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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张娣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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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 18:23:3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黄若来 于 2011-5-8 15:3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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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是个好东西。老毛吸烟想战争的打法,老子吸烟想文章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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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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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09:19:11 |只看该作者
题目起得不好;陈庹娟向“我”转述的话里,好几处,叙事方式、语气很别扭,不像是那种情境下她会对“我”说的,倒像是作者为交待清楚事件经过而会对读者说的;也就是说,写得太多太透了,这种叙事显得呆板,毫无魅力;语言表达很熟练了,就是败在叙事上,使小说显得平庸。——个人之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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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游子  发表于 2011-2-17 16:40:38
多谢asui1003 的宝贵意见。把尾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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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黑蓝游子  发表于 2011-2-17 16:42:10
          *
          没能看张娣最后一眼,是我最大的遗憾。既便八年后的今天,我仍耿耿于怀。无数个黑夜的无数个睡梦醒来之际,我无数次地想起她:那白皙的脖颈,那富有挑逗性形状的乳房,那陷进乳房一小截的乳头,那丰满过头的臀部,那羞涩动人的体态。每每想起这些,下面便蠢蠢欲动,因为那里有她嘴唇的印记。而在一泻而出后,却又感到莫可名状的空虚和失落。如此完美的肉体,我原本可以拥有。可它从地球上消失了,只剩下一撮骨灰。我问自己:倘若能看张娣最后一眼,思念是不是就不至于这么强烈?可一直没有答案。
          那年夏天,我背着张娣的骨灰,揣着陈庹娟塞给我的三千元钞票,独自旅行了七十四天。五月二十七日开始,止于八月九日。或许旅行本身并无多大意义,因为再怎么奔波劳顿,也改变不了张娣已然死去的事实。然而,我必须这么做,我得以某种方式哀悼她。惟其如此,她的死对我的打击才不至于致命,我身体里不妨称之为能量库的东西才不至于爆炸。一如基督教徒接受洗礼一样,我也得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洗礼。
          那天下午告别陈庹娟后,我被公交车带到火车站。排队买票时,售票员问我去哪?我说不知道。下一位,她不耐烦地说。我说等等。然后问身后的男子去哪?回答说武汉。我即刻买了张株洲至武汉的列车票。不是我装傻,我确实不知道去哪。脑袋懵懵的,惟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里。武汉站我没有下车。次日早上查票的时候,列车员告诉我,武汉早过了,都到郑州啦。我说当时可能睡着了,没留意站名,但不要紧。是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已经离开那座绝望的城市,往下去哪里都一样。
          列车风驰电掣,于第三日早晨抵达终点站包头。下车后,我没走出站口,而是在广播里女播音员的提示下,越过铁轨,攀上月台,登上另一趟即将发动的列车。没买票。人满为患的车次,全程都不查票。就算查票,报上邻近的两个站名,补上即可。如此这般,我在列车上呆了两个月,本来想熬到九月,可是身上没钱了。虽说我在车上呆了两个月,可是丝毫不觉得漫长,平常坐车时的那种焦燥和倦怠感也没出现。我无休止地转车,贪婪地倾听车轮碾压铁轨的轰鸣和欣赏风景。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方向。只要车厢又开始移动,我便油然腾起一股离梦想越来越近的乖戾感。
          由于头一个上车,我总能搞到挨窗的位子,倘若中途有人握着列车票,说座位是他的,我便走到车厢一头的缓冲区,来个席地而坐。窗外,有时是巍峨的高山,有时是广袤的树林,有时是横无际涯的草原,有时是浩瀚无垠的沙漠。大凡通铁路的地方,估计都到过。天空有时雷雨交加,有时阴云密布,有时云霞诡谲。倘若晴空万里,窗外的风景总能轻易地刺痛我的神经。这并非戏言,而是我的真切感受。眼前每每出现撩人情怀的风景,我便心潮翻腾,泪流满面。风景越美,哭得越凶。这种歇斯底里的宣泄,我根本制止不了。至于缘由,我解释不好。可能与张娣的死有关,可能与风景本身有关,可能与自己的境遇有关,抑或三者都有关系。纳闷的是,我后来的人生未见得不糟糕,此等情况,却再没出现。好吧,我回过头来分析:那可能是极端的心情下,在极端的环境中,只有青春期才可能出现的一种情绪失控。但随着青春期的消逝,随着阅历的增加,随着观念的完善,再次失控的机率被稀释了,或者被毙掉了。若分析得不错,人的一生中最多也就出现一两次。
          列车上,我结识一个女孩。一个娇小玲珑,年龄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女孩。女孩相貌普通,身上却有一种魅力,让人不得不对她产生好感。那种魅力,来自声音。她的声音女人味儿特浓,好像漂亮地抹了一层奶油。我不记得是哪趟列车,反正,她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
          “真巧啊!”当时,离列车发动还不到三十分钟,她冷不丁地这么说了一句。
          我以为她和我旁边的什么熟人打招呼,没有理她,继续眼观窗外。她敲响了车窗玻璃,见我看她,便不失时机地补充:“缘份?”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面的车上,你也坐在我对面,是吧?对坐了七个钟头哩。只是那回是斜对面,这回是正对面。不觉得巧?”
          我努力回忆前面车上的情景。但老实说,我的记忆杂乱如麻。不分昼夜地连续坐了两个月的列车后,所有印象重叠堆积,就像一幅涂鸦了不知多少层的破画。
          “是蛮巧的。”我懒得多想,附和道。
          她似乎把我当成了朋友,开始向我大吐苦水,说她和男友开玩笑,咬了对方一口,却挨了两巴掌,故分道扬镳,打算到姐姐工作的城市另觅生计。我问有和好的余地没?她说得看男友表现。我再没多问。
          “里面是什么呢?我很好奇。”半晌,女孩盯着我怀里的白纱布袋问。
          “盒子。”我回答。
          “很值钱?”她又问。
          “不值钱。不过对我来说很重要。”
          “怪不得。”
          “怪不得?”
          “怪不得,一直没见你松手。”
          我没解释什么。
          女孩趴在桌上,双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看我的脸:
          “我说,上厕所也攥着它,就不怕别人以为盒里装着大叠的钞票,恩?”
          “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我说。
          女孩莞尔一笑。
          “打开看看?”
          我打开布袋给她看。
          “你妈妈?”她并不惊讶地说。
          “我妈妈?”
          “一路上,见你眼泪汪汪的,以为你妈妈过世了。”
          我想发火。我妈死的时候,我出生还不到半个钟头,哪来的眼泪?我不想说什么了,把身子躬成一团,假寐。后来,我睡着了。夜里的某个时刻,被这个女孩吵醒了。
          “我到站了。”她附在我耳边低语。
          我迷迷糊糊地“呃”了一声。
          “下车吧?”她劝我,“失去亲人的滋味不好受,这我知道。你的头发又脏又长,应该修理一下,胡子也该剃了,身上臭烘烘的,去我姐姐的租房洗个热水澡,顺便做几个拿手的好菜给你吃。好么?”
          我说谢谢,但不想打扰别人,也不想被人打扰。
          女孩下车的城市可能是惠州,或者河源。起点是广州无疑。这是我查阅时刻表后获悉的情况。终点站九江下车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从那里,我闪进北上的一趟列车。快到商丘时,才发现身上的钱根本不够补票。我被轰了下来,开始徒步旅行。徒步也好,坐车也好,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在陌生的地方浪荡下去,我便能睡个安稳觉。什么非典,什么抽搐,什么火化,统统滚蛋!话虽这么说,每次打开盒盖,望着张娣那强生婴儿爽身粉似的骨灰,不免又一阵心如刀割。
          我在商丘市霞光泛滟的街头打听自动取款机的位置。站在自动取款机前,却发现银行卡不翼而飞了。身份证,驾驶证,学生证,团员证,一样不少,偏偏少了要命的银行卡。存折倒是安然无恙,可是在外地,它根本派不上用场。罢了,我想,该打道回府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要暴尸街头。我用裤袋里剩下的二十元买了一箱方便面,拆箱后塞进帆布袋,而后朝城外进发。当时,非典带来的恐慌尚未殆尽。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派清冷景象。不见集结的人群,不闻聒噪的闹声,末日论者行色匆匆,戴面罩的模样同劫匪无异。印象最深刻的,是车站,或者工厂企业的进口处,总有人手握测温枪,见人便朝额头射一下,气氛上颇有地球毁灭前移民火星的味道。有趣的是,无论谁见到我,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且一副躲避不及的样子。这大概和我的形象有关。我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脸倒是洗过,可是两个多月来,没洗澡一次。衣服上的汗渍一片斑斓,连我自己都觉得臭不可闻。白天我赶路,晚上睡在立交桥下,或者未完工的建筑里,或者公路旁的草丛中。我总是招来蚊子,有时也引来批量的苍蝇。一路上,我很少搭上便车,既便搭上,也仅限货车,而且只有蹲后厢的份。几天下来,我怀疑自己成了乞丐,起先还不信,直到有天早上醒来,发现身边的地上多了几枚硬币。
          好歹抵达长沙时,我已经不成人样了,倘若有人指着我的脊梁骨,说那小子是非洲来的,我想也绝不过分。我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跳进湘江,泡了一下午。之后取出存折里的所有积蓄,在天马大酒店租了个套间。洗澡,刷牙,吃饭,读报,睡觉。睡前,我拔通班主任老师的电话,问有我的毕业证没?答说有,早颁发下来了。我说明天来取。他说行。报上刊登的日期,正是八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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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7 16:44:11 |只看该作者
不好意思。成了游客。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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