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小动物
杀鸡
我们早就不养鸡了,邻居送给我们一只公鸡,放在笼子里,就等我回来,将它杀了吃。可我们谁都不会杀鸡。记得小时候见过爸爸杀过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刀没杀死,那只鸡从我父亲手中飞出去,在院子里跑,飞过猪圈,一直跑到大街上,血迹一路洒去。爸爸好不容易将它捉回来,狠狠掼在地上,摔了几次,才算将它杀死。爸爸对从这次杀鸡得到的经验教训是,杀鸡之前一定要先绑住它的腿,那样它就不会跑了。父亲一直不肯再杀鸡,也不愿再提这件事情,但是母亲经常将这作为笑料讲给我们听。现在父亲更有不杀鸡的理由了,他高血压,手发抖,怕更控制不了挨宰时公鸡乱扑腾。母亲也不会杀。妹妹更不用提了。我虽然想杀一次试试,但是将一把刀架在鸡脖子的那一瞬间我还是不能接受。不是我不残忍,而是我还没到非如此不可的地步。虽然仅仅是一只鸡,我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我要吃它,就不会讲究这些。我是将鸡和人一样看的。如果我能杀人,我就能杀鸡;如果我能杀鸡,我想我也会杀人了。
父亲请来邻居的一个老头儿,比我父亲老多了。老头儿将鸡从笼子里提出来。爸爸问:“用不用绑腿?”他一这样说,我们就笑了。老头儿不知道我们笑什么,只是说:“不用。”只见他将两个鸡翅膀拧在一起,和鸡冠揪在一起,这样鸡的脖子就鼓出来了。另一只手接过父亲递来的刀,菜刀在鸡脖子上滑动了一下,血就淌出来了。那公鸡连叫一声都没有。我们接了有半碗鸡血,老头儿才轻轻将鸡丢在地上,走了。那鸡在地上继续流血,尽力挪动了两下,死了。
扒鸡毛和收拾内脏的活属于母亲。母亲将鸡放在盆子里,我提了一壶开水过去,在鸡身上浇了个透,母亲就开始扒鸡毛。我又提了一盆冷水,好让母亲蘸一蘸手。收拾内脏的时候,小猫跑过去,吃了一顿饱。清洗完之后,由我来将它剁碎。剩下的就是下锅炖。这只鸡在蜂窝煤炉子上炖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吃的时候觉得真是炖烂了,炖透了,十分好吃。最后剩下一堆干净的碎骨头,又交给我们的小猫处理。我们的小猫此刻真幸福。
我在第二天修剪我们家那棵长势蓬乱的木槿树时,看到了那个空的鸡笼,丝毫没有想起它跟那只鸡的关系。
杀鼠
我知道老鼠就在我的地板下面。
新铺的木地板,全让它给糟蹋了,气得我牙根疼。
但是,我根本找不到老鼠洞入口在哪里。
我找来一个铲子,掀开地板,真的是挖地三尺,正好一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挖到楼下的天花板)。挖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坑,坑里泥土潮湿,但是没有发现老鼠洞。
老鼠很狡猾,我用棍子敲遍所有的家具和地板,都没有发现它。
我到了洗手间,洗手间里除了一个抽水便池之外,就是一根裸露的下水管道从上到下。洗手间的四角没放任何东西,老鼠没有可以藏匿的地方,除非它藏到便池里去。我用棍子敲打了几下下水管道,除了传来空荡荡的回声,没有别的。我出去了。
在卧室和客厅和阳台又找了一圈,重新将疑点放回了洗手间。
我还是习惯性地敲了敲下水管道。重新查找了一下管道和墙壁之间的空隙,顺着这个空隙向上寻找,果然,一只大老鼠和一只小老鼠正在那个空隙里面,一上一下紧贴在下水管道上,从洗手间的门口根本看不到。
我用棍子将他们戳了下来。
小老鼠掉进了便池,大老鼠咬住它的尾巴,将它拉了出来,飞速想洗手间的门口跑去。我站在门口,捣了两下,棍子都没有捣着他们,反而被它们穿了裆。
我追出客厅,一脚将小老鼠踩住,一碾,碾出一滩血。
大老鼠跑的很慢,肚子很大,好象是怀孕了,但很灵巧,棍子无论如何打不到它。
我换了一个粗棍子回来,它还在缓慢的移动。
我一棍子敲下去,它的头碎了。
怕它没死,棍子继续敲到老鼠身上,又敲了足够有十下。
棍子上溅满鲜红的血迹。
兔子
母亲还在养兔子。
邻居家的母兔要找公兔。邻居带着母兔来我家。我们家的公兔这几天情绪不稳定,老是噔噔噔地跺后脚。一看见来个母兔,立马就扑上去,可是那母兔没看上它,很倔强,始终不与它配合。邻居只好将那兔子捉走,另谋佳配。我们家的公兔很郁闷,一整天不停地跺后脚。噔噔噔,噔噔噔。
有一个小兔不知道怎地,突然拉稀,晚上就没了精神,将它单独放在炉子边上过夜。第二天起来一看,还没死,又让它晒太阳,但是它地脑袋已经抬不起来,歪在一边了,可它还眯缝着眼睛。母亲找到一个方便袋,将它装进去,系好袋子,丢到垃圾桶里。不一会儿,垃圾桶里又倒进去许多煤渣。父亲将那满满一桶垃圾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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