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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lina 于 2012-6-26 21:21 编辑
"雷耶斯?"
"是的,我想那是她。阿丽娜雷耶斯"。
"您怎么知道?那是她?而不是其他人?您在哪里?您问了她么?"
"不。我不需要。我知道。自从我在那张纸上看见她的照片,她就在那里。她就在我的梦里,然后我能够认出她,不管多远。您明白么?"
"先生,我想您弄错了,您大概把她当作其他的人了。今天已经有人在另一个去见过她。
"不。这不可能。"
我在Waterhouse里坐着,什么都不做,不想。只是喝一杯茴香酒。我喜欢这里,这让我感到我的双重生活衔接的没有缝隙。我在这里,可以认为我在一家很正式很厅堂的地方。因为面前这张乳白色的双人小桌,一杯不错的酒,还有桌边上还在燃烧的蜡烛。暖暖的。明亮的。亮过睡前二十步之外的街灯。水晶般透明洁净的巨大玻璃墙外,与我夜晚的睡处那样的相像。只是缺我上次淘来的一张床垫,和一份报纸。还有大厅故意失修的承重墙露着红色的砖色。墙壁脱落的白石灰斑驳的模样。是的,我想我的住处要比这好得多。我在那里睡得安慰,在这儿我不。伏在这里的小桌上,我梦见好大的红色鲤鱼的气球。我和雷耶斯要骑着这巨大的鱼形气球过河去,可是我的破了。我找不到地方去修。最终我把她也弄丢了。她大概觉得我不够可靠。
阿丽娜,是的,我在玻璃这边看见她在外马路上。她很瘦很瘦,像照片上那样。头发么?不,头发一点也不乱,她好像打理过要去见什么人。她在外马路的边上出神。满是碎花的纱质的上衣后摆被风吹起来,像她拿着一条手绢。她什么都不看,视线没有焦点,她在唱一首什么歌。对不起。我记不得了。是的。好像沙滩广场的舞会还没有结束,有音乐声,也许她在唱那首歌么。我看见她微微地摇摆。背对着广场的方向,在马路边。马路上开始没有太多车,后来越来越多。舞会开始散场,人们从里面笑着走出来,那种疲倦慵懒的步子,互相偎着。她在这时候开始向往广场里进。她好像在找谁。她在人流里左右的插着走,有女人很不耐烦地抱怨。她不管,她往里走,有时抓着她们的胳膊想要认出来谁。都不是的。她左右的走。好像在河流里回溯,用手用目光捕捉流过身边的那一股。想要抓住它们。抓住水。她抓着,感觉到充盈的形状,但是不曾拥有。它只有一个形状,一个维持的感觉,但是手里一直都是陌生。舞会的人都上了各自的车,走远了。有很多个侧身,很多她身旁的路人,然后,没有了。舞场和马路都又重新空荡。剩下敞开的被掏空的沙滩广场,人被流走的夜的时间挖走了。漏掉了她一个。阿丽娜。是的。是她。
他收起笔。不再记。"先生,先生。我想您可以留下您的电话么。您知道有人在找她。"
"不。您是警察。我不喜欢您。对不起。我要走了。而且贫穷的我不需要电话,我现在只想要换一张干的报纸。您知道。天一直下雨。旧的那张湿了。对不起。我的马路在等我。"
他摆脱了警察,走远了。他在唱什么歌,有点醉。"......我在夜里。哦你知道我在哪里的夜啊。我温柔的冷漠的河......"
"喂?您好。先生。"
"喂,你们找到她了是么?她在哪里?"
"不,先生。但是有人见过。今天傍晚,在外马路的沙滩舞场外。但是您知道那人是流浪汉,那些人通常都有些醉了,他们会把任何事搞混。而且他不肯给我一个电话。也许他认错了,但我想您愿意知道这些。"
"是的,是的。那么我在等等。请继续寻找。您知道她对我很重要。"
"是的,那么晚安先生。"
"谢谢您。晚安"
他把电话挂了,在想警察所说的地点,他取下刚戴上的领带,打了一个电话。
"喂。请取消明天我的会议。""喂。是的。是的晚安先生。"
他挂掉电话走出去。锁好门。他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折回去。从兜里掏出钥匙轮,上次拣来的旧皮子磨擦着手很舒服。他把钥匙放进铜雕的钥匙盘里,拿了一张新报纸。又出门锁好。在他院子里最爱护的有白色小天使塑像的喷泉小池里洗了脸。吻了吻天使,走出院子。他困了。他把报纸小心折好放进裤袋里向外马路方向走去。嘴里哼唱着歌
"...在哪里的夜阿。嗯。我温柔的冷漠的河。永远的。我熟悉的把你完全遗忘。在你的河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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