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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婆死的时候,你阿母在一旁给你喂奶,口里喃喃有词地诅咒你阿婆,说七老八十了,还这么唠叨,中气这么足不如储着死时留遗嘱用。
喂完奶她把你放在床上,心里琢磨你阿婆怎么没回驳,她经过你阿婆床头被你阿婆的手抓住裤头,拉得死紧。
你阿母死命扯,扯不开。便哭,哭得希哩哇啦,邻居们都听见了便跑来看究竟。
左邻黄妈进屋瞧见你阿婆的死鱼眼,叹了口气,立即伸手帮你阿婆合眼,掰开她的手,说:“安心去吧,别不舍,别不愿。”然后对你阿母说节哀顺变。
右舍李婶拍拍你阿母的肩。众人便叹着气走了。
你阿婆出殡那日你阿母中邪了。到处跑。跑着逢人就拉他/她,涕泗纵横地哭诉:“当时我才十三岁呀!呜呜……萝卜头到村时我阿爸阿母在田里没回来,阿婶阿叔阿伯们都说快逃呀!呜……我随着……”
那些人都被吓得铁青着脸,你阿爸过来把你阿母拉回祭坛。她便喊,愈喊愈大声:“当时我才十三岁呀!呜呜……萝卜头到村时我阿爸阿母在田里没回来,阿婶阿叔阿伯们都说快逃呀!呜……我随着他们躲到树林里。萝卜头搜到那儿,阿婶阿叔阿伯们都跑了,跑得很快,我的脚被藤蔓绊倒,给抓住了。他手上的枪呀,有刀,很长很长的刀呀,我怕,吭都不敢吭呀!呜呜……”
你阿爸拿布把你阿母的嘴塞住,那时棺盖立刻就开了道缝,无数雪白雪白的尸虫爬出来,乡亲都吓得跑了。你阿爸连忙去推它,可是推不动,比铅还要重。
法师呼喊:“孽呀!”便把你阿母口里的布拿下来,你阿爸才能把棺木合回去。
“我苦啊,苦啊!怕呀!怕呀!他撕扯下我的裤子,把我双脚架在他肩上,在我那儿又舔又吸,呜呜……我才十三岁呀!他解下他的腰带,顶入,哇!痛啊!我流了半身血,他舔着血,像恶魔,魔鬼吃人肉般。不停地伸伸出出,又捏我的奶,扯我的发,痛,痛!我痉挛得身子扭做一团,他则兴奋得嘎嘎笑,把我的脚掰开,呜呜……直到我昏厥过去,呜呜……。”
你阿母喊到这儿突然噤了声。你阿爸正眼也不看她。全场只剩下法师和你阿爸阿母。
你阿爸到处请人抬棺材,没有一个愿意。你阿爸便倾囊重酬,请来四个。
你阿爸阿母拿花圈,法师摇着铃当走在前面。
到了山脚,抬棺材的木棍和绳子嚓拉咯吱地断了,四个抬棺人吓得一溜烟地跑,跑得鞋子都掉了,不敢拾,一路跑。
你阿母倏然揭开棺木,拉起你阿婆的尸身,背着,一步,一步,上山,雪白雪白的尸虫在你阿母七孔中出出入入。
上了山,她回头背棺材,你阿爸法师一帮忙棺就往下坠,压得你阿母透不过气,便由得你阿母独自背,到墓穴处,她把你阿婆放回棺内,动起铲子,一铲一铲的泥,把你阿婆埋了。
埋完便倾盆大雨,你阿母跪在墓前流泪,全身湿透。法师向你阿爸说:“自种的孽由她自个儿偿吧!”然后叫你阿爸先回去。
你阿爸一进屋就听得两个声音,瞬的看见你阿母与你阿婆的影子。
“你这臭鸡,给猪馊我吃?”
他看见你阿婆恶狠狠地把手里那碗又臭又稀的烂菜渣摔在地上,跑去厨房的柜子搜吃的,里面有鱼有肉有菜,灶上的锅里有雪白松软的香米饭。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阿母上前拉开她,骂她:“日本婊子,老不死的,你凭什么吃?”
你阿婆听见“日本婊子”四字顿时停了手,随而用油腻腻的双手去抓你阿母的头发,扯得她哇哇叫。
你阿母踢她,踢中她下体,屎尿流了一地,你阿婆便哇地哭了起来。你阿母便骂:“躺床上都躺了十几年了,你知道我每晨起身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就是到你床头瞧瞧,看你死了没。”
你阿婆愈哭愈凶,屎尿便愈流愈凶。
“死了啊,我就开心,有好觉睡了。一天到晚忙里忙外,跟着你那没用的日本杂种挨穷已经委屈,还要时时伺候你这老不死的撒尿拉屎喂饭,活受罪呀!呜呜……”你阿母说着说着也哭了。
“死,我就算死也不让你好受!”
你阿爸看着又气又痛,咬着牙,流着泪,原来他在田里为家拼搏时,家里会是这般情景。
外面雨停后,你阿母也回来了,未进屋便又发作:“我苦啊!苦啊!额上被人铭记着‘日本婊子’,挺着的肚子被骂杂种。千辛万苦种菜呀,耕田呀,把他拉扯大,谁知却来了个臭婆娘。苦啊!苦啊!上辈子的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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