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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果,喜欢哪一个?”岢岚问。
“二号。”其果说。
“好了。二号和七号留下。两个全是我的。今晚你们两得照这我的开心去开心。”岢岚说。
1
任何城市都有着一个黑房子,叫着一个温暖的名字,扮演着一夜的冷漠和人情世故,这个城市叫太阳城的地方只有一个。被丢在城市的任何一个时间点。坐在这个城市的红色粗租车里,告诉司机太阳城。宾至如归的感觉便悄悄的开始。不要忘记,下车时千万不要问司机索要找零。贫富贵贱与夜无关,与城市无关。各有各的归宿。夜深了,还在街上行走的人一定是离家很远的人。
太阳城的一楼大厅中有一个水晶柱。安阳有次喝多后对着那个水晶柱撒过尿。他说:撒尿这种事情必须是件随时随地的事情。他有次对其果说:他某次和岢岚做爱的时候差点尿出来。其果骂他变态。说他将来一定孤身一人,不得好死。
站在太阳城的大厅。长相标志的服务生站成两排,面带微笑,牙齿似硫磺熏过一般白净。看着就让人感动。岢岚说:哪天男人不要她了,她就找个太阳城的服务生养在家里。天天看着服务生的牙齿过日子。后来安阳说岢岚那段时间长智齿,看到谁的牙齿都觉得比自己的好。
太阳城里的每个梯阶上都站着一个服务生。无关你的年龄,在他们的嘴里你永远是某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姐姐’。开始你会不习惯别人这么叫你,听惯了你便真的忘记了你的年龄。人都是这样慢慢变老的。其果说:趁自己年轻的时候一定要拍张裸照挂满太阳城的每面墙壁。岢岚骂她是婊子。
这都是关于太阳城的一些记忆。说话的人还是那几个人。悲伤和寂寞这种东西一年到头来折磨的总是那几个人。一年四季,找不到家的人总是那么几个人。他们不情愿把太阳城放在一个家的位置。可是把‘家’拿掉后夜便没了位置。
谁也不用在夜里装正经。不是让你不要忘记:不要在夜里去索要找零吗?我大约是这样说的的确不假。那么就让这一页开始吧。
夜易深,人易醉。谁也等不起谁,没事别拿伤心跟寂寞耗着。不是怕你耗不过,是怕你老了寂寞还在。你的寂寞在太阳城的一页里完全属于在新闻联播里打马赛克----你装给谁看啊!
2
(晚。8:20。)
“包段二百。包夜多少钱?”岢岚说。
“姐。三千。”二号说。
“姐要你们两个陪姐一夜有优惠吗?”岢岚说。
安阳坐在点唱机跟前偷笑着。其果坐在岢岚旁边抽着烟。二号和七号站在电视机前。长相标志,五官清秀,胸肌比起安阳的啤酒肚不知性感了多少。
“姐。这个我们说了不算。要不我把我们的领班叫来你问问。”七号说。
“甭叫了。”岢岚说这从桌上拿过一个黑包,从中取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这是一万块钱,今晚你两跟我走。”岢岚说“安阳要帮你找个美女来吗?”
“算了吧。岢岚这一万里我拿走一千,今晚我陪安阳。”其果笑着说。
“你不行。你和岢岚一起陪我才好。”安阳大声笑着。
“|哥。我惧怕你那四十斤的大腿压在我的肚子上。做梦都像大学时刚跑完一千五百米时一样。”其果说。
安阳笑笑不语。
“姐。要帮这位哥叫个漂亮女孩子吗?”二号说。
“不叫了。我们的三角关系很复杂。”岢岚说“你两个今晚只许哄我一个人开心,不用管他们两个。”
“两瓶绝对伏特加兑巴利。要快。”安阳说。
“哥,我这就去催去。”七号说。
“安阳,今晚我不能陪你喝酒。昨晚我和其果喝了六瓶红酒。现在还难受这。”岢岚说。
“岢岚昨晚找了三个德国男人陪她喝酒,满嘴的‘FUCK’。她就那点知识。安阳,我陪你喝,咱两不说‘FUCK”。”其果说。
“咱两说什么?说操吗?”安阳说。
“就你那张快餐脸,你操自己还可以。”其果说。
“你们两谁也别再埋汰谁了。我都是姐的范了。你两怎么着也得给我点面子。”岢岚说。
“你其实一直都是姐的范。二十五岁不到就出来找‘少爷’。”安阳说。
“我这是烟花散尽不见君子一笑。”岢岚笑着说。
“别。别。别。你就这么笑着吧。烟花就勉强把你划掉了,君子与你那时常画歪的眼线也不搭调,你就一时尚的秃驴,你要是男人,十岁以前你准谢顶。”其果说。
“这位姐真幽默。等会一定好好敬这位姐一杯。”二号说。
说话间。七号引着一位服务生进了包间。配好了酒,二号给每个人的杯子都满上。
“今天在这里敬这位哥还有两位漂亮姐姐一杯。”七号说着举起了杯子。
“七号。别和我玩上瘾。我这人喝多了喜欢拍裸照。今晚主角是你们岢岚姐。人民币甩的比我嘴都利索。所以今晚你俩一定得满足她这个‘成功找少爷’的愿望。”安阳说。
“安阳你不会是担心明天回去没人给你买机票吧?”其果说“岢岚甩他三毫米的人民币让他现在就走吧。”
“生活中呼啸而过的不一定非得是火车,有时候很可能是一场爱情。”岢岚说。
“姐。说话真有哲理。”二号说。
“她适合冷不丁的站出来吓人一跳。一是靠那张脸,另一个是靠那张嘴。你们这位姐钢琴八级的身段。长着一双四十岁的男人一般的手。”安阳笑着说。
“安阳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啊?”其果故意问。
“那双手摸在男人身上像牙刷刷在生殖器上的感觉。”安阳说。
“安阳夜里经常那么干。不信你今晚到他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牙刷。”岢岚说。
“从明天起我不刷牙了。”其果说。
“其果,说实在的你和安阳不如好好谈谈算了。你俩挺有夫妻相的。”岢岚说。
“我老了。那种‘操你大爷’的幽默留给别的女人吧。我受不了他刷生殖器的时尚,这辈子嫁不出去也像你一样没事找‘少爷’玩。我不能不明不白的嫁给一个用牙刷刷自己生殖器的男人。”其果说。
“其果老婆。答应我吧、咱两以后双飞到天上去。”安阳笑着说。
“别乱叫我老婆。我高兴了三八号的脚穿三九号的鞋子也是图一开心,你甭在这跟我贫嘴。咱两做个不见不散的朋友还行。恋人还是算了吧。再说了,你那四十斤的大腿现在在女人界有备案。你也适时收敛一点。”其果说。
“别老拿我的大腿说事。我这是现阶段的通胀,总有回归的一天。”安阳说。
“别说那么多了。我也不是没事和钱过不去的人,今晚我得开心。你俩死活我是管不了了。二号。去给你那个哥点首歌。七号你坐我跟前来。”岢岚说。
(晚。9:40。)
“二号,你刚说你几岁来着?”安阳说。
“哥。我今年二十五岁。”二号说。
“不许问我在叫哥了,我还小你一岁呢。叫声兄弟算你客气了。”安阳说。
“你们安阳哥哥是道上的。老是一个人走道的货。”其果笑着说。
“这位姐真是幽默。来我敬姐一杯。”二号说。
“二号给你其果姐姐唱个歌听。听说你们‘少爷’唱功都不错。”安阳说。
“姐,我唱个<甘心替代你>给你听吧。”二号说。
“去唱吧。唱完谁也甭想替代谁。该谁酒谁不喝全部给我装口袋带走。”安阳说。
二号喝掉酒后开始唱歌。假音很重,感觉像是故意一般。安阳和其果反复的碰杯。
“安阳你这孙子就是一骚货。为什么你杯子里总剩那么一点点酒,给你妈喝啊?”其果说。
音乐声音很大。安阳似乎没听见其果在说写什么。安阳手上哪个空杯子仰头躺在沙发上。其果冲他竖了个中指。
“安阳你他妈的就一孙子。实打实的孙子。你平时不是很能喝吗?怎么?见老娘奶子倒胃口是吗?”其果说。
音乐声音可能是真的有点大。安阳真的没听见其果在说什么。其果又倒了杯酒自己喝掉了。她把杯子往桌上扔,摘掉棒球帽,起身骑在安阳的腿上。两人开始接吻。二号的歌唱的太假了。七号和岢岚依偎在墙角不知道做些什么。
(晚。10:40)
“安阳。你是不是真的见老娘的奶子犯晕啊?老娘好歹还穿胸罩了。”其果说。
“我现在晕女人行了吧。”安阳懒洋洋的说。
“你平时不是挺能喝的吗?你不是经常一个人喝掉一瓶白的再吃一两大蒜吗?”其果说。
“见到你和岢岚。感觉我带着你两走在街上真有面子。”安阳说。
“少扯蛋。你就一面的。哪门子的面子啊!”其果笑着说。
“安阳。老实点。晚上是不是想跟老娘上床?”其果接着说。
“你少来。今晚你和岢岚一起来看我有怕的吗?”安阳说。
二号,七号,岢岚三人依偎在一起。
(晚。11:40。)
岢岚把嘴凑到其果耳边说:“其果。二号和七号刚才摸我下面。”
“爽了?”其果说。
“妈的。把我摸得寂寞了。”岢岚说。
“安阳。你别大杯大杯的灌我的‘少爷’好吗?老娘今晚还要办事呢。喝多了是我办他俩还是他俩办我啊?”岢岚说。
安阳站起来指着岢岚说:“你也就一骚货。你身体哪块我没见过。”
“安阳。我这辈子也真是祖上不幸认识你这么个玩意。”其果说。
“安阳。更像一个秃驴。死变态。”岢岚说。
“二号,七号。你两说你们岢岚姐姐你们愿意办她的事吗?”安阳说。
“岢岚姐姐那么漂亮,能服侍岢岚姐姐是我们两个的荣幸。”二号说。
“是啊。岢岚姐姐是难得的美女。”七号说。
“真没白疼你们两个,来你两过来我亲亲你两的小嘴。”岢岚说。
三人又依偎在了一起。
(晚。12:40。)
“安阳。唱个歌听。”其果说。
“别拿我的嗓子唱你那假惺惺的寂寞。”安阳说。
“要不咱两和唱一个?”其果说。
“咱们唱个黄家驹的<海阔天空>吧。”安阳说。
两人开始唱个。两人完全不顾音调一场乱唱。
“哎呦。其果,你个小骚货竟然哭了。”安阳说。
“滚你妈的。老娘的眼泪也不是随便给你看的。”其果说。
“别装了。灯光是暗了点。但是你肯定哭了。”安阳说。
“安阳。你说我年轻吗?”其果说。
“别跟我来这套,谁再说他年轻我大嘴巴一定喂饱那孙子。”安阳说。
“安阳。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告诉我为什么天一黑我就有可四海为家的冲动?”其果说。
“那是因为你避孕药吃多了。”安阳说。
“安阳。抱抱我行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冷了。”其果说。
“以后就叫你避孕娃娃。”安阳笑着说。
“你他妈的到底抱不抱我啊。你个孙子。”其果说。似乎真的生气了。
安阳走过去将其果搂在怀里说:“跟你两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真的很开心。”
“你一天我在我两跟前裸体裸惯了是吗?”其果哭着说。
“说的也是。为什么在你两跟前我从没有穿衣服的习惯。”安阳说。
“你太骚了。你要是女的该有多骚啊。”其果说。
“我亲亲你脖子。不想亲你和岢岚那张脸。你们的化妆太浓了。我亲在嘴里老感觉像在亲着一个粉底盒。”安阳说。
“亲吧。我累了。我想回酒店了。”其果说。
(凌晨。01:40.)
“其果。你个骚娘们。真扫兴。”岢岚说。
“我真的累了。我要走了。你也带着你的‘少爷’早点滚蛋吧。”其果说。
“安阳。你要要走吗?”岢岚说。
“你找‘少爷’的目的也达到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我想赶早班飞机走。”安阳说。
“你两一对骚货。”岢岚说。
“走的话。我和安阳打一辆车。你和你的‘少爷’打一辆车。不走。你继续。”其果说。
“真的就这么离开太阳城了吗?”岢岚说。
“我也觉得每晚大把银子砸进五星的酒店里太浪费了。酒店的床那么舒服。岢岚你今晚有福了。”安阳说。
“走吧。贱骨头。”岢岚说。
“晚安。太阳城。”
谁说的?记不大清楚了。
(凌晨。3:40。某酒店310房间。)
“还没射?”其果说。
“快了。”安阳说。
(凌晨,4:40。某酒店310房间。)
“还没射?”其果说。
“射了。”安阳说。
“射进去了?”其果说。
“嗯。射进去了。”安阳说。
“你是不是从不带套啊?”其果说。
“能省点就省点。”安阳说。
“操你妈的。骚货。”其果说。
“你真射进去了?”其果接着说。
“真射进去了。”安阳说。
“你他妈的。想怀老娘的种?老娘天亮就用毓婷把你的小蝌蚪全杀死。”其果说。
“随你。我要睡了。”安阳说。
关灯的声音。
开灯的声音。
“对了。你屁股上什么时候纹了一只蝴蝶?”安阳说。
“前年。”其果说。
“去年咱两做爱时我怎么没见?”安阳说。
“滚蛋。”其果说。
关灯的声音。
(次日清晨。07:40。)
“昨晚他妈的被那两个‘少爷’干的现在还腰酸。”岢岚说。
“昨晚做了几次?”其果说。
“四次。”岢岚说。
“你个婊子样现在爽了吧?”其果说。
岢岚笑了起来。安阳也笑了。其果也笑了。
(次日清晨。08:40。)
“你们两不用送我机场了。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了。”安阳说。
“何时再见?”其果说。
“其果。毓婷买了吗?”安阳说。
“买不买是个时间的问题。放心吧。你的精子我一个也不会留下的。”其果说。
“安阳你个王八蛋。昨晚你射进去了?”岢岚笑着说。
“其果。其实我昨晚根本没有射。再见。”安阳说。
再见。一页太阳城。
(写给两个年轻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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