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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长得什么样》
有一次在朋友那里,另一个朋友来找我们。那是夏天,他穿了一件篮球服,面料是化纤的,不会沾在身体上。他抓了本杂志给自己扇风,他的衣服被他自己刮的风吹得一动一动。我们三个人一直在说话,不说话的时候,我转过身看电脑。我正在写一个脚本,写不下去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说话。他走过来,递了张一寸黑白照片给我说,这时我年轻的时候。照片上面是个非常帅气头发乌黑的年轻人,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不禁会想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他变成一个刮光头、眉心有深深皱纹,腮帮子松弛的人。
以前我有张挺好看的黑白照片,我翻了翻家里,只在一张月票上还有一张。于是,我就把这张照片带上,碰到合适的机会就拿出来给人看。很多人会说类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你摧残成这个样子的话。有些人会一言不发的还给我月票,看我一眼。我看着镜子中的我想,就算再减到以前的体重,也不会和以前长相一样了。眼睛的形状已经变了,鼻子的形状已经变了、皮肤已经变了。只有我老婆说我长得挺帅,大多数情况下,镜子中的脸都不是我能理解的。只有在特定的光线、镜子前,我才会是我认为帅的。这让我想起90年,我待在一个车间外面的走廊外面发呆,等我回过来神来,看到对面有个女人盯着我看,我们对视了一会。
《一个姓秦的女人》
站起来去撒了泡尿,回来还没有完全坐好就抓起杯子喝酒。我以前认识一个姓秦的女人。脑门有点大,还算的上是漂亮吧,她是日照人,我第一次听到日照就是从她的嘴巴里面。我跟她认识是在华东理工大学舞会上,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舞厅,我在黑暗中绕着篮球场一边走一边看着站在旁边的女生们。看到她之后,刚想上去,被别人抢先了。我走过去站在她刚才站的地方,一首歌结束之后,她回到我的旁边站着。等音乐响起,我去邀请她,我们聊的算不上投机。几首音乐之后,我问她要了寝室的电话号码。
第二次见面先干了什么已经忘了,之后我送她回去寝室。我们绕着田径跑道走,她说想去看台上坐一会。我们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后来没有话,我很想搂住她的肩,但无法伸出手。球场的灯已经完全熄了,借着远处教室、家属楼的光,可以看到看台还有其他几对男女。我看着跑道中间的草皮,看不清草怎么样,能隐约看到足球线。我就这么坐着,不想走,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沉默似乎很久,也许不久,她把头靠过来,轻轻放在我的右肩。我开始亲她摸她,她的嘴偏大,轮廓清晰,亲的时候我的嘴唇和身体很舒服。
之后我们几乎天天见面,过了两周的这一天,她从寝室门口冲出来,跑到我的自行车旁边,之后走路仍旧很快。还没有等我问,她说她跟同寝室的女生打架了,我回过头看看她。她说那个女生根本打不过她,这时我注意到她是个挺高的女人,一米七左右。我们去了我家,我把她的衣服脱光,她很自然的躺在床上(坐在椅子会不舒服?),她的小腹有一道道的横纹,她是个骨架大但偏瘦的女人,身上的皮肤要比脸上的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都进不去,只好在她的小腹上蹭来蹭去,我的精液射出去,最远的使她擦了擦脸,然后是乳房中间和肚子上。
之后的每次见面,我们都在做同样的事情。有次她说肚子饿了,你家有什么吃的?我们一起去厨房找了找,她看到了鸡蛋,就问我你家有大葱吗?我想了想,好像是在外面的院子晾着,我去拿了好几根回到厨房,她说不要这么多,只要一根就可以了。她剥掉皮,切碎之后和鸡蛋打在一起。她摊了一个那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蛋饼(后来在饭店吃过几次那么大的,有的是银鱼跑蛋,有的是叫“随便”同样的大葱炒蛋。)。我们坐在桌角的两条线,面前的盘子一会在她那里,一会在我这里。从小我就不爱吃葱蒜,为了反抗我爸强迫我吃蒜,我离家出走过。但这次吃了有三分之一。
之后她毕业了,为了去美国留学,她住在交通大学一个老师的宿舍里,那个老师是她哥哥的朋友,是个女人,已经去美国了。从法华镇路的门进去比较近,一楼,一进门是一条长长的灯光暗淡的走廊。一进门是个类似厨房的地方,放了一张单人床之后,旁边只有二十厘米那么宽的空间。有一次我和她翻那个老师放在床下的东西,发现了那个人的另一张身份证,对此她有点惊讶。大声说她竟然办了两个身份证,哈哈,以后我也要办两个身份证,这样就不怕丢了。他哥哥有时候会给她寄钱,我看到过两次,每次500美元,她去徐家汇地铁站下面的中国银行取过一次钱,他哥哥也在美国。
自从她搬到交大之后,我们就不太能碰到了。她说分手,就分手了。那天分手之后我坐地铁到锦江乐园,出站骑自行车回茶花园的家。脑子很胀,下坡的时候,路面上有些从旁边黄沙堆流过来的沙子,我摔在地上,左膝盖破了一个一块钱硬币那么大的伤口,血流了不少。黄沙粘在上面,血没有一直流。我慢慢骑回家,我妈正在午睡,大声喊她,我膝盖摔破了。我妈开始不想起床,在我喊了几句之后再起床。她五官扭在一起,嘴里骂骂咧咧,走到我旁边看了看伤口,说还挺厉害的嘛。她让我去洗了洗,用酒精消了消毒。我躺在床上,这么熬着。
我们后来还见过两次,一次她给我电话说想见一次。见面她问你头发怎么短了。天气已经冷了,我也不像以前跟她在一起那样话多,就是待着。两个人没有目的的走了一会,去地铁站打算各回各家,她要上地铁的时候,我拉住她。她一定要走,我猛地把她拉回来。她忽然面带笑容的说,其实你还挺爷们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软小孩。我说我在西北长大,打架是经常性的,你这么觉得可能是因为。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比我大两岁,也可能是因为我真喜欢你。还有一次是她过生日那天,我没有打招呼就跑去找她,房间里面坐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我和他聊了几句,他也是日照人,认识有几年了。很快我就告别出来,她走出来,很快走到我身边,提着我送给她的礼物。她把袋子递过来,这个你拿回去吧。这是我送给你的。她把袋子放下来,看着我。
《守护内心》
我感到自己写东西不够放松,我要保护自己的心,让心保持没有的那个样子,不被外在的东西影响。那我该怎么做呢,窗户外面的冬青都开花了,闻起来挺香的。现在闻不到,我把窗户关上了,走到外面就可以闻到,那种香味我可讲不清楚。只是一般好闻,也够了。我就念着冬青花,刚才打“花”字,第五个选项是❀,一个图形。可是我用的word字比较小,看上去一小图,乌在那里。于是我把图形,其实是整个WORD的显示比例调到200%,这个❀变的像一朵梅花。还是继续念着“冬青花冬青花冬青花冬青花冬青花”,一直念到满意为止。
在三号线漕溪路地铁站等地铁的时候,坐在那里。走过来一个孕妇,旁边一个男人拖着箱子,他们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她们的脖子上都挂着长长的念珠。还有一个四五六十岁左右的女人坐在我旁边。对面的两个人聊的比较多,有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女人说话,对面的男人就闭上嘴看着右边。我念着嗡玛尼呗咪哄嗡玛尼呗咪哄嗡玛尼呗咪哄嗡玛尼呗咪哄嗡玛尼呗咪哄嗡玛尼呗咪哄嗡玛尼呗咪哄嗡玛尼呗咪哄(复制的),掏出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长长的念珠,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的脸色,一边念着嗡玛尼呗咪哄,守护着内心。
《痛苦还是头疼》
本来想写我痛苦,怎么痛苦,为什么痛苦。可是我想到干吗要把一种抽象的东西定义下来,还要认为是痛苦的。其实把这种抽象的东西说是快乐也可以,反正也没有人在身边,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如果不去管这种情感,而直接描述我身体上的感觉。那就是头的左前侧有点疼,手脚懒的动。在这么写之前,本来我还感觉有憎恶,但这个又怎么能落到身上,所以憎恶转眼消逝,现在只剩下了头疼和手脚迟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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