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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把天空塞进马桶;把呼吸扔在床底;把小指剪除。
哗啦啦的水,呼啦啦的水,静止的水。可以开始,开始吧,可以开始…
2:传说中,住在江宁的一心楼某个房间里的某人拥有一口井。关于此事无人详细知晓,因为那井很早前就被埋藏了起来(听说好像是埋藏在生活区中心的草坪下)。而在瓶中最后一滴水被喝干之后,埋藏的人就不知去向。
最近,有好奇的人很想揭开随着那口井一同被掩饰的谜底,于是就自发组织了很多人昼夜不停地挖掘。他们挖呀,挖呀,当然是从这里或是那里开始。开始的时候,个个都信心十足。他们坚信,当这个谜底被阳光普照的时刻,就会产生出圣斗士们所特有的climaxion的力量,把江宁的那绯红的夜空彻底摧毁。
就是这种摧毁的快感,促使那些人至今仍昼夜不停地挖掘。我知道,超强的体力消耗,终又一天会把他们毁掉。但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将此告知他们。
3:白昼让我得到了一个肯定的信息,今夜她将破门而入。
她是一条布满花瓣的大蛇,那些向日葵般的鲜艳撒满她的屁股。她有着亢奋的眼神,亮晶晶的指甲,美好的乳房,精致的小腿,尤其让人难忘的就是她那向日葵般的屁股。
在那伸手而无法触摸的黑暗中,她常常竖起她那修长而凸凹不平的身躯,以足可以让脸够得着我那瘦弱的脊梁。那时候,为了能哄我开心,她务必要把脑袋披满长发。美人鱼一样的长发,带着些须的海腥味,盘旋在我的书桌上,即使在她最安详地守望着我的时候,它们一根根也都旁若无人地蛹动着。一想到这些,我就会寝食难安,有时若心情不好,甚至就会吓得满脊梁长满细碎的鸡皮疙瘩,就像她屁股上的向日葵那样,均匀地涂满它们生长出来的地方。一有机会的话,就会向其他部位肆意蔓延。
当然,这只是一种合理的理论。事实是,每个有她降临的夜晚,她都会趁我熟睡的时刻,轻轻地脱掉我的衣服,帮我仔细检查全身,看看今天是否又有新的故事产生。她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与娴熟,很多时候都会让我产生一种温暖的错觉,让我在梦中甜蜜地梦到母亲的手,在我儿时的背上寻找虱子。而在母亲帮我捉虱子的时候,我通常是光着膀子奔跑在冬日那灿烂的阳光下,围着农院里的小鸡小鸭不停地转圈,直到累得满头大汗。而这些,作为一只屁股上布满花瓣的蛇,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一般情况下,由于她每日都来,无论刮风下雨,几乎都从不间隔,因此那些疙瘩得以蓄养生息的几率真是小之又小,如果非要用一个数字来表示的话,我想那个数字肯定并不存在,或是要用一张这世界上最长的纸也难以写出。总之,我想说的是,在这方面她是一个极其合格的细心人。有时她甚至竟可以看出我在某个特定的白昼里笑过或是哭过,还好的是,目前为止具我所知她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去得知我为什么而哭笑的具体原因。但我知道,终有一天,她将彻底醒悟。在一个空气蔚蓝,阳光活泼,心情绿色的早晨,她突然破门而入,瞬间把我吞没。
4:事情的发展往往太出乎意料。婷发短信来说,她辛辛苦苦养了大半辈子的一口猪就在昨夜毫无预感地死掉了。今早起床后她只看见许多警察早已用警棍封锁了现场。而至于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它杀,是服毒,或是自缢,一切具体有效的相关信息都已被警察及时封锁。目前为止,她仅能掌握的就是一张法医诊断书:猪,已死。
细心地把这个短信来来回回读了几遍后,我竟忍不住手足无措。我没有告诉她,那些挖掘的年青人已找到了被随井一起埋藏的谜底。我的向日葵呀,被他们顺利从土中捧出的时候,早已无影无踪。
婷的猪,我的向日葵。在天堂里,它们会友好相处吗?但愿就像我和婷一样,它们也会成长为一对出色的舞伴。
5:高潮往往就在此时发生。快感如敌人的子弹,拼命地呼啸个不停。时间是最短暂的东西,只是短暂,却还不曾到来。那么就让我们在做点事情,做点什么事情,可时间却真的就要来了。或许,可以试着去点燃这只羊,这张床,这个房间。可你知道,时间已经不再足够,我们得尽量节省字眼,去做出更多的事情或是坚持把某一个小事做好。
快呀,快去。时间马上就要来临,你为什么还不离开。离开吧,为了什么去做点事情。想好的或是还没来得及打算,可我们总得利用好这点时间去做些事。良辰美景俏佳人,我们好像两个奇怪的雕像偶然扭曲在一起,而快感当然全感恩与上帝,他她是美好的,日光是美好的,花朵,花朵也是一样。
山崩海啸啊,是谁的歌声,交响乐在头顶爆炸了没有。我的爱人,那苏醒的脸庞,那迷醉的眼神,我为什么全都无法画出。就让我再爱你最后一次吧,宝贝。因为一切的一切,这个世界,终将在时间到来的阳痿中远去。
6:很小的时候的一天,邻居的孩子忽然心血来潮地聚集在一起吹牛。其中有个个头不高鼻子很大的孩子提及了一件有关于他家乡的事,他说,那时候家乡很穷。虽然是很穷,可忽然有一天仍然有个年青的女人很不幸地被大家疑心患上了一种令人伤心的绝症,这对于她那穷的要命但有是那么地爱她的丈夫简直就如晴天霹雳。
可对于年青人来讲,只要你愿意去做,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可以。那个可怜的丈夫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就想连夜步行跑到了百里之外的一个肮脏的医院里去把自己全身的鲜血都抽给它们从而就可以得到了大把的金币。他想,有了这些金币,他就有了足够的筹码把他的爱妻从死神身边夺回。
既然已这样想,他也就如是做了。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他怀揣大把金币兴高采烈地返回的路上,他悲哀居丧而又无能为力地遇上了城堡附近的一帮强盗,望望他们的强壮再低头数数自己的肋骨,年青人知道一旦开战自己必将死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手中。可难道就真的意味着自己要交钱投降吗?那些漂亮的沉甸甸的金币,可都是自己卖血所得啊,并且还要拿它们赶着回家去给自己的妻子治病(如果没有了心爱的妻子,他还真不敢想象自己剩余的大半生将要如何渡过)。那又能怎么办呢?毕竟在这茫茫的夜色中自己的确有些势单力薄。
而就在这时,年青人突然想起了一个有关他祖父的祖父的家乡的古老传说。就是当你遇到你极不愿面对的事实时(就像现在所面前的强盗),为了彻底地逃避面前的一切,你可以用一种惊骇的方式去把它吓跑,比如:轻轻地挽起你右臂的衣袖,用嘴悄悄地靠近然后开始慢慢地啃破胳膊上肉最少的那个地方(那样的话才更容易让白骨尽快露出),咬紧牙在胳臂上狠狠地啃来啃去,直到上面血肉淋漓,直到露出森然白骨。如果足够幸运的话,这样就可能会把那些凶恶的强盗吓跑。
你知道,年青人太爱他的妻子,亦太爱他的生活,于是他又真的照做了。在刚记起这个年迈的传说后年青人就已经开始片刻不停地啃着,他啃呀啃呀,把他那本就瘦弱的胳臂上面的皮、血管、肌肉都啃得咯咯做响。几分钟后,在马上就要啃出森森白骨的那一刻,年青人的脑海突然清晰地响起了三年前一个同样漆黑一片的夜晚妻子与隔壁的男人同床时所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听着听着,泪流不止。
7:一辆二百五十七元的新车驶入海底,巧克力味道的海底。它骑在我的背上,像处女,或是驴子。海底是没有电线的,我点着蜡烛,微弱的光顿时四散开来,引来了一只长牙黄皮的小鱼,处女或是驴子。鱼很小,跳跃着前行,边游边唱。唱着,处女或是驴子。都已无关紧要。
8:马牛说,写作的动力源自对时空的纯粹感知,对自身物理存在的朴素感恩,源自呼应于七窍而生的广袤世界自身独有的完美形式的厌恶与热爱。
而于我来讲,没有美丽的衣裳,刚好可以在一边想象。
PS:俺看书不多,不过打小就喜欢这革新的玩意:)
刚来一天,在顾的鼓励下鼓足了便便的勇气贴了点东东,望斑竹手软别嫌碍眼就好了:)
写字背景:喜欢一个叫婷的女生,但自己太顽固保守,觉得女人一旦被别人碰过就不干净,遂随此文。其中的地点为河海江宁校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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