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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芹菜刚做完精神测试,结果表明精神状态符合外出的要求。病人芹菜换了衣服握着盖着红印的纸朝门口的保安走去。
病人芹菜早就想好这次外出的目的了。
一天中午病人芹菜在吃护士小姐从窗口推进来的晚饭时嚼到一个肉肉的咸咸的东西。病人芹菜觉得奇怪,医院规定精神病人是不能吃肉的。病人芹菜怀疑是自己的舌头被嚼了。她马上吐出来想看看舌头是什么样子的。然而从嘴里吐出的却是一团黑的东西,病人芹菜关心小动物的天性使她认识到这黑黑的口感肉肉的咸咸的东西是只苍蝇。病人芹菜突然有一种肚子里的东西向上涌的感觉。病人芹菜兴奋的撞击病房的死死的门喊,护————士,护士——————,护——————士,护士————————。护士也在吃饭,满嘴油哈哈的跑过来。病人芹菜见到护士又叫,不行啦,死,上啊,死啊,出……一番周折后护士明白病人芹菜的意思是她觉得她要死了,因为她有一种要吐的感觉。护士深呼吸镇定一下,说,这各感觉是活着有思想的标志。然后抹抹嘴上的油转身走了。
病人芹菜就有一股子强裂的钻研精神。要弄清楚护士说的那种感觉那个标志的深层意义,只有外出。
病人芹菜把纸递给保安。漂亮的保安和近在咫尺的大门让病人芹菜感到激动,一张嘴唱起了Suede的<we are all the pigs>。
病人芹菜直接朝着书店的方向大步迈进。
在书店里病人芹菜找到字典区,但站了二个小时都找不到能表达那感觉的词。已经两点半了。病人芹菜觉得有点困。她走到阅览区拉个椅子坐下,脸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桌子凉凉的,像医院的脑电波仪。
病人芹菜一睁眼看到一张难看的脸,她纳闷这人怎么有三张嘴,过会儿才看明白其中两个是鼻孔。下面的嘴说,快起来你看我们的桌子都湿了。病人芹菜抬起头觉得脖子硬得要直不过来了,脸上像有什么东西把一条皮肤粘一起了,皱皱的。哈,病人芹菜乐了,我嘴里的水流出来啦。
病人芹菜被三孔人扭出了书店,她听见后面有人说,真恶心啊……
对哦,病人芹菜想,这就是我要找的词,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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