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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沁可人首席饭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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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2:2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人们完完全全可以忽略这些问题而活得很好,是以称为小问题。


  第一个问题  人的意义是什么?
 
    人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从纯个体的角度来看,我们只看到出生和死亡,所以我们最好尽可能从大的角度来看。比如我们可以这样提问:若历史中没有这个人会怎样?我们无法让时间分岔进而考虑每个分岔中分别发生的情况,如果我们每个人能在每个时刻以一种无限分裂的方式进入无限多种可能当中并开始某一种生活倒好,那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在这种不可倒退的唯一性中受折磨,我们接着分裂就是了,不用说想必,必然有一个另外的我在过着我想过的生活,并且因为是无限,于是可以说必然有一个人回答出了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并且可以认为,世界有无穷多,一个单独的人也有无穷多,这样处于分裂状态中我的意义便是以我渺小的存在构成了这一真正的完美的无限世界。如果我不存在,这一完美的无限世界便出了一个漏洞,并且因无法补救而崩溃。
    这样想来确实让人神往,但是终究是想像,于是当我们再回到上面的问题,“若历史中没有这个人会怎样”时,只能从理论中来找答案。于是我们就会说某些人是有意义的某些人是没有意义的。这样仿佛就得出一个结论:人的意义并不是自已说了算的。无疑这也是一个让人沮丧的答案。
    我们不得不从另一角度来考虑,即那有意义的人也总是从平凡的人而生,若没有那一代一代的平凡的人,便不会有这个有意义的人。同时从数量上看,我们认为有意义的人总是少数的,所以我们若认为这少数的人可以构成一个有意义的世界,显然很荒缪。不说别的,单就那盖房子种田种菜的不可少的平凡事就要大量的平凡人来做。这样我们就得出另一个结论:绝大多数人都因为参与进这世界而有了意义。
    但是意义如果是如此简单易行的话,我们肯定会既满意又不满意。并且这大量的人在面对“若历史中没有这个人会怎样”的问题时会非常无助,因为问题只针对他,并非是问“若历史中没有这大量的人会怎样”。
    更深的困惑是,“若历史中没有这个人会怎样”这个问题是针对某人提问,却不是要某人回答。于是这个问题突然失去了承载它的主体。提问者如我便被带入一种可笑的无聊之中,仿佛一条船永远到不了彼岸。
    作为提问者的我自然不愿以这样一种失败告终,于是我意图为自己做一下辩护,即某人是可以被任意取代的,我们自己也会成为那个被针对的对象。但是新的问题随之而来,就是当问题针对我的时候,同样是不需要我回答的,那么我一切的设想有何意义可言呢?
    我试图以回马一枪来结束自己的论述:人是有意义的,但这意义却是在自身之外的。
    但是且慢,再一次回到问题本身,仔细推敲便会发现我的回答并不严密,我忽略了那个被认有有意义的人可能现身回答这个问题的情况。考虑一下这个人面对问题时如何作答吧,于是我们就发现他须分离成两个人,一个人继续自己的历史使命对问题不闻不问,另一个在不远处打量他,于是我们又会觉得这个分离出来的人实在可有可无。于是这个且慢似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样我就论证了“若历史中没有这个人会怎样”是与这个人没有关系的问题,它可以与生存着的任何人都有关系,独与他没有关系。可是,这真是说得过去的吗?
  (关于时间分岔的问题,在博尔赫斯的《小径分岔的花园》中有类似的描述。我写了上面的片段后才看《小径分岔的花园》,才知道自己可以说又在某个问题上重复了前人,也因此对博尔赫斯佩服得五体投地,以至那一夜辗转难眠。在《小径分岔的花园》中一切是以一种狂想似的文学想像来讲述的,同时文章更有复杂的情节和精妙的构思,博尔赫斯思想的深度和想像力的丰富实在难以企及,对他“作家们的作家”这一称号我完全没有异议,说他仅仅是换着花样掉书袋只是阅读者本人的肤浅和对博尔赫斯思考的问题无法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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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2:28 |只看该作者
  第二个问题  经验还是超验?

    世界存在着一个问题,即在很多事情上我们在超验理论与经验理论上找不到平衡。比如说,在多种决策中选择其中之一带来的后果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在最浅显的处理中,人们习惯于认为好的后果就是好的,坏的后果就是坏的。人们是否考虑到另一种选择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人们是否认为有比好更好的后果和比坏更坏的后果存在呢?
  我想人们应该也会偶尔考虑到,但是他们将跟我同样的茫然不解。自然,对已发生并已有定论的事情我们最好是不要再做新的猜测,这一点我们每个人都有无限的理由,并且每一个理由都非常充分非常站得住脚,若我们在此止步,我们得到的实惠就是得以进到一种大团圆似的大团圆或者大团圆似的大悲伤之中去,同乐同悲,因此并不孤独。
  我想试着分析一下我和大家到底为什么会同样的茫然不解,所以还是以上面提到的决策为例,并且我在后面的分析主要是分析特例,并不讨论这一特例是否具有普遍性。当我们以超验的分析得到无法证明的结论,惶惶然开始实行,并最终得到结果之后,整个项目就算结束,同时,我们也就得到了实实在在的经验,于是,这实实在在的经验有力地一脚踢开了最开始的超验分析,于是,本着这种经验,我们可以写各种各样的报告,同时开始进行下一轮的超验分析。我们偶尔感到茫然也正是基于最终的经验和最初的另外的超验分析如何进行比较。很显然,我们无法让时间回头来作另一次选择,我们无法把另一个超验分析通过实验变成经验。
  在这里可以提一下科学,比如化学。化学正是把一个个超验分析变成经验,在这一过程中,科学研究得天独厚,我们知道,在科学上很多超验分析是对的,但是我们也知道,科学的进步或者说科学中每一次新大陆的发现往往是因为超验分析得到了完全意想不到的结果,有人更相信超验分析而坐失良机,有人相信实在经验而获得成功。(在此我顺带谈谈自己对人们关于经验和超验的定论的疑惑--我是说我的疑惑。在现在的哲学教材中,把人们的主观感觉分为常识,科学,哲学三个层次,认为常识是经验,科学是超验,哲学是对科学的反思。教材中举了例子(我只讲讲大概意思,可能教材中说得更严密,但我只是举例子以便区分,所以不计较语言上的严密),我们的常识告诉我们,我们所处的地球是平坦的,但是科学告诉我们,地球是圆的,而具体是怎么圆,我们不知道,所以这是一种超验。但是现在地球是圆的是经验还是超验呢?我们虽然看到的是平坦的大地,但是我们受到的教育已经告诉我们地球是一个椭圆形的巨大物体,我们也已经接受这一定论,并且在电视上在各种出版物中,我们确实看到了这一椭圆形的地球。我的疑惑就在于再说这是一种超验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对于数百年前的人们来说,他们可以相信科学而想像地球是圆的,说那是一种超验完全正确,但是科学的进一步发展完全可以打破这种经验和超验的界限,那么我们完全可以认为存在这样一种情况,即某些超验在得到某一条件的时候,可以转变为经验,那么我们现在对科学和常识的定论是否有必要做修改呢?我们又如何修改呢?(我不记得具体是谁,他坚决地反对经验,他说一个医生常常通过电话为病人诊断病情,因为他有一万次的相关经验,他于是就嘲笑说,现在这位医生可以获得他的第一万零一次经验了。我认为也许我上面的分析可用来回答他。))
  还是返回上要谈到的问题,在各种具体的项目中,我们也得到许多与分析不同的结果。因为实事求是理论是如此深入人心,而且“事实胜于雄辩”是如此颠簸不破的真理,谁也不愿意做为异类而与风车搏斗而去质疑这一个已然摆在眼前的“是”,我自然也不想,但是实事求是的这个“是”如何成为唯一的“是”呢?我不得不认为这个“是”仅是一种机率的选择。
  上面的分析仿佛水落石出,而实际上就如一纸空谈,我自己也不由得对自己失望。
  于是我打算另起炉灶,从另一个例子上分析一下经验和超验。断臂的维纳斯以失去手臂的形象获得一种与众不同的残缺的美。围绕着她的断臂,人们在现实与想像中做了一系列的比较和争论,归纳一下可以认为,这种比较其实是基于经验和超验的。
  断臂给了我们断臂后的经验,各种各样的手臂的复原法给了我们复原后的经验,这种比较是经验上的,但是关于美的想像是超验的,我们可以想像无限多种手臂接回方案,有些也确实通过真正的手臂接回成为经验,得以比较,于是分出了高下。在有限的方法中,人们得出结论,维纳斯残缺的美是最完美的美。但是我们已经穷尽一切超验的可能吗?难道真的没有一种复原方法可以比残臂更完美吗?我们无法否认有这种可能,也无法证明有这种可能。这就是超验之为超验,也就是我们为此茫然的根源。
  如果我们就此止步,就显然比上一个例子进步一些,我们可以说,是机率带来的经验一脚把超验踢开了,让超验自己与自己做斗争去吧。
  但是我不愿意放弃这一个有趣的问题。我们接着考虑,这一次我们且试着纯粹依靠超验考虑。假如我们最早挖掘出来的维纳斯双臂完好无损呢?我们知道维纳斯让人们如此感兴趣正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的断臂,人们完全可以举出许多例子来告诉我,如果她是完好无损的,她将平平无奇让人们失去兴趣,就算不失去兴趣至少兴趣也没那么大,她就只是一个完好的而不是完美的艺术品,而这样的完好的艺术品是数不胜数的。我跟大家有着同样的思维,我自然会同意这样的说法--我没理由不同意。但是这种说法难道不是超验的吗?也就是说,是无法证明的。因为完好的维纳斯是超验的。
  与其说人们以经验证明了维纳斯的美,不如说人们以超验证明了维纳斯的美。这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头昏脑涨自相矛盾。我不如把问题转向机率和人们对机率的接受。与其说人们在经验或者超验中接受了维纳斯的残臂,不如说人们接受了造成维纳斯的残臂的这一机率。
  这样我们可以再次回到第一个例子,我们表面上所接受的超验决策以及它直接发展出来的经验结果,其实是我们接受了一个机率事实。也就是我们在时间的不可倒退的的进程中,以不可选择的选择作了一次无抵抗的抵抗。
  我插一个题外话,卡尔维若有著名的“零时间”理论,他的描述是,猎人向狮子射出一箭,而狮子也同时扑向猎人,但是时间就在这里停止,箭永远不会射到狮子,而狮子也永远扑不到猎人。一切就惊心动魄的停留在那一停止的瞬间之中。卡尔维若要借此理论来说明他意图在自己的小说中表现的那种张力,这种张力其实就在于停止的瞬间之后的无数种可能,这种张力所依靠的,其实正是在于它可以唤起人们脑海中无数的超验想象。
  最后,我摘引一段话作为这个问题的结束:(可能有点长,不过在我看来这段话所思考的与我思考的是同一问题,只是举了不同的例子加以分析,并且“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皆可笑地被允许了”正是我在本问题中讲到的人们对机率的接受的一种变形,不同之处在于昆德拉对人们的这种接受从主观上进行遣责,而我认为这是一种客观上的必然,当我们立足于实实在在的现在,即非过去也非未来,那么我们对过去的接受和不接受统统变成了接受,我们仅仅是在接受之后根据超验来思考不接受会怎么样,但是超验永远不是现实。尼采与哲学家们与昆德拉谈到的主要是经验和超验。同时,我隐约觉得这段话与我分析的第一个问题通过博尔赫斯的时间分岔理论可以产生联系。尼采的永劫回归理论强调昨天和今天但没有明天,明天被昨天取代了,这种循环就如高加索山上的西西弗斯永无止境地把必定要再次滚向山下的巨石推上山顶。博尔赫斯在《小径分岔的花园》中描述了一种要穷尽一切可能的情况:“在彭囗的错综复杂的小说中,主人公却选择了所有的可能性。这一来,就产生了许多不同的后世,许多不同的时间,衍生不已,枝叶纷披。小说的矛盾就由此而起。比如说,方君有个秘密;一个陌生人找上门来;方君决心杀掉他。很自然,有几个可能的结局:方君可能杀死不速之客,可能被他杀死,两人可能都安然无恙,也可能都死,等等。在彭囗的作品里,各种结局都有;每一种结局是另一些分岔的起点。有时候,迷宫的小径汇合了:比如说,您来到这里,但是某一个可能的过去,您是我的敌人,在另一个过去的时期,您又是我的朋友。”(引自博尔赫斯《小径分岔的花园》)。博尔赫斯其实构造了两个人,一个是不停地分裂以便进入不同历史的迷宫之书的主人公,一个是唯一的并且为了洞察一切而如影如随的迷宫之书的观察者,即迷宫之书作者本身。与博尔赫斯相比,我的考虑是肤浅的,我仅构造了一个无限分裂的“我”。博尔赫斯面对的矛盾在于,他如何以一个有限的人去跟踪一个无限的人,于是他做了巧妙的安排,让无限的人成为这有限的人的笔下的人物,这也正是文学的魅力和博尔赫斯让人拍案叫绝的地方。很抱歉我扯得有点远了。)
  “尼采常常与哲学家们纠缠-个神秘的“众劫回归”观:想想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吧,想想它们重演如昨,甚至重演本身无休无止地重演下去!这癫狂的幻念意味着什么?
  从反面说“永劫回归”的幻念表明,曾经一次性消失了的生活,象影子一样没有分量,也就永远消失不复回归了。无论它是否恐怖,是否美丽,是否崇高,它的恐怖、崇高以及美丽都预先已经死去,没有任何意义。它象十四世纪非洲部落之间的某次战争,某次未能改变世界命运的战争,哪伯有十万黑人在残酷的磨难中灭绝,我们也无须对此过分在意。
  于是,让我们承认吧,这种永劫回归观隐含有一种视角,它使我们所知的事物看起来是另一回事,看起来失去了事物瞬时性所带来的缓解环境,而这种缓解环境能使我们难于定论。我们怎么能去谴责那些转瞬即逝的事物呢?昭示洞察它们的太阳沉落了,人们只能凭借回想的依稀微光来辩释一切,包括断头台。
  对希特勒的仇恨终于淡薄消解,这暴露了一个世界道德上深刻的堕落。这个世界赖以立足的基本点,是回归的不存在。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皆可笑地被允许了。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有无数次的重复,我们就会象耶稣钉于十字架,被钉死在永恒上。这个前景是可怕的。在那永劫回归的世界里,无法承受的责任重荷,沉沉压着我们的每一个行动,这就是尼采说永劫回归观是最沉重的负担的原因吧。
  如果永劫回归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就能以其全部辉煌的轻松,来与之抗衡。
  可是,沉重便真的悲惨,而轻松便真的辉煌吗?”(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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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问题  哲学有意义吗?

哲学有意义吗?这个问题一直是沉重地压着一切哲学家的五指山。他们试图把这座山挪开,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把它挪开了,但是我认为挪这一过程本身就有一种美妙的哲学意味,所以,我也是很愿意去挪一挪的。
哲学在过去的意义是他生养了诸门科学,如果没有争议的话,我简直要说哲学就是形而上的,它飘在空中,它不具体,哪怕它制造着胜过世界上一切细致之物的具体的东西,这东西依然是不具体的。我也感觉物理学,数学突破哲学的边缘而落地,仿佛落进我们的实实在在的视野,如果没有争议的话,我认为诸科学都是形而下的。当然这是我一厢情愿,(如物理学和数学就正好是相反的,物理学近形而下,数学近形而上,但这样一讨论就复杂了,而我本不是要讨论这个。)科学既然被很多人认为是超验的,其实就是说他有一种形而上的意味,但我只是意图做一种区分,或者我说哲学是形而上的形而上,科学是形而上要好得多,但是康德已经明确地著书说明了数学和形而上学看似有共同点,却绝不是一种东西,那么我也就此放弃上述说法,不过在这一过程中,也许稍稍表达了一些我的意思。(亚里士多德的分法是,物理学是形而下的,非物理学的其它科学是形而上的。)
我也不认为哲学中的问题细化,转变,脱离母体后之后作为母体的哲学可以寿终正寝,谁知道以后它还能生出什么来呢?目前在国家的宏观部署中,哲学社会科学依然占重要的地位,国家一直期盼着哲学能产生指引国家前进的新的理论。
现在或者大家认为经济学是最切身的,可是两个伟大的经济学家却也和哲学有着亲密的关系。《国富论》,西方经济学的“圣经”,经济学的百科全书,影响世界历史的10本书之一,影响人类文化的100本书之一,影响中国近代社会的经典译作,对人类发展进程产生过深远影响的书籍,1986年法国《读书》杂志推荐的理想藏书......
可是他的作者亚当·斯密却并不已经济学家自居,他在写出这本书之前,好像一直是一个社会哲学家。哲学家思考的问题,完全可以是经济的。并且我们知道哲学家这个词,在古希腊,是定义为爱智慧的人。
另一个是马克思。他是哲学家成份居多还是经济学家成分居好像难有定论。总之,哲学家们说马克思不是一个纯粹的哲学家,他只关心经济,而有的人却说,马克思是伟大的,他超越了哲学。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与哲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按古希腊的定义,爱智慧的人,完全可以把马克思归类于哲学家。而马克思做为经济学家来看的话,就连列宁都对他有不满意的地方,列宁称,当他们夺取了政权开始建设国家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马克思的理论是如此地不具体,几乎没有马上就可以让他们照着实行的方案,于是他们不得不摸着石头过河。而现代的经济学家们是完全有一套各自的详细理论的,不管是不是正确,总是能让一个国家马上按照理论采取措施,虽然他们的理论可能得到与预期相反的结果而让一个国家经济崩溃,但是就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是错也是按步就班的错得有条不纹。在这里,我也算是分析了一下经济与哲学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经济和哲学本来就是两种思考方式。哲学要追问我为什么活着,经济学掌握活着的方法。在这两者的中间,还有一种更切身的知识是人情世故。
经济学家和哲学家很可能都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就是说他们的某方面的知识的缺乏完全可能让他们的生活一团乱麻。但是他们的“家”字使人们仰视,于是这团乱麻被光环化解。
如果说切身,那人情事故是来得更妥当了。精通人情世故的大多活得不错,有钱有权有漂亮女人,又吃喝玩乐不亏待自己,这样的人很可能不关心哲学和经济。而研究哲学和研究经济学的人呢,很可能目光长远,可是在工作中,却是派不上半点用场,说那些世故之人不学无术呢?也没用,他们不在乎,他们更加听不到。在这里,好像个人的哲学和经济学知识竟然成了无用的泡沫。哲学和经济学能带来直接效益的,只有一种情况,就是你在这一领域成了专家,也可以著书立著和演讲了。如果不能,那么研究这些学问和读一本笑话书是一样的,我的意思是说,若以能否改变自己的物质生活这一角度来看的话。
倒是人情世故要好好研究,这是不用看不起的。为了生存,必须要有手段。相反,我无法找出我不研究哲学和经济学对现在的我有什么影响,除了在精神世界中。知识让人满足,兴奋,以另一种充实普照人生。在另一点上,知识让一个男人更像男人,让女人因智慧而懂得如何展现自己的美。这也体现在爱情中,一个有知识的男人或者女人,是可以让自己的爱人欣喜的,这也是另一种幸福的源泉。
现在我再归纳一下。人,无法逃避物质和精层上的双重生活。经济学考虑了物质,文学考虑了精神,哲学考虑了这两者和这两者的关系以及一切的意义。三种知识是缺一不可的吗?关于哲学的这方面我的分析好像还未开始,到目前为止哲学好像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那还是接着分析吧。
我且试着在哲学,经济学,神学,法制,道德这一团乱麻中理出一个思路来。
众所周知,哲学总是和宗教联系在一起的,这个如果不信,可以去书店和网上书店看一看。其实哲学是个什么东西目前仍不能定论,这也可以说是一宗人间奇案。
关于哲学,诸科学,人情世故我想再归类一下。人情世故主要是为个人利益,诸科学,就拿经济学来说,因为这一学说面向社会,也就是众人,在这里我们把一些势利小人抛开不谈,经济学是为众人谋利益的,诸科学也都如此,很少有人为了自己而去发明一个电灯。而哲学所思考的就如同最宏观的问题,如人是谁,上帝是否存在,语言逻辑是怎么回事等等,他面向的是一切生命,已知的和未知的。同样,当这些问题变得具体化便说明十月怀胎可以出生了。
目前各种学科已经基本上健全了,这也就是哲学从此无用的声音之所以存在。但是如果我问,同志,给我说说生命的意义吧。这肯定让人哑口无言,如果他解释这个问题,他便已经步入哲学。所以一切明白无误,哲学是如此思空见惯的东西,我们并非已经把他束之高阁。更主要的是,哲学问题不想也可以,但是一但开始想了,就无法摆脱。关于哲学的思考可以在现实生活中得到相似的情况,比如国防,大家都不愿意战争,但是个国家都在国防上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人类准备把自己毁灭吗?显然不是,人们在做一种预防,这是为了生存。就如一台电脑,要防止他死机,就要运行很多无关的仅仅是为了预防死机的程序。那么我再说到哲学,一切的哲学家都愿找到一切问题的答案,解决众人的痛苦,可是这答案是如此之难。最后维斯根斯坦说,世界的意义在世界之外。这一点我想可以稍稍理解一些,因为我认为哲学的意义在于他是客观存在。哲学不光只是人类的哲学,他是全宇宙的哲学,因为外星人如果有,也要思考。同样的,外星人也要有经济学等等,因为哲学要生出这些东西来。
对唯物主义的质疑在于,他们的理论都是他们自己的主张,一百个唯物论者可能有一百种唯物论调。我想问的是,他们的唯物理论难道不是唯自己的意志的么?唯物论者和唯心论者的区别只是唯物论者强调必须睁着眼睛思考而唯心论者认为可以闭着眼睛思考。只是唯心唯物主义和唯心唯心主义这两种说法有点过于让人奇怪,于是人们灵机一动弄出了主观唯心主义和主观唯物主义。
应该是哲学存在,人们发现它的包含着的理论,而不是哲学来跟我们学习理论,并且高高在上地坐壁上观,唯物论胜了它就是唯物的,新唯心论胜了它就是唯心的。正因为哲学是客观的,所以一千个人看它有一千种观点,这就如绕山看山,移步换景,这本身对错是没关系的。但是如果有人要来讲述自己的看到的那一面就是一切,他便不是在讲真正的哲学,而是在讲主观哲学,片面哲学。客观哲学无疑是正确的,主观哲学可能是片面地对的,但没有人能证明他已经看到了哲学展示出来的一切(就如无法以超验证明超验),所以我说客观哲学是永远不能被正确表达出来的。
这和佛祖的拈花一笑是同样的。因为佛祖知道什么是道,但是他无法传道。
这样我就要讲哲学和宗教的关系。哲学在亚里士多德那里,讲形而上学的时候,有一个主题是专门来思考上帝是否存在的。而在神学中,上帝是首先存在的,我不知道神学家们是不是对此毫不质疑,但是我们知道哲学和神学做了几千年的斗争,对上帝的概念做了无数次改变。
哲学永远是一种思考,或者如现在的大学课本说的,哲学是对科学的反思,他是最高层次,科学是次高层次,常识是最下层。
在哲学和神学中,他们可能在讨论同一种东西,但是神学比较明确,他们所说的上帝是钉在十字架上的耶苏。他们的学问直接进入社会引导人们跟随,如基督教,新教等。
我们也不用管太多这两者是如果在历史中争斗的,只看基督教在社会中起着什么作用。我们会发现,他虽然以上帝之名威慑世人,但是也以自己制订的向善的条文引导世人向善。
我们知道,世界有物质世界,精神世界,但是我们也要知道,世界的约束是道德与法制。人们要守法,但是不可能制订法律让人守法,而守法的法便完全由道德来担当。我这样只是说,原来人们切身相关的,竟然还不是人情世故,而是道德。
好了,现在我自己都要问了,说了这么多,哲学的位置在哪?根据上面的分析,哲学同样也是对道德的反思。道德怎么存在呢?他的支撑在哪里?这就如力的产生,我们知道力总是相互的。道德来自于很复杂的社会生活之中,并不仅仅来自对上帝和神佛的信仰,在哲学中,他一直追问着人的意义,而这句话的解释是不可不引向道德的。总有人在提问,于是就有人来回答。道德也就在累积中变得完善,也就渐渐成为人们愿意按受的广泛道德。
说到这里,我终于把哲学和道德也扯上关系了,既然道德是切身的,而道德的成形有一部分是来自哲学的追问,所以哲学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必不可少便是意义。但是我现在自己都有些糊涂,这是怎么联系起来的呢?中间是不是有诡辩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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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问题  宏观知识有意义吗?

在上一个问题中,分析哲学是否有意义好像并不透彻,仍留有很大的余地,而我的智力已不足以做进一步的分析。我想不如把范围扩大,思考如下的问题,即--宏观知识有意义吗?
我先说说我所指的宏观知识是哪些,在这里,我把哲学,经济学,物理学,数学,化学,天文学,文学,心理学等放到一起。有人可能要笑我在取巧了,确实,我这种分类非常有待商确,并且在这里除了哲学和文学外,科学的意义是明显的,是科学让世界飞速发展,是科学让我们隔着网络交流,是科学让我们坐飞机从南半球到北半球,而我把哲学和文学与科学放在一起,似乎有点狐假虎威。但是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我的本意应该是--宏观知识对普通人有意义吗?忽略我最初的大意吧,让我们带着无比的热情步入正题,这开始之前我事先声明一下,若我把问题扯远了,请允许我扯下去,就当是我兴之所致,无心插柳似地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我们且找一个人出来分析。我们假设他是中国数亿农民中的一个,为了具有典型性,我们假设他终日劳碌,他的房子是破旧的,他孤苦伶仃,他不大与人打交道,他没有爱情没有远大理想,他为了生存而打拼,他与一切的物质享受和精神享受无缘,甚至他从来没有意识到世间还有享受二字,对他来说,工作累了躺下休息一会,炎夏中某一天不热,寒冬中某一天不冷就是最大的幸福,或者路人对他笑着打个招呼,邻居送他一个水果便是最深的感动。这样的人在中国,在全世界都有很多,并非我胡编乱造。不管是真正的现实还是我推理中的狠心,我假设他真是如此如此地单纯为生存而挣扎,注意,我用的是挣扎二字,我假设他完完全全没有时间思考生存以外的问题,并且对生存这个问题都不考虑,他从不考虑为什么他活得如此劳累,不考虑明天他是否会死,不考虑自己为什么没有老婆,一句话,他什么都不考虑。虽然我现在认为这样的人只怕是不存在的,因为就连精神病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一个完全不思考问题的人只能是一个单纯而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婴儿,但是我们还是假定有这样的人存在并加以分析吧,看是否能得出什么意想不到的结论。
我想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假定存在的人生存的第一条件是他要呼吸,当然这个他可以不管,因为我们知道单细胞动物都要呼吸,但是他要吃饭和喝水,于是他发现他要生火做饭,因为吃生米是要肚子疼的。好极了,现在我们发现了第一个问题,即--生火做饭是如何成为一种生存手段的。
也许有人会提出这样的观点,他会说生存不一定要懂得使用火,野果和生肉完全可以用来维持生命。确实如此,如果我们从这样的角度分析的话事情还要简单得多,我们完全可以拿几十万年前的原始人来作为最恰当的分析对像。但是如果有人认为几十万年前的原始人的生活非常逍遥自在并且心向往之,愿意让现在的地球恢复到几十万年的模样的话,我不光要收回我上面所说的一切,还要买全套的打猎工具送给他,然后衷心地祝福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送走这位超然而返祖的仁兄之后,我们还是接着讨论我们世俗的话题吧。我们先前假定的那个人如果不是偶然地被砸过牛顿的那个苹果砸中的话(我是说他奇遇般地学会了生火),那么他肯定是从别人那里学会了如何生火。我想我们应该考虑生火这种知识是如何为人们所掌握的。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应该都知道生火是怎么一回事,运用化学知识我们知道,生火就是有机物和氧气发生化学作用,运用物理学知识我们知道生火有一个摩擦产生热量的过程。那么到这一步,我们应该可以得出结论,物理学和化学是与我们的生存息息相关的。有人可能又要提出异议了,他会问,那个偶然学会生火的人难道知道这些有关物理学和化学的理论吗?我只能这么回答,我们可以在完全没有任何理论知识的情况下无意识地做着符合理论的事。我可以打个比方,从小生活在中国人就会说中国话,只要他生在中国,完全可以目不识丁而学会流利的说中国话的本领。现在我要反问,我们为什么要开设语文这一门课程呢?这是多此一举吗?在这里我们暂且抛开为了升学为了考试不谈,因为那样一来话题就铺大了。为了更有典型性,我把问题稍作改变--那些英语教材上白纸黑字的英语语法,英语单词有意义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家应该心知肚明,因此不用我来分析。
我恳请那些常去日本料理店吃生鱼片的朋友暂且忘记你的生鱼片,想象一下在某种绝境中你不得不以某种动物的生肉为食,想像一下你如何吞咽。也许这样你就知道火是多么的必不可少,你就知道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对人类是何等的意义重大,你就知道物理学和化学与我们的生活是如何的息息相关,不管我们是否知道这些理论,不管我们是否知道火在各种语言中是如何表达,总之,我们从此以后掌握了这种知识,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如果你仍固执地认为物理和化学是我们臆想出来的而不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理论,并且你骄傲地宣布你完全可以不理会物理和化学而生活得很好,那么真对不起,我们简直不知道要送你去哪里,因为就算是回到一百万年前,火仍是存在的,一次雷击引燃木林里一棵大树,这难道不能用物理学和化学来解释吗?物理学现象和化学现象并不因为你不知道就不存在,也不会为了和你划清界线而在你跑去取火时把火弄熄。
我们现在知道普罗米修斯盗火的神话完全是无中生有,各地的人们最早得到的火种很可能是来自雷击引起的森林火灾,这应该远在人们懂得钻木取火之前。而钻木取火应该可以算是人类正儿八经地无意识运用科学知识改善自己的生活的较早的行为。最初的生火理论很可能是这样在口头间传递的:“我的儿(或者我的朋友),过来,现在我告诉你关于生火的理论,找一块干木头来钻,不停地钻,过那么一天半天就可以得到珍贵的火啦。”钻木取火究竟怎么具体操作的我不清楚,但是应该就是这么回事,这不是我们在这里要深究的问题,并且那时候的人们到底创造了哪些文字都很难说,所以就此打住。还是说回火吧,事实上从火为人们所掌握到人们以科学来解释现实中的的火,可经过了漫长的历史呢。我们至少能肯定,直到公元前500年为止,火是什么东西,它是如何产生的,希腊的人们还是一无所知。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希腊大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对火的看法是,火是根本的实质,万物都象火焰一样,是由别种东西的死亡而诞生的。赫拉克利特认为灵魂是火和水的混合物,火是高贵的而水是卑贱的。若灵魂中具有的火较多,那这种灵魂是“干燥的”。“干燥的灵魂是最智慧的最优秀的。”“对于灵魂来说,变湿乃是快乐。”“一个人喝醉了酒,被一个未成年的儿童所领导,步履蹒跚地不知道自己往哪里去;他的灵魂便是潮湿的。”“对于灵魂来说,变成水就是死亡。”
“赫拉克利特相信火是原质,其他万物都是由火而生成的。读者们还会记得泰勒斯认为万物是由水构成的;阿那克西美尼认为气是原质;赫拉克利特则提出火来。最后恩培多克勒却提出一种政治家式的妥协,他承认有土、气、火和水四种原质。古代人的化学走到这一步便停滞死亡了。这门科学始终没再进一步,直到后来回教的炼丹术家们从事探求哲人石、长生药以及把贱金属变为黄金的方法的那个时代为止。赫拉克利特的形而上学的激动有力,足以使得最激动的近代人也会感到满足的:“这个世界对于一切存在物都是同一的,它不是任何神或任何人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和未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烧,在一定的分寸上熄灭。”火的转化是:首先成为海,海的一半成为土,另一半成为旋风。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只能期待永恒的变化,而永恒的变化正是赫拉克利特所信仰的。”(上一段部分及这一段皆引自罗素《西方哲学史》)
说到这里,我们大体知道哲学和各门科学是如何产生的了。在过去的历史中,对火司空见惯的人们开始开始思考火,水,土,气为何物,并且把思考引向了古代化学和古代哲学,同时他们已经开始思考人的灵魂是什么东西,这种思考必然导至神学越来越具体,所以上帝或早或晚的诞生决不是偶然。对任何一个现代的最最平凡的人来说,哪怕是过去最有智慧的哲学家的思考,在他看来也如同儿戏,但是我们要知道没有他们当初的一本正经的儿戏作为引导,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哲学和科学,就没有我们现在的文明社会。那么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说,哲学和科学对整个人类的进程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推动力,也就是说哲学和科学对人类是有意义的。
我突然想起一个词,“过河折桥”,当我们通过以前的漏洞百出的理论搭成的桥来到现在的社会之后,并且我们有了过河的更好的方法之后,那老朽的独木桥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想来以这老朽的独木桥比喻现在的哲学那真是再恰当不过。真没想到,说到这里好像要跟哲学说拜拜了。
但是我没有忘记我最初的问题是:宏观知识对普通人有意义吗?我在前面第一个问题(即“人的意义是什么?”)中分析了历史中的个人与历史中的大量的人的区别,我在现在谈到的问题中一直分析的好像还是宏观知识对大量的普通人的意义而没有涉及宏观知识对具体的普通人的意义,不过因为我提前做过声明,所以这可以算是一次被预先允许的走题,现在我们把问题拉回来。
既然要分析具体的普通人,我们最好还是在人群中找一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来分析。先前的特例是一个典型性代表,我已经描述了他艰苦的生活,我想我们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掉到那样一种困境中去,我想我们都希望那样的生活在地球上消失(至少我们坚信那样的生活会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消失,虽然我们并非同样坚信共产主义社会一定会到来),我们做为衣食无忧并且有闲心来讨论这些小问题的幸福的人,以这样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口气来分析困苦之人的生活简直是莫大的罪过。如果大家都没有异议的话,我愿意换一个具有普遍性并且会在现在和将来的社会中长期存在的普通老百姓作为我们的分析对象。对于那些有异议的人,我只能再一次破费,这一次我准备为他买一张远程车票,并尽量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去他认为有必要长期存在的穷乡僻壤。
因为这第二个分析对象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因此我们不用再作过多的描述。这个人活在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之中,拥有完整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上学,毕业,工作,在此期间沐浴着亲情,追求着爱情和友情,这就是他生活的道路,他已经走过了前面的路现在走向衰老或者还处在上学或者工作的途中对我们的分析都没有影响。
因为这个人并非一个离群索居的人(认为离群索居是很好的生存状态并且应当在全人类大力推行的人可以身体力行之而不用再关心我说了些什么),所以他不能对人际关系不闻不问,这样他就要与人交谈。他不能说话老说得结结巴巴的像个傻子,所以他必须要有说话能力。我们完全可以回想一下自己平日与人的交往,我们不可能老是说一些干扁扁的话题,如:你吃饭了吗?吃过了,你呢?我也吃过了等等。我们发现能说话漂亮(这里不含贬义)的人总是比较受人喜爱,比较容易交到朋友和获得爱情,并且也发现说话水平的高低常常和知识水平的高低成正比,能说会道又拥有知识的人总是比较容易得到领导的赏识而平步青云。(总的来说合格的领导的知识水平总是要比一般员工的知识水平高,但是我们分析的是普通人,虽然普通人可以通过努力和机遇成为领导,但我们出于普遍性的原因所以把目光全部放在彻底的普通人身上。)我们从社会交往中发现了知识的重要性,可以说只要还处在社会关系中,我们就不得不努力表现自己的知识来获得别人的尊敬,友情,赞赏。一个非作家的普通人摆弄的文学当然是不成气候的,要靠写东西赚钱并且名闻天下恐怕是个白日梦,但是文学在普通人身上就一无用处吗?有人会说,看看那些开名牌跑车的富人吧,他们可不关心文学,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想一想,若你身边有个一直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突然给你看一篇他写的小说或者诗或者评论,水平远在你之上,你会保持着古井不波的平静心态而丝毫不对他刮目相看吗?你真的对他人的文学水平没有任何赞赏之意吗?从小到大你就真的对文学毫无兴趣从来没有写过什么构思过什么与文学相关的东西吗?我想,你对文学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只怕大多是出于一种“这东西太高深了,我是平凡人,还是望洋兴叹的好”的想法吧。我们且破例从跑车中拉一个富人出来分析一下,若他拥有财富和地位又精通文学,相对其它的富人,他难道没有一种优越感吗?而另外的富人们,若财富相等,他们对这位精通文学的富人是鄙视多还是敬佩多呢?
我们可以自己分析一下别的宏观知识(心理学,天文学等),不管你懂哪一种,相对不懂的人来说你总是具有优越性,懂两种的人又相对只懂一种的人较有优越性。
我们在这里把差点对它说拜拜的哲学再拿出来分析一下吧,在现代社会,人们大概会觉得哲学知识是一切知识中最深奥的,虽然我个人认为相对经济学来说,哲学的信息量不见得更多,但是因为这是一种如此让人望而生畏的学问,兼有哲学无用的说法在私下流传,放弃哲学也就是如此的明智而理所当然,但是反过来,一个夸夸其谈哲学的人如我,没准让人觉得肃然起敬呢,相对于夸夸其谈文学和经济学来说,这种敬意只怕还要更为隆重,而我也获得了小小的心理满足,在惊觉自己的无知和漏洞百出之前也确实可以快乐一阵子,我想这种快乐对我个人和对大家都应该是无伤大雅的。
有次在书店看书,听到旁边两个女大学生在谈论,其中一个说,“我最喜欢看哲学书了”,就冲这话我也多看了她平平无奇的脸两眼,她希望理解多少和她能理解多少姑且不论,至少哲学对她来说是有意义的。但是,意义是什么?信之则有之或者也是一种意义,存在主义借彻底否认人生的意义而获得自己的理论意义也是意义,于是否认信之则有之也有了意义,否认存在主义也有了意义,而我的调侃也因调侃了这些有了意义,以致对我的调侃的否认也有了意义,恩?难道意义就在于讨论什么是意义吗?我想显然不是的,应该在于我们在思考中获得了一种精神上的满足,不管是为了炫耀,是为了自我肯定,还是为了获得知识,也不管这种思考是让我们快乐还是痛苦,我们会认为自己因此而在这俗世洪流中又上升了一些,也因此而与众不同。挣脱平凡,正是人的基本生存意义之一,这一点我想连存在主义者都没什么好反驳的,如果他们认为平凡好,那他们接着做他们的平凡的苍蝇好了,干嘛要弄出一个存在主义来做一只与众不同的苍蝇呢?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一种精神上的满足,看,就连苍蝇也需要精神上的满足!
正是因为这种精神上的满足是物质无法给予的,于是,人们渴望自己有更多的知识,我想每个人大概都有希望自己无所不知的某个时刻吧,人们希望有的“知”是什么“知”呢?知识而已。说到这里,我想我们大概能够下结论:一切的知识都是有意义的,并且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但是我们要力求完美,我们会注意到有一些知识虽然高深,可是在现实中既不会谈起也不会用到,那么这些知识有什么意义呢?趁着热情还在,我们尽可以在这个问题中再冲杀一阵,乘胜追击。但是我想也许我们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休息几分钟,然后从较轻松的问题谈起比较好,毕竟人不是机器,从问题的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枯坐了八个多小时了,想来各位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没准思考就是这样一种痛并快乐着事,对这个问题依然有兴趣的朋友我们且一同前行。

人们生活中的原动力来自个人的理想。有人想过好的物质生活,于是他们视金钱为上帝;有人想拥有崇高的精神生活,于是他们如饥似渴的看书学习;有人想尽可能多地拥有女人,于是他们陶醉于牡丹花下死;还有人渴望万水千山走遍,还有人渴望兼济天下举世太平,还有人渴望万人之上唯我独尊,还有人渴望天天上头条做万人迷。等等等等。这样我们就知道“朝闻道,夕死可矣”是理想达成,同样,卡夫卡一生默默无闻地写作也是理想达成。
可见,人的理想是多种多样的,但这种理想带来的原动力是一样的。一般来说,理想这个词带着一种无上光荣的含义,如果世界是太平的,我想没有一个人会生来就想做恶,因为若他身边不存在恶,他从何处染来恶习呢?若他不经意间有恶的举动,他身边的人又从哪里知道他的所做所为就是恶呢?人们只会觉得他把玩笑开得太大了些。就拿希特勒来说,他的理想好像是当一个画家,他不会从小就把挑起一次世界大战作为理想吧。
我们从小便有各种理想,哪怕是想当一个满街游走的乞丐,这理想都是光明而单纯的,因为所着眼的仅是自由。但是我们再想一想,儿时的理想大多已经成了一种尘封的回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于是我们大多放弃了理想,这种放弃对世界来说是不用大惊小怪的,因为很可能想当木匠的最终成了科学家,想当科学家的最终成了木匠。如果我们处在一种理想社会中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获得一种心理平衡,不仅是因为“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而是一切的人是平等的,一切的职业是无分贵贱的,重要的是人尽其职。
但是我们没有处在一种理想社会中,不同的职业代表着不同的身份和收入,代表着你将得到哪一种人们用来看你的眼光和你要用什么样的脸色去面对别人。于是理想开始变化,变得更加务实更加具体,因为生存是第一要素,于是出人头地便成了人们当前的迫切目的。
现在我们分析一下一个普通人如何通过努力来出人头地。我们假设这个普通人不能通过拉关系走后门来获得一个较好的工作,那么他达到目的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求学,一种是弃学从事某种职业。求学必然要学习大部分的宏观知识,并且是他掌握的知识越多就离成功越近。现在我们分析一下他习的知识吧,以数学为例,他若是读到大学,他就要学习微积分,但是我们知道微积分是非常专业的知识,只有很少的科学研究要用到这种知识,一万个学习微积分的大学生可能有九千九百个在毕业后完全不和微积分打交道。那么究竟是什么理由让这么多有知识的人埋头苦学这种无用的知识呢?慢着,我们先别一口咬定这种知识是无用的,想想看,大学毕业只是一种可能,少数的优秀学生将继续深造:硕士,博士,博士后,教授,科学家,科学院院士,某学科的世界性权威,跨学科的世界性权威,等等,这样的一个一个台阶全是用越来越高深的知识搭建起来的,对个人来说,你站得越高你得到的尊敬越多,你对世界的影响越大,你的物质生活水平也就越高;对国家仍至世界来说,需要重重挑选项出最有天赋的人来加以培养。这就是像高数这样的知识存在的重要意义。
那些弃学从事某种职业的人呢?他们如果要把自己从事的职业做好,他们同样需要这种职业的知识,只是他们很可能属于懂得如何生火但不知道那些物理和化学理论的人,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已经够了。我们拿一个早早离开学校从事商业活动的人来分析一下,最初他没有任何经济理论,他从最基本的买卖做起,通过赚和赔,他积累了一些经济知识,然后在与顾客的交谈中,他不断提高自己的说话能力,并且他还可能掌握了多种方言甚至几种外国语,后来他可能不得不学习一些相关的法律知识以维护自己的利益,再后来生意做大了,他就要学经营管理,在经营管理中他就要用那些对多数人来说是无用的数学公式了。有人可能又要说我分析的对象已经脱离了普通人了,不错,但是我的分析恰恰告诉我们,原来普通人之所以为普通人,正是因为他们缺少了那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知识呀。普通人满足于自己是个普通人吗?他们摆脱平凡的希望在哪里呢?知识!
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没有讲到宏观知识了,而只讲到知识。也许我们已经慢慢察觉,所谓的宏观知识只是我们想到某一概念的时候对它的第一感觉,只要我们深入一思考就发现,这一概念原来是具体的分门别类的,宏观知识只是对大量具体知识的一种总称。那么现在我说,宏观知识是有意义的并且意义重大,你们赞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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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2:28 |只看该作者
第五个问题  柏拉图的理想国为什么是不理想的?

关于个人,我们已经分析得够多了,在上一个问题中,我稍许谈及了单独个体的社会生活,也就是社交。那么,我们是否已经作好足够的准备来探讨广泛的人们生活在一起的各种关系和各种利益冲突呢?我犹豫再三,自认为对这个问题无力把握。当我们把目光不再局限于一个单独的人,从两个三个到无穷多,那么我们面对的问题不是简单的乘以二乘以三,而是二的平方和三的立方到四的四次方以至无穷多的无穷次方。因为人际关系是一次相互作用,两个人各自产生不同的作用力并得到不同的反作用力,二二得四可以说只是一种保守估计。那么我们就真的陷在这一团乱麻中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吗?但是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柏拉图,他的理想国没准就是我们迫切需要的那把用来斩断乱麻的刀呢,因为把这一切放到一个范围更大也更明确的框架中也许可以事半功倍,至于是不是快刀,能不能斩断我们且放在一边。所以,我们在第五个问题中要讨论的是:柏拉图的理想国为什么是不理想的?
我们先把柏拉图的理想国理论尽量简单地重复一下。在柏拉图的理论中,理想国的公民分为普通人,兵士,和卫国者三个阶级(波普尔认为可以把这三个阶级简化为两个阶级:即军事集团——武装起来的受过教育的统治者——以及未被武装的没受过教育的被统治者,即人羊。关于这种分法对不对我们到后面再讨论。);卫国者应该实行一种彻底的共产主义(这里的共产主义仅指人们共享国家资源,包括妻子和孩子在内,也因此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国家由卫国者的领袖--即哲学王来管理;国家教育要杜绝一切让人们学会享乐的可能。
在我们着手分析之前,我们有必要对理想国再追根溯源地考证一下,看在历史中是否曾经存在过类似的国家或者城邦。根据哲学史记载,我们找到了斯巴达。
斯巴达有两个王,属于两个不同的家族,并且是世袭的。两个王之中有一个在战时指挥军队,但在平时他们的权力受到限制。斯巴达另有一个长老会议,长老会议由三十人组成(包括两个王在内),其余的二十八人必须年龄在六十岁以上,并由全体公民选举出来终生任职。长老会议审判罪案,并为公民大会准备议程。公民大会包括全体公民,它不能主动提出任何动议,但有权对向它提出的任何建议表决通过或否决。任何法律不经它同意,都是无效的。两个王、长老会议、公民大会而外,政府还包括第四个组成部分,这一部分是斯巴达所特有的,那就是五个监察官。他们是从全体公民中选举出来的;选举的方法,据说实际上就是抽签(虽然幼稚得可笑,倒也最公平,只是不知效果如何)。监察官在宪法里是一个“民主的”成份。监察官是最高的民事法庭,但对于王他们却可以进行刑事审判。(摘引自罗素《西方哲学史》)
到这里我们会发现,斯巴达确实很像一个民主社会,这种民主是不是真正的民主呢?据亚里士多德说,监察官往往非常之穷,所以很容易受贿赂;而且他们的权柄又是如此之大,甚至于连国王也不得不讨好他们,所以斯巴达的政体已经转化成为民主制了。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两点,一方面斯巴达的政体因为这种贿赂而不干净了,另一方面民主并非是斯巴达的原意,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这是一种退化。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学生,我不知道他是否认为柏拉图理论中的哲学王是政权的最佳形式,但是他的话里确实透着这样的意思。因为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或者政治家或者政治哲学家,因此我不做定论也不做具体分析,因为我们主要针对的是理想国。
根据近代的一些哲学家的观点,认为哲学王模式是一种理想模式,民主模式是对哲学王模式的一种退而求其次。我也赞成这种观点。但是柏拉图主要的批判者波普尔恰恰视哲学王模式为极权主义,是一种退步。我们现在就可以着手把现实中的斯巴达社会,柏拉图的理想国理论,波普尔的质疑摆到一起来分析。
我个人肤浅地认为斯巴达一开始就是民主制的,我也确实有点被亚里士多德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且把他放一边,先把我所理解的民主是个什么概念讲述一下。固然,国家由广大的公民组成,作为单独个体的存在基础就是生存,就是衣食住行(这里不具体细分),但是当广大的人生活在一起,就出现了利益冲突,这时候人们就要考虑尽可能的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一点在现在的社会中都是一样的)。人们要得到说话的权利,并且想得到保证--即自己的声音被听到,自己表达出来的渴望被公正地处理,但是这种热望是整个国家的一切公民都有的,每个人的声音同样的响亮,于是人们不得不以一种“少数服从多数”的形式来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显然这并非是完美的形式,因为这种利益的保证是基于牺牲少部分人的利益换来的,并且我们如果设想一下极端情况,即一百个人中有九十八个的意见是不同的,而只有两个人意见一致,那最终受保护的竟是这两个人的利益吗?虽然这种极端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在斯巴达的长老会议成员选举或类似选举中可以在理论上存在),但是同时有三种选择却很正常,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某一部分多于总体的三分之一就可胜出,于是虽然是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却得到了并非让大部分人满意的结果。并且我们可以认为,这和少数人的暴政的实质区别是,在民主政治中人们参与了,但是可能没有得到有利于自己的结果,在少数人的暴政中,大部分人没有参与而由少部分人说了算,如果单就结果来说,是并无二致的,不同也仅是一种心理上的平衡以及民主制的“公平”让失去利益的人无话可说。那么我们完全可以认为,就结果来看,民主制度完全是一种少数人的暴政,或者是一种多数人的暴政。我不知道是不是哲学家们总是对各种问题忧心忡忡以至老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换一个角度来看难道不也可以说是少数人的善政或者多数人的善政吗?不过说到这里我又有点明白亚里士多德的意思了,斯巴达应该是两个权利减弱的哲学王与民主制共存的社会,我的根据是,理想的民主制应该是人民自己发问自己回答,而在斯巴达制度中把这一过程的执行分别交给了王(具体说是四个政府)和广大人民。
我们再回到柏拉图的理想国,柏拉图的设想是,把发问和回答的权利毫无保留地交给哲学王,波普尔抨击这是“极权主义”一点不错。其实“极权主义”和“少数人的暴政”异曲同工,但波普尔无疑扮演了一个悲观主义者,若我们完全相信柏拉图是一片好心,我们可以说柏拉图的这种“极权主义”是对“少数人的善政”在形式上的简化,而在深刻的分析中,我们还可以认为这种“极权主义”是完全优越于“少数人的善政”的(而在历代哲学家们看来,凡“极权主义”就是要批判的),我们在下面就试着分析一下。目前我还没有找到波普尔对柏拉图的理想国(其实对柏拉图所有的哲学理论都一样)如此不共戴天以至不惜以最坏的恶意去分析的根源何在,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先入为主的仅以理论去逐条批判柏拉图的一切理论而不做任何具体分析。波普尔置疑这个哲学王是否正直无私(历代哲学家们同样置疑,并且过份强调不应把权利掌握在某一阶级手中),他引用了格罗斯曼的话:柏拉图指的是“宣传,一门控制……被统治的大多数人行为的技术”(哲学王的技术,这种说法格罗斯曼与罗素一脉相传,我认为很可能是流传下来的)。他说这是正确的观点,对此波普尔还不满足,他进一步地对哲学王定义:我指的是他的种族主义,他的“血统与土地的神话”,被认为是这里我们看到柏拉图的功利主义和极权主义原则支配了一切。(哲学王又成了种族主义者。)其实柏拉图的血统绝定阶级论完全不影响哲学王是否正直,智慧,波普尔把这两者混为一谈颇有点强辞夺理。柏拉图意图寻找的哲学王,他的公正,智慧必须是超过一切公民的,这也就决定了哲学王处理问题的能力要在一切公民之上,也可以说哲学王仅是广大公民中的一员,而他是最高瞻远瞩的,他不光看到短期利益,而且也考虑到长期利益,他对每个问题的处理都是最佳方法。不管这样的人在公民中是否存在,柏拉图确实构造了这样的一种美妙图像,即哲学王是可以让人们把自己的权利放心地交给他的人,从此人们不用担心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必要说话而哲学王已经把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就算有人失去了利益,那也是因为利益冲突的缘故,放在民主制中这种利益同样是要失去的,或者失去得更不合理。
我认为哲学王这一种构思确实是我们所能达到的最佳形式。甚至可以说,现在的一切国家的政府,都是一个分裂成很多领导人的哲学王(虽然这个哲学王不如柏拉图构想的那样正直无私,充满智慧,永远用最佳方式来处理国家事务,并且还是分裂的,但是“哲学王”,“少数的善政”,“国家政府”的核心理念是一样的。),如果从理论上来说,现在的一切国家的政权形式都胜过民主制,而造成现在的种种让人不满的社会现像的原因在于,分裂后的掌握了权利的哲学王的某一部分已经掺进了各种各样以权谋私的不光彩的人性,这些人其实已经走向哲学王的反面。(基于现在对民主的呼声那么高,我可以说现在的大多数人还不明白政府的意义,他们所着眼的仅是各种不公和各种贪污,这和斯巴达的监察官受贿倒是非常相似的。)同时我们也可以看看民主在斯巴达可能存在而现在却行不通的原因在哪,我们知道斯巴达是一个城邦,他鼎盛时期的公民也只有一万人,就是说全民公决可以实行,斯巴达的那种城邦形式为国家形式所取代之后,这样全民公决就不可能实现了,一切的人民代表大会或者议会都过渡到了收集人民的话语权的哲学王形式。可以说这是一种必然的进化,波普尔与历代哲学家们所说的退化是站不住脚的。
综上所述,哲学王是我们现在正在实行的,并且还要实行下去的唯一政权模式,所不同的仅是这个哲学王如何分裂以及要分裂成几个。
上面的分析说明了,民主是为了维护利益而产生的,若能保证利益,则可以不要民主。现在我们再分析一下理想国模式中有没有自由,毕竟千百年来很多战争就是为了争取人民的自由。让我们沮丧的很,理想国中何止谈不上自由,柏拉图甚至严令禁止人们的几乎绝大多数享乐行为,荷马史诗是不能看的,因为英雄们常常沮丧,害怕并且嚎淘大哭(这会让战士们为自己在战争中的胆怯找到借口),而神也常有恶行(这样会让人们有对神不敬的念头),并且老是大笑不止(这会让孩子们得到过份嘻戏的借口),史诗中还时常提到盛大的宴会和诸神的欲望(这有碍于人们约束自己节制)。柏拉图认为戏剧中是不能出现坏人的,所以必须把一切戏剧家都从他的城邦里驱逐出去。音乐也要严格挑选,靡靡之音一律格杀勿论,那些节奏简单,并且能够表现勇敢而又和谐的生活的才可保留下来。只有体育是提倡的,但是一定要严厉,因为柏拉图要把他们陪养成最了不得的兵士。我们还不能不说这理想国中大家都吃些什么,柏拉图规定,除了烤鱼烤肉而外,谁都不许吃其他方法烹制的鱼和肉,而且既不许加任何作料,也不许吃任何点心。他说,按照他的食品养生的人绝不会需要医生。(以上摘引自罗素《西方哲学史》,稍作修改)
因为有斯巴达在前,所以我们知道为什么柏拉图处处着眼于把人们培养得勇敢,简朴,并且以这种绝境似的环境来磨练他们的意志与生命力的韧劲。这些人简直就是经过地狱式训练的古代特种兵。我们翻翻历史,看看斯巴达战士究竟是怎样一个能征善战法,以至让柏拉图如此推崇。我们来看看温泉峡之战(公元前480年)。
温泉峡是崇山之间一条通道,希腊人希望能在这里阻挡住波斯大军。三百个斯巴达人和他们的随从,抵挡住了全部正面的进攻。但是最后,波斯人发见山里有一条后路,于是立刻从两面夹攻希腊人。每一个斯巴达人都战死在他自己的岗位上。只有两个人因病假而不曾在场,他们害着眼病,差不多等于是暂时失明。其中一个人坚持叫他的希洛特(斯巴达对奴隶的称呼)引他到战场上去,就在战场上被敌人消灭了;另一个人叫做亚里士托德姆的,认为自己病重得不能作战了,就没有上阵。当他回到斯巴达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理采他;人们管他叫作“懦夫亚里士托德姆”。一年之后,他洗刷掉了自己的耻辱,英勇地战死于斯巴达人大获全胜的普拉提亚之战。(引自罗素《西方哲学史》) 
我们看到了斯巴达战士的勇猛,强悍,他们不仅是以战为荣的超级战士,简直可以说是以战死为荣的战斗工具。那么我们可以认为,斯巴达创造无敌战士这种思想在柏拉图的理想国中得到了百分之百的延续。那么我们可以接着得出结论,斯巴达和理想国都是那种时刻等待着战争的国家,若不存在短期内可能到来的战争(这个短期是指战士们战斗力的保存时限),他们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虽然斯巴达和理想国都不提倡主动攻击,但是我们可以认为这两种国家形式都是永远处在创业的过程中,他们存在的条件是整个世界的动乱。或者在那个时代,以柏拉图之智也看不到太平,事实上在那个时候不要说发现新大陆,连地球是方是圆他们都不知道,存在着这样一种未知的恐慌也是正常的。这样也就也就得到了理想国不理想的第一个结论,即这样国家形式只是一种动乱中的权宜之计。顺便提一句,波普尔认为理想国由两个阶级构成也是正确的,这个哲学王其实无形中成了军队的统帅。
前面我提到柏拉图的血统决定阶级论完全不影响哲学王是否正直,智慧,现在可以专门解释一下。因为柏拉图在哲学王的构想中并不掺任何杂质,他只是提出一个假设成立的条件,这一个条件和柏拉图的血统决定阶级这一条件是并行的,并无实质的相互制约。从我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哲学王是一个为全体公民权衡利弊的人,他并不出于个人私心而把某人提升或者下降一个阶级,在这个问题上柏拉图的考虑其实非常有战略眼光,他认为要本着人尽其职的原则,让每个人发挥出自己最大的能量,他虽然把公民分为三个阶级,但是他又说,对有才能的人是可以破格提升的。柏拉图的思考到此为止,好像挺完美,但是我们稍一推理就会发现,柏拉图的核心理论缺少支撑,即--哲学王是如何产生的?柏拉图的理论中已经假定了哲学王的存在,但是既然他认为他的理论是可行的,那么最初的假设就不能永远停留在假设这一基础上,我们需要知道哲学王产生的细节步骤。我们通过前面的分析知道,柏拉图的教育模式主要是地狱式的特种兵教育模式,我甚至认为那是一种边界教育模式,即在边界的这一边,哲学王是已然存在的,他已经挑选好了教材,然后哲学王带着教材越过边界,开始着手为国家培养无敌战士。在这种模式中,理想国可以存在多久呢?我想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这个理想国仅能存在到第一代哲学王寿终正寝,因为第一代的哲学王从不曾着手为自己培养一个接班人。如果柏拉图认为自己是一个哲学王,那么他似乎忽略了自己的知识是如何来的,他没有想过在他自己构造的理想国中,是不是能够产生他自己。以上可以得出理想国不理想的第二个结论:即理想国产生不出哲学王。
再根据上面谈到的柏拉图给理想国制订的各种规则,则可以进一步得出理想国不理想的第三个结论,即理想国的人民是没有自由,没有精神享受,没有肉体享受的悲惨的人。前不久我正好再次看了加缪的《西西弗斯的神话》,正是这篇妙文,使我可以用永远地一次一次地把必将滚下山的巨石再推上山顶的西西弗斯来形容理想国的人民。理想国的人民听着简单的不如虫鸣的音乐,看着让人打嗑睡的戏剧,吃着索然无味的仅用来填饱肚皮的粮食,哦,他们还得日复一日拼命地操练,以应付一个可能在他有生之日不会到来的敌人,这和加缪描写的西西弗斯是何等的相像:
  “在西西弗斯身上,我们只能看到这样一幅图画:一个紧张的身体千百次地重复一个动作:搬动巨石,滚动它并把它推至山顶;我们看到的是一张痛苦扭曲的脸,看到的是紧贴在巨石上的面颊,那落满泥士、抖动的肩膀,沾满泥士的双脚,完全僵直的胳膊,以及那坚实的满是泥士的人的双手。经过被渺渺空间和永恒的时间限制着的努力之后,目的就达到了。西西弗斯于是看到巨石在几秒钟内又向着下面的世界滚下,而他则必须把这巨石重新推向山顶。他于是又向山下走去。”(引自加缪《西西弗斯的神话》)
  我已经认为柏拉图的理想国确实是不理想的,理想国的人民是不幸的。
  但是关于这种幸与不幸的问题加缪怎么看呢?我现在不得不说存在主义哲学家确实是与众不同的,并不是因为他们认为人与苍蝇同样地没有意义,而是他们虽然知道没有意义竟然还能找出一套说辞以寻找苍蝇的幸福,看,加缪是如何分析幸福和悲惨:
  “今天的工人终生都在劳动,终日完成的是同样的工作,这样的命运并非不比西西弗斯的命运荒谬。但是,这种命运只有在工人变得有意识的偶然时刻才是悲剧性的。西西弗斯,这诸神中的无产者,这进行无效劳役而又进行反叛的无产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处的悲惨境地:在他下山时,他想到的正是这悲惨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识同时也就造就了他的胜利。
  如果西西弗斯下山推石在某些天里是痛苦地进行着的,那么这个工作也可以在欢乐中进行。
  西西弗斯无声的全部快乐就在于此。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同样,当荒谬的人深思他的痛苦时,他就使一切偶像哑然失声。
  我把西西弗斯留在山脚下!我们总是看到他身上的重负。而西西弗斯告诉我们,最高的虔诚是否认诸神并且搬掉石头。他也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这个从此没有主宰的世界对他来讲既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士。这块巨石上的每一颗粒,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颗矿砂唯有对西西弗斯才形成一个世界。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认为,西西弗斯是幸福的。”(引号中内容引自加缪《西西弗斯的神话》)
  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加缪妙笔生花地缓解了那终日忙于与巨石作斗争的西西弗斯的痛苦,并且最后告诉西西弗斯,他认为西西弗斯自己应该是能感到幸福的,他要提醒西西弗斯注意这一点,而他,即加缪本人,在得到西西弗斯的认同之前,已经认为西西弗斯是幸福的。
  现在,我只想问加缪一个问题,他是否愿意代替西西弗斯去接受这一众神的惩罚,并从中享受他认为是幸福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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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沁可人首席饭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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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2:28 |只看该作者
第六个问题  共产主义会实现吗?

理想国是遥远的过去了,我的长篇大论很可能让现在的人们觉得没意思。那么我们考虑我们的未来吧,想想我们将何去何从,想想是否有一天,我们能够从这日复一日的忙碌的工作中解放出来,想想是否有一天我们都能拥有自己的汽车和房子。甚至我们再大胆一点,想想是否有一天,我们可以任意地享用一切我们想要的生活物质,我们可以坐飞机去任何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而不用花钱,我们的身边不再有穷人和罪恶,只有欢乐与和平。你们可能跟我一样不自觉地笑了,充满无尽的神往,可是回过神来之后,你们或者要说,“这是空想吧?”,或者给自己一个希望,“这是共产主义吧?”
好的,现在我们就来谈谈共产主义。所以第六个问题就是:共产主义会实现吗?
在问题的开始,我本想像讨论理想国一样,先考证一番,可是等我着手寻找相关资料的时候才发现很难,马克思之后的哲学家们很少讨论这个问题,就连马克思最大的批判者波普尔(没错,就是前面的波普尔)也在这里绕开了,而那么有耐心写出《西方哲学史》的罗素对此更是只字不提,这一切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共产主义不好谈论。我想这可能是几方面的,第一,所有的人都明白,哪怕假设共产主义会实现,这中间的年头只怕是数也数不过来,为那么远的未来打算无疑是白操心;第二,认为共产主义会实现的找不出它会实现的理论,认为共产主义不可能实现的同样找不出它不会实现的理论;第三,如果仅是作为一作信仰,而目前又没有人能构造一个更完美的社会形式,那么既然共产主义的信仰已经够好了,估且听之任之,也免得自己出丑。晚年的波普尔虽然还是口硬,但是他终于承认他过会没有真正理解马克思,所以他决定把马克思的书再好好的读一遍,并且像一个马克思信徒一般声称:“是的,共产主义是肯定要实现的。”作为一个有着世界性影响的哲学家,最后选择这样一种方式妥协,我认为很难说是体面的,一方面,他无力证明为什么共产主义必将实现,另一方面,波普尔的妥协是基于对自己早期理论的否认和晚期没有新理论的事实,这不同于维特根斯坦以晚期理论否认早期理论。不过关于波普尔我们就谈到这吧,下面也不会再谈起,其实我原本是想把他当作一个重点对象的。而马克思的理论是抽象理论,我们也就不能指望获得什么具体的例子。既然马克思本人和波普尔都帮不上忙,我想我们这一次得完全靠自己了。
共产主义的理论我们只需要用到其中的两点,第一,共产;第二,按需分配(事实上第一点都不重要,或者这两点根本就是一个实质)。我对共产主义的疑问正是基于按需分配。按我的理解,这种按需分配应该是针对一切公民的,你要汽车就能免费得到汽车,你要房子就能免费得到房子。问题就在于此,既然能够免费得到一切生活物质,钱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这个问题直接引出一个敏感问题:共产主义社会中,经济还会存在吗?
我们来看看经济是怎么回事吧。在原始社会中,当第一次以物易物成交,就意味着经济的产生,后来为了方便起见,人们引入钱币作为一种联系物与物的第三方交易品,对我们来说,最初的五个贝壳等价于一担大米与现在的一百万人民币换来一幢别墅的经济本质是一样的。但是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我们不仅不需要钱币,甚至不需要知道一担大米和一幢别墅是什么价格,它们都是生活物质,并且供人免费使用,不需要钱币,不需要银行,不需要股票,当然也意味着不需要经济。
到这里我们看到一种很有趣的现象,马克思是最伟大的经济学家,但是他提出的共产主义却不需要经济,更有趣的是,马克思的经济学预言了经济学的消失与爱因斯坦用相对论预言了相对论在黑洞处失效有异曲同工之处,这种异曲同工甚至体现在哲学中,维特根斯坦以自己错综复杂的理论证明了哲学无用。
现在我们面临选择:是站在经济必存一边还是站在共产主义一边?我想我们可以用一个假设来摆脱这种选择,即假定共产主义是可以抛弃经济而存在的。不管这是一个切入点还是一个分析基础,现在我们可以着手构造共产主义社会了。
柏拉图的理想国是从单独的人到少数人再到国家,我们无法借用这种方法,所以我们逆推,即假定共产主义社会已经存在,看它是否有一种自给自足的动力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存,看这个社会的法则是否完善。
我们从共产主义社会中随便找一个人出来分析。他衣食住行一应俱全,这样他的利益已经得到了保证。(这里还有些疑问,共产主义社会中人们的利益是否是我们现在所关心的这些利益?他们的利益是否会从物质利益上升到精神利益?为免打岔,这个问题我们放到后面考虑。)在第五个问题中,我们分析了民主的实质正是为了保证利益,并且是保证物质利益。这样我们可以认为,共产主义社会中不需要民主。现在的理论告诉我们,民主和哲学王是我们仅能做出的两种选择,既然不需要民主,那是否意味着哲学王政权呢?我们知道,哲学王政权同样是为了保障公民利益的一种机构。既然利益已经保障了,哲学王是否有存在的必要呢?假设没有哲学王吧,假设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哲学王吧,这是不是意味着一种彻底的无政府状态的自由呢?国家这一形式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即军事防备,共产主义社会中是不是完全杜绝战争的纯和平和永和平世界呢?如果是,自然不需要军备,但是真的会和平吗?在当代,全世界的科学家都在积极地寻找地外文明,UFO和各种神秘现象无不让我们联想到外星人,虽然我们仍然没有取得实质进展(我们没有得到能够证实的外星人的信息),但是有什么理由认为在这个有界无限的宇宙中,我们这个地球是唯一的,或者说我们人类是唯一存在的高智商生命呢?我们有多少把握外星生物永不入侵地球呢?看来军备仍然是必需的,对军备设施的管理不可能交给一个随随便便的人,这方面仍需要专业人员,仍需要一个政府存在以便发号施令。这样我们得出结论:哲学王政权还是必需存在的。
既然谈到军事,我们就细致地分析一下。我想在未来也许不用动辄数十万的服役军人,科学的发展,让无人驾驶成为可能,科学的进一步发展,完全可能实现机器人作战,这样看来国防只需少数人即可。现在世界上各国的军备只在于保护本国(当然也用武力来威胁别国),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我想这种国与国的实质划分应该已经消解,整个地球相当于一个国家,全人类共有同一个国籍。我想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军事虽然存在,但是它不针对地球,可以认为共产主义社会是和平的,那么我想用“超军事”来定义共产主义的军事,以便与我们现代社会的军事做明确区分。
再看看法律。法律其实是保障利益的一种社会准则。在利益可保障的情况下,法律似乎是多余的。但是我们具体分析一下,法律有多种,比如说婚姻法,年龄太小不允许结婚这样的条文纯粹是出于为所有的公民考虑,事实上,年龄太小,身体发育未完全确实不适合结婚(当然,在未来会不会有结婚这回事我们无从猜测),比如交通法中车辆右行等条文,是出于制订一种对每个人都有好处的高效率的社会秩序(在未来交通是怎么回事我也无法猜想),总之,这一类法则是必要的,那么我们可以把共产主义的法律定义为“超法律”。
还是用交通法做为例子吧,比较直观。我们考虑一下,共产主义社会的人们怎么保证不闯红灯呢?假设是在夜里,假设是在没有旁人的地方,他们出于什么原因遵守交通规则呢?我想应该是出于道德。在现在的社会中,人们在法律之光照不到的地方依靠道德来守法,具体分析可以认为有两种道德,一种是宗教道德,一种是道德修养。在未来,宗教是不是依然存在我并不肯定,但是道德修养应该是存在的,但是它怎么一代传给下一代呢?我想这应该属于教育的功能。那么我们可以再得出结论,共产主义社会中道德是存在的,教育也是存在的。
我想现在的社会生活依然有参考的价值,所以我们回头来思考一下我们自己的生活。从生到死,我们其实一直在做两种追求,也仅做两种追求,一种是物质上的,一种是精神上的。我想没有人会反对物质是基础,因为若没有生命的延续,一切的美好景像对一个死人来说终是空虚,但是物质追求的目的是为了保证我们有精神追求的自由。我本想先把这两种追求都单独地分析一下,稍一思考便发现很难。我们还是以某一个人来分析,他得到了基本的生活物质之后,便超越了这层次的生活,于是他想吃得更好,穿得更好,住得更好,行得更好。吃得好仿佛是纯物质追求,可是不然,同样的材料做出的同样味道的饭菜,虽然在肉体感觉上没有区别,可是一道大酒店的昂贵无比招牌菜,远比一道由自家退休的有一手好厨技的父母烧的同样的菜让人感觉可口,虽然这位老父亲或者老母亲本身就是一位名厨。穿的方面,同样材料的衣服,穿名牌就腰杆更直,穿杂牌就失了面子。这一切都说明,人们无时无刻不想体会一种精神上的快乐,这种快乐是人群中的与众不同感给的,一个独自在家里的镜子前试穿新衣服的人,他或她的快乐也是因为他或她即将穿着这件新衣服出现在人群中,他或他所陶醉的所幻想的,是人们对他或她的称赞。我们可以认为,在现在的社会中,物质享受和精神享受是相辅相成的,事实上,每一次物质追求的成功都演化为一次精神享受的开始。
虽然在社会主义社会中,人们无需为物质生活但心,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想像一下,以便让一个遥远的共产主义社会更加在脑海里栩栩如生。还是主要谈谈衣食住行,我想在未来,人们很可能发明了非常先进的衣服,可以任意地变换颜色和造型,人们不用频繁地买衣服洗衣服,也不用相互比来比去。人们有更加方便可口的食品,很可能食品直接由各种配方制成,人们不需要我们这样的大米面粉和蔬菜。在每个人都能拥有房子的情况下,房子将更注重于实用,甚至人们可能没有固定的房子,每一间房子都不用上锁,每一间房子都配备好了一切的必需品。至于未来的交通,很可能是科幻片中的模式,自去自如的飞车在房子的周围停放着,供人随便使用。
说到这里,我们不禁要问,未来的人们他们作些什么呢?他们上班吗?应该要,总得有人来造房子,造汽车,虽然他们很可能只要坐在电脑前动动手指。那么上不上课呢?我想在电脑更发达的未来,获取知识应该更加方便吧。会不会直接把含有一切知识的芯片与大脑集成呢?如果可以,那芯片是不是可以做得功能强大无比,比如包含着通讯设备呢?我想很有可能。说到这里,我又不得不联想起军事,如果每个人都是这般万能,岂不是连军事专业人员都可以省去了?如果地球真受到攻击,难道无数人奔向同一个岗位吗?不行,在这之前还是得有一套岗位制度。
这样我们就有点无所适从了,未来的人们上班和学知识的时间也许只占用很少的一部分时间,那么多时间他们都做些什么呢?别忙,我想未来的人们应该同样有精神追求和精神享受,同时,当银行,学校这样的机构消失之后,影视,竞技体育,旅游等行业很可能成为生活的主题。想想现在痴迷于网络游戏的人们吧,他们乐在其中跟本不在乎时间飞逝。没准我们整个现代社会将直接成为未来的人们的网络游戏的主题呢。把世界走遍,也会消磨掉未来的人们很多时间,并且在那样一个开放社会中,他们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开始工作,为社会做出贡献。没准他们的旅行是去月球或者更远的星球。
我想他们虽然聪明绝伦,科技发达,但是也不得不在环境上花很多心思,一个绿色的地球,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工程?
还有那对外星的向往和恐惧,研究飞船,研究望远镜,研究时光旅行,也研究更强大的武器。
我也对他们的爱情好奇。外在的形象自然科学可以补救,甚至可以生来就漂亮可人。当不再以貌取人,而每个人都拥有学识,人们如果选择自己的伴侣呢?人们是否还是一夫一妻呢?是不是会出现走婚呢?但是我认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种情况还是会发生,因为在外貌,学识之外还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爱好,不同的追求。爱情是纯粹的精神交流和精神享受,爱情应该是未来的一个主题。但是这也对这种说法质疑,在高科技的社会中,人们可以虚拟做爱,如果虚拟做爱取代了大部分的现实做爱,那么爱情就完全变成一种交流,那么这种交流是可以成为一种更亲密的友情,同时这种交流可是以开放的,如同走婚。
那么谈到了爱情,再谈谈生殖吧。生育是一种痛苦的过程,为了解除这种痛苦,试管婴儿成为一种繁衍手段就非常可能。关于这个问题在《美丽新世界》中考虑得颇为有趣,赫胥黎是这么打算的:
“第十道架上一排排下一代的化学工人正在承受着铅毒、苛性苏打、沥青和氯气伤害的锻炼。第三排架上是胚胎期的火箭飞机机械师,每批二百五十个,其中的头一个正从三号架的一千一百公尺点通过。一种特别的机械使它们的容器旋转个不停。“这是为了提高它们的平衡能力,”福斯特先生解释道,“火箭进入太空之后,要到火箭外进行修理是很困难的活儿。他们直立时我们便减缓转速,让他们感到很饥饿;他们倒立时我们就加倍供应代血剂。这样,他们就把舒适跟倒立状态联系了起来。实际上他们只有倒立时才真正感到快活。””
我想他如果考虑到有机器人这回事的话,就完全不用这么折磨这些试管婴儿了。我很愿意无边无际地构造这个共产主义,我很愿意看到这个构造的绿色地球,我想从目前的构造来看,共产主义是会实现在,因为它有向前的动力,有自己的完善的法则。把我们现在的每个人送到这个共产主义社会中去,我们都可以融入这个社会,并且自如地追求自己的精神幸福。
但是,我想构造得这么完美并非就真的这么完美,因为恶仍有可能产生。比如一个男人在爱情中失败了,于是他要报复他爱的女人,或者他要还要把这种报复施加到更多的人身上去。在这里我们还要考虑一点,其实这也正是柏拉图考虑的,就是书本中的恶很可能导致人们去模仿。柏拉图的做法就是类似于秦始拍的烧书。在未来,会不会保留着我们人类长久的历史记载和各种书籍呢?我想肯定要保存着,不光如此,名胜古迹也保存着,而这名胜古迹本身很可能就代表着无数的故事。而恶既已产生,人们将如何去处理呢?是的,警察必须存在,但是罪犯如何处理呢?监禁吗?枪毙吗?放逐吗?说到这里,法律又有了存在的必要。
那么共产主义社会有没有可能出现大规模的犯罪集团?并且有自己的根据地?我想应该没有。在那样的社会,一个国家要对付一个单独的犯罪分子,应该非常简单,所有的公民精确定位应该可以实现(别忘了,每个人脑子里很可能都有一个芯片)。说到这里,我可以推断,在共产主义社会中,不会所有人都得到所有的知识,至少就不能让他们聪明得可以把自己脑中的芯片取出来。
这样我们可以想像得出,共产主义社会中,恶仍是微乎其微的。我们现在要欢呼共产主义万岁吗?且慢。说了这么久,我们一直回避了一个关键问题,即,现在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要如何过渡。
我们采取一种极限地思考,如果突然之间,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无疑这个人突然之间得到了一切的物质,他的物质需要保障了,他独自拥有这个地球,不再有战争,不需要经济,他共产主义了。但是他孤独,他失去了爱情。好吧,为了他的爱情,我们假设地球上只剩下两个人,是一对情侣,这样还是共产主义,但是他们幸福吗?他们还是孤独。好,我们再多留一些人,一直留到可以让一切正常运行,但是又保证一切仍处于共产主义为止。在这里,我们要保证他们有足够的科学技术上的能力,因为我们需要的是让人们可以得到幸福的高科技的共产主义,而不是回到原始社会中的打猎钓鱼的共产主义。到底要留多少人呢?那些没有留下来的人们是如何离去的呢?
我认为共产主义社会的人口应该是一种合适的比例,以保证物质与人口的平衡,(事实上现代社会的最大发展制约就是人口)。我当然希望有一种很平滑的过度,但是这种可能非常微小,这种可能我认为只能用一种外星移民来实现,也就是开发新的星球,但是这种移民本身就是遥不可及的猜想,就算实现了共产主义,能不能外星移民都是问题。如果不是这样,我只能说是通过天灾人祸,或者战争,或者是漫长的人口控制。我倾向于以人口控制来实现这种过渡,这是可行的,也是人道的。
但是不管怎样,这必然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综上所述,共产主义是会实现的,我们能构造出它的蓝图,而且我们也能通过漫长的发展进行平稳过渡,或者通过不可知的人口剧减来在废墟上进行建设。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全人类达成这种共识,并且为了这一达成的共识而忽略民族,种族并肩建设。同时,这种共识要产生出并且必须产生出第一代的全球统一的哲学王政府。
那么一切的问题归结为两个:全人类何时达成这种共识?真正的哲学王政府何时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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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2:28 |只看该作者
你说的这些小问题都算是很大的问题了,搞得我都不敢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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