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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饭卡与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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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4 09:58:4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食堂出事那会儿,被封闭了,整幢大厦的人镇日躲在办公室怨声载道的。那些警车停满路口,警灯闪烁不止,腰杆笔直的办案人员表情严肃,穿梭来往。
真是天大的事!
一颗人头眼睁睁被割下来抓在犯人手上,血喷了一地。好几个人都把刚吃进去,还留在食道的晚饭给吐了出来。
死的那人是食堂里的工作人员,晚上电视里放出来,很多人和他的家属就讲,这个女人其实人挺和气的,不知怎么就惹了那个犯人。家属们吃着水果,皱着眉头,他们异口同声说这种事太恐怖了,简直让人会做恶梦,所以决定换台。这时边上的小孩早已耐不住抢过去换到动画片,大人们仍停留在刚才的情绪里。
其实后来警方查到,这个女人跟犯人根本不认识,素昧平生的人怎么碰到一块儿就成生死冤家了呢?而且犯人很年轻,只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年纪,那个女人已经四十三岁,家庭和睦,膝下有一个十九岁的女儿,说起来,两人都几近母子的差别了。
新闻里的女主播表情凝重,身上的粉紫套装却在泄露她的浪漫情结。也许,表面看上去的东西都不真实,就像你以为女主播喜欢浪漫,实际上那是电视台替某服装品牌做宣传,强加于身的。实际的故事肯定离表面看到的会有一段距离。
犯人叫吕秉慧,山东荷泽人氏,初中文化,种了两年地,跟同乡的吕晓义跑到杭州打工,做些短工、临时工,住在城郊,要是说他什么都没有,那倒也不是,偏就长得高大清秀,一副未受人间熏染的单纯。那个吕晓义可就不一样了,是个混了多年的滑头,常带着吕秉慧去红灯区,还跟妓女搞上了。吕秉慧天性比较敦厚老实,第一次去到这种场所,连忙趁上厕所的时候溜走了。
一开始,他在建筑工地上拌水泥、递砖头,晚上就在工地上打地铺,夏天还好,冬天就比较惨,还好,他跟工地上烧锅炉的刘老头混得很熟,刘老头的儿子在大酒店当保安主管,正差个人手,吕秉慧就去了。月薪八百,包两餐。可是住宿仍是个问题,冬天他找不到更好的去处,酒店的地下停车库很大,他偷偷找一个靠墙的角落,挤到车的旁边,以免被发现。他随身带了块毯子,放在双肩包里,但是只睡了一个晚上,巨大的气流在空旷的地下室轰鸣着,一辆车子发动引擎,突突的响声比白天放大了几十倍。第二天,他转换了地点,在一个公用电话厅呆着,也是冷得彻骨,而且不能躺着睡,只能坐着,屁股上垫了厚厚一叠报纸,还是钻心的冷。
他想哭,耸耸肩,心冷得发硬,根本挤不出泪水。只好打电话给吕晓义,正在打麻将,电话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吕晓义告诉他棋牌室的地点,他赶过去。两男两女,女的穿着吊带衫,指缝里夹着烟,嘴唇涂得像车灯。
她们操着一口半洋不土的口音问他多大,吕秉慧老实回答,她们愣了一下,全笑起来。吕晓义便骂:“木头,姐姐们是问你那个多大。”“哪个?”吕秉慧感受着空调里吹出来的暖气,昏昏沉沉的问道。吕晓义便不去理他,兀自对那两个娘们说:“谁赢了我这一局,老子扒了他裤子给你们瞧瞧。”
棋牌室吵了一点,但毕竟是温暖的,还有点心吃。吕秉慧倚在沙发上,头一歪就睡着了,直到女人摇醒他:“小兄弟,吃点年糕!”
吕晓义根本就是个吃软饭的,靠那些妓女救济他,虽然长得不咋地,可是有女人缘,整天赌赌,倒也会赢来一点钱。有了钱就开始放荡,去足浴啊桑拿啥的,吕秉慧跟着他只不过想有个睡觉的地方,但后来发觉其实吕晓义住的地方仅容放置一张床,他吓呆了。
一张软塌塌的扶桑花图案的席梦思,中间的布撕了道口子,露出蛋黄色的芯子,还煞有介事用一指宽的透明胶封了几道。上面搁着烟灰缸,烟灰飞得到处都是,顶上一条沉甸甸的绳子,上面挂满了潮湿的琳琅满目的衣服。
他跟着吕晓义,啥都没学会,连泡妞都不会,倒是有时候替着搓一把麻将,这个他会,但是不一会儿也就相形见绌了,人家打的是杭州麻将,吃法不一样。没过几天,那帮鸡婆笑他,他也会配合的笑笑。
其中有一个鸡婆叫小蓝的,人还比较实在,和吕秉慧谈得来,吕晓义便时常假装吃起小兄弟的醋来,顺手又去摸小蓝的大腿。小蓝就直接去揪他耳朵,揪得他哇哇大叫,差点摔倒在地。
小蓝那晚赢了钱,请几位一起去吃夜宵,打算吃完再返回继续打牌,便让吕秉慧睡在沙发上。可是后来她一个人踅回来,把他叫醒,打车去她住的地方。那一晚,她搂着他,把自己献给了他。小蓝成了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
他去KTV找过小蓝,她穿得很少,两眼长着浓密的假睫毛,一帮女的全差不多模样,把该露的地方都统统露出来。可是,小蓝有时完全像个陌生人,她没跟客人出去时,下了班都能在大堂的沙发上看到昏睡的他。女人心一热,往往就很冲动,又把他带回家。
住在公寓的第15层,因为凌晨已过,电梯直升上去,叮一声,把他所有昏睡过去的细胞都激醒了,两人又在床上一番颠簸。像她这样的女人,没有想过要跟他真正在一起,只不过利用他的身体来消除寂寞长夜。就像陪客多了,形成一种热烘烘的身体惯性,再也缺少不了别人的体温。
后来他知道,她白天在某某大厦做文秘,夜间是兼差。她带他去过大厦的食堂,虽然对面坐着吃饭,却一声不吭。同事打趣:“他是你男朋友啊?”她闷着头当没听见,他也便低着头,心情一直压抑着。
再去找她,已经人去楼空,公寓也搬走,工作也辞了,像是怕他,躲得很远很深,他再也找不到她,闻不见她头发上飘荡着的洗发水香味了。
吕晓义取笑他王八羔子想吃仙女肉,在牌桌上和一帮女人嘲笑他,他翻来转去在沙发上睡不安踏,终于火起来,举起玻璃杯,朝吕晓义泼了满面的茶水,在哇叫声中逃走了,从此他只好再找住处。
发工资的时候,每每要扣去一百多元,听刘老头儿子讲是公司帮他交养老金,一部分需要他自己拿出。他多问了几句,刘老头的儿子便皱起眉头,他自讨没趣,想再问下去工作说不定也丢了,便住了口。
他时常去的那家面馆,在小巷的最深处,通常不会有太多客人,但因为价钱便宜,倒也有不少外地的民工闻讯而来,穿着泥灰上身的衣服,吵吵嚷嚷一窝蜂的坐在长条凳上。吕秉慧那天又去吃面,老板生意一忙忘了给他端汤,他心情恰又不好,咒骂起来。骂得边上人烦了,和他对骂起来,想不到吕秉慧却突然哭起来,边上人就有点莫名其妙。
后来,有人拍拍他肩膀,问:“兄弟,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可以跟我们说说,说出来好让大家想想办法。”
吕秉慧没有说其它,单说自己出来打工,工资低得可怜,租不起房,睡地下车库和公用电话厅。这时他的话仿佛起了一种磁力,边上坐着的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相识的,都统统围坐过来,安慰的安慰,想办法的想办法,连刚才与他对骂的男人也开始面露愧色。
这帮人是帮政府拆违章建筑的,都住在工地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十几个人一排,躺在木板上,四周围了一圈塑料纸挡风,有些因为带着女人,又另外挡了一层塑料纸。那是一种不透明的塑料,看上去叠在一起好多层。地面很潮,铺着报纸,气味就不是特别好闻,有一股不知从哪儿飘来的尿骚味。
吕秉慧有时跟他们去附近的食堂用餐,他发现这儿的汤是免费供应的,为了省钱,有时候他只买二两饭,然后就喝免费的紫菜或青菜汤。吃饭的人必备一张饭卡,工本费10元,他犹豫了好几天,还是办了一张,不管中午还是晚上,他都去食堂吃饭。
手头有点零余的时候,他也会偶尔打个电话给家里的妹妹。母亲因为多年青光眼无钱医治,早瞎了,只能让村委会的人通知妹妹来接。过十分钟再打过去,一接通,他就有些窒息,几乎要流出泪来,但只是说:“很好,在这边什么都好,让娘放心!”
晚上去吃,都是剩菜,打饭的女人总会多给他一些,有时候实在饿得不行,就打一样菜。食堂里有个胖妞早盯上他了,趁别人不在,偷偷给他多打一点别的菜。吕秉慧很感激,常常对她笑笑。
胖妞头发蓬乱,眼睛大概近视,看人有点眯缝。她下颔很宽,因为有下巴的缘故,脖子和肩膀就连在一块儿。
吕秉慧因为下班很晚,常常在晚上八点多,吃饭时间是一小时,那家食堂关门是下午六点。他一般都要五点半左右赶过去,到食堂菜已经冷了,灯也关了一半,当他吸溜吸溜喝着汤时,胖妞就推着餐车收拾桌面,车子的四轮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吱吱扭扭”的尖叫,餐盘们推挤着,和着里面的剩菜剩饭共同发出沉闷的韵律来。
那天,食堂就要关门,吕秉慧冲进来,胖妞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又重新去把收拾好的冷菜端出来,待他拿出卡来,她说:“不用刷了,请你吃!”
待他急冲冲的吃着时,她在边上等着,然后坐到他对面。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看得出,她很好奇,眼睛倒显得大起来,但两手搓着大腿,看上去很笨拙的样子。
“保安。”
“你怎么老是这么饿?却只吃一点点?”
“没有钱。”
“哦。”她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然后便一言不发,静静的等着他吃完。
食堂里出奇的安静,一盏白炽灯荧荧的亮着。似乎电压不稳,光源隐隐不安的颤抖着。
胖妞突然伸出来手来碰了碰他的脸。
他惊呆了,下巴忘了合上继续咀嚼。
她说:“你以后尽管来,把卡交给我,我可以给你免费充值——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许告诉任何人。”
她看上去很慈祥,竟然比起初带给他的印象要变得老一些,他发现了她额头的皱纹,发丝里隐约的灰白色。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又开始咀嚼起来,但是很慢,怕声音太大,听不见她说什么。
“想背叛,想让生活……变得比外表看上去的要……惊险一点!”她笑起来,有一颗门牙破损了一半,像开了一道闸门。
“哦,”他把餐盘里最后一点饭全扒到嘴里,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我离过婚,今年已经三十九岁,我没有小孩,但是有一个不好的毛病。”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双手又在大腿上搓起来。
听到这儿,吕秉慧害怕起来,不禁感到身上有股凉气。
“我老公就是受不了我这种毛病,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像吸了毒似的,一天不看就变得浑身痒痒,我会痒得满地爬,心脏也会像马达一样发起抖来。”她说着,鼻孔张开,眼睛里似乎弥漫着一层雾气,她停下两只手,一动不动的望着吕秉慧。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我想……想看看你的……裸体!”
她要干什么?吕秉慧站起身子,胖妞立即抓住他的手,乞求他:“我就是改不了看男人裸体的毛病,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他们关上食堂的门,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胖妞打开桔黄色的烘暖器,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站在墙角的吕秉慧。
“真的要脱吗”他开始犹豫,又有点想笑。
不过她似乎很忧伤,眼睛里映着一片桔黄色的光,嘴角耷拉着。她点了点头。
他一件件,从外到里,把自己剥光了。
她就那样从上到下把他看了个仔细,她的眼睛像一个吸盘,不错过一个细小的角落,她甚至要求他举高两臂,要求他背对着她。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右手抚着心脏,脸颊发红,眼角挂下来,眼睛里的光已经模糊成一片。她落下泪来,说了声:“谢谢!”

第二天,吕秉慧的饭卡里多了两百元。至少,他可以像样的吃上几个菜,而不需要连着喝七八碗汤来填饱肚子。
他瘦弱的身架,渐渐丰满起来,大腿上的肉也开始结实起来。

他再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跟胖妞隐瞒的了,于是住宿的问题也解决了。他搬去和她住在一起,一室一厅的老房子。胖妞除了看他的身体以外,倒从来没有提出过非份的要求,至少两人没有发生过肉体上的关系。
她和他赤裸着身体,并排站在镜子前,他年轻而高大,肌肤透着光泽,而她全身都是肥肉,像泥石流塌下来时的定格照片,她吃吃笑着看两人的裸体。他也笑起来,两个人竟然像脱离了社会,一对来自原始之初的母子,最单纯也是最无欲的笑着。
可是事情不久之后便败露了。
胖妞在充值器上替他充值按数字键时,被主管看到了。主管马上把她带到办公室痛批了一顿,还说难怪最近发现财务上有点不对劲,一直怀疑是谁暗底里做手脚,想不到是她。便让她老实交代,总共私下吞了多少钱,胖妞马上哭起来,她一双手在脸上抹起来,左一把右一把的,哭得稀里哗啦的。
晚上,吕秉慧去食堂见不到胖妞,便问工作人员,那人说:“胖妞被老板赶走了,这个月的工资都被扣了,哭得很伤心。”
他赶去胖妞家,胖妞跟他讲了来龙去脉,两只眼肿得像桃子,看上去既丑陋又可怜。
吕秉慧一句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他想了一个晚上,在冰冷的大街上走着,时不时踢了一脚光秃秃的树干,或把垃圾箱狠狠的砸了一拳头。胖妞失了业,相当于他又要重新过回原来那种喝菜汤的日子,幸福的日子为何这么短暂?
他原本还想攒些钱,趁过年来临买些特产带回去给母亲和妹妹,这一下,他那点肥皂泡沫一样可怜的工资又要全部用来应付吃饭问题了。
第二天,他从酒店餐厅偷了把水果刀,藏在裤兜。
到食堂时是下午五点四十分,寥寥几个人在那儿闷头吃饭。他问打饭的女人,他们主管在哪儿,那女人和眼睛和下巴指指旁边的办公室,他便冲了进去。
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正经地问他:“你进来干什么?”
“你是主管?”吕秉慧一脸横意,看到地上那个烘暖器。
“你想干什么?”她看他凶巴巴的样子,一点不在乎。
“我要你的命!”他从裤兜里拔出刀子,本来只想吓唬她一下。可是当她眼睛骨碌碌转动起来的时候,他有点心慌起来。他扑了上去,往她脖子上割了几刀,她跳起来,开始尖叫起来,才发觉气管已经割断了,血汩汩的涌出来。她往外逃,吕秉慧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用水果刀直直的往她耳朵下面割进去,直到她停止挣扎,一双眼睛翻了白,整个身体往下一扑。
他自己倒吓了一跳。往尸体旁跳了一步,他脖子和衣服上都溅上了鲜血,神色看起来很仓皇,他像是突然陷在梦境里,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很大。
他拎着那颗头颅,从办公室走到食堂,一声不吭的走过去。
正在打饭的那个女人扑到窗口,把脖子伸得老长,然后张大嘴巴和眼睛,半天发不出声音,然后,她尖叫起来,几乎把玻璃都震破的尖叫声。所有正在埋头吃饭的人,在尖叫声中发现了这可怕的血腥的一幕,食道里正在下沉的饭菜,迅疾之中呈逆势方向,全部从鼻孔、喉咙喷了出来。

他事后才知道自己杀错了人,那个女人只不过是算账的,主管刚刚走开去上洗手间。
他在黑暗的牢房里,躺着,觉得可笑。
也许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杀人犯只有最后一个要求,给远在荷泽农村的母亲打个电话。
他在冰冷的一堵墙壁前面,戴着手铐脚镣,拿着电话筒,身后是两名武装人员。这一回,他没有在妹妹飞快跑来的过程中挂掉电话,而是一直将电话筒对准耳朵,身体站得笔直,手微微发着哆嗦。
电话那头传来的空气的声音,通过长途的电话线,在他通往大脑的耳廓的漩涡里打转。他已经想好了要说的所有话,他的眼前浮现出妹妹那双小脚丫在田埂上飞奔着,跳过一些小沟坎,布鞋踩过的青草发出“吱吱”的干爽的响声,空气流动得越来越急,那是妹妹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闭上眼睛,像在默默祈祷着什么。
他的背影看上去,就是个苦行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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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游子  发表于 2010-2-4 18:00:27
语感不错。没细看,没耐心看。多看多写吧。楼主多大了?看你有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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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5 08:57:56 |只看该作者
属于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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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5 09:56:39 |只看该作者
看完了,很不错的,情节很好。
阁下的风格很像我一个很久不见的不怎么熟悉的朋友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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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6 04:18:25 |只看该作者
小说写得不好,多看看别人小说,活人的死人的,也看看小说版的一些评论,对你应该有帮助。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http://heitiancai.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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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6 13:06:41 |只看该作者
小说写得不好,多看看别人小说,活人的死人的,也看看小说版的一些评论,对你应该有帮助。

谢谢指教,我一定会多看别人写的,也会多加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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