center><B>七</B></DIV><BR><BR> “我是我周围的事物。”女人们不懂得这点,男人亦然。我生在二十世纪末,没有见过庖丁解牛、高山流水、文艺复兴、公爵夫人。我离四轮马车的距离有好几千年。但我对技艺的渴望,就像你见到蝴蝶的微笑,绽放在一幅闷闷不乐的肖像上,它挂在幽暗的展厅,落满灰尘。帷幕遮住的偷窥者。而这些,这些只是例子。<BR> 我不是同性恋者、生理或心理障碍者、假正经者,也不是那些对事物毫无渴望,完全麻木的人。在少年时,我曾经渴望一位与我一模一样的少年。后来我对此充满了厌恶。这其中的原因简单地像一个粗俗的玩笑。我对丑陋的事物热情奔放,一旦审美的嗜欲在突然获得的愉悦中被唤醒,我会立刻变得拘谨、木讷、生硬、严肃、缺乏幽默感。像美好的乐章里窜出五度音程的迭句,把整个音乐会搞得一团糟。 <BR> “我是我周围的事物。”我的激动常常只在于我的真诚和勇敢,但同时适度和简繁的焦虑,会使懒惰拖延的本性消灭这短暂的激情。对我们而言,不是所有的简单都具备力量。这件事情的“价值”只在于它让我们拥有的快乐。我渴望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馈赠的拥抱,注视她毫无戒备的微笑,并不比我们日积月累,从平凡的相爱中获得的更少。成为蝴蝶的意念和耳中万籁俱寂的叫喊,使用华丽的转折和晦涩的意象,遮隐了我直白的欲望。<BR> 说吧孩子,用你自问自答的语式,仿佛我听不见你的表达,而在我的心灵中完美地为你念出想象的句子。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愉快吧。就像他在冰封的平原幻想着海洋,用那不可言说的离愁再奏一支小夜曲。说吧,单纯的孩子,说那蝴蝶伏在榛树上睡着了,一只眼睛望着流星落进海天之际。说那微笑在纯蓝里很清晰,清晰而朦胧,说那是夜,正被月亮照耀。<BR><BR>
<DIV class=text align=center><B>八</B></DIV><BR><BR> 像微笑的蝴蝶一样温柔,像只被驯服的兽,像个渴望被料理的病人。遥远的海滨城市,呼啸的寒风挥舞着巨蟹座的雪。变得纯粹的海岸线,消逝了白鸟的哀鸣。“滑雪这种事情,对一个病人而言,是不可想象的。”<BR> 过去是翻转的月亮。迷惑、恐惧、潜意识的不安梦幻。过去一切不可解的,都那么自然发生了。包括那被你深埋的手舞足蹈的魔鬼。现在它探出头来,翘首以盼。像微笑的蝴蝶注视着,我那崇尚规则与传统的严肃的教皇,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时代,倒行逆施的教皇。在推杯换盏的欢宴上,你为何闷闷不乐?哦,你总把那些小事放在心上,固执己见,形色匆忙。<BR> 现在,逆时针旋转的飞行表演为你带来了温暖的灵感。尽管仍无法信任周围的事物并予以寄托,哪怕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为此你用去了漫长的年月,疲倦而徒劳。但仍旧充满了希望不是吗?每当那未知的路途在黑夜的孤寂中向你敞开一道门缝,微明的房舍里泄露的烛光都会令你颤抖。那么就安静下来。带着你设计完善的宽容、安详,握紧即兴诗人的火柴盒。你已准备好,即便一切改变都徒劳无益,也绝不停止改变的步伐。<BR> 当汹涌的未来抵达之前,你总会感受到风中那潮湿的讯息。你的长衫如何阻挡一场海啸的突变,它足以毁灭那倒立的塔,让它衰落,变成细沙,变成它从前的形状。当你终于找到问题的根本,倒吊男,终于明白这并非一场意外。因为你面对了,你无法抗拒那强大的,新的力量的注入。<BR> 对所有自认为善良的人而言,这势必都将承受莫大的痛苦。直到那痛苦成为泉眼,为生者供给无穷尽的新鲜血液。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去放弃,去逆转,去奉献,去牺牲。去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感动,和你一直想要得到的钥匙打开那扇秘密之门。命运的宝藏等着你。用那么久的时间学会的狡黠,来讨论存在、自由和意义。每个都争抢着来说服你的优秀的孩子,善者不辨,辨者不善。你曾经贵大患若失,而今你宠辱不惊。<BR> 最后,我们那终于被推翻的女教皇在宝座上露出了蝴蝶的微笑。她的微笑并无实际意义,只为告诉我们,致死她也未曾泄露心事。即使有人用强大的逻辑对她进行过颠覆,用尘世间巨大的泪珠为她哭诉,用崇拜,用忏悔,用乞求……一切都无济于事。微笑的蝴蝶在生命之树上看到了事物的本质,在她端坐时,早已了然于胸。而你,总是忽略“直觉”和“细致的感受”带来的讯息,还常常对它们作为无聊的女性话题加以嘲笑。你乔装成一个对所有事物都粗枝大叶的人,大大咧咧地统治了很多年。其实,在你转过身时滞缓的微笑毕竟还是露出了破绽——亲爱的孩子,尽管迷恋权利,但还有谁比你更清楚理性、静止和阴柔的力量。<BR><BR>
<DIV class=text align=right>——2005年12月28日——2006年2月2日,广州•郑州</DI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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