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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DIV>
<>“不知道”的幸福<br>——读加缪《局外人》</P>
<>在我看来,《局外人》的故事简而言之就是三次死亡:首先是小说开头的“妈妈”的死;中间是枪杀阿拉伯人;最后是莫而索自己被判死刑。对于这样的故事安排,加缪的另一部哲学随笔《西绪福斯神话》中有一句话可以为我们提供解读思路:“人人都活着,好像谁也‘不知道’似的,对此人们的惊讶总是不够。”在对这句话中的双关语“生动”赞叹的同时,我们注意到一个关键词:惊讶。是的,对“活着”的惊讶。小说中依次出现的三次死亡,莫而索的身份都在随之变化。如果说,在“妈妈”死去的时候,莫而索与死亡所发生的关系还只是以儿子的身份参加一个葬礼的话;那么,枪杀阿拉伯人则使莫而索的身份变成亲手结束一个生命的体验者。而小说的最后一次死亡——莫而索被判死刑时,这一身份终于变成与死亡亲密接触的当事人。可以说,正是在对死亡的一次更近于一次的体验中,莫而索终于由于看清这个世界而张大了“惊讶”的嘴巴。他终于理解了活着的幸福是什么,以至于他在小说的最后“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他说:“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P>
<>我们有理由注意到《局外人》令人印象深刻的开头:“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小说第一句话就让人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但随后的一句又立刻将这种沉重轻巧地化开了。应该说,这时的莫而索仍然是一个“局内人”:他和世界相处融洽,有工作,还有和大家一样的业余生活。“妈妈”的死对于他而言,仅仅只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而已,发生在昨天或者今天,区别不大。值得引起注意的是,小说第一部中莫而索的“怎么样都行”的处世原则,怎么看都是“随和”,而且甚至是,随和得一塌糊涂。小说安排这样一个“随和”的人被世界抛到“局外”,从艺术的角度上说应该是相当典型了。</P>
<P>在小说里的第二次死亡,枪杀阿拉伯人之前,莫而索曾有一段这样的独白:“我全身都绷紧了,决意要战胜太阳,战胜它所引起的这种不可理解的醉意。”相比于之前的“局内人”,这时的莫而索虽然已经体会到了自己身上的非理性,但这与后面在监狱中莫而索的顿悟——觉察到人与生活的分离和清晰地认识到非理性相比,仍然还只能算是处于混沌之中。</P>
<P>与其说在法庭上是莫而索被检察官宣判了死刑,倒不如说这是一场人类的荒诞行为在“局外人”默而索面前的集中表演。而这其中最令人震撼的一个细节莫过于:“院长看了看他的鞋尖儿。”毫无疑问这个行为是非理性的,但与这个“非理性”行为相对应的是,人们却一直在以一种自以为的“理性”解释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并且毫不怀疑。以至于,当检察官将莫而索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用原因来“所以”莫而索杀人时,连莫而索本人听了都这样说:“我发现他观察事物的方式倒不乏其清晰正确。”需要指出的是,这时的莫而索不同于前两次,他已经很明确地知道世界的荒诞了:“一切都在没有我的干预下进行着。我的命运被决定,而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P>
<P>小说的高潮发生在最后神甫与莫而索的冲突之中。如果说检察官虽然是“局内人”,他所相信的东西还有些东西“不乏清晰正确”的话,那么,神甫这个“相信”有神,并且信以为真的人则是“局内人”中最典型的人。我们看到他对莫而索的心里话竟是:“我知道你们当中最悲惨的人就从这些乌黑的石头中看见过一张神圣的面容浮现出来。”而莫而索对此的态度是:“他的任何确信无疑,都抵不上一根女人的头发。”冲突在这里爆发,我们看到一直以一种面无表情的语气叙述故事的莫而索突然咆哮起来,他向神甫发出了一系列的反问“这有什么关系呢?……又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关系?”我在此突然想到的是王小波关于“派”的那个隐喻:比起长安城四四方方的君子来,其实“派”更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本质。</P>
<P>仍然是《西绪福斯神话》中,加缪强调道:“我感兴趣的不是荒诞的发现,而是其后果。”以此为依据,我们有理由得出这个小说的主题探讨的是在最后才出现的幸福,尽管这个结论带有个人倾向的色彩,但这无可厚非。我常常看见人们把《西绪福斯神话》里的“幸福”和这里莫而索的“幸福”混为一谈。而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两种幸福。在《西绪福斯神话》中,加缪列举了三种解决荒诞的方式:第一种是自杀;第二种是哲学上的自杀,也就是回到荒诞中去;第三种是斗争。西绪福斯的幸福正是斗争的幸福,斗争本身就可以充实人的心灵,所以加缪说:“应该设想,西绪福斯是幸福的。”而莫而索的幸福却与此不同,他在向神甫咆哮时喊过一句话:“是的,我只有这么一点把握。但是,至少我抓住了这个真理。”所以说,莫而索最终理解的幸福是:他对生命中每一刻体验有着真真切切的把握。再一次引用这句话:“人人都活着,好象谁也‘不知道’似的,对此人们的惊讶总是不够。”莫而索在这里之所以不属于“人人”所指向的范围的关键在于,他发现了荒诞,而正是因此,使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理性的界限在何处,使他对每一刻体验的理解有着最真实的把握。换句话说,莫而索的幸福,是“人人”所“不知道”的幸福。</P></DIV>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5 19:30:1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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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5 |只看该作者
<>我很喜欢加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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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6 |只看该作者
<>先放两个,以后再写了,就不专门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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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6 |只看该作者
<>值得追求的“有趣”<BR>——读《红拂夜奔》</P>
<>在王小波的《时代三部曲》中,我最早接触到的是《青铜时代》里的《寻找无双》和《红拂夜奔》。不能说别的作品我就不喜欢,只是因为反复阅读而仍未褪色,一提起王小波三个字,我总是最先将这个个性独特并且不修边幅的知识分子与“智慧”和“有趣”这两个词联系起来。如果说,我喜欢《寻找无双》是因为它所探讨的主题让我产生亲切感,那么喜欢《红拂夜奔》则纯粹是因为它带给了我忍俊不禁的享受。</P>
<>可以说,作为一个小说,《红拂夜奔》并没有注重跌宕起伏的故事性。事实上,如果单单只看故事,那么《红拂夜奔》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交代了红拂与李靖私奔的前因后果罢了。很显然,王小波不是一个低俗的艳情小说作者。如果读者具备一定感受力的话,那么他一定注意到小说从一开头,就试图带给读者一种视觉上的“奇观”。就像西班牙著名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的作品一样,尽管荒诞,可却另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细节真实:在“泥水”洛阳城,有踩着高跷的李靖像大鸟一样掠过街市;有穷人们图省钱而不得不把拐、水袋、大伞和鼓鼓囊囊的口袋全副武装的带在身上;还有为数众多的黑人像taxi一样驮着乘客在泥水的街道上飞驰而去。我们似乎能由此联想到被称为“后现代解构主义大师”的周星驰,二者都是将现代元素融入古代环境的能手。除了细节之外,在王小波独特逻辑的指挥之下,小说中的情节都诡异非常而又不失合理。比方说,李靖证明了费马定理之后因为政府不让发表而选择把证明写在画春宫图的小人书里。还比方说,剑客虬髯公因为爱慕红拂而给她表演斩蠓虫的绝技结果红拂根本看不见蠓虫。就拿小说的故事来说,红拂原来的身份是隋朝名臣杨素府上的歌妓,她觉得生活很无聊,又道听途说地觉得李靖这个人很有趣,于是就决定跟她私奔。小说中有这样一句话:“她(指红拂)私奔的理由只是追求有趣。”如果我们把小说的细节和情节比成是小说的血和肉的话,那么它内在的“核”毫无疑问就是小说的灵魂。而《红拂夜奔》的灵魂,则显然是“有趣”。无论是小说的细节,情节,还是内容,他们都有一个明确指向:有趣。事实上,正是在阅读王小波的过程中,我才深刻地了解到:现代小说早已发展成一项叙事的艺术,而不仅仅是讲述一个故事了。</P>
<P>关于有趣,王小波在序言中说,“对于一些书来说,有趣是它存在的理由;对于另一些书来说,有趣是它应达到的标准。”有时候,我们常常会因为一本书乏味无比而觉得阅读它是一种煎熬;另一些时候,我们会因为读到生动有趣的小说而感觉如沐春风,甚至捧腹大笑。在我看来,《红拂夜奔》除了做到了生动有趣,更重要的贡献是,它将“有趣”上升到了一个小说所探讨主题的高度。甚至可以说,“有趣”成了作者个人的追求。</P>
<P>在《红拂夜奔》中,有一句调侃,说是奖章只会发给那些把游戏变得很要命的人,而把很要命的事情变成游戏的人却不可能拿到奖章。这很好理解。“游戏”常常让我们联想到另一个词语:玩物丧志;而大凡束之高阁的“思想”,或者其他人类智慧的成就,都与“严肃”这个古板的词语颇有瓜葛。在我们斩钉截铁地把定语“了不起”加诸后者的时候,心中总是不经意地往“有趣”的“游戏”那里投上轻蔑的一瞥。所幸的是,偏见止于智者。王小波就在《红拂夜奔》中将这个平时只让人们一笑而过的“有趣”,从桌子底下拿到了台面上:到底“有趣”有没有价值,哥几个来讨论一下!</P>
<P>许多世纪以来,人类一直为了追求真理这个崇高的理想而漫漫求索,但是,当我们手搭凉棚回望人类的整个思想史时,可以说,看到的完全是思想家们的认输史。苏格拉底求了一辈子知,到头来他著名的结论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加缪的《西绪福斯神话》里也写道:“今天人们已对真实的知识感到绝望。……如果要写关于人类思想的唯一有意义的历史,应该写他的不断的悔恨和他的无能为力的历史。”即使我们把视野放到一个更为广阔的时空背景之下去讨论,也仍然会在经过一系列碰壁之后,得到一个众所周知的结论:“人类的知识越多就越痛苦,这是上帝跟人类开的玩笑。”(钱钟书)</P>
<P>但是究竟,人类最终追求的是幸福,而不是那种愁容满面的生活。发现了世界的无理性和绝对的真理的并不存在之后,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作为个体生命该选择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令人绝望的处境?我想,正是在这个向度上,王小波以艺术的形式给出了他的回答:既然上帝跟人类开玩笑,我们也象费马一样跟这世界开开玩笑吧!让满面愁容的真理转为有趣的幽默,从某种程度上说,苦难的人生更需要娱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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