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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坚固的丽京门终于屹立起来了,宽阔的墙头上可以并排让八匹骏马奔跑,城门是用上千年的铁力木打造而成,门前又挖了两丈宽的护城河,从此皇帝可以高枕无忧了,整个洛阳城是固若金汤,人民安居乐业。恰逢一年一度的洛阳花会,大户人家会乘坐一种两头尖尖的车,形状类似威尼斯的小艇,车把式直直的站在车顶上,掌握着车子的方向,虽然洛阳城的街道宽阔,然而过往车辆穿梭不息,洛阳的百姓又喜欢坐快车,象一条条行动迅速的剑鱼,全凭车把势的眼尖手快,才能避免交通事故。
15岁的少年王大锤,当然,他那时候不叫这个名字,原名虽然叫起来顺口,但是却庸俗无比,不具备任何让人记忆犹新的条件,所以最终淹没在历史的泡沫里,而沉淀下来的名字,此刻却出现在我的小说里,请记住一个具有深刻意义的名字,他叫王大锤。
当时他坐在洛阳的一个破落的小酒馆里,眼前浮现出似真似幻的景象,午后的暖阳斜斜的透过窗棂照进木头桌上,店门口挂着墨绿色的巾幡,在夕阳的映照下,染上一层毛茸茸的枣红色,被一阵突兀的狂风卷了起来,但是丽京门上空的云彩倔强的保持着恒久不变的形状,诡异的拖弋着细长的尾巴.透过阳光,使他看见一些历史的尘埃在半空中飞舞,它们无一例外的也是枣红色的粉末,王大锤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了,但是理智的鼻子,接受不了刺激,连续打了一连串的喷嚏,于是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停止所有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吧,而罪魁祸首正是自己褐黄色的眼睛,曾在镜子中久久的审视这双眼睛,重度色盲,而又带着偏执的唯美情节,在以后的故事里,王大捶带有独立思维的眼睛,将会使一部分历史情节扭曲而更加扑朔迷离,但是我会忠实的把一切用文字纪录下来. 因为那些腐朽的,血腥的往事,大都或化为青烟,随风流浪,或化为尘埃,纷纷落定,真相早已经深深的钉进洛阳城门的大铜钉里,在一辈又一辈守望它的人们的记忆里模糊的只剩一个轮廓.
繁华的洛阳,人们衣食无忧,常常会毫无理性的感到惆怅,这种惆怅是带着生活中诸多细节都已经尽善尽美的腻烦,洛阳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城里有最漂亮的女人和牡丹,一切都是那么的唯美,所以洛阳的人民大多都有对美的偏执性崇拜。无所事事的老百姓总想无事生非的找点乐趣,例如王大捶的姐姐,对自己的左腿有些不满意,于是大费周折的锯掉后,嫁接了一条假腿,后来还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遗憾,干脆将左腿弃之不用,追求那种残缺的美。而王大捶就没有如此幸运,15年前,接生婆抱着湿嗒嗒的王大捶给他母亲看,只见王大捶低眉顺目,浑身缩在一起,象一只溺水的老鼠,在手掌心上蠕动,王母别过头,宁死不信这个小东西是从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太难看了,以后媳妇不好找,王母念叨着。果然如王母所料,王大锤长到15岁,已经名动洛阳,大家都知道王家出了丑八怪,城里的姑娘都不敢见他,这时候王大锤的表哥,一个几乎和他一样出名的少年,慕容公子,他是前燕流亡的储君,每次出城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姑娘们手拉着手,将他的车子围在中央,有些胆大的姑娘,将咬了一口的果子,扔进慕容的车内,妄图慕容帅哥进行一次间接式的接吻,慕容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带着些许恼怒和羞涩。这时候王大锤会驾着马车,象鱼雷一样冲撞女人墙,女人们花容失色,只见一名短小精湛的男人,双眼奇大,两腮无肉,操着公鸭的嗓子大声呼喝着,风驰电掣而来,发着花痴的女人早就逃之夭夭。
王大锤多次近距离的观察过慕容,书上形容美男子会这样写:……剑眉星目,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是否帅哥的人生注定是精彩绝伦的呢?
慕容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到是愿意和你换一个外表,一举一动都不会引人注意,偶尔可以在角落里想一些,或者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王大锤不敢确定他是真的羡慕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于是相约下次出城,和慕容换车出行,慕容欣然应允。后来王大锤躲进慕容的车里,听见外面如潮的欢呼声,于是按捺不住伸出头向群众致意,洛阳人民用建造丽京门剩下的废石块招呼王大锤,王大锤狼狈逃窜,车上尽是石头,倒也满载而归。从此王大锤和慕容形同陌路。
紧接着15岁这年,王大捶和慕容不约而同的迎来了他们的青春期。
文字的信马由缰,让我的思路随着不断变换,原本我想写一座年代久远的城,用以揭露一段隐秘的历史,后来想到无论如何坚固、如何伤痕累累的城,它始终是一座毫无生命的矿石堆砌物,它所表露出来的历史虽然真实,毕竟少之又少,无法还原历史的来龙去脉。所以后来我打算写一个与城紧密相关的小人物,于是就有了王大锤,他是如今丽京门外一个白胡子老头的祖先,经过白胡子的口诉,可信度较高,而且故事也很紧凑,最适合做文学题材,然而丽京门不仅仅属于王大锤一个人的,既然王大锤闯进了我的小说,慕容也可以想当然的进入这个故事,象洛阳百姓进出丽京门一样理直气壮。
青春期的王大锤,潜意识里被一种渴望牵挂,或者被牵挂的情结所纠缠,王大锤不知这样的情结从何而来,当时的洛阳也没有“爱”这个字眼,更不用提性教育启蒙了,然而有些事物,是人与生俱来本能就会的,出于天性,人到某一阶段,就会迅速的学会一些天赋人权的东西。青春期的王大锤在父亲的腌菜作坊里劳动,整日里恍恍惚惚,胸腔里象一只小兽横冲直撞,总想干点让人侧目的事来,每次想到这里就会尿急,于是用刚腌制辣椒的手去掏那活物,当时的王大锤呈半勃起状态,于是就静静的打量着自己的那话儿,当然,一个15岁的孩子,那话儿还没有开发出另一种功能,所以只能一心一意的排泄。
王大锤回到作坊,隐隐的感到那话儿烧的火辣辣的,后来又觉得沉甸甸的,象坠了一块砖头,打开一看,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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