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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短篇小说 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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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6 12:33:4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短篇小说 字数 5633

焚风
盛夏的黄昏,东边还是青紫的底色,几片白云,西边的天空已经被红彤彤的落日照得满堂生辉。那余辉洋洋洒洒地泼下来,照得一泓湖水像十七八岁的少女的脸,忧郁而明艳。阿道坐在湖水面前,差不多溶化了。
他是一个普通孩子。处在人群中时,很容易会被人忘记,但他站哪里都是顺眼的。像空气一样,自然又不阻碍。
像活着的人一样,上课,睡觉,吃饭,看电视,上课,睡觉,吃饭······如果说有一件事情,结束这种循环,他说不上那是蓄谋已久,还是不经意的偶然。仿佛某个偶然时刻,那个东西占据了他的脑袋和身体,好似一大条蚕,肥大的白从天而降,从头到脚把他吞裹进温热中。
但是他记不清了,到底是什么时刻,在哪里,做什么,他记不清了。如今,我看见他,在一个苍白而贫乏的梦里,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不想醒来,睡得又深又沉,身体又深又沉,好像要把床板压到地面上。我知道,他其实在哪里。他在大海的深渊里,独自沉溺,却不想要拯救。
只有我在呼唤他,我不断地呼唤他,试图穿过沉睡的岁月,向他伸出双手,我喃喃地叙说着,你将会看到,你将会看到······
他毕竟醒来了,并且将要责怪我。好像恶毒的蛊虫在后脑撕咬,一种肉体的绞痛深深掐进神经里,互相扭打纠缠着不分彼此。在痛苦中,他顺手抓起一个玻璃杯摔得粉碎。医生和护士马上按住他,已经太迟。他浑身飚冷汗。他的第一次反抗。



夏天又来到他的窗前。他被放逐了,在盛满苦难之花的人间乐园。而空洞的野心,将使我扮演闹剧中的上帝。
白色的病号服是他的标志。人们围在床的四周,不敢接近,即同情又畏惧。
在前所未有的注视下,他愤怒了。自然,愤怒是反抗的标志之一。愤怒让他抛弃以往,以往让他随时遁形的外衣。一头困兽的挣扎触目惊心。随时吼叫,撕咬,冲撞和发狂。但放弃监视将是危险的。对小阿道的目光专政,人们不愿放弃。
可怜的小阿道,即使在片刻的自由里,也没有安宁。遍体的神经末梢紧紧簇拥着他,震抖着鸣响不已。

不久以后,良美出现了。像夹在白纸里的干花,没有水分,没有香味,没有色彩,白床单裹在她身上就像裹尸布。然而,她的美是永恒的,阿道无法忽视。离开了目光的牢笼,他又戴上沉重的枷锁。
在此,我只得宣称良美的出现与我无关。她只是存在于四周的一个,只是数不尽的其中一员。发现良美的,是阿道,不是我。
阿道看到她时,她正兀自出神。巴掌大的侧脸浮雕似的,凸显在冷清的背景上。她仿佛一樽被遗弃的经年累月的佛像。他顿时很嫉妒,为她的安宁,无法触碰。


你是谁?
你是谁。
我不是谁。
我不是谁?


他亲切地与她对视,希望得到回应。然而她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神情。其实她跟我一样,只是拙劣的模仿者,是尘世中一面不反光的镜子。

阿道恍然记得小时候的饭桌,一张很大很大的圆饭桌。上了红漆,油光可鉴,红蓝黄一色一条鲤鱼,在饭桌的巨大红色旋涡里相互追逐嬉戏。吃饭的时候,他下巴尖抵着桌面,张开小嘴让人喂饭。
一桌子十来个大人酒酣耳热,家长里短地谈天论地。阿道却只剩下一个小脑袋,好像额外的一朵菌菇,长在红土壤里,在觥筹交错的成人影子森林底下。最后这红土壤变成了漩涡,他的小脑袋在沉浮之间卷入到鲤鱼嬉戏的笑声当中。

外面阳光炫目,他拉开窗帘,强烈的光影混杂着空气中膨胀的蝉叫声,马上涌进和吞没了室内这点清冷的空间。
这着魔的世界。郁郁葱葱的树叶在正午强烈的光照下流彩烁金地闪耀。在惨烈的蝉声中,毒辣的太阳炙烤着一树树着火的鳞片,仿佛古代战场上胡乱挥舞的剑刃,溅得白晃晃的雪地上一片淋漓的鲜血。
阿道得意地看到,她被光线刺穿的身体,通体透明,好似捞上岸的深海幽灵。她只好转过脸来,右脸颊晒得发红,好似留下骄阳讪笑的一记耳光。

我在哪里见过你。

我在哪里见过你?
我看见过你,我看见你光着身子在街上跑。

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在街上跑, 在寒冷的冬晨的街道上,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在街上跑。


六年级的时候,我在小学当值日生,有一个早晨,我看到你。

几个小学生在学校门口值日,挂在胸前的红领巾,好似冻结的血液,在凛风中震抖。

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清早,在刚扫过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片枯叶。


他们都说没看到。只有我看到了。

一个赤条条的女人沿着冰冷的街面跑过。一个赤条条浑身雪白的中年女人,长着一对下垂的乳房,光滑的肚皮,肥润的双臀和大腿,好似一头雪白的乳牛,步调轻快地跑过。作为唯一的旁观者,小阿道做了一个情色的白日梦。在成年的阿道眼中,却没有情色的味道。那个女人的印象那么强烈,又那么怪异,分不清是现实是梦。


你没有看到。

走廊上传来孩子的哭声。一位妇女正拉住医生询问,怀中的小孩急了要吃奶,一口咬住乳头不放,被她狠狠刮了一巴掌,震天动地的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径直走近少女。良美还是个少女,这使阿道刚才的话显得很滑稽。不过在这座疗养院里,没有什么不显得滑稽。

男人
我来看你了。
男人
记不起来没关系,我会继续来看你。
男人
那只猫你不用担心。
男人
家里没人,我送给人养了。不过不需用担心,等你出院我会要回来。
突然大声嚷道:
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
男人
好,好,没关系,我会继续来看你。
转向阿道
你是她的朋友?
男人

犹豫了一下
我是她的监护人,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男人出去了。
阿道
他是谁?

她的身体卷进白色被单里,被单拉得盖过了头。活似一条烟卷。



阿道一早起来,心情很好。没有像往常一样躲人。反而像一个称职侍应,出现在每个人的面前。帮护士整理床铺,帮医生递病历,帮病人挪腿,帮小孩擦鼻涕,甚至跑到院子里帮阿姨浇水施肥。
总而言之,他的表现就像一份姗姗来迟的礼物,叫人感动。中午,护士笑着找他:你妈妈来了,这次该见见她了!
每次妈妈来,阿道都不见人影。

妈妈来了。
上身一件针织短袖,下面一条俗气的花边裙子。中年发福,身材有点走样了。两只手在肚脐的位置紧紧握在一起。拘谨而忧郁。
阿道感到很陌生。不知说什么好。他涩涩地喊一声:

妈妈

妈妈哭了,一边哭一边抹泪,在他面前哭得跟孩子似的,抬起双臂挡住泪脸。
妈妈很可爱,但哭得有点奇怪。阿道想,为什么哭呢?
阿道
妈妈,我想出去。
妈妈
你会出去的,好孩子。
阿道
妈妈,我没有病,我想出去。
妈妈
你会出去的,好好听医生的话。
阿道

不,我有病。但在这里是治不好的。让我出去吧,妈妈。
妈妈
哭泣
阿道······阿道······我的好孩子······



他很惊讶,良美的房间跟她的病房一模一样,窄小,白色而轻盈,连床也是这么小。床后的窗帘透出一层绒绒的黄亮。恍惚中,阿道看到良美坐在床上的侧身。仿似一樽忧郁的佛像。薄薄的一层纱窗,永远把良美和绿涛汹涌的夏日间隔开来。

男人
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我们还是出去坐吧。
阿道
没关系,我想在她的房间里。
男人
让客人坐在小房间里不大好意思。
阿道
没关系,还是坐这里比较方便。
男人
那你自己随便吧,我先出去端茶。

他出去了。房里静得一声喘息也没有。阿道正拉开窗帘,发现窗户原来半开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腆着胖胖的大肚子在窗台上晃悠。这时候,男人端着茶水进来了。

阿道
你这儿养着一只白猫?
男人
哦,是有一只白猫,良美捡回来的。喝茶吧。
阿道
好,谢谢。
男人
平时不大回家,所以先送人养着再说。
阿道
我刚刚在窗台看到它了。
男人
不可能,恐怕是人家的猫吧。

阿道掀开窗帘,那只猫已经不见了。
男人
自言自语似的:
良美给它起了一个很古怪的名字。
阿道
哦?叫什么着?
男人

白日梦。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每一条白花花的街道,一个行人也没有。它们在太阳底下懒洋洋地舒展开来,头尾延伸至整个城市。沥青马路发出滋滋的烤焦味。整个城市都在午后炎热的空气中打盹。窗帘被阿道掀开了一个角,一束光线透亮得尘埃飞舞。原来连最深的静谧,也充满了躁动的喧嚣。

阿道
你看到过一个裸跑的女人吗?

或者这样说,这样说不那么冒失:
我看过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在街上跑。

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你知道吗?
男人

不,我没有听说。
阿道

在寒冷的冬天的早晨,你知道吗?
男人

不,我不知道。
阿道
她还不到40岁,很丰满,浑身雪白。好似一头白色乳牛。

男人
不,我完全不知道。但这个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女人

你怎么说没关系呢?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男人

指天发誓,我从来没有伤害人。
女人
那伤害我的人是谁?我受伤了,伤害我的人是谁?

男人
是你丈夫,是他把你赶出家门,伤害你的人是他。

丈夫

你在里面吗?(水声)

我问,你是不是在里面?
女人
水声小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在洗澡听不见······

水声停止了,浴室里,丈夫从背后抱起他的女人。

女人

你干什么?放开我······

丈夫把女人放在肩上,扛出了大厅。女人疯狂地挣扎着,拼命用手捶他的背,用脚踢他的头。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放开我!
丈夫

滚出去!不要脸的婊子!
女人

不!他没有权利这么做!
男人

但是他伤害了你。
女人

不,我不爱他,我不爱他,他怎么能伤害我?

男人沉默了。女人纤细的长手指,摩挲着他毛糙的腮帮子。

女人
我爱你。
你知道我爱你。
你知道我一直爱的是你。

男人掩面痛哭起来,指缝底下一张脸扭得像揉皱的面纸,跟老头似的。
阿道
怎么哭了?你怎么哭了呢?



饱满最炽热的爱欲的季节里,阳光倾泻在一整片水草上,晶莹闪烁地盛放。

良美(女人)

你在看什么?
阿道(男人)
我没在看什么。
良美(女人)
你不是一直往这边看吗?
阿道(男人)
没有。我没有。
良美(女人)
你一直往这边看。你在看什么?
阿道(男人)
我在想,你不穿衣服有多美。

男人
我在想,她不穿衣服该多美啊!
阿道
像一头雪白的乳牛?
男人

她浑身又白又嫩,可多肉了。
阿道
像一头雪白的乳牛?
男人
她躺在地板上的样子可迷人了。
阿道
我还是喜欢她跑步的样子,像一头雪白的乳牛。
丈夫
哼,她做家务的时候才叫迷人呢!我最爱命令她脱光衣服打扫。

男人
眼神羡慕而急切
做家务的时候她蹲在地上?还是站着?
丈夫
我喜欢她不断换动作,但屁股要朝着我。哈,那可是一个大屁股!
阿道
像一头雪白的乳牛?

突然,男人像个老头一样呜呜哭起来。
阿道

怎么哭了?你怎么哭了呢?
男人
带着哭腔
她说她爱我,她说她爱我······
丈夫
鄙视的口吻
这有什么好哭的?被女人喜欢有什么好哭的?
男人
双手捂着脸
但我不爱她,我只爱她的裸体,啊,她的裸体······

阿道
神往的样子
就像一头雪白的乳牛。
阳光倾泻在一整片水草上,晶莹闪烁地盛放,在饱满最炽热的爱欲的季节里。
良美(女人)

你可以来,晚上。
阿道(男人)

来什么?
良美(女人)

我不喜欢穿衣服睡觉。
阿道(男人)
兴奋地
真的吗?真的吗?我绝对不会碰你的,我保证。

良美(女人)
冷漠地
你随便。

晚上就到来了,夏夜里充满鼓动的燥热。夜很静,他只听到蚊子在黑暗里嗡嗡地转圈。心烦意乱之际,月亮终于露面,天知道他盼了有多久。

男人
哎,你不该去的。
阿道
为什么?你自己不是去了吗?
男人
抓住阿道的手臂
听我说,你不要去比较好。
阿道
甩开男人的手臂
这不公平,怎么就只有你可以?
男人
良美跟她妈妈不同。
丈夫
怎么不同?活脱脱一个小妖精!
男人
恐惧地
她是幽灵,她是幽灵······
丈夫
哼!她是她妈妈的幽灵。

阿道早把他们撇在背后。沿着一条熟悉的小径,快步走到她的房间。他的脚步很轻,一点动静也听不出来,很快就溜进了房间。什么都看不到,一面厚重的门帘唐突地挡住视线。奇怪,从来没有什么门帘,疑心是不是走错了。
这扇门帘似乎挡住了外面的热气,他刚就进屋内,一股阴凉便爬上肌肤。

男人
你看到什么了?
丈夫
啊,你看,她多美!
男人
像她的母亲。
丈夫
摇摇头
不像,根本不像。她像我。
男人
气愤地
怎么会像你?不!她像我!
丈夫
别瞎扯了,她是我的女儿。
男人
她是我的女儿!
丈夫
叹息
可怜哟,难道你都不知道?

男人刚想反驳,良美从床上睁大了眼睛朝他们大叫: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吓得他们一个劲地涌出门外。

阿道
神思恍惚,对月长吟:

少女

月中沉卧

仿佛有水上浮船

苍白 冰澈 透亮

一口呵气的梦 也不过如此

身体轻如银雾

一阵风吹散

化作

死人手中的折纸

男人和丈夫摇着他的肩膀
丈夫
他是不是又疯了?
男人
哎,我就说他不该看。
丈夫
朝着他耳朵大喊:

喂!傻子!你究竟好了没有?
阿道
一阵风吹散

一阵风吹散

化作

死人手中的折纸
丈夫
见鬼!这傻子到底说什么?
别吵了,安静些吧。我看该收拾这场闹剧了。

他们看不到我,我就像从舞台背后发出的声音。
丈夫和男人
四处张望
你是谁?
我是假冒的上帝。
丈夫
惊呼
这年头,连上帝都有假冒的啊!
男人
真的不现身,假的倒管闲事来了?
凡事总有了结。这也是为你们的观众着想。他们早就失去耐性了。

男人
那倒是好事,不用再提供隐私。
丈夫
什么观众?哪里来的观众?狗娘养的,这么多人吃饱了撑着!

阿道
头上打了一棍似的,突然神志清醒
我有个问题。
丈夫
你最好不要再讲些混话了。
阿道
我们是真的还是假的?
男人
果然还没好。
唉,我也说不清楚,一直想问上帝,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他。

丈夫
嘿,假冒的倒是不假。
阿道

算了,反正没所谓。让我回到没疯之前就好了。你不是决定我们的命运吗?


我只会书写,你们的意旨总是胜过我的,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男人
话说回来,你怎么就知道自己疯了呢?
丈夫
拍手掌
哈!好了好了,终于不疯了!
所以说,我怎么能决定呢?我一个也决定不了!
阿道
那你怎么让我去死呢?

他们去生,你去死。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再说,这也最符合你们的意愿。

丈夫

说对了说对了!我对死没什么兴趣!
     阿道
我没有选择么?怎么一开篇就说我准备投湖?

抱歉抱歉,那只是我的意愿。投没投,死没死,还待定夺呢!

男人
狐疑地
不要被他骗了。在这,生不就死?死不就生?

都写在纸上了,生和死还有什么区别?
对啊!还是你说的对!连我自己都被骗了。那就没什么好争论的了。

依旧是,阿道去死,你们两个去生。没有问题吧?

他们三个脑袋凑在一块,又讨论了一会。

丈夫
都是死,早一点也不见得比迟一点好。
男人
都是死,迟一点也不见得比早一点好。
阿道
这有什么好愁的?按我说,都是结局,没有哪个结局不一样!

既然如此,看来没有结局的结局,最折中了。

都说好了,那我们就可以这样落幕:

盛夏的黄昏,东边还是青紫的底色,几片白云,西边的天空已经被红彤彤的落日照得满堂生辉。那余辉洋洋洒洒地泼下来,照得一泓湖水像十七八岁的少女的脸,忧郁而明艳。阿道坐在湖水面前,差不多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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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6 13:01:52 |只看该作者
放上去以后格式变了,行距有点小,看得比较辛苦,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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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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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6 13:56:25 |只看该作者
太松散了,也滥情,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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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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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8 14:40:06 |只看该作者
对话用那样的格式和字体处理,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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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你的假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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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不吐槽会死患者 恋爱渣滓 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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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8 19:11:35 |只看该作者
这个更像是剧本?你可以找一个男性角色一起把这些对话念一次,如果不笑场就算是写得不错了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http://heitiancai.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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