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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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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7 10:02:2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你在说什么

有一天，外面在下雨，房间里面没有雨。虽然房间里面没有雨，但符政不愿意待在家里，就找小丁喝酒。小丁是个诗人，没有钱的诗人。最近开始写小说，虽然写小说不见得能挣钱，但这是他愿意做的事情，于是他就开始写了。两个人见面笑笑，聊了一会就出去吃饭。

两个人喝酒，断断续续的说话，外面还在下雨，他们没有坐在外面。他们坐在椅子上，有时候会看看外面。旁边的空瓶子从1个开始，变成2、3、4、5、6、7……个，他们说话越来越不动奶子，打错了，是脑子，不过奶子也确实很少动。

符政问小丁，你想写什么样的小说？小丁说我要写海明威那样的小说。符政说那好腐朽的，海明威那种写法实在不应该提倡。小丁说海明威已经很不错了。是啊，是很不错，但不值得再去模仿。那你说应该写什么样的？

虽然我是搞音乐的，但我看过的小说不少，我喜欢的小说家大致有这些：格里耶、凯鲁亚克、海明威、奈保尔、鲁尔福、图森、耶茨、斯坦因、卡佛、塞利纳、伯恩哈德、纪昀。你是把最喜欢的放在最后？差不多吧，这个也不重要，反正到现在我觉得人真正想看的其实就是一些事情，人阅读量最大的就是报纸，而且人阅读报纸的速度非常快，一会会时间，几万字就看完了。

如果一个读者足够自觉，他会只爱看简短而且没有情绪波动的小说。或者反过来，当一个读者看到了这样的小说，他会喜欢。那些语感独特、情节离奇的小说，终究会被人放在一边，不再阅读。人都会老的，当你老的很难翘起鸡鸡的时候，你还愿意再回忆一遍那些巨著吗？

没有人真正愿意按照作者的语气保持心理状态，越老越自由、越穷越自由、越病越自由、越丑越自由，越傻越自由。当我又老又丑，神志不清瘫在床上的时候，我能想起来曾经经过、听过的一些事，不是所有事，只是一些简单的事，那就是你应该写的。这我早就知道，我只用文字写作，从不在乎事件、语气、细节，没有比单个的字、词语更会安排事件、语气、和细节的玩意了。

扯蛋啊，妈的，这两个人说话真扯卵蛋，写到这里，还怎么往下写。这个时候，小饭店门外走进来两个女人。第一个女人收起红色的伞，插进门口的塑料桶。另一个女人背对着饭店收起自己的雨伞，甩了甩水。第一个女人穿了条牛仔短裤，露出两条细长结实的腿，她大概有一米七那么高。背对着我们的女人要更加高一些，头发扎了马尾，她穿的是白色的短裙。两个人的背靠在一起，穿短裙的女人仍然在甩雨伞上的水，当她垂下胳膊，两个人的屁股就会碰在一起，当她再次举起手，两个人就会分开。

短裤用手拨掉头发上的水，她把脑袋左右摇晃，她是个短发，她扭过脑袋，用手拨着脑袋后面的头发。她随便看着能看的东西，她注意到有两个男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她看到了符政，举起闲着的那只手说，怎么是你啊，这么巧。符政微微笑着，过来一起坐。好的，短头发回过头拍了拍马尾，这么巧，我朋友也在这里。马尾的马尾晃来晃去，她正在擦腿上的水，她的两条腿比短裤黑，形状更好看一点。她听了短头发的话，慢慢直起腰。我们四个人看着她的背影，等她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