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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如何用灵魂创作?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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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4:4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2004年12月17日 15:5  

  北村认为,时代对创作的影响,不关注外在,考虑的是内在,涉及到精神层面的重要性是一致的
  
  
  深秋的石城,寒风肆意,但凡身体弱些的,直叫哆嗦。尽管天公不作美,尽管北村身体欠佳,但他仍千里迢迢赶赴金陵,与南京大学的学子们畅谈“作家如何用灵魂创作”?
  
  研讨会由南京大学中文系张光芒博士主持,参与者以中文系作家班的青年作家们为主。他们冲着对北村这位“灵性写作”的著名作家的景仰与敬畏而来。晚上6点30分,北村准时赶到。他,长长的发丝随意披散,比照片上显得更为魁梧,淡定而自若的神情,袒露着他崇高的灵魂家园。这使我不由得想起他给一位青年作家的题字:信是所望之事的实底。会议由提问与对话开始。
  
  人需要信仰吗?
  
  张光芒:从近代以来到上世纪80年代,中国文学创作一直在追求着解放的“宏大叙事”,文学一直缺乏人的信仰维度,缺乏形而上的层面。90年代以来,中国文化进入新的转型期,人们的精神世界开始丰富,这为文学的多样化发展提供了机会。然而,文学创作的整体状况却仍然不能令人满意,尤其是人文精神的淡薄,对人的终极关怀的缺失,已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反思。在这样的背景下,北村的创作具有独特的价值。北村先生,咱们就从八九十年代之交的文化与文学的转型谈起,从那时起,您的创作是如何应对和实现初次创作转型的?
  
  北村:关于80年代中后期,说说以下三点。第一,那是个自由思想蓬勃的时代,南巡讲话、人文精神的讨论等标志着知识分子的转向。西方哲学随之受到推崇,甚至是盲目的、是幼稚的顶礼膜拜。第二,观念偏激。过分信赖存在主义哲学,感觉产生异化,精神层面上的游走成为整个人类的普遍境遇。第三,意识形态作品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应运而生,它们的内容是观念性的,不受现实所制约的。比如著名的哲学著作《西西弗斯神话》,讲的是现代主义、荒谬感,它在内容上存在观念性。时代迅猛发展,一过90年代,文学创作上立刻产生分化,这个时候有一批人浮出水面。比如“新写实”小说、女性小说、新生代小说等。王朔们、陈染们、毕飞宇们大放异彩,他们回归传统叙述手段,个人以个人的体验,完全个人化的创作,他们的内心不考虑读者的复杂性,仅为表达单纯个体。而我,一直以背对文坛写作的姿态,达成最伟大的化解。就我而言,小说创作的意象、信仰本身均为个人化的。
  
  张光芒:《施洗的河》已成为您的写作标志。您为青年作家丹羽作序的《归去来兮》中谈到:从不相信小说能对读者起到作用?解决个人问题与当时社会变化背道而驰,随着1992、1993年商品经济的变化,从追求真理的林道静到恶贯满盈的刘浪,您小说中所体现出的另一种拯救,创作的变化是否体现了整个社会的变化?
  
  北村:时代对创作的影响,不关注外在,考虑的是内在,涉及到精神层面的重要性是一致的,例如《福音》中的信主之说。受到商品经济浪潮的冲击,虔诚的婚姻都有可能遭遇危机。我意识到:誓言已不再成为誓言。人的一生,追求崇高叙事,会发生障碍危机,比如卡夫卡。小说的叙述真相,结构事实,语言的力量被完全遮蔽,这是必然的,因为目的性是个宿命问题。比如马原认为:《圣经》的语言非常透明,有“权柄”的叙事,不同于目的达成的宏大。
  
  《愤怒》,为谁倾诉?
  
  张光芒:北村最近走下神坛,出了本关注弱势群体的新书《愤怒》。小说描述了主人公李百义从农村逃往城市追求新生活的残酷遭遇,第一次用小说的方式公开揭示了我们面临的社会的真实处境。主人公李百义的自我忏悔和精神拷问,是否标志着您小说创作的新的转向?
  
  北村:早在《望着你》中,我已关注到这一点。转型是外在的,具有实际意义的。借助光看见人内部,人性内在的风暴、罪恶,动摇发生。人一出世,就是有目的性的,以畏惧去描述人的“黑暗性”,使描述合乎逻辑性和事实性,从而准确地描述黑暗。比如余杰认为,没有体验到很多严肃,这是由于被压过重,成为一个瓦解到结构的过程。所谓“灵性”写作,近两年来异常活跃,这是正常现象。唯有如此,才可能希望写出“神化”人格。选择“爱情、都市、知识分子”这些元素,现在看来是偷懒。生命具备复杂性、挑战性,观念写作引发了叙述障碍。一个一个的故事单纯讲述,个人能力有限,从而发生转变。现在,更广泛的是最复杂的人性。凡此种种,体现了社会性题材带给人的启发。
  
  张光芒:您从未写过农村题材,《愤怒》真实性有多少?这与您的切身生活体验相关吗?
  
  北村:“弱势群体生活思路”,这是我从未触及过的题材。但我从小生长在农村,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成人。有没有资格去写农村,从经验出发,并非核心问题。从根本意义上说,农民处于“完全弱势”,农民成为“最大规模的痛苦”。现在有很多社会小说,社会实录,暴露社会本原,让我想到了《复活》,想到了《罪与罚》。
  
  张光芒:作家和时代究竟是何关系?《愤怒》,表达了新的关系,深层次地思考了我们的时代。它不完全代表个人化的人格拯救,使人性的光辉在回归心灵化的过程中异彩独放,但人的需求却被误解,被偏见。一个人有罪,比如《俄狄浦斯王》中的俄狄浦斯,他用他的全部来瓦解罪恶,来洗刷心灵,乃至灵魂。北村先生,时间关系,请您再谈谈您的《愤怒》,究竟想倾诉什么?为谁倾诉?
  
  北村:李百义,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没有谁比他更傻的了。他身上显露的,是灵与肉的强硬冲突,哪个东西更真实?人性?目的性?人类的启示和猜想,思想和知性所能达到的距离有多少?没有逻辑基础,比现存状况更真实,这种类似“甲壳虫”的体验,李百义身上流淌的热血,有农民起义的传承,但他没有意识到人的精神属性,怎能不伤害别人心灵。
  
  张光芒:北村为我们带来的《愤怒》,记录了中国人对灵魂深处罪恶感的自觉、追求爱和公正的烙印。正如余杰先生序中所言:《愤怒》终结了北村此前的创作。他走到了一个新的十字路口。当年的先锋作家们,北村、马原、苏童等在这个裂变转型中找寻自我的价值与小说的趣味。让我们拭目以待。


 选稿:一凡  来源:文学报  作者:浦奕安  [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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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思考,大人就发笑。 都云丫头痴,谁解其中味?  是渭黑白,泾渭分明。 父母为天,读书为地。 I will never do it like this because i am narcissic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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