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假设 1.
台风拒绝添加防腐剂
伟大的热带低气压大人拉开窗帘:
大举向破碎国出发的时候到了
准备着上路吧,池塘里的鱼苗们,院子里鼓足了气的皮球
去远方,带着意外和戏虐
你倘若变得渺小一些,就体会得到
学校放假儿童脸上的笑容
水桶变得渺小一些,水就会象金子一样闪光
盛下的喜悦会溢开,无边无际
和歌山的樱花独个儿去了另一个季节
假如春天不来,树叶落了
接下来它记得就是开花的好时候了
永远的假设 2.
元旦夜,收到友人一只纸鹤,梦里全是重叠的鸟群
从德川墓冢走过仍像在梦游,扫墓工弯腰添水,拂去落叶
偶尔传来乌鸦一两声粗哑的嗓音
“当鸟儿不叫,他们各有办法”
千里行军的队伍是否也为这般的安静心惊?
你说完低头看着新换上的白菊
康乃馨和百合,象童年一样清香。“很多人走得不知不觉”
“他有很坏的名声,我一直跟着他学戏曲”
“始终是一个野丫头”,也有被罚跪的时候,不掉一滴泪
越来越逼近一只鸟,它感觉到有人,嘴里的东西掉下来
落进石头的缝里
永远的假设 3.
我实际上不能区分你们。
穿过骨节的阳光
蜻蜓们交换手语,难以消化一根透明的草绳
“留住它们,定要截断它们的双翅”
四个小时是摧毁的长度。还有更长的等待
我的父亲在等你,他想说什么
他说出一下门,却又很快折回身来
停下来,你的股骨和胫骨之间的刺就会旋转
越勒越紧的光线就要断裂,就在那里,它
停下来,将你们融合成水。你们像两个久未见面的孩子
认出对方,常常同时认出山上的一棵枣树
哪个洞里藏着多少石头
——选自《单音节练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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