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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会计下沙哥哥写的,笑死我了,我是他的【fans】
话说这次会计被辱……这样开头未免有些骸突,没有七十年代作者应有的深沉的时代割裂感,也缺乏艺术性和人文关怀……但事实上我也不能找到比这更美好的表述来开始回忆这一桩丑闻。
在出版商B开始用益阳风味浓郁的普通话尝试跟我沟通之后,我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我挣扎着用方言问他“为何不说益阳话”,他就说了类似“兄弟这几年走南闯北”的话搪塞我,我坚持了几分钟用方言和他的塑料普通话对峙,终于顶不住败下阵来,心一横“便拼了这残躯”,两个益阳人用普通话在电话里面叙了叙旧。
原来这次出版商B来到特区,谈的就是业务。“好几年没见了,大家聚一聚吃个饭。”出版商B这样说的时候,是用“希尔顿深圳彭年酒店(五星级)”的座机打过来的,我的“动感地带”接电话每分钟收费四毛,我不由有些心疼。
但我跟出版商B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了,这次他携老总出公差来到深圳搞业务,跟我见见面吃吃饭,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破绽,于是我就说,“好,吃饭!”
我之前本来有周六去广州的计划,而在广州网易的游戏策划秋原的计划则是我们两个在广州合力请出版商B吃一顿上档次的大餐,“聊尽地主之谊”,但这些计划都由于大会计之王雄心勃勃的周末加班计划而破了产。因此周五下班以后从乡下赶到“希尔顿深圳彭年酒店(五星级)”就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希尔顿深圳彭年酒店(五星级)果然气势非凡!我站在楼下的喷泉边上思绪万千。但此时已接近晚上七点半,肚子饿得厉害,在五星级酒店楼下无病呻吟于事无补;我就给出版商B打电话叫他下来,打算用“巴蜀风”或者“民间瓦罐煨汤”之类的大路货摆平他。但出版商B叫我先上去,我不疑有诈……
电梯门一开,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照着我的头顶直劈下来,刀刃砸在头盖骨上发出类似“AMADA冲片机”冲压铝片时的巨响……当然这是我的胡思乱想。事实上整个23楼的走道里空无一人,我找到22号房,发现是一个商务套间,后来出版商B告诉我一晚上房价为人民币2000余,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一定没有拿到协议价。不过这些不算重点。我敲了一下门,发现门没有上锁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扎了一个马尾辫的出版商B风采依然!但是沙发上居然还坐着出版商A……这让我很是震撼。自从秋原和出版商A闹翻,已经过去了快十个年头;我最后一次见到出版商A,也是他还尚未发现出版可以发财致富的上个世纪末,这次在五星级酒店的商务套间悍然见面,真是友邦人士,莫名惊诧!更重要的是,出版商B没有说到过他来了呀……我偷偷瞄了出版商B一眼,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吹口哨,但似乎也没有。
放下电脑包四下里看了一圈,屏风后似乎没有藏着肌肉虬结的刀斧手(事实上也没有屏风),除了两个出版商还有一个OL,身穿AV女优喜爱的浅黑色竖条纹的上班套装,看上去不像是兰兰,出版商B介绍说是其高中同学,她自己介绍说是在上步路附近做一家IT公司的会计主管(……)。这么一来,屋子里面就聚了四个益阳人,这时候出版商A又开始说些什么“兄弟这几年走南闯北”之类的陈词滥调——我想出版商B可能是跟他学的。总之,我们又开始讲普通话。
出版商A的唇边和下颚都留了很有性格的小胡子,我很想建议他听到“抵制日货,爱我中华”的口号时暂时不要出门;出版商A性格很深沉,这是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的,所以当他不露声色的让我随便坐时,我也并不觉得很“忤逆”。茶几上摊了几本样书,大约是青少年读物,我不是很感兴趣,想必出版商A和B就是靠它们发家致富……但要看内容就要把塑料封皮拆开,很劳心劳力,我就放弃了。
不能谈样书,我就用普通话问出版商A,“敢问伟哥现在做的是哪路生意?”我言谈举止尽量不显出“其实我是个深圳乡下的空调厂会计”。
出版商A深邃的看了我一眼,用方言气息不逊于出版商B的普通话说,“很难概括,有时候做一些融资和项目管理……”
原来是搞FINANCING!我顿时觉得这番谈话难以为继。但也可能出版商A也并不想让我整明白;而如果他的意图是让我觉得他很牛逼的话那他无疑已经成功了。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寻找下一个话题的时候,商务套间的房间甲里出来一位打扮得好似“儒艮”的绿衣女士,长裙紧紧贴在腿上勾勒出其修长健美的大腿线条,顿时吸引了我的目光。这时出版商B赶紧介绍,原来这才是他们公司的熊总,来自新加坡……但是为什么她会讲这么一口流利的长沙普通话?(我都不会)
这个问题可能比较起来不是那么关键;起码我知道,出版商B来深圳考察了这边的印刷厂,打算印500万册图书(我猜想应该是青少年读物),但出版商A是干什么来的?他跟海牛装新加坡籍长沙裔女士又有什么关系?我其实很想把这些问题搞清楚,但是用普通话跟老乡刨根问底一些这样的八卦,只会让我的乡下空调厂气质暴露无遗。而出版商A是那样的深邃……我想他大概不会主动把答案告诉我了。
我也失去了寻找新话题的动力,上步路的会计主管普通话尚算标准,交流起来似乎不会像出版商A、B那样有障碍,于是我们也交流了一些对财务职业发展前景的看法。但我眼巴巴的坐环城巴士从乡下跑到五星级酒店来,为什么要和素不相识的OL谈会计?肚子又饿,我有些坐立不安。难道我连海牛女士和OL的晚饭也要包了?
这样的惨剧并没有发生。结果是我们去到了45层的旋转餐厅,吃了320元一客的海鲜自助餐。整个餐厅里回响着餐厅门口一位东南亚女歌手荡气回肠的情歌,我吃了一碗鱼翅汤就觉得索然无味。出版商B坐在我旁边,看得出来他很想谈业务,但又觉得跟我们谈业务有些“对牛弹琴”,于是话题就很有限。只是在我不小心提到丁磊和陈天桥时,出版商B激愤地说,“丁磊不行!拿了网易51%的股份就不思进取了!陈天桥还是比较有想法的,这一段时间伟哥在跟他接触,你知道他也想做传媒这一块……”
话说到这份上,我觉得已经没有谈下去的余地了。于是我从电脑包里取出美工刀,揪着出版商B的辫子在他颈动脉上用力一划,血花四溅,对面OL的奶茶杯里和三文鱼片上都溅上了不少;出版商A惊慌失措的向门口逃去,但是被我从后面赶上从后心狠狠地用美工刀扎了进去,立仆;最后只剩下面有惧色的海牛装新加坡籍长沙裔女士,我手持站满血迹的美工刀,面带淫笑的向她一步步逼近,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今年本公司从湖南大学和湖南师大各招了10名品学兼优、身材相貌都百里挑一的本科毕业生,清纯漂亮,一大半还是处女!包您满意!”……这时候我想起来,我的电脑包还放在他们房间里面呢。
出版商A吃到一半便接了个电话,下楼和另外一个“网络精英”谈网站业务去了。我表情呆滞的打着饱嗝,心想我怎么没把我那套天蓝色的工服穿过来呢?念及此,肠子都悔青了。这时候我又想起秋原听到我说他们住希尔顿深圳彭年酒店(五星级)时的反应:“……当我们都是村里来的?没见过四个轮子的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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