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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3 00:20:0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唐大棣 于 2010-4-3 00:29 编辑

《背景》









上篇



      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外乡人秋分时已从对岸追了过来。那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一件灰风衣罩着纤瘦的身体,小脑袋犹如搁在领沿上的椭圆形摆设,若不是它偶尔还会滑稽地晃上那么几下,甚至能令人产生他是否还活着的怀疑。视线从风衣下摆露出破牛仔裤上稍作停留,再向下逆光巡视时,恰逢时机的话,还看得见他鞋上的积在这淡淡的光束中扬起并在其中旋转出令人着迷的形状……可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尤其当他从河边无尽的苇草之中摸出来,站在一座桥头,眺望到这个寻找已久的小镇时,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不记得多久没有吃饭了。他感到每走一步,身体都在骨骼的咔咔声中,消减着一克重量。还是走吧!既然,追赶好容易有了目的地。这段时间流浪的意义也渐渐明确起来。当那些迷人的尘埃落尽,目光得以后移,一个包便外乡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里展了出来。这是他身上唯一看上去正常一点的东西。当然,到他身上也多少显得有点特别。它夹在外乡人的腋窝间不时总要动上那么几下。接着,他将继续几个动作——揪了揪衣领,扭下脖子,将头压低。外乡人岸边茫茫的草色中走来。当他为眼前终于出现人烟而面露欣喜时,时节已到了秋分。如今,他的身体变得很轻。走起路来,骨骼发出来的声音,也不大容易惊动小憩飞鸟了。它们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抓在一根纤细的苇枝上,等他走远才默默地飞起。外乡人所过之处静寂非常。所有声音似乎都被丢在了身后——他来的方向。他看了好久远方,稍微夹了夹包,然后,朝小镇,橐橐夜行,哒——哒——哒——天亮时终于进入了小镇。有人注意到时,外乡人把脚步停下,在路边弯下腰,揩拭了几下裤腿的河泥当然,不是外乡人一个人的故事。另一就在外乡人对面。我是说,当他把弯下的身体恢复到原来走路状态时,那个人公路的另一侧正把屁股不时粘在地上。也就是说在视线中,他们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地形成了一对起伏。我们很容易分辨另一个人的身份(我是指通过摄像机、话筒、满是口袋的坎肩所以,这个故事开头也可以变成这样:一名记者,坐在路边气喘吁吁地把视线颤抖着投向对面。对面行人听得见,他独自说了句:那是谁?当然,很快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职业。从进电视台开始,他就一直在做“街调”节目。他想不通,为什么众人只要出现在街上是行色匆匆。当然,他也想清楚了一点。对他在路边的出现,谁会有兴趣呢?你说,谁也没有义务配合他在这样的大风天里做什么美容、旅游等等的问卷。当街上上班的人流散去,街头恢复空旷。我想说,一个,真的,留了下来。她在对面看着他。事实上,这个女人跟刚发生的追逐有直接的关系是故事不可或缺的第三个人物。有时,阅读即建立某种关系。写作何尝不是。准确地说,是她和街边蹲着喘气的记者完成了追逐的全过程你真是记者么?女人问,你是记者?记者么?终于,有个人肯停下和这气喘吁吁的记者说话。是。他说。她就对面,口音他知道和自己说话的是个外人。他忽然来了精神,说我在搞调查,你愿意接受采访?说话之间已举起摄像机对准这个人镜头里的这个女人可以称得上好看的。不仅好看,还有一种表面之外的东西。当然,他暂时还没有想清楚那是什么,就已被女人的问话打断了思绪——她说,找人!他则继续喘着粗气。我——我不管——找人,他说。女人,你能帮我登寻人启事吗?女人急切的样子让他自己的情绪稍缓下来,他问谁丢我要找一个很重要的人。在记者听来,这个她要找的人似乎携带着一个秘密作为一个好奇的倾听者,与记者身份无关。他看了看此刻街上的情形,好啦。说着,他示意女人过来,咱们谈谈。由于职业习惯涉及到秘密。他的眼睛便会发出一种尘埃旋转于光束中般的色泽。眼前这个女人强调说,那可是一桩大事!这自然促动着新记者的好奇心迅速朝着职业敏感的方向上滑了去。要知道,这可是个一直想靠大新闻改善工作环境的新记者。于是,他们朝小公园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忘补充说他不是不管只是,他也是打工你看看这街上还有什么人?谁愿意在这做调查!要是让我……女人问,你们不管大事此刻,记者停住脚步。他们前方不久便是小公园门口。从这里,走到小公园要经过一个广场。他们正走向即将发生这个大事的现场。这个故事能讲得如此顺利,多亏这个记者朋友。他和女人坐公园里的长椅上之后就开始交谈,进而谈出叙述之外的一些东西。记者环顾四周,当他的眼神与这个女人交汇时,他才说,“你刚才说要找人?”他的气息已渐平复。只是女人慢慢把视线从他的眼前移开了。她低下头。“你真的——是记者么?”

     本文所有讲述部分都已经过叙述处理。所以,这个女人也是以文本叙述者的形式进行的南都服装厂上班事情出在厂里那天是夜班十二点下班后,大家结伴回家我们那儿治安不错。可是一年前出事后就变坏了受害者是我们厂一个女工那天她提前离厂就是在我们每天走的那条路上遇歹徒的。她回家对丈夫隐瞒了实情,只说淤青是不小心跌夜路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很平常的。丈夫多问一个礼拜她丈夫慢慢才感觉到她几乎夜班都晚回两小时回到家里。尤其,她浑身的淤青在他们房事时,令他起了疑心。这时服装厂那边来了一个消息,更让他觉得有鬼!厂里人说,你妻子还要不要这个工作?夜班不上,白天无精打采,以前可不是这样……丈夫佯装无事,等到晚上,妻子又,上夜班。“你小心点”他说着,把身体平放在床上。厨房滴滴嗒嗒的水声,停止了。女人擦着手走了出来。他用余光看见她在衣柜前发了一会呆。这段时间让他有些焦急难耐。直至,女人穿好衣服,说“我去了”,关门声响起,他猛地坐起来。现在,他觉得舒服些。但他觉得,这舒服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女人前脚出门她丈夫后脚便顺她上下班必经之路追了去。找到妻子是在一段没有路灯的转角。当时,他将手电筒照向了黑暗中。出现在光束里的是一把西瓜刀。刀正在他妻子手上,西瓜刀上的光泽在他眼前狠狠地闪了几下。光束出现轻微颤抖时,黑暗中才传来女人的:“中指!手电筒的束慢慢地暗下来。后来,我是说当啜泣声随夜风逝去后,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具体的事情已成为新的秘密。我只知道他们回家后女人重又哭泣起来。对刚才口中关于中指的秘密只字不提。丈夫不再问,顺手打开电视他再一次把身体平放在了那张床上。床发出吱呀的叫声。妻子坐在床的另一侧。她把灯关掉了。他躺下去时,她就这么做了,她还把头扭了过去。衣柜上的镜中的自己被淡蓝色的光线重新雕塑了一番。她看了好久。直至新闻播出男人认为以她的性格沉默到底也不是可能的。他有猜下去的准备。但这条新闻后,女人在暗中忽然说:“伸出中指来。”新闻大意是近日,在南都服装厂区拦路**犯罪的歹徒已落入法网。还说他们供述一些作案细节中,尤其提到中指。中指!女人喊了一声。“你到底怎么啦?”女人坐起来,灯亮了,她对丈夫说,“过去了,我答应你,以后好好上班。”说完又要关灯。丈夫一脸迷茫,“你等等!”他说。接着,关掉电视。此刻,他的冷静似乎有起点奇怪。他淡淡地问:“真过去了么?”他甚至依然保持老样子,安稳地躺在床上,不时伸出手,用中指轻轻磕掉烟灰。他的话伴随均匀吐出的烟气弥漫了整间屋子。至少,女人从镜中看过去是这样的。一个星期妻子没有信守承诺,她又去那条路有时在路边坐下歇息。若不是一次睡着。她丈夫叫醒把手放妻子的肩上她却发疯般地推开滚开,滚开!”她盯着他的手,干脆这么说吧——是中指。半月来丈夫一直跟踪上夜班的妻子。那天的事还有另一个吧?”他问。哭着,“有。”抽泣中的女人还说到出事那天夜里的一些情况,是这样:还有另一个人。逃跑!女人说,我眼睁睁看着他夹着个包逃跑了。丈夫问逃跑者具体什么样子?灰风衣。小脑袋。我看到他在地上捡起一个包,然后,飞快地钻进夜幕中去了。妻子向丈夫这样描述那个逃跑者。她还说,“然后警铃响了。”
手机响。有人提供新闻线索说小公园对面广场发生抢劫。记者放下电话便跑了起来。他在接近公园门口时,才想起南都服装厂来的这个女人。他说,你说的人我会注意。不过,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那人似的……”是的,我觉得外乡人出现在故事发生前某个黄昏里的情景,可以说一下。当然,也可以这么说,那时起事情就有些难缠了,他显然过早地流露出了慌张的神情。

     假想,一个人钟情于小镇的黄昏。他钟情的表现便是定时在黄昏时分把头从十二楼阳台上探出去。那么,这个人一定看到外乡人被人跟踪了。小镇不同往日,如今抢劫的事情蔓延到了这里,案件频发多到不再能让人提起兴致。他喜欢小镇的黄昏,这时看街上的人流有种难以言传的感觉。他跟着跑入深巷的外乡人的急促步伐哼起了节奏:哒——哒哒——哒——哒——哒哒——外乡人拐过几个胡同。尽管,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故事,但那些片段在我的叙述里栩栩如生,以至于只能用现在时态来讲述,就像一个转弯与一棵树的出现只在瞬间。等第三个转弯闪出时,我们甚至可以切实感受到外乡人的呼吸声。他在一家的酒馆前消失了。那几个人在街上,转半天,才悻悻离去。有时,我们可以把一个人普通的视线神奇化。比如,当街道空无一人,视线也可以无所事事地学着人的样子晃进酒馆。要进去,视线得绕过外乡人,因为他正倚着门后大口的呼气呢。这也是第一次有人注意到外乡人生动的眉毛,他眉毛在眼眶上随着呼吸抖动。他手叉在裤兜里。“啊!”他一面叫,一面转过头,与晃入酒馆的视线撞了下。后来,从视线的后方伸过来一只手,他抖了抖肩膀。女服务员朝他微笑着。女服务员说,请!而后,又伸出另一支手。她是想替他脱去外衣。外乡人摇着头,往后退,他嘿嘿笑说:我不饿。他说完,服务员像脱去皮的蛇一样脱去了刚才的温柔,光溜溜地扭了一下腰,指着他说,那就滚!外乡人离开酒馆,按假想的那样,转过三个弯,重新走在街上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即将被被饥饿征服。他挺着肚子咕咕的叫声,意识到刚跟服务员说的那句“不饿”与败军之将回光返照,喊着“我没有失败”的倒地声如出一辙。哒——哒——哒——外乡人被饥饿以及由饥饿引起的恐惧打败了。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怀疑。“我是不是进入了错误的战场。”他想,还是很久前吃过块面包。
现在,肚子恐怕空如他正走过的街了。终于,前方出现一条僻静的小路。感觉走在上面,它就能将你引向郊区。当他觉察到这点时,其实已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这条路很长。而他却愿意走下去,走下去,哒哒——只偶尔才抬起头,向对面,望上几眼。然后,再低下,继续前行。他想继续走。他不想为省几步路而跨过围栏引来不必要的注意。最好不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过,他想,就像最近这些天听得最多的风声,消失于风中一样。他觉得,才够干净。也许,只有这样才不至影响他的寻找。外乡人又把手,伸进裤兜。裤兜里放着一张信用卡,他知道,一旦动它,现代科技就会把他的痕迹留在小镇上。他立即打消念头,坚定地直视前方,并且越走越快。那么,此刻的叙述就有必要缓下来,逆向而行。哒——哒——哒——我想说说开篇提及的那场追逐……当时,外乡人眼睛突兀着,炯炯看向走远的人群。忽然,一个人从后面跑过来喊他。我说过,他不想理会任何人。其实,从岸边过来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近。这一夜,似乎比这么多天的追随更加难熬。所以,外乡人艰难地拨开苇草,瞪大眼睛向远看去。看见小镇轮廓的第一眼令他兴奋不已。这个小镇他寻找已久,他甚至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找到啦。”他想。而后,他几乎是随着河渠中的风飘上了桥。看上去身体已被消耗地很轻很轻。至于为什么,他毫不怀疑的前行。我觉得他俨然是把踏上桥头的第一步便理解成了接近目标的开始。只有,真正走入镇子时,他才后悔笑得太早了。对着身后逼近他的摄像机镜头,他才后悔笑得太早了。镜头后的这个家伙从此刻潮水退去般的人群中停下来。外乡人仿佛还听见他说,哥们你走得真快,我想调查……我是记者……如你所想,再联系到我提到的追逐。外乡人无疑并没有放慢脚步,反而越来越快。“你走得太快”这句话,就是在记者的追逐中变成:“你——走的太——快——”的。风景闪回。外乡人身后传来喊声:等等!别跑!当两人逐渐吸引到众人的目光。其实,两人已追逐了有一段时间了。后来,注视着他们的奔跑。那时,已能从他们脸上解释出各种含义。比如,有点像警察抓小偷。迎面过来的人对外乡人喊:喊你呢!外乡人却依旧不回头。说话的人回头看着这个聋子从自己身边经过。他消瘦的身体在风衣的呼呼声中时隐时现。追他的人也跑过去时,这个行人嘀咕了一声:“多瘦的聋子!”这个胖子就是一直看着外乡人拐进了一条深巷的。他在黄昏时分跑入了在深巷中,而小镇中有一个喜欢在这时眺望街景的人。这种眺望,你可以理解成是这个人对诗意的缅怀。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当他把头从十二楼阳台上探出去,他依旧习惯性的,从远处干枯的石榴河看起、依次经过桥、旷野、郊区小路、杨树林,直至视野回到眼前这个小镇。回顾小镇的小路,对于习惯眺望的他来说,路像一根腊肠,是凭借味道指引方向的。所以,外乡人在这条路上奔跑着。虽然,他在眺望者的视野中消失了一会儿。这一会儿,眺望者也没有闲下来,他看到几个人在外乡人消失的地方说话。然后,他们散了。眺望者才搓了搓手掌。他感到伤势好多了。等伤好了,他觉得他也该学着适应……
     眺望者最清楚无法抵达的涵义。还有,那份离乡后深深植入心里的恐惧。外乡人再次出现在路上时,由于奔跑,他都不及分辨。其实,路已变得有些陌生。他迷路了。事实上,环卫工正从对面不远处,穿着他们桔色的工作服走了来。这时节,他们的任务就是给杨树刷上截白圈。显然,此刻他们下班了。他们中的一个停下脚步。与他面对面,手提毛刷,等他开口。外乡人有点喘气,瞪起眼,使劲地看着他的嘴巴。外乡人的词句和此地差异很大。很多时候,他的话经过特殊语调的过滤之后都变得有些暧昧(事实上,我此刻都无法通过叙述完全的翻译)。这里只消说他们交流完毕,外乡人匆匆点头,用缺少中指的手摸了下脸上的汗水。他们看着他。外乡人走的方向是工人挥舞着手上的毛刷指给他的。“从这里走,回到你来时的那路去。一条近,恐怕你又会迷路;另一条是大路,虽然有点远。”虽说有点远,外乡人还是选择走大路。慢慢的,一家银行在林后裸露出来。进去时,里面有几个人,门打开,大家看向他。你知道的,这张卡已没法再透支。他在大厅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感受了下众目睽睽。大家看了他一会儿,只有他以为它会引起大家的好奇。其实,并没有。他冷静下来,感觉似乎攒了很大劲,掂了掂腋下的包。门外的一个人注意到他从银行里走了出来。当外乡人看见他时,那人正向他递来一张地图。他问这一条路的名字。你得问别人!他说。事实上,他问的这条路,眺望者的视野每个黄昏都会从那里扫过。那人无趣地走向另一个路人。又问了第三个人。然后,便从外乡人的回首中慢慢消失了。一切在这时变得节奏均匀,犹如外乡人的呼吸。外乡人获得了一种异常的平静。平静之中,他回想刚才的行动是否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挟包匆匆走向公园,并向中央喷泉过去。现在,外乡人寻觅多时,偶尔几个游戏中的小女孩,即使跑来,也是来追逐落下的鸽子的。而他的脚步声惊动了羽鸽,噗啦啦,它们扇起翅膀飞上了天去。等他的视线从空中降下来。眼前取代小孩的是几个青年人。他们继续着小孩的路线朝他而来。他们越走越近。来到跟前时,他还躲了躲他们中伸过来的手。那只手最后还抓住了他的衣领。“把钱还给他!”周围的青年说。外乡人不认识这些人。他晃了下小小的脑袋。“我?”他问。“当然是你。”原来,均匀不过是叙述的假象。没等呼吸彻底平复,外乡人的另一个肩膀已被人按住。扭头看去,外乡人想起他是刚才的问路人。“我哪里有钱?”跟他们几个青年做这种辩解无疑显得滑稽。他们觉得外乡人小小的脑袋加上风衣的搭配简直太幽默啦!是对他们入秋以来在银行门口选择作案对象未果的报答。他们笑着说,“你从哪来?”外乡人挣红了脸,坚持说着,“没有捡钱。”“忘啦?”“他是忘啦!”几个青年一搭一唱。外乡人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他们当中有人说,“他的肚子总会想起来的。”几个青年人最后夺去他的包。这时,让外乡人(也包括我们)始料不及的事情便开始了——我是指他被了一拳。当他返身,身后的两个男子中的一个又挥拳过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没,捡,钱,我没,捡,钱,我没捡,钱。外乡人有点失控,我没捡钱我没捡钱我没捡钱我没捡钱我没捡钱我没捡钱我没捡钱。他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想要抢包时,那些人已跑出很长一段距离。他叫:站住,我的包!我的包!人群消失在公园对面广场后的一片树林中。这是我以为的主要故事。众人在故事发生后来到这里。记者到场时,刚刚和他交谈的外乡女人的出现,似乎变作了一个次生。但我以为对面广场作为第一现场,聚集在一起的嘈杂人群中,外乡女人并没有消失,而是隐藏在他们之中。他们只是被另一个故事打乱而已。而他们谈论的焦点,无疑是打乱了他们黄昏正常生活的劫案。透过谈话,他也了解到一些事。他们说得栩栩如生,宛如故事发生在他们眼前。外乡女人的故事也是这样。这样的故事多少有那么点相似:一个外乡人被一群歹徒抢走了包。腿上挨了好几刀。后来呢?后来,他跑了。不是挨了刀吗?谁说的,歹徒根本就没刀!他们手上倒是拿着一个包。听说是一把刀。你问后来?后来,外乡人慌慌张张跑到那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记者不再问后来,转问外乡人的情况。有人说,他穿着灰色的风衣。风衣?是。灰色风衣让记者忽然想到外乡女人跟他讲的一些事情。我们是不是也该想到些什么?记者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很重要的人,否则出大事!大事!大事你们也不管?风衣男人,又一次,出现在这个远离女人口中故事的他乡里。记者有些激动。

     歹徒穿林而去不久,路上便驶来一辆出租车。外乡人见车来想都没想地钻了进去。此刻,他只想逃走,不想在这地方多做停留。司机说问他,去哪里。去火车站。他说。他真想离开这个镇,他想找的东西也许不在这里。此刻的自我安慰令他多少轻松了一点。司机问他,老站还是新站?他想,还分新老?这些问题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车已开始在路上急速行驶起来。哪里都好,外乡人摸了摸兜,肚子现在不叫了。关键是到时如何打发掉司机,还有如何离开这个镇。此地的一无所获和离开就意味着自己要更迟回家。在他乡的分秒对他来说都是漫长的。而他的决心已定。“去老站!”说话时全力抑止着自己的口音。车继续前行。作为一个外乡人,行为和言语是需要谨慎的。他扭回头看向前方,对他这样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来说,前路是多么刺激啊!他为自己想到“刺激”这个词而诧异不已。再次把头贴在了车窗上。“这里真脏!”他说。他觉得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司机可以看见他看见的一切:路上漂浮的垃圾袋以及小饭店在路上倾倒的汤汤水水……“是脏。妈的,你看路边,那些人!”司机的意思很明显,他在解释脏的来源。“我来时走过许多地方……”外乡人说着,看了一眼司机。司机则没理他。汽车行驶在的这条路上逐渐出现了熟悉的风景。而且,越来越熟悉。外乡人忽然一叫。司机看了看他。“怎么又回到广场啦!”他也看了看司机。司机正露出本地人的嘴脸。外乡人看到时深吸了一口气。老车站就在广场旁。外乡人拍着司机说,“怎么回到了这里!”这时,车前出现三个人朝汽车晃手。他们似乎刚从林子后面走出来。其中的一个还在拍衣服上沾来得灰尘。外乡人远远地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他们。“是他们!他们!是抢我的人。快走!”他的话说得有些晚了。事实上,司机已把车速减了下来。而门已被他们中的一个拉开。车停在了路边。外乡人喊,快走!快走!司机想开走已来不及。于是,将头在方向盘上点了一下,随着一声喇叭响,他低声骂:“妈的今天怎么会遇上你!”三个人探进头时,也发现了外乡人。“你看这是谁?”其中一个说着,“还真有缘分。”一上车,他们就把外乡人推到一边。然后,狠狠地对司机说:乖乖开车!往哪开?司机问,郊外?聪明。其中一个说。外乡人用没有中指的手,抹了几把涔涔的汗水。“这儿不仅卫生不好……”即使,声音小,司机也听到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司机忽然猛踩油门也在外乡人的感受之中。他想,也就是说距离郊区越来越近?而他就是从那里来的。“怎么样?”一个人用手拍着外乡人的脸,“乖一点,对大家有好处。”“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外乡人说。“你以为我们是给你送包来的?”关于这句挑衅的话,外乡人也不晓得谁控制着自己,才让自己出口的。当他拼命咬住舌头,想不让这话跑出来时,已是对方几个互相说“这家伙真有意思”的时候。他接着问:“里面是什么你们看了么?”这时,他们中的一个忽然收住了笑容:“你还想杀人么?”他愤怒了。外乡人看见自己的那把西瓜刀正拿在他手上。另一个人扑过来把外乡人按倒在座位。抢过刀,用冷冰冰的刀面紧贴住他的脸。“但愿你只是个卖西瓜的!”外乡人没再说话。过一会儿,他趁那人不注意,在刀上添了那么一下。舌头在刃上蹭出了血,他很得意地咽了一口。“其实血是甜的!不信你尝尝?”几个青年看着他眯眼喝掉自己血的样子,都往后躲了躲:“疯子!”司机这时在前座哀求说,“都是疯子。别闹出人命。”回答他的还是那句话,“开你的车!”说着,还拍着司机的肩膀说,“是为你好,免得你做恶梦。”车过了一片旷野。司机哆里哆嗦问:“面前是石榴河啦!”外乡人透过几张凶狠的脸的空隙看到了那片苇草。石榴桥由于小镇新修的公路而荒废了。河水不再是眺望者记忆中波光粼粼的模样。眺望者所谓的远方也就是这条河。这条河此刻冰冷刺骨。此时,眺望者依旧守在阳台上。他的视线也许曾从这辆奔向“远方”的出租车上掠过,但他并没有过多留意。他闭上眼睛,黄昏时分即将过去。他钟爱的时间很快就将流逝。虽然,他已习以为常。他随意为行人编织的节奏如今重又响起。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他们说:“把车停在河边。”其实,沿着河流的方向,外乡人可以去更多地方。但他昨夜的选择是上岸。他不算是个宿命的人,那就这样吧。他咧着嘴,缩紧身体,对正在搜他的那人说,“你看看这……”每当面对一个这样的叙述,我都感到无能为力。所以,你看到的描写都是挂一漏万:一辆车,一座桥。一条河。午后的阳光从水面漫过,折射到桥上。最后,才从车顶淡淡地刷过。风声从刀刃上发出咝咝的响声。我有点像那个眺望者,睁开眼睛时,他们尖锐的喊叫已被淹没在了风中。司机昏死过去。外乡人腿上挨了一刀,等他终于苏醒过来,阳光已微暗下来。外乡人耗尽全力爬滚到了车外。所过之处,留下了身体的轮廓,他的血画出的那个自己并不像他。司机没想到还有人可以让他流这么多血。血腥味的确使他沉迷过。他靠在车边甚至有点安详地抬头向远处看了看,就像去迎接什么一般。他朝远处点了点头。外乡人其实醒了,但没有出声。从司机一边在地上爬一边把沾满鲜血的手指往嘴里放时,他就醒了。在越来越暗的阳光下,外乡人一直看着司机,又慢慢闭上了眼睛。等他们再次清醒,身边的歹徒和西瓜刀早已不知去向。



                            下篇



     三天以后,南都服装厂附近发生的**案的有了新进展,新闻上说,“歹徒全部落网并对案情供认不讳……”大家不知道的是,女工的叙述还有后面的部分,即丈夫对妻子说的话。丈夫说:“说不定是风衣人干的,他没停下来,是去报案。”此刻,你们会发现两个故事差不多。记者听来的讲述让人觉得面前这个诉说者就是那个遭猥亵的女工。但我没有证据。我猜测是不是只有这样,一些好奇的人才会等着她说剩下的故事呢?……女工仍在深夜独自出现在那条路上。终于有了这么一天,跟踪她的丈夫憋不住问她,“如果,你找到那人打算怎么办?”女人笑着说,“我想砍断他的腿。”丈夫说,“你回去吧,我帮你。”“我不回去。”妻子说。“我求你件事吧。”丈夫忽然跟妻子说,“你觉得只要他一个指头行吗?”“拿着!你不是要中指么!”丈夫趁妻子点头时,在背后已动了刀。妻子的手里真实地接到了一根中指。丈夫的手掌在他眼前血迹模糊。“几年前,我在外地工作你知道吧?那时,我坐由西城南开往东城的客车遇上执刀抢劫。车上二十多个人谁也没动。现在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在他乡我也会跑掉……”妻子把那根中指紧攥着,一边哭一边说,“明白了,我明白了,但我要的不是这根。这是我丈夫的……我不会再来这儿了。”“你嘴上答应心里并没有。”丈夫说话把断了指头的手掌用力一攥。“你要相信我!”妻子连说,“我不会再不来了。”丈夫却坚持说自己改变了想法。他临走时说,“你会得到你想要的那个人的中指的。”因为,他忽然发现做为丈夫,“我有义务让你得到。”“我不会再来了!”妻子重复这句话时几乎跪在地上。丈夫却平静地说,我有了消息。他从哪里得到那个人的消息呢?可他却像确有其事一样离家去找那个人了……在那个清晨只留下女人的哭诉:“你快回啦呀!我们的钱攒差不多啦,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外乡女人将目光移向镜头。记者正在回放片子。忽然,她指着摄像机里播放的画面喊,“是他!是他!”此刻,画面里是外乡人拒绝他采访时慌张奔跑的一个背影。“是他?”女人只说一句,“是。”记者很吃惊,“他可出大事啦!你看这些人,他们说他刚被人捅了一刀,居然还能跑掉。”画面回放到了广场上的情景。人们仍在议论。她看着记者倒放的画面里,那个穿风衣的外乡人快速后退。静静地说,“过了那个平静的晚上,丈夫就从镇上消失了。”她补充,“几年前,他出差的地方也在这里。”

    “就是这里。”司机张望远方有点自言自语地说,“他们早跑掉了。那儿就是石榴河。”眼下,夕阳正拖上那些余辉御风漂行。灯火一点一点亮起来,当他再次回头,外乡人已布袋似地戳在了车外,在他对面。哒——哒——哒——两人被河边浓重的水雾笼罩其中。第一次醒来时,外乡人目不转睛盯着他。这时,他叹息一声,“如果不听他们的,他们会杀了我。”外乡人没有说话,司机被他盯烦了,“妈的你想怎样?”外乡人只挪动了下受伤的腿。“我们去医院?”完后,司机在低头的瞬间乜了他一眼,“他妈的……对警察怎么说这一切?还是死了吧?惹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外乡人没有说话。司机说,“咱们说得清么?他们大概有同伙。进监狱还会出来。我是本地的,你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司机越说越觉得自己完蛋了!最后,他做出了决定,他拽住外乡人胳膊,一路拖着他往河边走去。路上又是一道血痕。司机喘着气说,“反正,你是外乡人,没人认识你!”外乡人第一次说话:“慢点,又没人看见,我蹭得有点疼。”到了河边,他让司机看看他的另一条好腿蹭破没有。哒——哒——哒——“你还是给我个干净的结果吧!”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我走了很久的路,我现在还饿着呢!我得干干静静地走吧?”司机一愣,不由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呢!你看看我车上四处都是你喷的吧!”外乡人又不说话了,躺直身体,斜着头,看着司机提着一个小桶,回到车里不停地擦拭玻璃。“你说一个人有多少斤血?”水桶里的水倒入河里时,已是鲜红。他问话的表情在外乡人看来很奇怪。“你不该来这儿,更不该在这儿惹他们。”司机按住外乡人手说:既然来了,干脆就死在这儿吧。这时,他朝远处看了看,并顾自点了点头,似乎在和什么人做着暗号一般。外乡人看了看他,便把眼睛眯了眯,跟他做了个夹烟的动作。“你想抽烟?”外乡人说,“难道我不能死得舒服一点么?”只有他知道烟瘾的难熬,这一路跟踪过来,他看到见炊烟飘过都要闭上眼睛感受一番。“还好,”他跟司机说,“我遇上了你。”司机点燃烟迅速塞进了他嘴里。他嘴里轻轻发出:哒——哒——哒——从外乡人叼烟的神情到结局那一幕上演,外乡人的脸上展现出的那种表情,让司机有点害怕。他笑说,我罪有应得!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我要找一个穿风衣的人!你知道吗?我在老家有好职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妻子。我想找到他。我知道那个穿风衣的男人不会留在原地,他一定会出现在某个地方。所以,我从故乡追到了这里。当司机问他找到之后呢?外乡人严肃地说:“我得砍断他一根中指!”这是不是有点残酷?按我设计,作案的现场将在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只轻轻,一刀,就一刀,这一刀,我会很轻地把刀锋蹭进骨缝,刀把就拧一下……只要听到动人的“咔”一声,我的任务就完成啦!
司机连问几个为什么?比如,为什么要找一个穿风衣的人而你就像你要找的那个人?为什么你的中指也没有了?为什么你还要那么残忍的砍断别人……
外乡人摆了摆手,都快死了他可不想听这些。看样子,他只想干净地结束自己。他甚至为这场结束仪式做好了迎接的表情。他接着说:“给我擦擦脸吧!好人。”外乡人顺着司机的手臂倒在了地上。他眼里闪烁着巨大的黑暗,司机嚯地站起来。他真的要为他擦脸。司机站在他身边叹了一口气。黑暗里一束夕光从斜坡滑过来。逆着红色的光束看去司机正慢慢走向河边。哒——哒——哒——后来,他蹲在岸边,俯身,拿水桶舀着水。司机提着水桶正要起身,往岸上走去时,你会忽然看见他在一记拳影中倒了下去的剪影。他就这么倒下去了、倒下去了。咚——大地传来闷闷的一声。是外乡人!不多时,也是很快,很快,昏死过去的司机身上已被套好了那件灰色风衣、穿好了那条牛仔裤、还有那双沾满灰尘的皮鞋。当外乡人完全以这个司机的面貌出现时,他才把那个包塞进了司机的腋下。他蹲在那看了好半天。然后,点点头。紧接着是那声颇具象征意味的“咔”一响。现在,风衣人面目苍白,手掌彷佛握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外乡人转身,举起水桶喝了口水,便把桶掷到了不远处的河水中。水波声过逝去以后,水面静下来,也正是夕阳浓时。外乡人感到心满意足。他慢慢走着。身后的河中正越漂越远的一道刺眼的残阳,令他不得不赶紧把头转回来。夕阳西下,外乡人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以一道残阳、一条河,一座桥,一个信念为背景简单而优美地,斩断了一个人的中指,并把它紧攥在他那个也缺了中指的手掌里,才走到桥上。他在那里猛地转过身。外乡人觉得背后好像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腿部的伤痛袭来,他把身体赶紧依靠在桥栏上,然后,他想最后看一看小镇,望着望着,天就有点黑了。桥面上的坑坑洼洼在淡去的阳光中渐渐被黑暗填满。外乡人倒着走下桥时,不得不小心翼翼。他只感到一股力量在把自己往家的方向推去。石榴河在任何人的眺望中,此时此刻都将被黑暗代替。但刚刚过去的黄昏,除了那个无聊的眺望者钟爱万分以外,似乎又多了一个爱好者。他望着远方、一步一步倒着从桥上走下去。我想,他以后会不会也有点喜欢上黄昏时候随便向哪里望一望呢?他自己也说不清这念头源自何处,感觉只是偶尔冒出的一个念头罢了。要是眺望就好啦!他一边走,一边想,回去真得开始攒钱了。以后,咱也买个楼房,越高越好,从高处望一望,才称得上眺望。眺望有种神奇的感觉,你知道么?仿佛所有事情都逃不过你眼睛似的。而你又能置身事外。不论,把自己伤得多重,心都能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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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疏训诂,六经于易尤尊;阐羲文周孔之道,汉宋诸儒齐退听;节义词章,终身以道为准;继廉洛关闽而起,元明两代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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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3 01:44:44 |只看该作者
小说写得背景清晰,上下分明,语言生气而不失生活气息,在形如流水的文字背后透露作者对于人生的思考与焦虑。
大唐文字和元明两代的个性签名中流露出文章本身没有的历史感,实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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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3 18:27:12 |只看该作者
小说写得背景清晰,上下分明,语言生气而不失生活气息,在形如流水的文字背后透露作者对于人生的思考与焦虑。
大唐文字和元明两代的个性签名中流露出文章本身没有的历史感,实为叹为观止!
eliot 发表于 2010-4-3 01:44


您这是说谁呢?如果此篇引来这么多赞美,那我实在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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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4 23:23:22 |只看该作者
这篇在整个故事结构上的调动拆迁似乎在传达“故事不是唯一的,全要听作者摆布”类似这样的观念。具体到行文中,大量的加插叙述和视点转化的随意让人感觉有大量词不达意的句子出现(但我不清楚这是不是作者故意设计的),读起来颇为混乱。我觉得“混乱”要以“准确”为前提,如果它乱得失去了“秩序”,可能会成为一种任谁都可以制造的形式了,更糟糕的是可能会乱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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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7 18:53:46 |只看该作者
谢谢你的意见。同意“故事不是唯一的”。“全要听作者摆布”我觉得可以商榷。我倒是觉得我被读者摆布。哈哈。我觉得让你觉得混乱的可能是视角转换。我有意为之的,为讲这个故事所需做了雕虫小技。由于尝试,所以做不太好。但我的努力相信细读的话,还是可以看到。我希望没有糟糕到一塌糊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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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7 21:20:17 |只看该作者
噢,不是说这篇糟糕到一塌糊涂。。。视角的转换是看得出的,包括那个女工叙述她工友也很明显隐藏着多个视角。我相信这些是能看出来的。不管是转换成哪一个视角或者几个视角同时在一场叙述中进行,肯定还是能看出痕迹的。但造成混乱的似乎并不在视角,而是具体到视点和断句上,显得仓促和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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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7 21:27:14 |只看该作者
这有可能,那可能是我误解了。具体到视点,断句,我已做了修正。如果,还是具体单句仍出现了你所说的问题。恐怕一是我没有发现。或者,没有功利达到最佳的混淆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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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0 12:30:06 |只看该作者
小说看完了,也能看到你对小说本体做出的改变,你抛弃了以往的轻车熟路,选择了在新的方向的寻找,这样的一个动作,无疑就是值得肯定和鼓励的。
我的想法有些跟X类似,主要是因为新的题材和表达方式的探索,所以不可能一上来就掌控自如,下次的写作可以做这样的尝试,一是更简洁,把多余的树枝去掉,直接露出骨干,在于一些语句不必要的转换和场景的补充,二是更直接,当插入视角时,何不就直接大段大段地插入,来个尽情尽意,这样的效果或许会好很多。
这样的尝试是很有必要的,你迈出了这一步,本身就是一个进步,至于效果怎样,不必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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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0 13:07:35 |只看该作者
哈哈,谢谢半天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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