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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螃蟹 于 2010-1-4 13:51 编辑
今日闲来无聊,电视里没什么爱看的节目,看书也提不起精神,出去又嫌天太冷,况且咳嗽还没完全好……这样想来便觉得人生几多无奈。正在满面愁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钻出一个好主意。我想:不如动手来做一篇小说吧——正如另一些无聊之人一样。一有这个念头,我立刻兴奋起来,坐到桌边,铺好白纸,给买回来用了没几次的钢笔上好墨水,就要开始搞创作了。我从来就不认为“写什么”是个问题,我以为什么都可以写的,哪怕对象是一滩稀屎。这样说来,也就很明显了,我看重的是“怎么写”,这两个问题有许多有学问的人都探讨过,争论过。譬如鲁迅,就曾经写了《在钟楼上》,谈了谈这些问题,只是我已经记不清上面说了些什么。
我摘掉笔帽,并不下笔,而是静静思想着,仿佛要写出一个伟大的小说来。遗憾的是我并不吸烟,因此灵感并没有喷涌而出;然而,我的指尖同样焦黄,那是以前吸烟的结果,可是后来却戒掉了。我的手指并不怎样肥硕,相反,可以说瘦骨嶙峋,骨节十分突出,也没有什么血色,用尽了全力也不能完全伸直。斯文人的手就并非这样。我向来是反对以亲身经历为素材的,即便值得作为素材。我曾经做过一篇《罗刹海市》,就是以《聊斋志异》里的为蓝本的,只是写得不好,像是白话文翻译,我自己也很不满意,于是也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这次我依然想写一个这样类似的故事,不如就《连城》吧!仔细想想也不好,好象有人捷足先登了,不巧《画皮》又被之前的电影弄了个面目全非,那作个什么好呢?当然,《聊斋》里故事太多,选一个出来改编也不是问题,何况还有其他出处的呢!一时没有决定到底写什么才好,倒是忽然瞥见手边的《唐诗别裁集》,忍不住拿起来,随手翻开,便是“噫吁嚱! 危乎高哉!蜀道之难……”一口气读下去,掩卷遐想,胸中豪气顿生,正如千言万语就要诉诸笔端。可是究竟怎样写第一句话还没有想好,何况连题目还没有。渐渐地,我觉得心口烦闷,正是“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没有题目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何况可以后来再加上去。这个问题解决掉,我依然没有想好第一句怎么写。于是我想,不如先抄抄《蜀道难》,哪怕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也可以当作练字。
笔尖一落,却无半点墨迹,想必是天冷冻住了笔。我将嘴凑了过去,用热气呵它。连呵了许多次,也不中用。最后只好重新蘸了墨水,先在纸的背面划上几道,再翻过来抄写。
“ 噫吁嚱! 危乎高哉!蜀道之难……”我大笔一挥,一排好字游龙走凤般跃然纸上。这一来便顷刻间心情开朗,一路下去,直至收尾。搁了笔,拿起来一看,发现写得也并不怎样好看,一个个东倒西歪,完全不像个成年人写的字。就这样生起自己的气来,丢在一旁,继续构思我的小说。几分钟后,有电话打来,问要不要办理手机彩铃业务,我婉言谢绝后去了趟厕所。顺便烧点开水,准备泡杯热茶暖暖身子,同时也看能否激发一下思维。
家里的老茶味道一般,对于茶本身,我不大在行,但我十分清楚,品茶的最高境界则在于YY。用滚水泡好茶,看着茶叶在透明的水杯里悬浮的悬浮,沉落的沉落,心里觉得十分满意。就这样看了一好一会儿,心下觉得有些懒,就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了。果真,啜了几小口之后,身上暖意上来,就更不愿意想事了。但又极不情愿就此放弃,最起码,也得作一篇散文吧!半杯茶下肚,倒不觉得缓和,反倒觉得更加寒冷。大概是里热外冷,反差一大反而显得更冷吧!过两天就是小寒,天气预报说有雪,不知道是否靠得住,我总之是十分期待的,毕竟太久没下过一场正经的雪,那年的冰灾,偏偏又到南边去办事,以致错过了。前几日还不这样明显,今天就有点脚冷,刺骨的感觉。每到这时候,我就知道该下雪了。我心想生个火吧!心动就行动,赶紧把电炉子从床下搬了出来,插了电,面上搭条毯子,不几分钟将脚放进去就舒舒服服的。其实,我对散文这种体裁是有偏见的,觉得这种零零散散,东拉西扯的东西没有什么意思,也算不上什么本事,最主要的恐怕还是念书的时候读《荔枝蜜》之类的散文读多了的缘故吧!这样一想,我就不想作散文了,心里认为作了还不如不作。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作一首诗了。 这个电烤炉还真是十分有用,才烤了不到几分钟就浑身暖洋洋的。俗话说,寒从脚起,脚要是不冷,身上大概也就热乎。这样烤着烤着,只觉得睡意袭来,慢慢就有些撑不住了。我趴在桌上,稍事休息,此外也可以一边想想到底要作一首什么样的诗。冰箱里没吃完的饺子、发工资的日期、小红屁股上最近长出来的红肿……不一会儿,我的脑海里就变成了这些内容。忽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将我惊醒,我抬起头来仔细一听,原来是对门那家的。看看表,才不过2点多,身上疲软无力,也没有什么诗兴。一瞬间的工夫,我就作出了一个决定。我关掉电炉,脱掉外衣,钻到被窝里去了。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我还想,诗这样的东西,不是说作就作的,不能为了作诗而去作诗,非得等到诗兴大发的时候才可动笔。这样想完,我就几乎是晕死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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