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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饭龟 于 2012-9-19 19:36 编辑
没法一上来就入正题,如果下一段开始算正题的话。不过谈论一个说,说“正题”挺奇怪的,俗话说——挺傻逼的。但是,也有题记这种东西可以勉强把小说的“正题”给端出来。说到题记,顺便声明下态度好了,我不喜欢任何小说中存在的题记,无论它是作为(明暗)线索、概括式总结、引申或者误导,都不能接受。受相声影响太大,写小说我也得垫话儿,相声里的垫话儿,主要是为正活儿铺垫,有一个进入的过程,再使正活儿不显得突兀。我写小说这么垫不是为了让读者容易进入,是为说点随便的,好开头,写顺手(推翻“受相声影响大”)。跟跑步做准备活动一样,为了后面更好地写。当然,我也是瞧不上这样,认为不严肃,可是没有办法,眼下还不会写,我要写出理想中的小说长度都很难(虽不觉小说不能太短,但对小说还是有个理想中的长度)。暂时很难对自己提太多小说追求。如果觉得实在难看,最后写的长度也够,删了也行的。
现在小偷很厉害的,手段高明,地铁上,人多拥挤,盯上了某水果手机,对方戴耳机听音乐,拿剪裁工具(作案的剪刀不知道有没有“黑话”)剪断耳机(在此可以稍稍对某水果手机耳机孔的设计提出赞美,轻拨不出,必须得用点力气,这点力气对小偷来说是违背职业道德的),再用一个很小的发声器(类似于mp3的东西,但从工业角度来说,完全不是一种东西)凑人耳边,让人以为还是手机里的发出的声音(与此同时偷出手机)。耳尖的(或者是对方声音开得够大)能听出什么歌,发声器准备了海量歌曲,一搜就出来,线断声音续。不知道对方放什么歌,就要掌握好时机,观察对方的细微表情(主要是眉头和鼻孔气息流动),判断一首歌的尾声或是间奏,及时切入保险的经典曲目。对方疑问自己明明没下过没什么会有这么一首歌,很奇怪,但大多也没有那么在意,将就听了。
漏洞挺大的,其实小偷没有漏洞不多的,怎么会天衣无缝呢?就是找缝的手艺啊。警察为抓贼,用某水果手机钓鱼执法,耳机根本没有插进手机孔,光戴个耳机让人剪,听着耳边突然蹦出一首英文歌,把人给逮了。
我小时候也用烂耳机哗众取宠过,就是捡来别人使坏了用不了的耳机(耳机接头扯断)插进衣服里,假装听歌,跟随节奏摇头晃脑。有觉得装逼的同学凑过来,一听没声,我再把扯断的耳机线掏出来,然后那位同学捧腹笑,觉得不够爽,又拉来了别人分享。我便哗众取宠了一下,哗得非常小众。
有次课堂上也这么干,老师过来就是揪耳朵,而不是扯耳机,再扯耳机一看,断了,他以为他扯坏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快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又在语气上装出强势来,掀开我的课桌盖,问录音机在哪,知情的同学放声大笑。
其实当笑话来讲这一点也不好笑,我笑点比较高,更笑不起来。但讲笑话相当于录音室录歌,当时的情境下发生好比听现场(这就是现场啊),感受是非常不一样的。听现场,因为出乎意料之外有落差,往往措手不及,笑点没有防备,也就很容易满足。有些东西设计上的不合理,不是按我们一般惯性和愿望,就很容易变成笑话,虽然它其实不能算笑话的。这不是打相声里学来的,我也不是爱讲这个道理,想讲的是另一个现场。上星期去一个朋友家,那个楼层的电梯特别着急,开关门很快,上楼时,我推着自行车,还没出电梯,门就要关了,好在朋友手快,及时把我救出。回去时就没这么幸运了,下了一层钻进来三个人(他们是一伙的)。下至一层时,他们三个陆续出去,我刚要走,门就合上了。我慌乱赶紧按三楼,没停,五楼、八楼……直到那伙人进电梯的十五楼才停。又按一楼下,出了电梯看到那伙人停在他们车那儿还没走(有车的人一般会慢一拍,一是觉得自己驾车快,不用着急。二是觉得车有不小空间,得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东西可装——增加有没有落下东西的思考时间)。
我想拍一个短片,如果不好意思,可以不叫短片,叫视频吧。这个视频叫《顺着面条往前走》,我在一个自己采访自己的视频里解释过这个名字及创作动机,挺傻的,那个视频也傻。为了看起来更傻或者更不傻,采访的过程中我一直开着电视机(是北京文艺台的一个娱乐播报节目。我把声音减到了最少,而不是直接按静音健,我喜欢看音量一格格减去,虽然外面很吵,我并没有通过减少音量感觉到声音越来越小,只是到最后,听不到电视机里发出的声音了。我喜欢一直按减音量键这个过程,有点儿像弹钢琴,我说的是弹钢琴本身)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像一个导演(电视呈现影像结果,我与电视平行)。
这个视频应该要两个人来演(或者不用演),我现在没了女朋友,不知道找谁来演(拍摄工具固定,我可以演一个)。其实有女朋友,我也要做很久思想斗争,才能不好意思地邀请她帮忙(主要是内容让我难以启齿——不仅仅是针对这个内容,可能任何我想拍的东西,都会难以启齿)。所以有女朋友,也不一定成。现在把它写进这篇小说里,是它比较好的归宿(我难得写一篇)。有时候我想的一些漫画画不来,就写成诗,这说明诗还是有用的。
《顺着面条往回走》的内容:一个人煮面,水沸,下面条,煮的过程中,他把从渔具店买来的鱼饵——蚯蚓,冲洗,切成段。蚯蚓的血不浓烈,可以试着弄点番茄酱,渲染效果(同时我又怀疑这么做的必要性)。面好捞起,依次放入油、酱油、盐、味精,以及切好的蚯蚓,端上桌,预备好筷子。另一个人出场,挑起筷子拌面,拌完再一点点地把蚯蚓当作不喜欢吃的佐料一样挑出来放在铺好的一张面巾纸上。
由于上面写的小偷和这个要拍的视频没有任何关联(最密切的联系是都是我想出来的)。为了使它们有联系,我想到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是:把“小偷”这个也拍成视频,和“面条”揉在一起。就是小偷偷手机的同时,他的妻子在家煮面,等他偷完回家,妻子刚好把面条端上来,他挑筷子拌面,把蚯蚓当佐料一样从碗里挑出,筷子敲碗把蚯蚓段磕落在铺好的一张面巾纸上(镜头交待一下他铺面巾纸)。这样看起来像短片了,更完整?新的问题是,还得找一个人来演被偷的人,还有,得重新起名,不能再叫《顺着面条往前走》了。起名一直是个问题,我对起名字要求很高,但经常胡来,在写诗上,我浪费了很多名字(标题)。
起名的事我待会儿再想(暂时想到一个《市井蚂蚁》,太差),我有点想写写塑料桶了。塑料桶,绿的,翻过来可以当小凳子,小孩坐上面非常合理,好看的女生坐上面更加可爱(当然,也是合理的,其实我想说成“可爱的女生坐上面更显可爱”)。身躯庞大的人坐上去就非常滑稽,并且也是困难地(不合理的)。
爸妈吵架,爸数落妈做事笨,妈急了,吵起来,她当时挑着水,一生气就把水桶撂地下了,水自然(或者自然地)全流出来了,塑料桶也翻了,一只滚得比较远,一只刚好翻过来立住,妈就把它当凳子坐上面哭。这时候如果邻居出现,以为我妈哭了一地的泪,同情得不得了,定向着我妈,批我爸的不是。我妈坐在桶上,身体稳定,情绪非常不稳定,骂我爸不是东西(还蛮好笑的,不是骂我爸好笑,而是这个稳定与不稳定的关系让我觉得好笑)。我听着骂,想像成她坐着桶子漂浮在海面,桶的材料也置换成木的了。
弟弟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妈屁股底下的塑料桶里,没哭也没闹,妈哭了一阵才想起弟弟,问我弟弟在哪。我说不知道。妈就骂我,骂我的时候我低头不敢看她,这一低头像是突然得到神启,明白弟弟在塑料桶里,不哭不闹地坐在塑料桶里。
我说,妈,你起来一下。
起来干什么,有病啊你,赶快去找弟弟。
你先起来一下,我知道弟弟在哪儿。我本来不想说这句,因为我也没有那么自信弟弟就在塑料桶里,他怎么进去的?什么时候进去的?进去了,黑乎乎地他为什么不怕,不哭也不闹?如果掀开塑料桶弟弟在里边,我得救了,那时妈的心思会放在弟弟身上,不会再骂我,跟爸爸的战斗也会暂告一段落(本来就暂停了,不然不会想到弟弟),我是安全的。如果弟弟不在里面,我就得提桶跑,她必然要追,在我跑出十米左右,可以把桶丢出抵挡一下。我也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我掀起塑料桶,没发现弟弟,妈追过来要打我,我丢出桶,把弟弟甩出来了——他像蜗牛一样附在桶内我没有发现,弟弟重重一摔摔死了……
情况没我想的那么糟,弟弟就趴在塑料桶里,妈看到弟弟趴在地上(此时,我右手提着这只塑料桶),满脸内疚,嘤嘤呀呀地,天杀的,竟然压着我的崽崽,崽崽你怎么跑到桶里来了……是妈妈不好,妈妈是坏妈妈,不要怪妈妈……我胡思乱想地想到一个词叫“内疚大臣”,趁热乎劲儿套在了妈头上,还附赠了一件难看的袍子。
妈再次骂我,明明知道弟弟在桶里面不早说,你是想让弟弟死么。这个时候我解释说,我也不是早知道的,但没有用,她用脚将扁担狠狠一踢打到我的腿上(疼死了),让我去挑水。我应着,捡另一只比较远的塑料桶。
我爸是个写小说的,不和我妈吵架的时候他就会去写或者构思小说,我妈在哭闹的时候,他很有可能就躲在房间里写小说。要是邻居出现,看到我妈坐在我弟弟头上,并哭了一地的水,必然会同情得不得了,跑来房间骂我爸。你整天就知道写写写,能写出什么名堂?嫂子都哭成什么样了,仔乃罩在塑料桶死过了都不晓得信呢。爸爸肯定听不到弟弟就拍笔跑楼上写去了。
我从来不看爸爸的小说,我认为他压根就不会写,但有时我会问他写小说的问题。有次我问他如何在小说里制造一场雨,是制造,不是光一句“下雨了”就行。他跟我讲了很多我都不懂,最后翻出他写的其中一篇小说来,说,我这篇就在里面制造了一场雨,而且特别大(他说“特别”而不是“大”时嘴巴张得很大,这使我非常奇怪),你可以看看。我答应好,却没有看,因为我认为他压根不会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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