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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理的时候,我很喜欢去Z的酒吧。Z是个画家,女画家。酒吧的墙上有几幅大的画,很多人都以为那是蛋壳,包括我,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垃圾桶。(感觉上她似乎善于用垃圾桶来表达她的思想。呵呵。)我看过她的小册子,垃圾桶,水鸟,这些就是我对Z片面的印象。另外的印象是墙上她的一张照片,裸露的晃着耀眼的肉色的大腿,长长的羽毛笔,加上一张侧着并看不清楚的脸,她曾在我的大脑里那么浪漫与富有成熟女人的活力,可后来我见到她,我被她脸上很明显的苍老与黯淡震惊,她的激情很明显不再能被释放了。
后来我画了一副画,一棵在厚重的乌云里行走的树,长着几条长长的腿,大大的脚,指甲上涂抹着绚丽得像血的红色。树的身上长着几个指向不同方向的箭头。我画的或许是我自己。当我看到Z苍老的脸后我一度迷失了很久,我记得,她的脸上甚至写着太多的孤独。
人孤独,便会用不同的方式来解除孤独。
我孤独,便会看书,曾在Z的酒吧看过一本书,灵山。看得不多,到最后也只记得灵山和高行健这个名字。于是满大街去找,很多书店的老板都会定神看我几秒,再回答说没有。那时我也并不知道这是本禁书,后来知道了,只是想好好读完。有次在一家书店,女老板说没有灵山,但有另外一本书,也是被禁的,她把书放在我面前,木子美的《遗情书》,那一刻我感到一阵恶心。
几个月后,我终于得到了这本书,在书的第一页有“2000年11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印数1-2000册”的字样,那说明另外有1999人拥有它。
这是我读的最慢的书,每天我都在睡前读它,每天一段,每天从“你”看到“我”,我读的那么仔细,生怕遗漏一个字,每次我读地都是那么虔诚,像佛教徒看经书那样虔诚,一本书能对人心有这么大的震撼,或许这就是它被禁的原因吧。
灵山看完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碰其他的书,每一个字都在我心里,身体里,骨头里散发着魔力,让我一次次地去回味。
喜欢看书,也每本书都看的仔细,却都没有这本书让我如此着迷,它说出了一部分人心底的信念和信仰,而更多的东西,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它。
很有可能是我没看懂。[em26]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懂,还以为我什么都懂。
事情就出在我背后又总有只莫名其妙的眼睛,我就只好不懂装懂。
装做要弄懂却总也弄不懂。
我其实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懂。
就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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