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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向亦异 于 2011-4-26 06:59 编辑
近一个月写的,还有没写完的中长篇就不发出来了。
这些都用酷纸饭川这个ID发表过,就不要出现“这都是抄的一个叫酷纸饭川的人的”这种回复了。
有的故事只是为了表达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东西;有的故事是在和读者玩游戏;有的故事主旨在于激活读者心中的故事。
小说与现实的距离。小说的审美价值。小说承载的历史文化意义等。对我来讲都是狗屁。自个和读者都觉得好看,有感受,就够了。那些等我40岁之后再想好了。非要琢磨那些人力无法参透的东西,那至少不是我该琢磨的事情。虽然无法证明的我的想法是对的,但也不能证明我错了。时间会让那些东西不朽,但是很平常的东西也会不朽,就在我视野以内的很多都会不朽,比如卫生纸香烟打火机茶杯等等等等。就算再过一万年,人还是要擦屁股,也许有的马桶可以用水冲,就看你习惯不习惯了。也许会有黑的红的各种颜色的卫生纸,他还是卫生纸。列举一个,就不一一说明了。还是黑格尔最聪明。我只需去创造“存在”。
故事一。
有个很受歧视的小胖子。
但是他受歧视的原因和他胖关系不大。
他妈妈是个退役的小姐,他爸爸是个唯唯诺诺的男人,经常被人问上一次他老婆多少钱也不敢发怒的男人。
小胖子人长得也有点傻傻呆呆的,从小就受各种白眼和欺负。邻里的无聊的闲汉整他,长嘴的妇女嘀咕他,学校的老师轻辱他,同学什么的更是排斥他。
后来他搬家了,换了个学校决定改头换面从新做人,其作为就是经常打架逃学,慢慢混成了学校小霸王,邻里也不敢招惹的煞星。
他也结交了一班子这样的朋友。
有一个歪嘴巴的朋友,有天出主意说要做点事情。
他说这个话是因为他拿到了他小姨刚装修的新房钥匙,他要找几个人一起去把新电器偷出来卖了,顺便把楼下小商店给抢了。
他们做了,没几小时就被抓了,一网打尽。
参与的人不约而同的供认,全部都是小胖子主使的。
那一年,他刚好16岁。
他没跟我讲他进去了几年。我也没问。
我讲他后来发生的故事。
出狱之后他找不到工作,也没什么人际关系,父母也不怎么搭理他,亲戚更是不认得几个。
没事他就总跑去和些电焊工聊天帮帮手,后来也做起了这门生意,因为手艺不错,生活也渐渐有了起色。
在他住的地方不远有个部队的医护中队,对面是个女子戒毒所,中间还夹着一个看守所。
当时这三个部门一起翻修,他几乎包下了全部的水电焊工,一来二去也和里面的人混了个熟脸。
尤其是医护中队的中队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军官,因为没带过兵也没有什么官架子,很喜欢这个年轻肯看又实在的年轻人,两人成了忘年交。
小胖子也是接触一行学一行,没生意上门的时候也去医疗队帮帮忙,但是这些不是他主意的目的。
女子戒毒中心时不时会拖一车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来强制戒毒,而且和医疗中队合作治疗。
他总是在医疗中队二楼阳台上,像看绝世美景一样看那些误入歧途的如花少女。
这天,有个新来的妹子说肚子疼,被个戒毒所工作的阿姨带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连衣裙,没戴胸罩,气色还不错,多半是借口出来透透气的。
医疗队有专门的医护兵,是个长的很秀气又有点秃顶的年轻人,为人很随和但是总像是心怀鬼胎的样子,和小胖子的关系不冷不热。
秀气的秃顶要那妹子躺在病床上,在她小腹各处一边按一边问疼不疼。
站在稍远地方的小胖子却是一副石化了的样子,因为从他的方向视线直击妹子的裙底,她竟然没穿内裤!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亲眼看见女人的那里,他也没办法跟我表达那时他的心情,那年他24岁。
其实生肖星座天时地利人和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爱你,你爱我,才是天大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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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气秃头按了半天也没按出什么名堂,他是很安分很专业的按的。小胖子怀疑甚至能肯定他是个GAY。
本来就没什么事自然也查不出什么名堂,但是那妹子就是说疼,而且被按了几下之后路都走不了了,要人背。
阿姨年纪也大了,秀气秃头也不能擅自离队,自然轮到了小胖子。
回去的路不长,走到一半那阿姨碰到个熟人居然闲聊起来,并叫小胖子先去,他也乐得一身不吭的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几十米,妹子叫他放下自己,他就放下了。一放下她撒腿就跑,胖子喊:“慢一点跑,我不追你。”
她回头莞尔一笑,过了个路口就不见了。
他呆呆的站了一会,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不过他不担心,钱包里有他的名片,上门写着“胖子水电焊工 电话874253”
她肯定会来还给我的。
他对自己看人相当自信。
戒毒所跑了“病人”,那阿姨和胖子都得负责。戒毒所怕家属找麻烦也没声张,要胖子赶快把人找回来,然后办出院。
胖子只说,你们给她办了吧,我认识她。
看到这里你一定觉得这是个绕了个弯子的俗套的爱情故事,其实不是。
没过几天,他接了个电话,上门维修水电。
是个有钱人住的高档小区,敲门之后,正如你们所想,开门的就是那个跑了的妹子。
没有水电要修,也没有钱包要还。
她给他买了个新的。她没解释因为当时身上没钱也不好开口。
他也早就给她找好了理由。
至于她说是因为那天好姐妹过生日玩得高兴经不起怂恿第一次打了一点K粉他也全部深信不疑。
他给她讲监狱里的故事,讲起重刑犯的号子里有天来了个新犯子怕被欺负,就故作牛逼的说:“老子是杀人进来的。”结果就被甩了一嘴巴。
“你当老子们都是杀猪进来的?”
他没进过重刑犯的号子这也是他听来的,但是逗得妹子笑得花枝乱颤。
她也给他讲了很多自己的事情,什么老爸包二奶三奶四奶老妈养小白脸小黑脸小花脸朋友多虚伪同学多羡慕嫉妒恨自己的生活多无聊空虚寂寞冷世上的男人又多花言巧语薄情寡义什么什么的。
她给他弹了一会钢琴看了她画的画她的成长相集关于她的一切,他们尽情的展示着自己同时彼此深深着迷。
因为毫无交集。
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心底都认定自己是个孤苦伶仃的人儿,没有人真正的关心他们,行尸走肉的活着。
一直聊一直聊到了很晚,她在阳台看着他回家的背影。心里一阵抽空的感觉,又一阵被填满的感觉。
她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这种劣迹斑斑的人,按道理应该就是理论上的流氓,怎么比那些接近她的男人都老实?
他是个处男呗。
处男很兴奋,回家的路上撞了几棵树几根电线杆也不觉疼,飘一样的回到自己的狗窝,打了个电话给她,说完自己到家却突然沉默,明明走的时候还是意犹未尽还有数不清的话要说的。
她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早点睡吧,晚安就挂了。
我在想什么呢?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过了明天,她还是她我还是我,还是有各自不同的生活,完全不同方向的生活。
每个人都回头想想,曾经的自己揣测以后的生活,有多少人是算对过了的?
至少我没有,小胖子也没有。
我现在总得给这个妹子起个名字。
就叫赵无棉吧,我写过很多故事的女主角都是这个名字,没别的意思,不会起名。
赵无棉第二天就给他打了电话邀他去听音乐会。说票是义务献血送的,不听也浪费了。周围也没人愿意听。
那天下很大的雪,却一点也不浪漫。到处堵得要死,为了不迟到他一路小跑换大跑,不知道跌了多少跤。为了不迟到她的士换摩的,鼻子被冻得红扑扑的头发也散得不成形状脑子也被吹得发麻嗡嗡作响。
终于准时见了面,见到彼此,都笑了。
音乐会现场没几个年轻人,一身黑水稀泥的他和披头散发的她就像两个外星闯入者,轻手轻脚的坐在一个小角落。
他俩都是交响乐的门外汉,赵无棉也只是个伪文艺女青年。
比如看见有少女要跳江,小胖会去搭救劝说之类,阿棉只会说不管她。
“她们把矫情当信仰,我只把矫情当消遣。这就是伪文青和真文青的不同之处”
可她没想到,就是在她的影响下,小胖后来变成了个真文青,真得让人发虚。
就像刚陷入爱河的少男少女一样,什么都是如此美好,哪怕连那些乐器都叫不上名来。
他带她去街边摊,带她去钓鱼摸虾;她带他去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他们相互同化着彼此。
其实小胖应该是个实实在在的天才,他对任何事情都有非凡的天赋,他开始为她写歌为她作画为她写诗,她偷偷的与自己的同学老师分享。大学有个老教授惊艳之下破格让他旁听,他有灵感,却的正是技法。
在她的改造影响下,小胖子,不对,此时他已经不胖了,体型魁梧健硕,人也实在,每天打扮得体体面面的,原本的散工发展成了专门的店面,教了几个徒弟也做起了老板。
他见了阿棉的爸爸,她爸爸后来单独告诉她,这个人迟早会飞到你看不见的地方,你看他的眼睛,你关不住他的心。
这对处男处女经过4个月的反复实践失败之后,终于身心结合的那个晚上,她说,如果你对不起我,我就杀了你再自杀。
他还是很经得起诱惑的,旁听那段时间,投怀送抱的怀春女生接连不断,没动过心是假的,但是不是时候。
旁听了大半年,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潜心画了一幅油画,送到国外得了大奖,又办画展又出书,名利兼收。
小胖说起人都是刚刚一有钱就脑袋不清醒了,这点我同意。
他觉得这些年阿棉都没什么长进,自己却变的他全家都不认得他了。
他们一直没结婚。
因为他总是忙啊忙啊忙啊。
她也就等啊等啊等啊。
他多了很多朋友,人也越来越社会化,不知道听谁说了句“一生不日三个比,阎王老子也不依”再想想自己天纵奇才当世英杰一辈子不能就栽到一个女人手里,想着想着就从被动到习惯的接受了声色犬马的生活。再也弄不出几样得意的作品,干脆就放下了啃老本。
他们矛盾越来越多,他叫她滚。
她就滚了,滚到了地球的另一边,那年她29。
回头想想,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
阿棉给了他作为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可越是这样他越不能平等的站在他面前。
他从开始就自卑,他的一切都是她带来的,他觉得她的存在就像一个看不见的牢笼,世上还有无数年轻漂亮的姑娘等他去操,他还有无穷无尽的艺术灵感要自由自在的展示在世人面前。
世事皆有报。
阿棉的爸爸找人打断了他的腿。
生活又起变化了。往日的生活渐渐过不起,他又不削于从前不体面的工作,慢慢生活又回归到了出狱的时候。
他找小姐,有一次给不齐嫖资,他开始谈他的艺术,谈他懂的一切文艺方面的东西,小姐出于职业素养听得也很新奇,最后说,钱呢?不够啊。
我这么有身份有文化的艺术家少给一点不行?
不行。
小胖经历的起落,人开始有点精神失常,看到穿连衣裙的姑娘就去掀一掀。没事被人打一打。
听他讲过艺术的那个小姐怀孕了,找到他要钱。他没有。去他家,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点值钱东西,看他有几幅画还不错。丢到旧书摊也卖了几百块钱。
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姐还是把孩子生了,找了个窝囊男人结了婚。
那男的也出场过,就是那个建议偷自家小姨的人才。
他们的故事?可以从头再看一遍。
男主角最后在街上要饭,不过还算比较体面,他有粉笔有乐器,体面的说法是个街头艺人。
阿棉经父亲安排相亲也找了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回国结的婚。
她在街上见过小胖一次,丢了几百块钱和两张音乐会票的存根,又出国了。
他没看见她,当时他醉心于自己的艺术,白眼一翻世界与他无关。
当天,几个小流氓看他碗里的红票票眼馋不过,小胖不依,被毒打一顿。
过了一个冬天就没看见他过了,大概是死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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