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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5 10:49:5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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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寇洵
  
  我有一个很操蛋的朋友。我这个朋友究竟有多操蛋,你听听就知道。我本来很不愿意提起他,因为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这个人一般不喜欢回忆,我总觉得耽于回忆的人没出息。人吗,还是应该向前看。是吧。前面多美好呀。但我朋友却不这么认为。我朋友曾说过,回忆是件美妙的事。想象也是。但我朋友说这句话的语境显然有问题,我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在这里公开他的言论。如果我说了,他看到了,不知道做何反应。但是如果我不说的话,不说就不说吧,那样我又会觉得少点啥。
  是这样的,我朋友是在一次酒后跟我说的这件事。那时候,他显然已经喝高了。我朋友这个人有个毛病,这个毛病,很早以前就被我觉察到了。他几乎每次都喝醉。他喝醉了以后有时候喜欢胡说八道。这狗日的,什么都敢说。胆子比我大了不是一点两点。比如,他每次喝醉后都要说他跟哪个女人怎么着怎么着了。我朋友的嘴里藏着很多个美丽的女人,比我在街上见过的多多了。他时不时地就会把这些女人请出来,在我面前站上一站。让我看上一看。其实,我又怎么能够看见。但你还别说,我有时候还就真看见了。我朋友开始向我描述他的女人时,我就看见了。我朋友的女人通常有着修长的大腿,漂亮的脸蛋,白皙的皮肤。如果按我朋友的这个描述,他的女人几乎都是美的。可我奇怪的是,从他嘴里描述的女人怎么都千篇一律,一个球样。我朋友别看不怎么样的,他的女人却是一个胜似一个。我奇怪,他从哪弄那么多女人。先不说他从哪弄的这些女人。我朋友每次总是跟我说,他把这些女人怎么怎么了。这个意思你明白,我不再罗嗦。但问题是,这个事情我们谁也没有见过。所以,他狗日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他是一个很容易沉浸进去的人。我也是。靠,这点我们俩多少有点像。如果不是这点,我想,我们连朋友都很难做。他人品那么差,谁愿意跟他做朋友呀。这个,我早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
  当然了,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同学。我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提他的名字。我想了想觉得提他的名字似乎不太合适。如果万一被他看到这篇小说。按他狗日的脾气,他该修理我了。对了,他习惯用修理。不是修理自行车,摩托车,他什么车也不会修,他只会修理人。男人和女人。男人打倒,女人按倒。他把这叫修理。这么说,我有时候觉得还蛮形象。不过,也不都是他修理别人,他也经常被别人修理。这货,有人说过,那张脸一看就是挨凑的脸。
  那是一张什么脸呢。如果拉长了,我会想到驴脸。你别说,还真他妈像。他经常把他的驴脸在我们面前一拉又一拉的。我跟他住一个块的时候,他就这球样,我有时候烦死他了。这头驴。
  我还是给这头驴起个名字。在起名字这个事上,我是动了脑筋,也费了心思的。叫什么好呢。原来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很伤脑筋。终于,还是被我想到了。我最初给他起了一个叫禾几马户的名字。你听这名字,多日本呀。这名字好。我当时起完以后很兴奋了一阵。另外,这名字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秃驴。不信,你连起来看看。对了,这就有点意思了。不过,这头驴实在是太聪明了。他马上想到了这层意思。当场就给我吃了两个栗子。你千万别以为他给我吃了板栗。是板栗没错,但是是我的头吃的。结结实实的,我好一阵子疼呀。这头驴,有时候下手还挺狠。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狠。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狠。
  说起他的狠,我想起来了,这头驴还会写诗,且不说他的诗歌写的怎么样。他的恨劲我可是头一次听说。那还是我们刚进入中文系的时候。中文系的学生会写几首诗,抒抒情了,发发牢骚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头驴一开始的诗写的是不怎么样,可慢慢就好了。我后来才知道,他那阵子曾经想成为校园里最好的诗人。成为最好的诗人当然要很努力地写诗了。他果然很努力,一晚上写了三十首诗。靠,这在我看来,简直是奇迹。这头驴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我从晚上六点开始,写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摇摇脑袋,竖大拇指,佩服。我说,我是真觉得不可思议。有这么玩命写诗的吗。这头驴是够狠的。
  他后来有没有成为校园最好的诗人,我不知道。这个事情,我觉得不好界定。但是他肯定是校园里最受欢迎的诗人。这个我还是敢说的。他那时候的诗已经到处飞,飞进了校刊,飞进了学生宿舍。飞,它不断的飞。就有很多人读到了它的诗。就有很多在人在背后议论他的诗,就有很多人在背后背他的诗。走在校园里,你有时候也能听到。这么说,他的诗挺受人欢迎的。这个应该不会错。
  肯定不会错。在我们这个年纪,谁不想飞呀。我们做梦都渴望飞。飞到太平洋,扑通掉海里,灌一肚子的海水。飞到茫茫宇宙。宇宙太大了,大的我们无法想象。我们那时候老是幻想外星球,我们还喜欢仰望天空,看飞碟,想象外星人。夜晚,我们坐在草坪上,常常想外星人会不会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当然,更多时候,我们的心会飞向女生宿舍。在那时候的我们看来,女生宿舍真是一个好地方。那里面有鲜花,有绿草,有白云,有蓝天,有种种美妙的盛开,甜蜜的欢笑。有花裙子,有它的风流。有骚动。有美丽的喘息。让我们头晕目眩,心想往之,心潮起伏,心潮澎湃,血液沸腾,浑身像着了火一样。我们那时候才知道,血液也是可以沸腾的,身上也是可以点火的。
  就是在那样的夜晚,这头驴的诗正悄悄地飞进某个女生宿舍,被一个美丽的女孩捧在手里,细细的品味,咀嚼,深入进入,她感到美妙。这时候的诗让她兴奋,她说不定会起来和室友们一起分享。分享那种快乐,那种发现,那种最初的悸动。轻轻地,轻轻地,拨动她们的心弦。那根弦就弹唱起来,在宿舍熄灯以后,在无数个有月光没有月光的夜晚,在那些寂寞的美丽的夜晚。
  我那时候还没有想到诗歌还有这么大的妙处,她可以唤醒一个人的青春,唤醒她们的梦。她们的渴。所以,我有时候觉得会写诗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不过,这都是我后来才想到的。那头驴一定早就想到了。当那些美丽的女大学生读着他的诗,进入梦乡的时候,他就想到了。
  这头驴写了诗,抒了情,发了牢骚,应该说很不错哦。不过,如果单是这个,就太没什么意思了,也太单调了些。他后来还发骚。他的骚,后来直接发到那些女大学生身上。事情是这样的。那时侯,总有一些读了他诗的女大学生慕名来找他。他呢,起先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又是跟人家谈诗,又是跟人家谈读书的。写诗当然要读书了,不仅要读,还要读大量的书。这头驴的书就读得多,知道的也多。女大学生就听晕了,她可能早已经想晕了。这会刚好机会来了,那么,就让我晕一会吧。
  这一晕不打紧,我们的驴同志就露出了他作为禽兽的本色。她开始抚摸女学生。有意无意的。他喜欢抚摸,谁不喜欢抚摸呀,谁不喜欢被人抚摸呀。尤其,我们那个年纪。我们总是等着人来抚摸,或者我们抚摸别人。他抚摸着。很抒情,像写诗一样。这头驴的手很细,指头很长,指尖上好像带着魔力。他总是能唤醒那些沉睡的事物。总有一些事物,轻而易举就能被他唤醒。
  她一被唤醒,就不愿意再睡过去。她可能已经期待了很久。很久以后,她终于等来了那漫长的唤醒。她就被唤醒了。唤醒真好。她时候会觉得。这头驴有时候也当着我们的面说,真好。
  他经常坏笑着,跟我们说,真好。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能不好吗。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个写诗的驴了,他是头种驴。他很早就把自己的种子播进了那些肥沃的土地。到了这里,我才想起,他写诗的时候,还有一个笔名,叫寂寞。他怎么会寂寞呢。但他确实又是寂寞的。尤其那些深深的夜晚,他等待那些被她唤醒的事物,而她们又不来的时候。
  寂寞就上路了。他在大学校园里疯狂地写诗,疯狂地招花引蝶。寂寞始终以为,花香引得蝴蝶来。他就努力地培育他的诗歌之花。好的诗歌还真是一朵花,尤其我后来发现。但它显然不是用来引蝴蝶的。但在我们那个时候,诗歌的确又可以用来招女孩子。所以,我有时候觉得校园的时光真好。
  寂寞,我有时候想到这个名字,真觉得有讽刺意味。我就又想起了寂寞。我想起他的时候,他正用手抓着女生的乳房。女生的乳房那时候刚刚开始发育,他抓着她,感觉很受用,感觉美好极了。他抓了这个还不够,还要去抓另一个。他还把她们往一起挤。他还玩她们的乳头。那乳头那么小,有时候还带着红晕。他还抓她们丰满的屁股,哪里肥沃他抓哪里。他还想更深的地方。这时候,你能说他寂寞吗。但这狗日的,硬是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寂寞。
  我不比他寂寞吗,我们哪个不比他寂寞。我们都快寂寞死了。我们也嫉妒死他了。你是无法想像的,我们那时候多么嫉妒他。我们狠不得是他那双手,是他那细长的手指,带魔力的手指。我们不弹琴,我们只谈爱。爱情的爱。
  很多次,我们宿舍的几个同学聚在一起嫉妒寂寞。我们都喜欢拿他开玩笑。夜晚,我们听他兴冲冲的回来,兴冲冲地给我们讲他的禽兽行径。我们都像看看他那个吊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那么有魅力。怎么就那么招女孩子喜欢。我们真得真得很想看看。就有了预谋。就合谋把寂寞的裤子给拔了。寂寞就乱招架。他越招架我们越来劲。寂寞就不招架了。他忽然大喊一声。都几吧跟我滚开。我们就都撤下来。然后,寂寞忽然就站在宿舍的桌子中间。站到那里以后,他忽然把裤子扒拉了下来。看吧,寂寞说。狗日的,真来劲了。
  我至今记得我们那时的兴奋,那时的兴奋,很久以后我还在回味。我至今记得寂寞脱下裤子的那一瞬间。靠,我简直太失望。长久以来,我们对寂寞的想像,到时候忽然间就土崩瓦解了。寂寞的那东西小的可怜,这是我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我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小的可怜的寂寞竟然还好意思叫我们看。
  他不让我们看,他就不是寂寞了。寂寞果然很寂寞。他那时候几乎不上课,除了写诗,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校园里游荡,像我一样,我也喜欢到处游荡。但我的游荡跟寂寞显然不可同日而语。寂寞那时候的游荡带着目的,而我纯粹是在瞎游荡。
  寂寞的游荡,其最终目的是让人知道他的寂寞。他让那些女生知道,让她们深深地知道。浅了不行,浅了谁都没有感觉。他就曾把一个女生弄哭了。是真得哭。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那女生哭得伤心,眼泪哗哗的,像在飞。谁知道寂寞对她做了什么。寂寞有一张驴脸,那张驴脸总是说变就变。驴脸一变,有些人就跟着遭殃了。
  寂寞一直都想修理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把他得罪了。这个事情真让我费脑筋。我想了很久,我一没有操他妈,二没有操他的女生,三没有侮辱诽谤打击捉弄他,他为什么就非跟我过不去呢。直到我被他修理了一下,我才从他口里知道,原来我偷看了他的日记。他振振有词。谁他妈的偷看你日记了,我当时就急了。仔细一想,不对,我是看过他的日记,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他那点屁事。这狗日的喜欢记日记,记得很详细,把他跟女生的那档子事写得那叫一个详细。详细地我看着就像在眼前一样。不单我看过,我们宿舍的差不多都看过。他的日记本经常随便往桌子上一摊就走了。我们不看白不看。我们看了,就都被吸引了。我们那时候差点就把它的日记本当成了我们自慰的教科书。
  自然,这件事上,我是理亏的。所以,他修理了我。好歹没什么大毛病,既不缺胳膊,又不少腿的,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计较了。但我心里还是有点牙痒痒的,总想找机会报这个一剑之仇。
  我就悄悄地找机会。这个事情,我必须悄悄地进行。如果被他发现了,他没准会再来修理我。但是,你也知道,我后来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我只能在这里把我知道的他的事情公开,你可以以为我这是在报复。你这样想也没有错。我后来只要一想到寂寞就来气。我就气不打一出来。我就想把他整死。结结实实的,我把他整死。至于怎么个整法。现在,你看见了,我正在这里控诉他。看看他狗日的做的这些龌龊事吧。看了,你们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杂种。
  寂寞的确是杂种。我这么说有是根据的。因为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蹲在地上看狗交配。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两只狗在交配,屁股对着屁股,恋恋不舍。它们很卖力,也很尽兴,全然不顾一切。 比如,寂寞这个杂种就蹲在那里看,很认真地看。看着,脸上还带着坏笑。嘿嘿。他笑,嘿嘿。靠,我不知道,两只狗交配有什么好看的。他兴奋成那样。好像他没有交配过一样。你说他是不是杂种。我感觉,也只有杂种,才对这个感兴趣。这个逻辑可能不能成立,但我当时就是这么以为的。
  对了,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如果上面这件事,还不足以说明寂寞是杂种的话,下面这件事你仔细听听。这件事是寂寞自己给我讲的。你不用在这里怀疑它的真实性。寂寞这货也真是贱,不知道怎么就想起给我讲这个。寂寞讲这件事之前,刚和女生办完事。用寂寞自己的话说,这感觉挺爽的。寂寞爽完以后,就带着女生去了公园。他们从屋里待久了,想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看一下灿烂的阳光。就走了出来,果然就站到灿烂的阳光下。然后就到了公园。在公园里,他们转了一圈。他们本可以再转一圈,他们有的是时间挥霍那个下午。但是他们没有。问题就出来了。接下来,你知道,他们停了下来。停下来以后,他们开始说一些事情。寂寞没有说是什么事。我假想一下,寂寞可能是问哪个女生,你之前是不是和别人搞过。寂寞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寂寞一定发现了什么。寂寞原来可能没打算问。他可能在心里想了很多遍,想的他脑袋都大了。终于,他忍不住了。寂寞就搬出了这个问题。按说,这不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女生完全可以说,是的,我和别人搞过。但女生在听到寂寞这个问题时一下子变的小心翼翼,她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她甚至不知道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不管结果如何,她似乎特别怕寂寞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就顿了一顿。她还有可能又顿了一顿。她最有可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我都能想像到。你也能,对吧。我想说的是,女生无论和别人搞没有搞,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没有表态,或者她还没有想好,没有来得及表态。她可能心里还藏着侥幸,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寂寞会问她这个问题。她原来以为可以将寂寞忽悠过去。但时,他没有想到寂寞这么不好忽悠。当然,女生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和别人搞过。但是你知道,寂寞既然问他这个问题,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甚至会追着女生把那个和他搞过的人揪出来。如果他刚好有兴致的话,他可能会去修理一下这个男生。如果刚好站在他身边的这个女生值得他这么去做的话。仅仅修理一下,也许还不够。寂寞也许还会阉了他。他似乎很喜欢阉,他经常把阉挂在嘴边,一会阉这个,一会阉那个的。所以,我说,阉割也许还不够。那怎么办呢?活埋更不可能。这个事,我只在别人的小说里看过,一般不会出现在我的小说里。活埋太过残酷。这样,我绕过这个问题。不说寂寞怎么修理那个搞过女生的家伙,哪个搞了又不知道负责,把污水泼在别人身上的家伙,我不说他的卑鄙,也不说他的下流。我只说寂寞。寂寞可能会要求女生讲一讲他和那个家伙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他们怎么搞的。注意,这个很重要。寂寞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搞的,搞的力度强度有多大,搞了几次,搞过以后又没有再搞,搞到什么程度。这么说看似很复杂。其实,就我对寂寞的了解,这个一点都不复杂。因为,我就不至一次,听他绘声绘色地给我将这些细节。你千万别怪我罗嗦。我也不想说这些的。但你知道,写小说需要细节,细节写不好没有人喜欢。所以,我还是要说说。
  等等,还没有完呢。说了这么多,寂寞那天下午可能压根儿就没有问这个问题,也许他问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我之所以会想到寂寞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寂寞平时在宿舍里都是这么对我说的。所以,我就联想到那里了。这也不能怪我。这样说吧,不管寂寞问女生的是啥问题,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绕了,我都他妈的烦了。你知道,我最想说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接下来,当然要发生一些事,不然我怎么往下写。事实上,还真就发生了一些事。这就是,寂寞忽然给了女生一个耳光。寂寞又给了女生一个耳光。寂寞再给了女生一个耳光。三个耳光就够了,寂寞一气呵成,完成的干净利索。他的驴脸拉得很长。他下手很重。女生一下子就被打蒙了。她的两个脸颊上赫然多了两个手印,像是印上去的,红的,五指分明。应该说,寂寞这下够狠的。不过,他一贯就很狠。这个我前面都已经提到过。寂寞如此狠。那一会,他显然忘记了,他们两个小时起还在一起温存,忘记了他那时候的温柔,他温柔地抚摸着女生白皙的身体。女生轻轻颤抖着。
  我来说说那个可怜的女生。她没准一下子就被打蒙了。疼痛让她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也可能是屈辱。她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寂寞会忽然动手打他,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在她耳边说爱她的家伙,这就是哪个抓了她左边的乳房还不够,又去抓她右边的乳房,这就是哪个不管不顾地抓了她丰满的屁股还不够,又继续往深处抓的坏家伙,这就是那个狠狠地扎疼她,刺疼她,让她笑让她哭让她浑身抽搐点燃她折磨她砍伐她电击她,让她情不自禁抱紧他,搂紧他咬紧他咬疼他的那个人。这就是那个满嘴甜言蜜语满脑子故事满肚子才华的家伙,这就是那个禽兽不如猪狗不如卑鄙下流无耻的家伙。他竟然打了她。如果她在他之前真和别人搞了,这还可以原谅。如果她没有和别人搞过,她的打不白挨了。但具体的情形到底怎么样,我猜不出来,你尽可以发挥你的想像力。
  那个可怜的女生当然也可以予以有力的回击,反过来再给寂寞还三个耳光。你不是打我吗,妈的,你以为我就不会打人了。但女生并没有这么做。我估计她是被寂寞的那张拉长的驴脸给吓着了。她退缩了。她害怕了。但也有可能不是这样。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样子。比如,那个可怜的女生过早地认清了寂寞的本质。认清了她的本质以后,女生就果断地下定了决心,发誓都要离开他,离开这个狗杂种,这个禽兽不如猪狗不如的东西。女生一定会走得比较坚决。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留恋的东西的。操,你以为会写几首破诗就了不起吗。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操,你以为谁稀罕你。你他妈出来会写几首破诗骗个小女孩,你还会什么。我她妈如果不是鬼迷心窍,也不会找上你这个杂种。女生一定在心里把寂寞骂了百遍千遍,把寂寞家的女人都操一遍。操一遍不够,再操一遍。好了,操完了也该走了。让这个杂种去死吧。你死去吧。女生在心里说。
  当然,这里还有可能有另一种结果。那就是女生因为这件事,在心里积下了仇恨的种子。她也像我当初把寂寞恨的牙痒痒一样,暗自找机会报复一下。也许,这个女生觉得,她根本压不下这口气。特别是,她身上还留着他的气体,她乳房上还留着他的指印。特别是她就这么白白被他给搞了。她就咽不下这口气。她发誓都要出这口气。为此,她疯狂地折磨自己。她掐自己的大腿,把原本白皙的大腿掐的青一片白一片。她揪自己的头发,把原本如瀑的秀发揪了一根又一根。她也可能因此爱抽烟。她还有可能结交社会上的小混混,用自己的身体换来,让他们去替她出气,把寂寞给阉了。然后,我想说的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最有可能的是,女生有一天带了一把刀子来找寂寞。她来跟寂寞重归于好。然后,你知道的。他们又上床了。他们疯狂地做,不停地做,变着花样做。做着,我是说做着,女生忽然就把刀子插入了寂寞的胸膛。刀子本来就在枕头下藏着,女生肯定在他们脱衣服的时候就把刀子藏好了。在他们做的过程中,女生一定趁他不注意把刀子握在了手里。她一定很谨慎,也一定很小心,也一定极力掩饰着心跳。然后,你知道,刀子进去了。后来,就没有再出来。
  你一定被这个结果吓着了。事实上,我也是。事实上,我想说,结果其实不这样的。结果原本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但你要知道,真正的结果只有一个。我们这个故事,也一样,它远远还没有结束。我在这里想告诉你的是,发生了那件事,那个可怜的女生最终什么也没有做。他们之间冷战了很久。两年或许是三年,我记不清了。这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寂寞依然在写诗,他的诗也越来越好。他身边的女生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走马灯似的。这狗日的,我不能不说,他太有女人缘了。我一次次看见他带着不同的女生从校园里穿过,下流的寂寞经常把手放在她们丰满的屁股上摸着,他摸着,过完了自己的大学。
  然后,寂寞结婚了。在婚礼上,我见到了那个可怜的女生。她现在是新娘,正陪着寂寞一起笑。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我做梦也想不到。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2012/3/23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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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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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6 11:55:03 |只看该作者
作者底子不错,但这个作品难以给人好感。情绪粗暴,语言太满,这些给人的糟糕印象远超有一定意味的叙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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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6 16:56:39 |只看该作者
 我有一个很操蛋的朋友。我这个朋友究竟有多操蛋,你听听就知道。我本来很不愿意提起他,因为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这个人一般不喜欢回忆,我总觉得耽于回忆的人没出息。人吗,还是应该向前看。是吧。前面多美好呀。但我朋友却不这么认为。我朋友曾说过,回忆是件美妙的事。想象也是。


一个值得被塑造的异人,他行为的可记述性有多少,他言语的方式有多令人难以忽略,他脆弱苍白在暴躁的小说行进中是否有意义......这个不很精致的开头关闭了很多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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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6 23:52:0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魏虻 于 2012-5-27 03:04 编辑

过分随意了。但是又对这种随意很有好感!叙述过分拘谨和过于一本正经都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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