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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120.45pt;mso-char-indent-count:5.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span lang="EN-US"><p></p></span></span> </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写在前面:<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font face="楷体_GB2312">面对如此松散的叙述时,请不要多想,尽快乘虚而入吧。<span lang="EN-US"><p></p></span></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p> </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1</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小马觉得还是很长,当觉得道路长时会想想小陆。就从小马在小路上走的时候开始,为了让我更容易下笔一些,作为故事中人的她,特地想到了另外的两个故事,为我拖延时间。一个关于塞尚和左拉。也许有人听说过十岁的塞尚与九岁的左拉常常在夏天下河游泳。游到二十多年以后的某天。</span><span lang="ZH-TW"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fareast-language:zh-tw">普罗旺斯</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美好而温暖的风景。沿着桉树林的轮廓塑像。</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他们沿着时光的河流,匆匆上岸,当一片菱形的落叶哗啦啦经过<span lang="EN-US">1886</span>年的那条河的时候,你们裸着身已经大打出手,互骂脏字。还有就是耳畔的肖邦和乔治·桑。这对儿小情人。同年夏天,肖邦来乡下的庄园看桑,然后树林里漫步。至于,是否有一只狗跟在其后面,我觉得值得怀疑。反正,他们聊的我们肯定是听不懂的内容,你们同时爽朗的大笑。眼前的情景,正是那只追逐自己尾巴的小狗,它飞速的旋转,音乐家肖邦就是在这个林子里给旋转下了一个有名的定义:他谱写了一支叫《小狗圆舞曲》的降<span lang="EN-US">D</span>大调曲子。你相信吗?这首乐曲以追忆的速度进行,瞬间终了,我根本没有想明白这个人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慢慢的淡出我的笔端,淡出了一段动人的旋律,最后,音节戛然而止。我的一个学音乐的朋友说这个曲子演奏时,应使用平滑的指尖技巧。一切都在平稳中结束。我知道技巧的意义。简单的三段体,四小节序奏。之后是主旋律以反复回转的形态出现,它是急促的。中段甜美徐缓,与第一段形成对立。第三段,假如你听过的话,你可以告诉此刻正为这段文字皱眉头的读者,第三段是第一段的反复。他们反复了我们。</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p></p></span> </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2</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据说,打架是因为当时已经成名的左拉于某篇小说里写了一个失败的画家,那个人自杀了。我曾经试图找过这个小说的原文,誊写在这里以供阅读。我好奇画家的死法,我们都热衷于虚构。话回来这个画家的确影射到了非常敏感的塞尚先生。你们就这样断交了?塞尚伤心的结果是创作出了一系列的《浴女》,我此刻正看着的这一副,它挂在我家电脑的旁边,暖气片上面,靠右一点,是前几天在一个小摊上买的,画面上的一个女人体态优美,斜站在一片树边,左下角签着塞尚的名字,我看还不错,色块运用纯熟,花了二十五块钱。他没有的那幅《三浴女》,价值七十五块。靠左点儿,上点,下点。好了。回到家,我就站在凳子上挂这幅画。身边说话的是我的母亲,一个感情称得上细腻的农村妇女,就是她在我耳边一直说写下去。也许,有一天我写不下去了,她也能理解我,但是我还是愿意假装能写下去,即使写的乱七八糟。传说中塞尚没成名时的画,就被邻居说成是乱七八糟的,我哪能跟那个河边打架的人一样,我说这是塞尚的!你觉得院子永远是不够干净的。远处的风井呼呼作响,下井人的自行车铃声响过,贴着往事的边,去的是生活,我看着、看着墙上的画,听见一片尘埃与夕阳成块儿地筛了下来。假如这可用声音来形容的话。斑驳的,是我望出去的井下工人头上的明亮。这框儿,挺好看!我母亲说着走出了屋子,我觉得干净了,母亲不听。世界没有干净的时候。院子也是。暮色笼罩下来。</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span lang="EN-US"><p></p></span></span> </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3</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直到很晚,我还在发愁接下来写些什么?我很少想到为什么写下去。这是实话。画里的女人是斜面,不完整的面容就给了我足够的想象空间。我可以把她想象成我学生时代的合租伙伴小马。她为什么去河边洗澡呢?什么时候长那么胖了,瞧那赘肉<span lang="EN-US">!</span>头发还是那么长啊,你长头发很美。还有我还喜欢你的眼睛,丹凤眼,像唱京剧的。你没说过你妈是青衣?你知道跟前那些树是什么树吗?很细还挺高的,叶子是什么形状?你给我摘一片,赶紧的。我看看……也可以想象成白兰。她的故事是从一个叫马小甸的矮个男人回村开始的。他们的事情是</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村落另一段桃花事件的注脚,也许被更多的传奇故事取而代之,而熙攘的人物又将循着星星的轨迹,等我关灯后,一切沉入黑暗了,我的稿纸上的村庄,村庄里的人迎来黎明,都去看他们的热闹。你们也猜那一定是场血腥事件吧?两年后回来这个马小甸很神气。他有枪<span lang="EN-US">!</span>马小甸掖着它走到石韦家门口。我们看见,石韦家的黄狗冲了出来。马小甸瞪眼,狗吓跑了,跑到远处的高岗上叫,眼睛仿佛是盯着我的笔。推开虚掩的院门,院里清静,叫做石韦的男人此刻,正端坐在院里石凳上抽烟叶。见到马小甸拼命的抽了几口,烟灭了,就往石桌棱角上敲烟斗,准备重新装上。马小甸走到石韦前,手慢慢伸进口袋,这时候,好像看热闹的人期待的事件眼看就发生了。</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p></p></span> </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4</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发生的事情是不受我叙述影响的。礼貌起见,我该回答一下周围提问的新朋友,他们是从第一章的后半部分开始坐不住的。我看得出来,这个故事即使讲到了高潮,你们依然不是我设想中的样子,优秀读者都是期待下文的。好吧,个人偏好,我选一个漂亮的女读者来对话:“</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你们也可以按一片叶子的形状想象我。”你是不是用的新手法,你以为这很高超吗?哈哈。你快往前看看你写的东西,你也会问他在写什么?是吧?你赶紧改好。对了,我喜欢你的诗,尤其是迟暮什么什么的那个:迟暮时候的歌者<span lang="EN-US">/</span>身旁坐着他的女人<span lang="EN-US">/</span>他的歌声撩起身旁的长发<span lang="EN-US">/</span>歌里雨水溢出优美的旋律<span lang="EN-US">/</span>面对这场风雨<span lang="EN-US">/</span>掉在你眼前的除了落叶<span lang="EN-US">/</span>还有落叶曾经出现过的那条河……别说你不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小说,因为标题其实是这首诗的题目。你这小说,下章会有新故事吗?没有?你就滚吧!我不看了。我拼命地回忆这首诗的这个夜晚,她就睡在我身旁。</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span lang="EN-US"><p></p></span></span> </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5</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我猜左拉在他们断交后没多久,就开始写《萌芽》了,我也是听着《小狗圆舞曲》接着写这篇小说的,我有必要看看小马是否还在小路上,是的,路真长,她还是低着头走在那里,既然有闲功夫,那我还有一个故事,是关于小马和小陆的,他们和第二个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此时此刻也是情人,当然又不可能完全一样,他们生活在新世纪,生活在我的周围,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在网上相识的。我这么猜的时候,小马还是单身主义,死不承认有小陆这么个人,后来被我在她家撞见才改口说,是上个夏天聊天认识的。当然,那次小马也遇见了我现在的这个女人,你们正租住在同一个两居室里。我带她上去坐会儿。他们的故事隐私、短暂,阳光晃过的一瞬间就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它将永久的沉没在往事里,我的船划过去的时候,有个学美术的女人,复俯身在船舷边的水上拾到一片落叶。我觉得叶片不应该是菱形的,这个女人,或者是你一生也不会离去,可是回头看看文章的第二段,我凭什么不信。还有,我可爱的女读者,她凭什么不看下去呢?</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span lang="EN-US"><p></p></span></span> </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6</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就因为,故事的另一半在白兰手上?我曾经按着回忆多少次重写,可是你知道记忆是多么不牢靠的东西吗?我对以前的信仰开始怀疑。拉动橡皮筋的手还没用上力,她的橡皮筋已经断了。这个女人叫白兰,你如此不禁回忆。刷新我的三十岁往后的人生的人,也许是因为对文档的错误操作,轻轻一按这个故事的按钮,“夜”就像左拉《萌芽》里写的一样,“阴沉漆黑,天空里没有星星。”推到我的种种假设,要是可以的话,请认识的读者转告她。我准备写写她的真实情况,我说的是另一个</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白兰,她学的是西画,在我家不远处的一个有名的学校的艺术系。我经常从那里经过,去花卉市场买白兰花。白兰花其实略黄,</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花瓣很厚,长披针形,记得在白兰还是我女朋友的那年的六至十月,真是花开不断的。</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准确地说要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其实,我关于塞尚的论文已经基本结束了。反正闲着没事,我不如接着在写这个小说,它最早一稿是从一个古老的村庄的寂寞而陌生的下午写起,先写一个男孩朝着一个女人跑去,女人当时正拨弄着头发从那个石韦家后门出来(你们还记得这个人吗?不及的话请参见第三章)。女人一定要慢慢地,沿深的街道,往大街走去,这时候很安静,因为你告诉我,能听见高跟拖着一长串清脆的声音从文字里传来。就是在这个下午,她穿在身上的裙子被男孩尿了。男孩从掏出小玩意儿举起来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叫声是随后发出来的。她啊一声,有些遛弯的人听见,看向这边就逗乐了。没人能想象这个男孩真会在她裙子上撒尿。你们真是哥俩,流氓<span lang="EN-US">!</span>女人大骂的时候,很多人才过来看,她骂累了围观的人,笑着散了去,女人的脸很红。</span></p><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span lang="EN-US"><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br />??7、女人主要还是在骂男孩的哥哥马小甸。她骂:都是流氓!流氓!“流氓”是后来回来的。其实,她的话很不准确,马小甸没流过她。我跟小马是在一个清晨谈起来这个地方,她在厕所里,我在门外听,你说这么写好吗?一串哗哗之后,她说好吧。我问,好?里面没了话,我还没来得及敲两下门,她嚷:你也流氓!接着又说你就不能选个好地方吗?同居室友的意见我听了,不仅回到了客厅还拿起了笔把后面的地点,从一个柴草垛上转移到夕阳下的一个老碉堡上。马小甸回村时后面跟了许多看热闹的,听说他失踪的这些日子是去大地方混,此次回来身上还带着我第二次提到的这个短枪。你不要告诉我马小甸一定是回来打石韦的。这事情你不清楚,对不起我的口气有些凶吧,你坐回去,事得往回说两年。他俩呀正为了这个叫白兰的女人争风吃醋。也是在两年前的一天,他们在午后的老碉堡上进行了一场决斗。我觉得马小甸的失败是个好线索。故事还得设置必要的因果,我虽然不太注重,但是佩服设置得很不明显作家。我不同情不会讲故事的人,也没有人会同情马小甸,一个小个懦弱的吝啬男人,他不应该拥有像白兰这样的女人。石韦高大、潇洒。像一篇大师遗作。</p></span>、女人主要还是在骂男孩的哥哥马小甸。她骂:都是流氓!流氓!“流氓”是后来回来的。其实,她的话很不准确,马小甸没流过她。我跟小马是在一个清晨谈起来这个地方,她在厕所里,我在门外听,你说这么写好吗?一串哗哗之后,她说好吧。我问,好?里面没了话,我还没来得及敲两下门,她嚷:你也流氓!接着又说你就不能选个好地方吗?同居室友的意见我听了,不仅回到了客厅还拿起了笔把后面的地点,从一个柴草垛上转移到夕阳下的一个老碉堡上。马小甸回村时后面跟了许多看热闹的,听说他失踪的这些日子是去大地方混,此次回来身上还带着我第二次提到的这个短枪。你不要告诉我马小甸一定是回来打石韦的。这事情你不清楚,对不起我的口气有些凶吧,你坐回去,事得往回说两年。他俩呀正为了这个叫白兰的女人争风吃醋。也是在两年前的一天,他们在午后的老碉堡上进行了一场决斗。我觉得马小甸的失败是个好线索。故事还得设置必要的因果,我虽然不太注重,但是佩服设置得很不明显作家。我不同情不会讲故事的人,也没有人会同情马小甸,一个小个懦弱的吝啬男人,他不应该拥有像白兰这样的女人。石韦高大、潇洒。像一篇大师遗作。<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p></p></span> </p></span>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8、马小甸回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石韦家。我是不是写过了,第二稿的时候,请将接着的这个片段放慢,我建议像电影画面,一帧一帧的移动过来,大家谁想不到马小甸的枪?(黑屏,字幕打出)乡村电影里的夜晚被很多导演拍得富有诗意。这是白天,按电影的套路,下面该是手部特写:马小甸摸出的是一包烟。对白是:来,试试这。石韦接过烟,(镜头锁定香烟)放鼻孔前面抹了下,好香!有可能的话,这里放几个别致的空景头,会有很好的效果。一只小鸡在院里慢慢的走,走一步,低下头,不一定要吃到小虫子,画面里的有这种安静就可以画龙点睛。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如此一来,缓和。给全景:看热闹的人头攒动,镜头摇向远方的时候,画外是一声,异口同声的<span lang="EN-US">“</span>操<span lang="EN-US">”</span>。作为观众,当然可以理解人民群众。他娘的不是男人。女人们其实也是有些失望的。白兰在?石韦起身不吱声,腮帮子鼓动了下。他将香烟塞进嘴里,几根火柴才点燃。中景:屋门打开,白兰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那次被尿的裙子,我们需要从头部到脚尖的特写。他们互相看了看。白兰那么美。石韦看着他们俩,在故事发生的这个村庄里,这个时候时间最好停止一分钟为好。马小甸拍了拍石韦的肩膀,石韦猫腰。马小甸站得倍儿直。白兰落泪。画外音:时间在某个地方的确有不听使唤的倔脾气。<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9、马小甸把一沓钱放在石桌上迈步出了院。也是带着一股很倔的脾气。哗啦哗啦,窗外刚才是风,雨下了起来。我很容易转换笔调,从</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多少年前的那个遥远而阴雨的午后再写,雨水流经大地,大地生长出我笔下的这个村,马小甸现在不可能离开这个故事。他</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快出这个村的时候,还能听见石韦家的黄狗在叫。还看得见他拧着眉头,回头放了一枪。砰——狗血喷了一地。<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我们都在等着那把枪的用途,还好马小甸没白来,他给这个村庄留下了一条死狗以及看热闹的讨论过的,马小甸这么办事的意思。他们猜半天,我觉得谁也没说到正题。他们要是知道翌日白兰的失踪的话,或许猜得靠点谱。<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夏天之后的第二个季节。冬日阳光下,看热闹的人都变成了小孩。时间用虚构的手势,轻轻翻动着季节,一个个章节纷纷席卷而出。谁能回首白兰走前的那个夜晚?她穿着那件裙子赤裸着上身,和石韦扣在一起……白兰至今下落不明,说是找马小甸去了。马小甸在哪呢?我想没人知道。当虚无的足印一次次落满我延到窗外的目光里,他们朝梦幻的深处走去,那个男孩没找到他哥。事情往后推几年,也就是听人说起尿人家裙子的事情,已经会脸红的时候,他意外地出现在了一篇写他哥的小说的最前面。而这篇小说的作者就是我,我们素不相识,只是在这里打了一次照面。<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7.75pt"><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10、夜晚的用途是让月光再次照进我的房间,跳上我的书桌,我的那幅《大浴女》将融入一层窗口外的雨里清冷,暖气片上方的沐浴之后的身体,我眼里,摇曳更深的寓意。雨里站着的女人,很像我墙上这幅画里的女人,她们也许同是出于一个人的苦思冥想。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她凭什么!我会对你好的!他也是这么说的,而她。他们不是你们,我们也不是……一个瞬间就是一束象征。</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family:arial">一切失去的<span lang="EN-US">/</span>不过是象征。《浮士德》里,歌德写过这样的话,我觉得时间慢慢变得重要。</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p></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11</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那个学音乐的朋友,除了谈过萧邦以及他的名曲。也在我距离家不远的那所艺术学校,他认识白兰,时间是我们俩上床后的第二天。小马还是不承认他就是那个小陆。我在这个前提下,说马小甸的故事只是出于消遣。她不是这个学画画的女人,你我都不能相信如今她正在画着一副裸体画,模特我见过,肉骨嶙峋,人高马大,面上总是罩着一层黄色的雾霭,尤其是在我们见到她的那个中午。她在花卉市场上转,我和小马去买花,我跟她说:那个,就那个。小马看也没看一眼,只是低头挑花,半天才问我哪个?我循着人流再也看不见那个人,她此刻应该已经躺在了白兰他们这些学生的画布上,现在是两点。远处一阵铃声刚刚结束,尾音空中仍留有颜料的味道。我不想写她,虽然,白兰有次哭着说她也是从一个小村庄出来的。<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12</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小马第二天感冒了。我们真正坐下来谈判是一个星期后。也在我家和那个艺术学院之间的小酒馆里。我的旁边站有某个侍者,在一个侍者的旁边重写并阅读她,跟她一起读她的人为了更少。这个侍者曾在我还上学的时候,一家小酒馆里招待过我。她一次性的看到了这个故事里的所有人物,我和小马坐在桌子的左边,不能白兰和学音乐的在对面,我们中间的桌子旁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油画。请原谅小马和读者一样寡陋寡闻,她不知道《玩纸牌者》也是塞尚的作品,只是说白兰你画得比他好。白兰看着我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这么含情脉脉?学音乐的也问过我,我他妈哪知道!侍者拿来这纸牌,说:给!我们玩时候,她一会抬头一会低头的笑着,等着灯光昏暗,甚至可以说是摇曳的。我们喝着酒,小马那次输得很惨。我们都输给了白兰。白兰喝醉了,说起我写的那个小说,小马你知道他写的那小说里的那孩子吗?小马好像是没听见只是在骂:流氓!对啊,你就那么写的。你还在写吗?你最好写这孩子想写小说,讲述他哥、石韦和白兰的情感故事。不知道有人想看吗?我听到了,只是装作喝醉趴在桌子上。<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13</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如果你不嫌我罗嗦,请闭上眼随我从书桌前到故事里神游一番。最好是坐小船一条,顺水,船很稳当,一路的往事,山光水色一般围着你。假使,你还有别的眼福,赶上一个稍微有些阴的天气,时光平如玻璃,这条水里会漂来一片菱形的落叶,叶上是几个人对坐。看不细,画面是晕糊糊的,可以想象进入恬静的梦里去。如果,你运气不好,就会像我似的会赶上一个大热天的,整个城市的马路都在不断整修,本来要去的地点,就在原来的花卉市场,我的目的是把故事讲得尽量委婉好看。而马路不断改线,我绕来绕去,心烦意乱,语言在文章中穿行,带有最热切的夏天,在等待。<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14</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去花卉市场的马路平坦。今天,小马想不通:为什么突然这么长!我有个不太好的企图,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个小说,我起初是这样设计的,小马从故事开始一直走到故事结束,我打上最后一个句号为止,或者为故事内容考虑直到男孩多年以后,在某郊区陵园里找到他的哥哥的骨灰盒。你觉得那个目睹了马小甸回村整个过程的这个男孩,其实有很多故事要说开来,就对了。因为这是一个多次被提及的人物?还是他太像过客,在这篇小说里完全可以被忽略?阳光走过黑夜里的小路,是月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指挥了这次骗局。这句话说得多好,阳光是客人,客人打碎了小马现在最喜欢的那盆白兰花,小马急得要哭,客人身后带着的一个小男孩还冲她呲牙,我推门进屋的那年离现在有两年了,我看见男孩露出的小鸡,小马!我喊她,她跑到门口,瞪了我一眼,你外甥是吧!你的大外甥!我小声说对不起。她问我看见了吗,他耍流氓!今天,我看见来市场新花了,你去看看。这就把她推了出去,你下楼梯时,猛回头说我只要白兰<span lang="EN-US">!</span>你他妈知道吗?知道。知道。什么花都有新的。小马走了,我面对这个第一次见到的外甥,突然很熟悉。<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15</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我意外的虚构了故事里男孩。</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weight:bold;mso-font-kerning:0pt">而有人正在写一篇以我为主角的小说。小说写到了我像马小甸那么大年纪的某段经历。冥冥中,我觉得这个人我应该认识。只是不愿真切地见到他,你尽情写去吧!我等你唱着挽歌,站在迟暮的风口,把手稿与冥钱一起烧给我悲惨的童年。只能是你一个人,我曾是一个病菌的事实,大家读你这篇小说之前,请做好案头工作。这些他应该满足我们。那篇文章让我爱不释手的话,我会以一个读者的身份,为你奉上一首歌:<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1pt;mso-char-indent-count:2.0"><b style="mso-bidi-font-weight:normal"><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轻轻地推开小窗</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font-kerning:0pt"><p></p></span></b></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1pt;mso-char-indent-count:2.0"><b style="mso-bidi-font-weight:normal"><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院中洒遍了银色的月光<span lang="EN-US"><p></p></span></span></b></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1pt;mso-char-indent-count:2.0"><b style="mso-bidi-font-weight:normal"><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随着那晚风微微荡漾</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font-kerning:0pt"><p></p></span></b></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1pt;mso-char-indent-count:2.0"><b style="mso-bidi-font-weight:normal"><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送来你阵阵的花香<span lang="EN-US"><p></p></span></span></b></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1pt;mso-char-indent-count:2.0"><b style="mso-bidi-font-weight:normal"><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白兰花,白兰花</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font-kerning:0pt"><p></p></span></b></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1pt;mso-char-indent-count:2.0"><b style="mso-bidi-font-weight:normal"><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你是多么令人神往</span></b><b><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font-kerning:0pt"><p></p></span></b></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1pt;mso-char-indent-count:2.0"><b><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font-kerning:0pt">……<span lang="EN-US"><p></p></span></span></b></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8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weight:bold;mso-font-kerning:0pt">那时,所有故事里的人事都被陌生的朋友,在世界各个角落的河流里,当成一片菱形树叶来捡拾。悠悠歌声,车马粼粼,我是车水马龙里神秘的眼睛……<span lang="EN-US"><p></p></span></span></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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