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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日落的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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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3 00:49:0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一、在咖啡馆看见日落

    2008年9月21日下午,六点一刻。故事将从这个时候开始由我忠实记录。我站在街心正穿过一条马路,我的对面是一家咖啡馆。透过橱窗,我一眼就看见倚窗而坐的江葭。
    说实话,我认人的本领很弱。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树叶,却有千千万万雷同的树叶。江葭是一片特别的树叶。她就像绿树上长出的一片蓝树叶。
    我很快穿过马路,走进咖啡馆里,径直朝她走过去。
    现在我的面前坐着她,江葭。为了让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我需要详细描述她的外貌,衣着,举止以及表情。我完全按照一个记录者的角度进行记录,如果只喜欢听故事情节,那么以下大可自由略过。现在,请你闭上眼睛听我说。
    她的脸很白,在阳光下可以看得见淡蓝的毛细血管。高颧骨,纤鼻薄嘴,眉毛细长而轻淡,眼睛不大,但出奇黑亮,钢琴烤漆面一样。眉眼之间距离略宽。她的眼睛盖过了脸上别的器官,显得突兀,甚至冷硬,近乎尖刻。但是,一旦习惯了她的黑眼睛就会发现,她是漂亮的。不,漂亮还不够,她天生有种美人的气韵。
    她今天穿着一件又长又宽的细麻白衬衣,半露出清秀的锁骨,白衬衣的左下摆连到背后腰处,缀几笔手绘的大写意荷花。腰上系一条软革编的腰带,底下是藏蓝色牛仔裤和金边细高跟鞋。这样穿衣打扮的女人,让人不能不一眼就注意到她。
    我们接近一个月没有见过面,她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失踪了一阵子。今天她突然打电话约我在这里见面,我很诧异。她看见我,嘴角一弯,但是不说话。淡漠懒散的目光望着窗外的车流和人群。
    有时候,一些人仅仅用来陪伴。无需说话,连表情也不必给出,只要坐在那里,坐在可以感知的地方,发呆或者做任何事情。就比如我现在,一边啜饮她帮我点的金伯爵,一边欣赏日落。
     别以为在城市里就看不到日出和日落,远处那栋数十层的大厦把日落的余晖留在了玻璃上,映照出一片血样的辉煌。
     等最后一抹红光被大地收回,我开始歪着脑袋注视江葭。
    江葭低眉的样子是好看的,整个身体重心全部倚在沙发的手扶上,像一只柔软的猫。
    “我父亲,他不久前死了。”
    我望着她的脸,没有表情。
    “我按他的遗嘱,去见了一个女人。”
    我好像闻到一阵薄荷香,精神顿时来了,充满兴趣地歪头听着。
    “林琰!”她皱起眉头:“你这个只有窥测心,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是的,我得承认,我对她父亲的死并不关心,我兴趣的只是,一个离世的中年男人遗留下一段什么样的故事。
    江葭的语气里同样带着一种恶意,好像在述说和她不相干的人。我和她就像两只盘踞在角落吐着蛛丝的蜘蛛,自私、冷漠,没心没肺。
    “那个女人比我想象中美丽。比我的母亲美丽得多。”她漫不经心地玩弄手里的细汤匙。
    江葭用了“美丽”两个字,她是个出奇刻薄的人,但是用了这样一个词,更加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见过江葭的母亲,面容姣好,举止优雅。江葭曾说过,她母亲从小居住英国,接受西方旧派教育,强烈排斥中国文化。她出奇沉默,嘴唇总是紧紧闭着,安静少语,有一双尖刻而乌亮的眼睛,江葭遗传了她的眼睛,有过之而无不及。中年的她体态依然轻盈,常穿黑色的衣裙,丝绒的,绸缎的,锦棉的。高的领子,胸前挂着一枚银十字。
    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三次祷告,然后一日来回两趟,步行二十分钟当作锻炼身体,去她供职的一所二流大学教授英语。逢到礼拜天,步行半个多小时去市中心最大的教堂做礼拜,如果心情好,会在教堂里帮忙弹几段钢琴。
    她几乎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只有教堂里认识的牧师和基督徒。她的身影频频出现在社会公益活动或者慈善救助现场,她为之奔波,为之自得。在圈内,她已是位知名的女性组织者。
    她值得人们尊重。我说。
    自视甚高的人,往往乐于以小圈小套闭塞耳目。江葭说话时的眼睛像初秋天空上的云一样冷淡。
    她说她母亲曾经企图把她培养成和她自己一样的淑女,这样她就可以带着女儿,去她常常去的教堂,听她弹琴和唱颂。等她长大以后,送去英国留学,以便接受最纯正的教育。
    但是江葭不是一个乖巧的女儿,讨厌圣经和钢琴。磨合数年后,她对女儿彻底死心,不再带她参加任何教堂活动,甚至当年幼的江葭故意把刀叉撞击出铮铮的声音时,她的眉头皱也不会皱一下。后来,她以各种理由为因,不再带江葭出入高级社交场合。
    也许她压根儿不应该回国,更不应该嫁给江葭的父亲。
    如果这样,这世界上就不再有一个叫江葭的女子。
    在这个坐标轴一样的世界里,在不知道的时间和空间里,即便不以江葭的身份出现,必定会以别的名字出现。
    如果离婚,她会怎么过?
    她失去了以家庭为背景的社会关系,做任何事情都不如现在顺利。
    她并不依赖她的丈夫生存。
    她依赖一个叫做“家庭”的东西所赋予的社会意义。一个女人在家庭美满之余投身公益事业比家庭不满投身公益事业更被世人所尊重和景仰。
    我花了很多时间叙述她的母亲。因为我无法想象,江葭所说的“比她的母亲美丽得多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眼睛清澈见底。”
    除此以外,江葭似乎再也无法描述这个女人。沉吟了许久,说:“她有一个儿子。很早前死了。”她抬起头,眼睛黑得令人惊奇,“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一个哥哥,曾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甚至连他的照片也看不到。更无法猜测他的长相。”
    我轻轻啜饮金伯爵,静静地听着江葭的声音,冷淡的,尖刻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二、眼睛清澈见底的女人

    父亲死了,我按照他的遗嘱去S市C镇见一个女人。为了给她一笔遗产。
    母亲打电话帮我订了7号去S市的机票。母亲是个沉默的女人,不苟言笑,脸上总是带着肃穆的表情。从小我就不和她亲近。不,我和他们都不亲近。我活着,只为我自己活着。不关心他们的一切,包括父亲的死,我感觉不到难过和悲伤。
    我第一次知道父亲年轻的时候还有一个恋人,而我还有一个从未见面的哥哥。我想母亲是早就知道的,要不然不至于如此平静。
    下了飞机后,我搭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到达C镇。在火车上我不断猜测那个女人的样子。等到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发现我被自己的想象力彻底打击了。
    她的头发已经半数灰白,皮肤却不显老,只是没有血色,衬托出几分凄迷。她的身材出奇瘦弱,豆苗一样,就好像还未发育成型的少女。她有一双令人难以忘记的眼睛,清澈见底。她穿着蓝布衣服,坐在屋子的门口,被一堆花圈,白绫布,各色的纸,篾片包围。
    这是一间花圈铺子。她经营的花圈铺子。
    也许是因为常年低着头编制花圈,她的背有些弯曲,整个身躯显得更加瘦小。
    当我把父亲的照片递到她手里的时候,她问我是不是要绣一副画像。需要多大尺寸可以进屋里瞧。
    我往屋子里望去,窄小的厅子里摆着一张大八仙桌,桌上放一叠裁成不同大小的白绫。桌子旁边是一大一小两个绣架,绣架上有一副未完的绣品,银灰黑三色丝线绣成的老者人像。看样子应该是副祭像。
     她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涟漪。难道她已经忘记了父亲的样子?
     二十六年。时间足够长到忘记爱人的长相么?
    “他叫江城,你不认得他?”
    她抬头想了很久,摇了摇头。
    一个名字比任何东西都要脆弱,容易被遗忘。
    也许她真的把父亲忘得干干净净了。我那未曾谋面的哥哥呢?我来到这里,真正为的是要见他,这个和我血脉相连,冥冥中存在的人。他是不是长着父亲一样的宽额头,高鼻梁,修长的四肢?
    这座屋子很旧了,老老的墙面一片一片脱落,用旧报纸糊着,泛黄泛黄,铅字褪色,看不见字迹。

    老旧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住着。我想象一到夜里,她将和一堆白绫上亡灵的绣像,细长尖锐的篾片,各色的纸和一排已完成的花圈,纸人躺在一起。我的心里突然充满了恐惧和悲凉。

    我随手挑了副白绫,然后逃也似的从那座老房子里跑出来。
    我漫行在这座南方小镇里。镇口有个不高的山坡,上面的芦苇又高又密,风吹过,就像波浪一样漫过我的身体。我觉得自己彻底迷失在这里。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
    我开始回想父亲的死。昨天?前天?上个礼拜?也许都不是。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还在中心医院里躺着。或者他并没有在医院里躺着,他还如从前一样健硕,浓密的须发,笑容迷人。我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我不记得我会哭。也许在记忆里只有一次:七岁时在英国的大街上迷路,找不到我的母亲,四周全是一张张怪兀的异国面孔。我讨厌这样的面孔。从那以后,我讨厌我的母亲。
    但是现在,我到底在哪里呢?也许我已经死了,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也说不定。也许我在自己的大房间里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没有花圈,白绫,篾片,纸人和那个眼睛清澈见底,还如少女般凄迷的女人。
    我在山坡上看见太阳落到远处山峦的外面去。
    天很快要暗下来。我匆匆赶回镇里。每天只有两趟火车经过这个小镇。一趟是来,一趟是去。我错过了回去的火车,打算在这里暂住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买了回去的火车票,准备离开。
    就在我正要踏上火车的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跑过来递给我一只蓝布包。我打开,一幅白绫上赫然绣着父亲的祭像。
    我狠狠抓住女孩的手臂:“告诉我,她的儿子在哪儿?!”
    女孩睁着惊慌的眼睛,急急忙忙地叫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死死抓住她的手臂不肯放开。
    她急了,眼泪涌出来,大声叫道:“他死了,他老早老早就死了!”
    我一阵恍惚,心中有块玻璃一样透明的物质砰然摔落在地。列车员的广播声响起,我被人流推进了车厢。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火车缓缓开动,透过车窗,我看见一个瘦弱的身躯迎着晨风,静静地站在那里,灰白的头发微微凌乱,眼睛依然清澈见底。
    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骗我?她记得一切,也许她的记忆比父亲的记忆更深刻更牢固。
    她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相信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之后我常常梦见她。
    我梦见我的身体那样地轻,就像一片羽毛被风托着,飘上了天空。
    那个女子安静地躺在那里,她的眼睛就像两颗清澈透明的水晶球,那样圆圆地睁着,直直望向天边那朵云。
    我看见成片殷红,四处汪延,水一样柔软、妩媚和哀怨。一场大雾,从夜幕降临开始,沙沙地下起来。是的,我真的听见,下雾的声音,悉悉索索,沙沙作响。就这样,我和她同时消失在昏茫茫的雾色中。
    每次从这个梦里醒来,我总是分不清,梦里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到底长着一副什么样的脸。可越是回忆,就越发现梦里的脸竟和我一模一样。

在做了越来越多这样的梦之后,我终于真正看清了梦里的那张脸。就是我。

未完……


[ 本帖最后由 荞麦 于 2008-11-16 07: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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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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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4 19:03:30 |只看该作者
我最近一直不知道怎样才算是一篇好小说,只能凭直觉了。
这篇在我看来,是介于好小说和坏小说之间的,作品中还有一些矫情,有时候还过于激动。为了达到渲染某种情绪的目的,情节设计和语调笔触都被扭曲变形,致使整个作品变得不自然。
优点是,这种情绪如果被处理得很好的话,可以变成一种柔软的磁体,吸纳进许多优美而复杂的东西。
新杂志,新希望,时空流。
http://read.douban.com/ebook/52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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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6 06:47:25 |只看该作者
矫情和激动,这两个评语十分中肯。我想,还有一个原因是,作者缺乏生活实践和深入的思考。
这是她第一次提笔写小说。找不到试验田。往这里发,是希望有人站出来指点。扔鸡蛋的声音比沉默要令人愉快得多。
谢谢马耳斑竹。
:)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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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6 06:52:39 |只看该作者
三、江葭

    我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江葭的消息,她从来不肯让别人主动联系她。
    她总是一个星期约我见面一次。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7号靠窗桌位。
    我就在对面写字楼的7层上班,职业是——保密。江葭是自由职业者,擅长设计和绘画。常常应邀给各类杂志社赶几幅插画,甚至当街摆摊替人画像。
    不要把她当作艺术家,她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新鲜。她并不缺钱,她平时只要稍微勤快点多往杂志社跑几趟,就够她日常开销。
    她会一边等我一边拿着笔画画。有时候画窗外的风景,有时候画邻桌的漂亮男人,有时候画我。
    如果心情好,她会把我美化,如果心情差,就会胡乱涂鸦一通。
    而我,心情好起来就会在写字楼下面的花店选两枝天堂鸟,用丝带打个蝴蝶结送到她跟前来。
   “哪天我给它们画上翅膀,也许就飞走了呢?”江葭用笔支着下巴,淡淡地说。
    我喜欢天堂鸟,就像喜欢江葭一样。
    让我仔细想想……我和江葭是怎么认识的。
    一年前的秋天,江葭在街头摆摊,生意清淡。她拉住我说要帮我画像。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那么多的行人里选中了我。
    “如果你不满意,我免费把画送你。”她笑吟吟地望着我。
    “如果让我满意,我免费替你看相。”我同样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不相信我会看相。因为相师都是男人。
     我扬扬双眉,笑着说:“从你的面相来看,你为人固执、自私,没有人情味。所幸品行不算低,还值得交往。”
     她惊讶地望着我。飞快收了摊子:“走,我请你喝咖啡。”
     六点一刻,咖啡馆,7号靠窗桌位。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如同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交谈。后来我们每个星期都在这里见一次面。
    这家咖啡馆叫做“雕刻时光”,除了喜欢用一些老式的布置之外,还喜欢放一些老旧的音乐。
    我们经常在这里听到一首叫做《Somewhere in time》的歌。我曾坐在这里想,假如时间真的倒流数十年,这里将会是哪里?也许是大公馆里小姐的楼阁,那位小姐是否和她家的长工相爱?或者是满楼红袖招的青楼,是否有位叫如花的女子,正用凄切的眼神望着她的十二少?再或者,是一群工人工作的地方,充满机器、汗液、嘶吼、殴闹交织而成的气味。他们有着结实的肌肉和迷茫的表情。
   有一天入夜之前,我从咖啡馆的玻璃上看见了一对眼睛,毫无神采。它们迷茫地望着我,而我,望进它们的深处去。
    华灯初上,红绿灯显得格外醒目。静止,闪烁,闪烁,静止。那样精确,沉默和冷酷。
    我们经常整晚整晚地对面坐着不说话。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我认为江葭是个神秘的女子。没有联系方式,没有固定职业,有时候穿皮草,涂厚厚的眼影和玫红的指甲油;有时候穿白色的衬衫,牛仔裤和帆布鞋;有时候穿自己设计的夸张衣裙。她是妖娆的艳舞女郎,她是奢华的名门贵妇,她是邻家姑娘,她是个性艺术师。这些都是她吸引我的原因。我的生活就像红绿灯一样,充满机械化。所以我需要她,我需要一道未知方程来填补我的生活。也许你会建议我找一个男人。我尝试过。但是我发现男人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女人,不,男人需要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具女人。
    男人的世界女人进不去,女人的世界男人进不来。他们总是站在两岸相互观望,揣测,拒绝和伤害。
    如果你站出来告诉我,这些看法太过偏激。那么我应该握住你的手,为你高兴: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如同花园里的鲜花一样娇艳、幸福。但是你必须知道,上帝创造了太多各异的花,而这个世界上的花,大多数生长在贫瘠的土地上,甚至是峭崖之壁,荆棘之中,这不是不公平,而是自然规律。
    江葭的身边围绕着无数男人。因为每次在这里喝完咖啡,都有男人在外面等她。
    这些男人,开着跑车,坐着名车,骑着摩托,甚至双手插在上衣口袋上,踱着步子,在咖啡馆外面等她。年龄看起来从二十到五十不等。
    我透过橱窗望着每次都不同的身影,朝江葭耸耸肩。
    江葭拎了包,走向不同的男人。她从不对我说再见。
    我常常在这里坐到咖啡馆打烊,然后起身,离开。
    2008年9月21日,下午六点一刻,江葭从我身边消失近一个月后,又出现在我面前。同样的咖啡馆,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不同的是,这次她带给了我这样的一个故事。关于一对中年男女二十多年前如同芭蕉心一样含蓄暧昧的故事。然而这个故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旁听者,带着窥测的心理。
    江葭在她冷淡、尖刻、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叙述下,一定有所隐藏。我从她的眼神里明白,她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也许有些事她不想说或者不愿说。她坐在我的对面,距离不到一米,她用纤秀的指尖优雅地搭着咖啡杯,若有所思。
    这天晚上,没有男人在外面等她。
    我们一起坐到咖啡馆打烊,然后她突然说:
   “我没地方去了,你让我住你那里吧。”
    我默然应允。她今天看起来有些憔悴,我不知道是冷调灯光的原因还是我的敏感揣测,抑或她在这个月里真的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比如,关于男人。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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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6 07:05:28 |只看该作者
请原谅我的慢吞吞,发帖不痛快。
谁让我是个迟钝的新手捏~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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