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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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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8 17:52:2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穿过低矮的巷子和往外泼水的妇女,以及青色漫长的石梯,只是为了找一个普通的,长着墨色眉毛的女人。她没有太多特别的地方,抽烟,喝酒,穿着红色的裙子,算得上有那么一点漂亮,可是放在人海中几乎瞬间就会被淹没,可是我知道她有一段伤心的往事,她有一个死去的爱人——在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还有一个杀死她爱人的哥哥,当然哥哥已经被枪决了,她仿佛和那个哥哥相依为命,没有父母,那声并未被她听到的枪响击碎了她所有的梦。所以我自然而然的从她身上感到了忧伤,若有若无,所有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会感觉到,我只是想她重述一下这个故事,以便于我写下来,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压抑找到一个出口。写一个悲伤的故事是我生活唯一的出口,这句话所有的无所事事的年轻写作者都在说,我觉得它恰好可以用到我的身上,这是证明我们身处绝望的最好的理由。
    但是不幸的是,我突然间爱上了这个女人,我明知道她并不算得上真正的美女,也没有太多共同的语言,她甚至从来不看我写的东西,只对我虚构的我的文学史有一定的兴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爱上了她,我猜多半是那段故事,和她身上的忧伤。
   故事发生在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这个我之前已经提过了,她当时非常的任性,去读了一个本不是他哥哥负担得起的艺术学校——他哥哥在一个修车厂上班,长着一张英俊的脸和一个侏儒的身体,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冒着危险去偷盗来供妹妹上学。她那时的身材还不错,嗓音也还可以,但是多年的烟酒已经毁掉了她的嗓子,带着一种暗哑的声音,也许她去唱很脏的那种爵士还不错,但已经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怎么叫晚了,这是一种没有希望的代名词。她在一次混迹于小场地演出的时候遇见了她的爱人,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他是三个字,我记了很久都记不住,只能权且称他为H。H大概有三十多岁,而她当时才十五岁,听上去就像杜拉斯遇到了那个中国男人一样,J在四处找自己的打火机,他并不属于小场地演出这种地方,大概是陪朋友来而又和朋友走散了,他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局促,西装也显得有些老气,但人还是长得很不错的,有一些胡渣,和年轻人没有的沉稳,如果不是这种沉稳,他会显得更加的手足无措。她走过去给H点了烟H稳重的表达了谢意,然后他们站在一起看演出,她发现他对各种流派和音乐史了如指掌,我指的是小场地演出的这种地下摇滚音乐史,这和H本身看上去很不一样。再往后一点她故意躲开了寻找自己的同学,不知道是因为H身上一股好闻的味道,还是因为J为她买了啤酒,总之她突然间就强烈的想要和H在一起。散场时她紧紧的拉住H的衣袖,生怕被人流冲散,J望着她温柔的笑了,露出一排因为抽烟而带点琥珀色的牙齿,非常整齐,就像广告片里面的一样。H问她住在什么地方,她连忙表示已经回不了寝室了,并有些依赖的看着H,就像生怕H掉头就走一样。H显得有些无奈,他在路灯下看清楚了她,一个发育过早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白色印着摇滚明星头像的T恤,H想了很久,打车到学校附近的旅馆为她开了一个房间,然后就走了。她趴在窗户上目送他离去,背影看上去很像一件裁剪合体的衬衫。当晚她有些失眠,在午夜的时候,她向H发了一条短消息,竟然没有发送出去,打电话却是通了,H在电话那头带着浓重的睡意问她有什么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倾听,倾听H迷糊中带着轻微的鼾声睡去了,倾听H身边没有任何的气息,她投过话筒闻到了H略微的酒气,看来H又去了什么地方喝酒,但让她安心的是没有任何女人的声息。
    她第二次见到H是在另外一个小场地演出,仿佛她和H的生活除了小场地就没有任何交集,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小场地与H偶遇。那时她右手提着一瓶别人帮她买的啤酒,左手夹着一只劣质香烟,从人群的缝中看H。H身旁跟了一个穿着白色束腰长裙的女人,那女人似乎并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转头和H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独自离开了。这时H变成一个人了,他不但变成了一个人,还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她,这让她感觉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整个人仿佛要晕倒一样,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向他,将帮她买票请她喝酒的另外一个小伙子丢在了一旁。H又请她喝了很多酒,于是她毫无抵抗的醉了,她一醉就要哭,哭自己没有父亲,哭自己苦命的哥哥,哭自己毫无廉耻的花钱,哭自己暗淡无光的前途,但是她只是哭,一点都不说出来,这让H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她从小场地哭到马路上,从马路上哭到了H的家里,她看到H家里有一个漂亮的鱼缸,有假山,有造氧机,有水草,有沙虫,除了鱼什么都有,她趴在鱼缸上面哭,一边哭一边对H说,你做我爸爸吧。H只能说好,她又哭了一会,对H说,你做我男朋友吧,H说你太小了。她跳起来对H说,你是嫌我是处女怕对我负责吧,我可以马上就去和请我喝酒的那个男的上床,上完床我就不是处女了,你就不用负责了。说完她就想往外面冲,H只好抱住她说,好,我做你男朋友。她于是将H的手放在自己胸上不停的踮着脚尖亲H说,那你和我上床吧。H这次没有同意,他找了很多借口,总之将她放在床上哄睡着了。
    后来她每天都给H发同样的短信,上面就写着,做我男朋友吧或者和我上床吧。在她那个年纪,一无所有,唯一能表达自己爱意的就是和爱人上床,我想如果把我换做H,我几乎就很难把持住,但H不一样,H总是说好,可是从来没有和她上过床。只有一次,她向H提出要见他的朋友,H知道她的脾气,只好带着她去见朋友,她给自己化了一个很浓的妆,看上去就像25一样,他们和朋友一起吃了饭,然后去HTV唱歌,朋友们都以为她是一个20多岁的女人,不停地向她和H劝酒,然后送烂醉的他们回到H家里。那天她垫了胸,乳沟露在外面,嘴上抹了鲜红的唇膏,眼睛里面全是欲望,H几乎就忍不住了,他们互相接吻,脱掉了对方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H突然就清醒了,他一拳打在那个鱼缸上,整个鱼缸都爆裂开来,水带着假山水草和沙虫一起喷涌到了实木的地板上。她看见有几块玻璃扎进了H的肉里面,血流了一地,她跑过去握住H的手,说自己再也不捣乱了,安安静静的等自己十八岁再和他好。
她并没有机会等到十八岁,她和H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被哥哥知道了,哥哥翻进了H的家里,他是一个侏儒,但同时也是一个天才的小偷和修理工人,他有五十种方法制服H。她那个时候正在学校换裙子,那是H送给她的礼物,裙子有些长了,白色的裙摆落在地上,怎么提都提不上来。当她赶到的时候,她哥哥正提着一把尖刀向她跑来,他是在离她大概三米远的时候被击毙的,警察以为他是想劫持她当人质,她哥哥的血就溅在她的裙摆上,这个裙子至今还挂在家里,看上去就像蜡染的一样。
   说实在的,这个爱情故事从她口里说出来实在很单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没有向我描述过她的爱人是怎么死的,我只知道她从此就四处流落,打过一共三十一份工,只能靠烟酒来支撑度日,她的皮肤变得粗糙,牙齿也开始发黄,忧伤和绝望就像两根毒蛇将她困住。我不知道她当中有没有去坐过台,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这时正爱着她,一种不知名的原因促使我去爱她,照顾她,接济她,和她上床,和她吹嘘我不曾有过的文学史。但好景不长,她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致命的疾病,在我们相处一年以后她便一病不起,躺在了病床上,无论什么医生都说不出她到底得了什么疾病。在她生病的时候,我有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爱她,她每天都在床上日益的枯瘦,不久就不成人形,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负担她的医药费,但没多久她就放弃了治疗,让我很安慰的是她放弃得很坚决,我生怕她被我极不固执的坚持说动了,但她几乎没有留什么后地,她搬回了原来的住处,我花钱请了一个人照顾她,大概每周会去探望她一次。
   有一次她叫我留下来,她觉得她快要死了,于是花了一个晚上向我讲述了另外一个爱情故事,这其实不算一个完整的爱情故事,只是对上一个爱情故事的修正。
她首先修正的是H,在我的印象中H是一个隐忍的男人,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她说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H的话,那就是野兽。在小场地的第一个夜晚,H就并没有离开那个旅馆,他发现了她的年幼,但这并不等于H就隐忍了自己的性欲,他花了大半个晚上想要强奸她。当时她十五岁,她惧怕的并不是性交而惧怕暴露另外一个事实,那个事实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头,那就是她哥哥。
她的哥哥比她大八岁,就像我前面所说的,他是一个英俊的侏儒,整日穿着油腻的衣服,拿着最低的工资在修理厂工作,所有他喜欢的女人都不可能喜欢他,甚至连跟他说话都不愿意。他对自己的性欲无能为力,而他有一个早熟的妹妹,大概是在她十二岁生日的时候,他提了许多廉价的酒和凉菜回来和她度过生日,将她灌醉,她感觉得到哥哥在她喝醉后除掉了她的衣服,从她的胸一直亲到了腿,然后对着她的裸体手淫。她那个时候基本知道这些事情,但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感,她心里充满了对哥哥的同情。她以后每天都穿着单薄的睡衣钻进哥哥的被窝,几乎是在鼓励哥哥作进一步的侵犯,在无数个手淫的夜晚后,哥哥终于忍不住和她发生了关系。从那以后她也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有十七岁的吉他手,十九岁的足球运动员,二十岁的艺术院校学生,但没有一个能够像哥哥一样带给她那种隐秘的快感。
但她并没有爱上自己的哥哥,她唯一爱的人是H,H剪得整齐划一的头发,熨得笔直的黑色衬衣,修长的带着A4纸味道的手指,一个成熟男人略显紧张的神经质,正在发福的腹部,淡淡的汗味,洗浴后发白的脚趾,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完美的让她觉得这就是自己死去多年的父亲,准确的说,是多年以来在她心中想象出来的那个父亲。她想如果H知道她十五岁就已经不是处女了,一定会轻贱她,但她又忍不住勾引H,反抗勾引,反抗勾引,这几乎成为了她和H唯一的恋爱方式。
   她还说到了那个打碎鱼缸的晚上,差一点就发生了关系,H将她趴光了放到桌子上,酒精和H的都让她觉得几乎要融化了一样,她只能拼命的拍着身边的鱼缸,直到将它拍碎,碎掉的鱼缸和她手上的血把H吓到了,他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望着地上的玻璃渣,仿佛真的有几条鱼在那里挣扎一样,再后来,她赤身裸体的蹲在H面前,用嘴帮H解决了问题。H在完事之后突然变得很柔软,他抱住她哭了起来,带她去看医生,又骂自己是个禽兽。但是到了下半夜,他又把那东西伸进了她的嘴里。她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爱H,在给H口交的时候,她高潮得几乎就要昏过去。
   “不管怎样,你哥哥最后还是杀死了你最爱的H。”我看她脸色呈现出一种灰暗的颜色,于是想打断这次说话,而且我觉得听了这第二个故事心里乱得像麻一样。
   “不是。”她将头靠在印着碎花的枕头上对我说:“是我杀死了H,是我向哥哥说的K和我的事情,我告诉我哥哥说,H强奸了我。”
   “你知道吗?我当时就在那个屋里,我坐在卧室里面的沙发上,从门缝里面看着客厅,我把那条在打碎鱼缸时染上了血的裙子放在客厅的地上,可他们都不没有发现,更别说知道我在家里。H一直在给哥哥强调自己有多么的爱我和许诺给我美好的未来,可是哥哥不太喜欢说话和争吵,他用扳手轻易的就将高出他很多的没有防备的H打翻了。H的血就留在了那条裙子上,和我以前的血迹混迹在了一起。后来哥哥将H绑在他新买的鱼缸上,用一个塑料袋将他的头蒙上浸在水里,我以为哥哥只是想让H吃一点苦头,并不想淹死他,结果你猜哥哥又拿了什么出来?他竟然拿出了几根大功率的加热棒,插上电放金鱼缸,将整个鱼缸的水慢慢的煮开了。我从门缝里看见H的脸都被煮烂了,脚一个劲的踢着鱼缸大理石的底座,脚趾和小腿都踢断了,露出玻璃渣一样的骨头,后来他一点也动不了了,看上去就像一个被水泡烂的塑料娃娃,他一定还有很多求饶的话没有说,但他没有机会说了,他最后的话就是爱我,哥哥也是爱我的,不然他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掉H,残忍得让破门而入的警察直接就开枪打死了他,一连打了很多枪,他们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恶魔一样。然后这条裙子上又留下了我哥哥的血迹。”
  她拉开被子,让我看那条裙子,现在的她已经不成人形了,裙子在她枯瘦的身体上显得无比单薄。然后她又盖上被子,对我说:“我那时只有十五岁,我只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爱上别的女人,并对她们说爱她了。”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不再理我,我整个人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麻木了,我不知道离开还是该守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对待我面前这个快要死去的女人,我一直坐到天明,她身上的忧伤阴郁绝望都在天明时散尽,整个人也变得饱满起来,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在火化她的时候她依然穿着那条裙子,我在最后一刻突然很想把那裙子留下来,但是已经晚了,这个女人就在我生命中消失了,我却发现我竟然完全的爱上了她,这种爱强烈得以至于我不相信我以后还会爱上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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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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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8 19:40:3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asui1003 于 2012-6-8 20:13 编辑

狗血的故事不会因为写了两个版本就变得不狗血啊。

举一些滑稽的句子:
他是一个侏儒,但同时也是一个天才的小偷和修理工人,他有五十种方法制服H。
她从此就四处流落,打过一共三十一份工…
她也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有十七岁的吉他手,十九岁的足球运动员,二十岁的艺术院校学生…
上面这些句子,怎么能和下面这个句子——
我却发现我竟然完全的爱上了她,这种爱强烈得以至于我不相信我以后还会爱上其他女人。
——放在同一篇里,而又不让人觉得滑稽呢?
全文中粗率、随意、滑稽的句子比比皆是;情绪一时认真,一时戏谑,不庄不谐,东拼西凑,没有一种气质统摄全篇,像是在恶搞。(但若你真是想恶搞,又还没搞出效果来。)

事实上读全文第一个句子我就隐隐有点不爽了,“我去找一个长着墨色眉毛的女人”——有几个中国人的眉毛不是黑色的,这算什么特征啊,说了等于没说,而且为什么要说墨色而不说黑色呢——这里已让人隐约感到一种不好的风格化要出来了——事实上风格化是反风格的——但在后文里甚至连认真写好这种风格化都没做到。

上面话有点重,并不是想打击作者的热情,而是确实觉得这篇有点糟。或许先沉下心来,读一些好作品,对好坏有了更多判断后,再重新开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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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01:36:13 |只看该作者
有点重,但不过分,这篇我自己也觉得坏了,但没有想到坏得这么严重。你的评论有的对我有用,有的对我没有用,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我会继续发一些不知道坏在什么地方的文章上来,希望还能看到你的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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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13:49:0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镇州大萝卜 于 2012-6-9 13:49 编辑

只是故意和仓促吧?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两篇,速度相当不错了。当然,版主的眼光很好:这么狗血的事情要写两次吗?
八卦党话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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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14:46:30 |只看该作者
“我却发现我竟然完全的爱上了她”,请注意得,地,的三个字的区别。正确地说法是:我却发现我竟然完全地爱上了她。
八卦党话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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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14:48:5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镇州大萝卜 于 2012-6-9 14:52 编辑

至于版主说的滑稽,确实冤枉作者,荒诞派就是这样了。但是就表现手法的生硬,批评得相当有理。
八卦党话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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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15:01:22 |只看该作者
当一群喜欢说谎的人在一起,彼此植入梦境和谎言,就游戏来说,确实相当不错。然而在游戏背后,始终因为,我们是同类。此时我正在说谎,部分地。。。。。。事实是,根本没有游戏。
八卦党话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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