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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小说《穷孩子》(2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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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9 13:57:1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李唐 于 2011-1-17 11:57 编辑


《穷孩子》


1
1961年的一天,我的爷爷踉跄在漫天飞雪之中。那天的风雪像一只只强壮的手臂从反方向推着我爷爷。我爷爷在雪地里一步一个坑地走着,风做的铲子铲起一块块雪球打在我爷爷的脸上。使我爷爷保持重心的是他怀里的一棵大白菜。我爷爷紧紧地抱着它,像抱着一颗金元宝。事实上,那年的白菜比金元宝还要熠熠生辉。我相信在当时那种情形下,我爷爷要是捡到一颗不能下嘴吃的金元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扔掉的。跟他在一起赶路的工厂里的同事们有的拿黄瓜,有的拿白萝卜。他们一边走一边闻到蔬菜散发出来的清香,这香气诱惑着他们的口水。当他们快到家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些偷来的蔬菜已经被他们吃的差不多了。而我的爷爷是个意志坚定的老党员,尽管一路上他反复与自己的肠胃做斗争,但他最终经受住了考验,把一棵完整无缺的大白菜拿到了我奶奶和我祖奶奶面前。那年我奶奶刚刚生下我爸,我祖奶奶重病缠身。那锅白菜炖的汤几乎是救命的。所以在此之后,我爷爷对白菜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当他闻到白菜的味道时,眼前就会飘上一场1961年的大雪。
2
当讲述完那年的那颗大白菜的事迹,我爷爷已经热泪盈眶,而我奶奶则早已流下伤心的泪水。她说:“我什么苦没吃过?不就是卖掉房子搬回老家住吗?我什么苦没吃过?”我妈和我爸坐在二老的对面,不吭一声。他们的屁股深陷在沙发里,脸色铁青。作为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我从很小开始就学会了看大人的脸色行事。我知道事情不好,想溜回卧室,但已经太迟了。我听到身后我妈的怒吼。当我恐惧地转过身来时,我看到她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视着我,就像一块快要迸裂的玻璃。
我知道做出气筒是免不了的了。
“谁让你出来偷听的?!不好好做功课以后谁来养你?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以后你吃什么?你以为家里还能养你吗?你听着,现在咱们家穷了,别以为这和你没关系,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穷孩子了!”我妈说完这番指桑骂槐的话就哭了起来。爷爷咬了咬他的假牙,对我妈说:“你别跟孩子说这些。”我看了看我爸。他依旧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动一下就会觉得很累。这让我想起了非洲的一种河马,苍蝇落在它们身上它们都懒的用尾巴轰一下。有人说河马像哲学家。当然我爸并不是哲学家,他现在只是暂时进入了一种未知的冥想中。
我回到卧室。我知道大人们什么事都瞒着我,因为我是个小孩,怕给我留下心理阴影长大去报复社会什么的。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他们越想隐瞒的事往往越会露出马脚。我知道我爸的公司破产了,准确地说是被人骗了。那个骗我爸的叔叔曾来过我家。我记得他给我带了一大包糖,临走的时候还亲切地摸了摸我的头,叫我好好学习。我听话地回答他说我会天天向上的。我还知道为了还债,我们必须把自己的家卖掉,而且还得卖掉爷爷奶奶的家。我们一家人就要搬到乡下的老家的老房子去住了。
我从没有去过老家,只是经常听他们说起,说起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戚。所以老家一直对我徒有虚名。
我突然有些恋恋不舍起来,我对自己的这间房间已经有了感情。我再一次躺在了床上,今天的床仿佛知道将来的命运,变得十分柔软、舒适。我下了床,拉开灯。灯十分配合地亮了。我关上它,它就听话地关上。我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就走到大门前,从门上的猫眼往外望了望。我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用掂起脚就可以够到门上的猫眼了。记得在不久之前我还够不到呢。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成长。每晚我几乎都可以听见我的骨骼在不安分地微微作响。
我对这间属于我自己的小小的卧室此时充满了感情。我曾把玩具扔的满地都是,还在墙上画过各种各样的怪物,到了晚上自己吓自己玩。在这间房子里我挨过父母的揍,无数次地怨恨他们。也曾在这间房子里对天祈祷,让我的父母长命百岁,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而现在,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我又重新坐回到书桌前,听着客厅里大人们的谈话。谈话的内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的名字被他们重复了很多次。人听见自己的名字总是很敏感。
我听到我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从此阿克就是一个穷孩子了!”当然,她的哭泣几乎就没有停止过。
我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就只要继续琢磨本子上的数学题。本子摊开在桌子上,上面的数学题像是一团乱麻,等着我把自己套住。我毫无思路。
突然,一滴水滴到了本子上,接着又是一滴。本子很快湿了一大片。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那上面湿乎乎的,原来是我流出的眼泪。我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流泪,可能是客厅里悲壮的气氛把我感染了。我连忙把脸上的泪痕擦掉,我知道被大人看见了只会雪上加霜。
外面仍然是大人们含糊不清地讨论,我努力地听了一会,仍然听不清楚。我知道他们是成心压低声音的。我只能听到我妈在叹息后总爱捎上的一句话:
“唉,从此以后我们家阿克就是个穷孩子了。”

3
我们经常聚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其实说是小树林,但除了杂草还是杂草,还有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木板七横八竖地躺在草丛里。有些木板上面钉着狡猾的钉子,如果你一不注意就会刺破你的脚掌。所以许多家长坚决不让自己的孩子去小树林里玩。于是,我们几个好哥们就有了一个聚会的场所,无人打扰。
今天是星期二,中午时分我们几个从刻板的教室里逃出来,聚在这里。刚刚上学的时候,我们都可怜巴巴地等待着周五的降临。后来我们就厌倦了,干脆约定每天中午都逃出来,在这里玩。于是到小树林里玩成了我们每天坚持上学的动力。老师开始的时候对我们十分严厉,经常打电话约见我的父母。但他们显然对生意更感兴趣。几乎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我的父母都在外地,由于学校无法报销飞机票,所以家长会我的家长的椅子总是空着的,这让我很有优越感。在老师眼里我成了没人管的孩子,他们虽然是人民教师,但也是有底线的。他们也就慢慢地不管我了,任我自生自灭。
以上是我的情况,我已交代清楚。而其他人的情况我都不了解,总之他们都各自有脱身的方法。
现在,我们一帮人都聚齐了。我们就坐在杂草里。小五则很斯文地拿了一张报纸垫在屁股底下。他换了一条新裤子。我们大部分人一般都是拍拍屁股就走。
我们大眼对小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该玩什么。那时学校附近的网吧已初具规模,但主要是高年级学生的天下。我们那时年纪太小,网吧老板总是死活不让我们进,说是上面有政策。其实我们知道那老家伙钱已经挣得足足的了,不想为我们冒风险罢了。
能够加入到我们这个圈子里的,都是有那么两下子的家伙。比如坐在我左边的阿金,他是我们中第一个敢离家出走的人,他最想干的事是周游世界。那时我们对很多事都没有什么概念,或者说,和你现在的概念不一样。
坐在我对面的旗子,则是个不好惹的家伙。他长的高高大大,曾多次和高年级的人干过架,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虽败犹荣。
而我呢?
我在他们中间是一个不起眼的家伙。我能为加入这个圈子而感到由衷的荣幸。我唯一的特长可能就是会讲故事,会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经常帮他们写检查或者情书。我会使很多严肃的句子,比如“上述事件我已交代清楚,请各位老师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的句子让他们自愧不如。
中午的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照着,天气已经变凉了,所以这样的照耀很舒服。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一群黑压压的蚂蚁在围攻一只虫子。那只虫子挣扎了几下最后放弃了抵抗。蚂蚁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它们彼此用触角交谈着,想把这个捷报传递到更远方。
我想我应该首先打破沉默。于是我张了张嘴。
我发现他们果然注意到我,把眼光都一齐投到了我身上。但他们显然以为我就要讲故事了,他们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只好说: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要讲故事。而是要讲讲最近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
“阿克你真逗啊。”小五一边用小木棍挖着沙土一边说,“你自己的事不也是故事吗?”
我恍然大悟。是的,我自己的事讲给他们不也是故事吗?唯一不同的是我的这件事正在发生,我还看不到它的结果。我佩服小五的明察秋毫。
我看了看阿金。他似乎有些不同意小五的说法。他不知何时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肩膀上。“阿克是我们的兄弟,他的事怎么能和故事一个样呢?”他盯着我的眼睛,说。
小五没有说话,继续挖他的土。
总之,我说起我爸的破产和我要搬到乡下的事情,和我以前讲故事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两样。我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决没有我妈那种声泪俱下的效果。
“我妈说以后我就是个穷孩子了。”我以这句话作为故事的结束。本来我还想解释一下,但我发现我不知从何解释,便住了嘴。
他们沉默片刻。这个故事让他们没有料想到。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阿金首先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如实回答,“但我要搬到乡下住了。”
“到了乡下你还会看我们来吗?会想我们吗?”旗子说。说完他可能觉得这话有点矫情,便自己笑了起来。
“当然。”
我站起来,由于坐的时间太久了,我可以听见关节噼啪作响的声音。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成了穷孩子你会怎么样呢?”小五说。
我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作为穷孩子的我和之前的我会有什么区别。我感觉我的心里像是被人放了一个沉重的东西,但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这时一阵风吹来,我心里的东西仍然纹丝未动。
阿金突然说:“那阿克你是不是要变成乞丐,沿街乞讨啊?”他的声音已经进入变声期,嗓子粗犷而刺耳。他的话引起了他们一片笑声。说实话,当时我有些恼怒。我眺望着远处的云彩,阳光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有点后悔告诉他们这个。我走了自然会有新的人加入他们的圈子,而我的故事只会被当作笑料被他们提起。鬼才相信我会去想这帮家伙。
现在,我依旧可以感受到那时强烈的光线。我早已原谅了他们的取笑,我明白孩子们是不能忍受当时那种有些压抑的氛围的。而那种氛围正是我带给他们的。
等他们笑完,我说:“我的事你们就别告诉别人了。”我知道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们都点了点头。
我第一个朝教室走去。

下午又听了几节课。老师在讲台前眉飞色舞,粉笔屑落到肩上。一小截粉笔头滚落到我脚边,我用脚把它碾碎,看着它变成了粉末状的一堆尸体。我靠在木制椅背上,等待着放学。
铃响了。老师恋恋不舍地放下粉笔。同学们纷纷涌出教室。我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才走。班长看着我说:“你磨蹭什么哪?你最后一个走,那你就负责关灯。”
我点了点头。收拾好书包,我把灯一排一排地关掉,最后还细心地带上了教室的门。

4
走在街上,阳光依旧很和煦。明明都快要入冬了,可一点也没有冬天的迹象。我低头走在人群中。我是一个谁也不会注意到的毛头小子。我每天放学都重复着相同的路线:从学校走大概200米到达车站,坐车大约20分钟,下车走500米,过一条马路,就到我家了。这条路我闭着眼睛也能走下来。
现在,我正站在马路对面。正是下班高峰期,车辆川流不息。对于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人与车的竞争在所难免。我静静等待着车流出现的空隙。
今天的车似乎格外地多。我试探性地伸出脚,但一辆逆行的摩托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把我惊出一身冷汗。一阵风吹过,衣服冰凉地贴在我后背上,让我很不舒服。在我眼前,这条每天都要经过的马路似乎变成了一条怒腾的江水。没有任何空隙留给我。
我估摸着已经过去将近10分钟了。可我还困在马路这端。最后,终于有一大帮酒气醺天的家伙帮我开辟了一条道路。我急忙跟在他们后面。我回头望了望,感觉还有些心有余悸。


当我来到家门前,我掏出钥匙,门却半天也捅不开。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子:锁已经换了,这间房子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它已经属于别人。我在门上靠了一会,大脑一片空白,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直到最后我才发现是我拿错了钥匙。我打开门时我可以听到我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动。仿佛这个家是失而复得。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每年到这个时候天就黑得一天赛着一天早。我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发现我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吓了一跳。她穿着一身黑色毛线衣。让人觉得像是一块礁石。我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妈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的语气像是一块石头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天平。现在,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审问者,而我则是她的嫌疑人。我讨厌这样的气氛。我有很多次都思考为什么每次一交手我总是处于下风,最后我得出结论:因为那个人是我妈。我只能皱着眉头表示抗议。
“我……”我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你是不是又跟什么阿金他们混在一起了?”她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这是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举动。我只能把眉头皱得更紧,并且努力地控制住内心的恐惧。
“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些坏孩子?虽然咱们家穷了,但也要有志气!你以后不允许再跟他们在一起了!”
我的恐惧感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落落的不适感。我感到全身的力气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我说:“妈,我累了,我想上床休息了。”说着便转身往卧室里走。
我可以听见我妈穿着拖鞋在地板上跑来的声音。她从后面抱住了我。她贴着我的脸,说:“我的儿子,你千万不要学坏啊。咱家穷了,你爸不可能再翻身了。但你千万别学坏呀,否则我还有什么盼头?”她的泪水滑落到我脸上,很烫。我只感觉到一阵冷气像条虫子爬过我的全身。


我躺在床上。
家庭会议正在客厅举行。已经很晚了,我看了看床头的钟表: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他们以为我睡了,但对我还是不放心。我妈细心地关上了房门。他们以为这样我就听不到他们的话了。
我躺在床上。窗外是月光与灯光,照进屋子里,照在床单上。这座城市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所有的灯光。它就像以前我听说过的一种怪物,它有上百只眼睛,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它才会闭上所有的眼睛。后来我知道那只怪物叫阿耳戈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
我可以听见激烈的争吵声,内容涉及搬迁的事宜,以及爸妈离婚后财产的分配。当然,还有我的归属问题。我爸妈都不愿意放弃我的抚养权。他们自然有着他们自己的衡量与打算,我需要做的就是安静地躺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要讲。像个商品那样忠诚。
好吧,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句话也不会说的。
用我少年的头脑也能想明白,像现在这样的争吵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可以想象到,我妈会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摔门而走。我爸会用颤抖的手点燃一根烟,用曾经商人的大脑思考如何使自己在这场纠纷中处于不败之地。我妈也不会闲着,她可能连夜就会去找律师,寻求法律途径,她会对律师说她一刻也等不了了。我的奶奶会在一旁抹眼泪,而我的爷爷将会再一次想起1961年的那场大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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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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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9 20:04:00 |只看该作者
有时候社会经验对小说写作者真的很有帮助,它可以让写作者远离最低端的幼稚。从儿童的视角来写,既没写出儿童眼中的世界,也没写出成人眼中儿童的世界。像是随心所欲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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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9 22:47:09 |只看该作者
像是随心所欲的涂鸦。

公平点说,你觉得这是涂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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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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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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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0 00:46:37 |只看该作者
内容还是单纯了一点。文笔上很“工整”,但我必须说还是有点青涩。这些都体现出作者是小说写作方面的新手。
这是个无可回避的过程。
多写,并不断自省,这种青涩自会慢慢消失。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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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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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5 17:18:11 |只看该作者
我猜可能不是个新手,至少是有一套比较熟练的书写方式了。冒昧猜测一下,这种熟练的书写方式是那种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作家作品的影响而“创造”出来的年轻小伙子的写作。包括惯用成语、大词等造成了一种“想当然”的写作骄傲感。作者(不只是楼主了)需要站在更远和更多的地点观察自身的写作(应该也是生铁说的反省吧),提防写作成为熟练的操作。毕竟写作不单单是技能,每次写的时候都应该会有众多(预谋的也好不期而至的也好)意义不明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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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说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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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5 22:35:31 |只看该作者
X的最后一句读得我胆战心惊,好的评论就是让谁读了都觉得是对自己说的,为此我读了一遍本文,觉得尤其不好的一点是结尾让“我”瘫掉,另外前面为勾勒“我”的处境而选择的描写面,也过于刻意,像小朋友间的流言造成的伤害,从这里切入就显得太容易也太直板了,作者的意图轻易被读者摸透,文本会欠缺内在的张力和深度,沦于平庸了。叙事上缺少精巧的构思和策略,这个毛病我也常犯,所以这也是在说自己。不过李唐同学的叙事语言还是很熟练的,基础不差,从这方面看来又不像新人,而且贴了几篇都有可取之处,所以不用急,甚至是形势大好,持之以恒多读多想多写多交流就会进步啦
这回我死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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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12:58:52 |只看该作者
是的,三位的建议都是真知灼见。对于写小说我确实算个新手,这篇小说写出来其实自己也不满意。希望以后继续听到这样中肯的意见。谢谢!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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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19:23:35 |只看该作者
修改了一下,把结尾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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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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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7 11:35:21 |只看该作者
改过结尾之后这个小说好了很多。
毛病是有,楼上几位已说得准确详细,但闪光点还是不少。
第三节在小树林里的那场谈话对少年心理的展现十分到位,第四节开门的那部分也让人眼睛一亮。“像个商品那样忠诚”这样的比喻句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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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7 20:12:40 |只看该作者
谢谢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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