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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怀念无所事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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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4 19:18:5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老三个卵 于 2010-12-24 19:29 编辑

二十一点零四分。小杨脚步一踏进大门,就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子凑近显示器。小灵的手条件反射般晃动了一下,非常的神速。套用武侠小说里面的台词,就是:在小杨脖子一伸的瞬间,小灵立马就察觉空气有点异动,立马知道有人在后面,立马手指一点,于是屏幕立马就恢复到原本的状态。小杨立马骂了一句,操。小灵陪笑着说,下课了?他的话似乎让小杨更加的不爽,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学校晚上上的是选修,二十点二十五分就跟老师说再见了,说话也不看好时间,尽说废话。小杨眼中的厌恶好像老毛的作战策略,从地方包围城市到一步步夺取城市。小灵是聪明的,察言观色的功夫修炼得炉火纯青,立马在小杨眼里看出了不妥,立马就用屁股跟椅子说后会有期,溜之大吉。小杨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地骂,靠!什么玩意,聊天泡无知少女还用得着这般!小杨对着门口的声音换来了室友的一瞥,很快的,他们又把脑袋伸入了屏幕。不用瞧也不必猜,叫小杨用脚趾都可以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除了看毛片和玩游戏,他们只有二选一,没其它选择。而现在室内的声波标志着他们在对操。小杨坐下来,回头朝着鼠标声音的发源地说,完了没?下盘叫上我。一个头伸了出来,说,很快,话音一落,就消失了。仿佛是空气在应。等待的时间总是走得特别慢。小杨在第三次看了角落之后,决定找点事做。这个念头一动,脑子立马就做出了指示。小杨晃动鼠标执行着命令,从眼花缭乱的文件里头调出小灵的聊天记录。粗略地看了看,立马得出一结论:俗,真他妈的俗,俗不可耐。小杨忍不住放了一个臭屁,一边捂住鼻子一边冷笑,仿佛小灵就在眼前。 
 小灵是小杨同学,不过不是同寝室的。小灵担当着班里的学习委员,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有着两三年党龄的党员,在系里还担当党支部的负责人。这可是一个灿烂很有用的光环。他平时总是一副大忙人的样子,来也匆匆去也促促,总是频繁地出入系里,与老师的关系特铁。因此,小灵总是幸运的。这样的幸运不说别的,单单是不用像小杨们为挂科而忧心忡忡不得不临时烧香抱佛脚这点,他也幸运了。小杨没这个命,他连个团员都不是,就更不用说党员了。大学里混个党员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这个屁大的学校在党员这关把得是最严格的。要想混得这个“显赫”的身份,成绩是前提,只有成绩好才能被提名参加党校培训,通过考试,发个结业证,大红色封面,金漆字底,闪闪发亮。上面明文写着XXX在第X期党校培训之中经检验合格,准予毕业!紧接下来就再次结合成绩准备民主投票,名为“推优”。经过以上环节,有人欢喜有人悲。成功者预备党员,失败者打回原形。大学不愧是社会的接轨点,总是抓好时机给学生们讲上生动的一课,培养学生的人生观、生存忧患意识等等。这似乎是学校一向的姿态,其目的说到底不外是让人们交钱交得心甘情愿交得身心愉悦交得还想再交。小杨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在烟雾中说,小皇帝,还没好吗?怎么这么久!这时候老外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进来,脚底生风,带起了地上的废纸。小杨在他走过的时候伸手打着他屁股,嘴边说,弹性不错哦。老外打掉屁股上的手,给小杨一个白眼,说,饥不择食还是性取向发生转变?!小杨哈哈大笑,回过头来又大叫一声,小胖你们到底有完没完,老子等到花儿也谢了!小杨是被小胖捶醒的。事后小杨怀疑小胖在报复上回他让他输钱的事,因为小胖的胖手让小杨感觉痛了。浑身是肉的小胖一边用力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一边大嚷,起来了起来了,老师点名了。小杨伸手揉揉眼睛,说,什么课?对边爬起的老外说,更年期的课。小杨嘭的一声坐上来,说快走快走。一阵小跑,从后门溜进入,像贼一样,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点完了?小魏压低声音回答,恩,完了,更年期说了,榜上有名的将会在期末考试扣十分。小魏就是打电话来通风报信说点名的那家伙。听他这话,大家都紧张了。小杨往讲台上瞪了一眼,说,不至于这么狠吧?!老外接过来说,呵,不狠能叫更年期吗。小胖说不会是性生活不协调吧!小皇帝说肯定是,要不怎么会心血来潮呢。众人在这点上取得了一致,然后认真地注视着上面,注意着上面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一神一态。过了几分钟,大家眼睛凑到一点,人人都能从他人的眼中瞧着自己的内心。他们会心一笑,原本开怀大笑才合情合景的,因为环境因素,不敢造次,唯有小笑一下,以表心潮。他们进来后都是处于一种“压”的状态。压制咽喉,压低声音,压迫神态,压抑动作。但还是引起了旁人的不满,
  小魏把脖颈向后移动二十来度,眼角刚好够瞟着对他们有不满的女同学,全班最让人恶心的那个脸上青春灿烂得掉渣的小莲,说,假认真。小莲鼻梁上的那颗红彤彤的颗粒一耸一耸的。没等小莲发作,小魏就调头了,小胖指着他低声说,是不是很恐怖呢。小魏连连点头,说,受不了受不了。小杨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趴在桌面上睡觉。紧跟着,小胖小皇帝老外都低下头了。昨夜一直到凌晨五点他们才在游戏中脱身而出,又打闹了一会才关灯睡觉。原来大家的打算是睡到中午吃饭时间的,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更年期居然又发作了。说起这位更年期老妇人,整个专业一百来号人都怕的要命,异口同声声称变态。只因为她比别的老师要严厉一百倍。更年期姓刘,在上第一节课时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你们都小心了,我这个年纪刚好是更年期,你们应该知道更年期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倘若接下来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大家就体谅点。那番自我介绍,做为当代的大学生所具有的脑力是不难理解其中的意思的。她还真的镇住了大家,她的课总是出勤率最高,布置下的作业大家都老老实实完成,没人敢拿她不当一回事。在小杨看来,其实也没那么变态,至少在她允许大伙课堂上可以在不影响他人的前提下做自己的事情这点来说,还是开明的。下课铃声一响,周围立刻一片鼓噪,收拢书本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也把紧闭了一小时三十分钟的嘴巴开启。刘更年在上面摆手,示意可以下课了。众人一个个像是服刑期满的罪犯,争先恐后往门外跑。小魏把小杨几个叫醒,一块向饭堂进军。

一年一度的“推优”又粉墨登场了。校园里的角角落落都被堆放了五颜六色的LOGO.无时无刻映在眼帘里,走在校园就像置身颜色的海洋。小杨在公共厕所上大号时,在门的背面看到一句话:万能的主呀,你一定要保佑我被选上。此话置身于其他什么“我爱你”“我的老师是个BTSB”“为什么我不是陈冠希”“帅哥,你寂寞吗空虚吗孤独吗想找个人陪吗?快拿起电话,拨打1385151XXXX,24小时为你服务”等等话语之中,笔迹还有九成九新,小杨立马联想到就快举行的“推优”,他笑了,这个绝对是党的铁杆“粉丝”。小杨想这个家伙一定是诚心诚意的写下这话,在这般乱七八糟的空间里写一句话不难,可要想像上面的这样一丝不苟,实非易事!
  小杨憋着脸去想像这个家伙写下该话的情形。他当时的姿势应当与小杨一般,一边祷告一边使劲让自己拉的干净些,使劲将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他对上帝提到的要求。小杨脑子里灵光一闪,可能他的祷告会是对上帝的呻吟,像他们经常观看的毛片里的一样,COME ON,BABY!小杨接过那句话,在话末添上几个字:去吃屎。画上句号的同时,小杨的肚子闹起了海啸,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他就听到了类似下雨的声音,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是愉悦得不得了的声音,上帝真是太可爱了!小杨提起裤子时候忍不住衷心赞美了一下。

  “推优”是在二十点三十分举行的。各系搞各系的,各班选各班的。缭乱、繁杂,整个校园都是吵哄哄的,有点抗战时的味道。小杨几个是最后到的,该到的人到了,不该到的人也到了。活动一如以往由小灵同志主持,穿着正装涂满发胶把头弄得像个刺猬有几分人模狗样的资深党员学着电视台上的某个恶心主持人,年年一个样,还是那汤那药。先来一通感谢辞,接着就是总结,硬生生把自己弄得像政府的发言人。他蹩脚的普通话让小杨想往上吐口水。小杨无心听讲,于是闭上眼睛养神。坐在旁边的小胖和老外也在不影响活动的前提下互相调戏对方,他们言语夹拌着动作,使得小杨不时睁眼看一下。
  “小胖,让我摸一摸。”因为胖,所以身体的某部分跟女性没多大区别。这给小胖带来麻烦,他得时时提防凭空而出的魔爪。
  “靠,要摸回重庆摸去,小花姐在等着你呢。”小花姐在老外的言谈中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老外姓万,重庆人,身上总有麻辣烫的火气。小杨常把他呼成万老贼,每次老外都是这样回答:WHAT?老外把目光盯紧了外语系的某女生,正在进行他的猎艳行动。不过他那带重庆口音的外语总是可以让大家忍俊不禁。人问起他小花姐怎么办,这时候老外总会摇头,说,俺俩是成不了啦!说起原因,小杨他们才知道小花姐有个在交通局当一把手的爸爸。大家都为老外有个当局长的未来岳父羡慕不己,纷纷劝阻老外不要四处沾花惹草,要懂得从一而终,不可做当代的陈世美,有了新人忘旧人,并且绞尽脑汁群心群力不乏遗力为他出谋献策,衷心希望老外可以把小花姐家人拿下来,把小花姐拿下来,把交通局长的位置拿下来,把她家的万贯财产拿下来。小胖说,先把小花姐生米煮成熟饭。小皇帝说,把小花姐拐跑算了。小杨说,从丈母娘那着手,先下一城,让丈母娘吹吹枕边风。
  但以上全被老外否定。他像批示文件一样逐条划上X.对小胖说,熟饭又怎的,都什么年代了,这个早就行不通了。他边说边趁机摸了小胖的肥乳一把,做出怜天悯人的模样,唉!你真是老封建,生在二十一世纪,塞的却是几百年前的稻草,真是白活了,做人做到这分上,也算是稀罕了,佩服佩服。气得小胖嘟着小胖脸,红红的。搞完了小胖,老外把矛头指向小皇帝,说,私奔?你以为是演戏吗?幼稚!小杨没等他哆嗦,赶紧拉起小皇帝就闪。这会儿,活动已经进行到倒数第二个环节:投票。有班干开始给大家发小纸片,让大家在上面写下自己反对或赞成的名子。小杨把自己的那张扔给小魏,说,拜托你了,魏总。小胖几个有样学样,魏总脸上的不情愿随着手上的纸张厚度而变化,忍不住嘟囔,怎么又是我。不说也就罢了,一开口就换得群起围之。
  “都尊称你一句魏总了,少像个怨妇样。”
  “看得起你,才把这么重要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党和人民对你的期望。”
  “不写以后甭管跟我们玩游戏。”
  “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少废话,信不信把你给阉了!魏总管!”说这话的是老外,“管”字还故意拉长加重音。一个字就把小魏从有身份的魏总位置拉扯到被阉的田地。小魏晃晃头,苦笑了。姓魏没罪,有罪的是从前出了一个九千岁,实在是臭气熏天,弄得几百年后的小魏也没法摆脱被熏的命运。小魏先写了一张,剩下的四张全照着抄上去了事。班干把纸张全收了上去,接着就是唱票。随着一声声的XXX赞成,XXX反对,XXX反对,被推的那几个所谓候选人似乎坐不住了,尽管一个个绷着脸不动声色,但所带的气息还是不难让人得知他们的心情。听见自个赞成的不敢露出半点笑意,大概是想表现得矜持些;而听到反对的简直就似是坐在火炉上面,自个感觉火气直冲脸庞,一层层脸皮哗哗地往下掉。很快,结果就出来了。黑板上呈现了一个个完全的或是缺膊断臂的“正”字。其中有一处显得最刺眼。候选人陈氏名下“赞成”的只有一横一竖,而“反对”的居然有那么多,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小杨往人头当中寻找那张面孔,却怎么也找不着,问了旁人,被告知结果还没出来,陈氏就先行离开了。很显然的是,大家都清楚这个刺眼的所在,因为现场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沉重起来。其实这个结果是在众人的意料当中,一点也不稀奇。 但尽管如此,虽然大家对陈氏反感,但发生在自家眼皮下,并且这样的结果是经自家所出,心里感觉总不是很好,难免过意不去。因此那个党员师姐在上面批评大家的时候,众人不知不觉的就垂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很失望很震惊,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你们大家得好好反省反省,也许你们是快乐了,可你们有没想过别人的感受。大家同学一场,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位娇小的党员说到激动时候拍了桌子一下,“你们是一盘散沙,只顾着自己,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你们要知道你们是一个集体,你们是一个集体——你们知道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这件事反响很大,下至邻班上到系校都沸沸扬扬。校领导一个电话直达系部,系部领导一个电话直追小杨所在班的辅导员,辅导员不得不中止手头里用以打发日子的网游——一个电话就把他们召集起来,又一次会议召开了。那个让小杨他们讨厌的辅导员在会上痛心疾首,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睛,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可事实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推优已经是前几天的事情了,中间有足够的时间让大家回过头来把那晚的过意不去给洗刷掉。因此对于来来去去讲话都是一套套的像个小丑的辅导员,除了几个干部级人物认真对待,其它人坐在那儿,早就神游到万里之外,把辅导员当做傻瓜。会议到最后,这个辅导员又是同一的结束语:你们最好都放聪明点,别给我惹乱子,不然就别怪我。活似黑社会里的小混混,大家回去的时候都往心里问候了一千几百次他老妈。小杨几个在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带着强烈不满的情绪。
  “他妈的,说什么民主投票!狗屎!”
  “我喜欢写赞成谁就写赞成谁。”
  “把自己认为是最适合的结果写了出来,难道这样也有错?”
  “什么集体主义!不成为了表面的东西就要做呕心的事情!”
  “这是他自找的,怪谁?!”
  “就是。我们这是在帮他,让他好认识到自己是什么货色。”
  “那个师姐也不是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什么,操!”
  “妈的,再选一次我也是这样!”


  期末终于到来。大家像是顿悟一样,把之前打入冷宫的各科目特赦了,并且开始对上课热情万分对同学友好和善对老师毕恭毕敬,比自家老子还要亲。大家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似乎之前只是为了憋住这股气,留到此时方大派用场。会议停了,活动没了,校园角落周围来来去去都是背着包夹着书的好学青年,就连谈情说爱的也换成谈书说考了。他们是聪明的,******的精髓都学到骨子里了,依时据势,从实际出发,调用一切可以使用的资源,一举两得,考试恋爱两头抓,两头都抓得紧都不耽搁,名曰:建设有中国校园特色的恋爱。
  划重点了——别瞎闹了认真些——有前年的某一科目试卷了——听说有百分之五十的相同——去复印吗帮忙打一份——还不去愣着做什么就那三两毛回来再给你——你把重点整理出来了——好东西应该共享回头传给我——玩游戏吗——不了我要复习——今晚去温书记得叫上我——怎么摇头了——真的我肯定去的——一定要帮忙卡个位置——听说你作弊手段高超可以瞒天过海炉火纯青不看不闻不问不说总能顺利过关能否教小弟一招半式——得一个叉烧饭——NO PROBLEM——那科你最牛考试时我就坐你旁边了——怎么有人已经预约了靠怎么这么黑好了我坐他们的旁边——坐那个谁的旁边好处才多多我不过是小菜鸟人家那叫一大行家奖学金就是这样混到的…
  一切都是紧锣密鼓的。大家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点惨重的气息。整一学期下来,松垮的神经终于要拉紧了些许。当然,也有人没把这当成一回事的,这种人都把注压在别人身上。据说有一款哥还专门请大家去吃饱喝足玩够,就是要让人家主动的心甘情愿的把答卷给他看。在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小杨看到最有趣的还算小灵寝室的情景。不知是不是小灵同志的影响,该寝室的动物居然全都当过班干,最辉煌的时候一二三把手均是该室生产打造。退了之后个个都拿着像喜帖一般的结业证,头已顶着或即将顶着预备党员的光环。在考试危机前,他们明白与其四处围剿不如专攻一点的兵家战略,以此为前提,结束各自为政的场面,充分发挥团结就是力量的精神,一个人负责一科,刚刚好,不多不少,浑然天成,仿佛是上帝的旨意,简直是共产主义的典范。倘若把以上称之为勤修内务,那么小灵同志频繁与老师交流的活动活生生就是外交攻略,如此这般,双管齐下,胜券在握,实在是稳当得很!
  终于,考场、监考老师都知道了,大伙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不停地盯着那张A4纸,像是前线指挥官在认真地审时度势分析敌人的状态,力图做到知己知彼。
  “挂了,这老师超级变态,休想在他眼底下出点猫腻!”
  听得人心慌乱,大眼瞪小眼,忐忑不安。
  “这个好像是阶梯教室,”老外手指敲打在几个数字上,“不错,很好。头伸长点就可以瞄到。”边说用边头部示范,一伸一缩,活像一个****.
  大家都被逗笑了,刚才的焦虑得到了一点缓解,心头的大石头一下子就轻了不少。
  “这个又是哪个混球?不知道恐怖不。”
  “我也不知道。”
  “管不了那么多,有备而去就妥当些。”
  所谓的有备不外是两个,一是认真复习,二是把用来作弊的资料准备妥当。真是学好难学坏易,真的把希望压在第一点的人怕是略略无几。更多的都是盯紧第二点。夹纸条,递答卷,左顾右盼,众生态全在这九十分钟里目睹无遗。
  “带了吗?”
  带了。点点头。笑一笑。扬扬手。拍拍口袋…
  学校小卖部里的复印机打印机从早到晚就没歇过,老板笑得嘴抽风,学子们列着长龙,把压箱底的耐心全拿出来。他们把答案打印成只有手掌那样大小,稍微折叠就可以用手扣住,外边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更聪明的还有绝活。先打印出来,放水里泡着,等到纸张可以揉掉背面后捞出来,揉掉后就像纱布一样薄,最后用透明胶片粘住。可以粘在桌面衣服饮料瓶等等你认为适当合适的地方。
  一切似乎都按照意愿进行着,日子就像火车,始终走在既定的轨道里。从考场出来的他们意气风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把自己是如何如何作弊的情况交流感想。考试在他们而言,不过是练习书法而已。但生活似乎总要带点波折,到底还是出事了。
  一般情况下,老师只把考试的重点画给你,这些内容都包括了考试的题目。可他们实在是太牛了,居然连考试的AB卷都拿到,这下真是让人欣喜若狂,带了进去肆意的抄,结果有人心里失去了平衡,认为自己通宵达旦的背答案是如此的不划算,考试成绩没别人高不算,还要遭受别人看傻瓜一样的眼光,于是一张申诉纸出现在教务处长的办公桌面。
  小杨他们还没从兴奋中走出来,就陷入了沮丧。上面来人了,开始调查了,一个个班干部党员预备党员进去了,又出来了。大家都缄默了,日子像一座大山,越来越沉重了。
  接下来的几科考试中,受此影响,一个个监考老师就像辑毒犬,眼睛盯住室内的每个角落,学子们要是稍微有点动作,立即就有人出现在旁边。一经发现作弊,当场抓人,取消该科成绩,连带记一大过,写进档案。发卷之前已多次被强调过了。
  小杨老老实实的答卷,这卷答得窝囊,却是没办法,原先的多项方法全告流产,他实在是不敢顶风作案。因此在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下学期重考的打算。与小杨操同样心思的还有大把人在,小胖他们也在此行列中,独独老外。老外在卖弄他的得意同时还不忘打击他的戏友:“胆小鬼,通通都是胆小鬼!靠,怕什么,不抄肯定挂,抄了还不知如何。真是SB,你们看我不是完好无缺吗!”末了还舒服地伸伸出懒腰,抄得真他妈的过瘾!
  小杨没法对付老外,只好把矛头指向打报告的小人。虽然凭心而论,别人是没错,可找到一个出口也管不了那么多,可怜这位背后不知挨了多少冷子弹。
  通告是在考试完后下达的。没有针对到个别人,只是要再考一次,这次的全作废。
  假期开始了。人们开始收拾行李,回家的回家,玩的玩,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小杨小胖小皇帝老外还有小魏玩了一天的扑克,小胖是个大赢家。晚上过了十二点,他们喧哗着冲向外面的酒店。周围也有跟他们一样的人,像是冲出笼子的小鸟,死里逃生似的。半路碰到小灵同志,被两汉子搀扶着。小杨经过的时候才想起,小灵还差自己两百块。席间说起,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幸运儿。
  放假了,放假了。
  三天后,孤身一人的小杨在校园碰到了刘更年,分别的时候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两个小时的事。
  五天后,小杨知道了考试成绩。挂了一科,抄得最勤的那科。打电话问问别人,还好,算是不错的了!
  晚上,一个人玩了一会游戏。删掉,小杨想,该做点什么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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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7 10:16:05 |只看该作者
感觉和韩寒的长篇的语言腔调有所类似,调侃校园生活,理智上的小贫嘴,甩段子,但却没有韩寒写得有趣。而且短篇和长篇不同,这样写真没法看,像是作者本人在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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