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长篇连载--03

郭天一

窗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这个故事不好。”明明说，“应该让他们在一起。”
　　“人世间的事，谁又能够说得清呢？”我思考着说。
　　
　　　　如歌的暗恋啊！苍天为你流泪！
　　
　　哈尔滨，三月。
  　依依在学校是出了名的飞车手。她骑摩托车的速度像夜空里划过的流星，快得让你在眨眼皮的功夫就看不见她了。
     一次，她受伤了。因发动机突然失灵，结果她连人带车撞到了一个大水坑里。脸不但划破了几道血口，左腿也骨折了。她住院了。为他治疗的是一个年轻的实习医师----廖南。
     在依依眼中，廖南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男生。瘦瘦高高的，苍白的脸，无血色的唇，只有眼光是健康的，儒雅而含蓄。依依背后叫他“没肉的排骨”
       在廖南眼中，依依是一个活泼、可爱又大大咧咧的女生。也是他遇到过所有病人中最快乐的一个。她的嘴巴没有一刻停过，唧唧喳喳的与同室病友聊天，开玩笑。廖南时不时的停在病房门口倾听着她清脆、欢快的声音，嘴角挂着十年来难得的微笑。
     一次，依依的同学来看她，她大讲特讲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恰时廖南携护士来查房，他习惯性的倚在门口倾听着。
     “……哎呀，真是不得了呀，我当时就急了，眼看我的摩托车就要撞到前面的小男孩了。”
       “那怎么办了呢？”其中一个同学问。
     依依俨然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说道：
       “我把摩托车一扭头，管他是沟是树，反正不能撞到孩子，结果就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依依，你真勇敢！”同学赞叹。
     廖南越听心越紧，最后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护士吓坏了。
       “廖医生！廖医生！”
     廖南额头上冷汗汲汲，脸色惨白如纸，他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赶来了，立刻给他打了针，然后抬他去了病房。
     依依与同学惊看这场面，完全呆了。

     两个月后，依依出院了。廖南送她到医院门口，然后叮嘱道：
       “依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飞车了，那是件极危险的事。”
     依依压根儿听不进去，不让她飞车，简直比死还难受。
       “好呀！我这个病人最最听大医生的话了。”
     廖南一脸的忧郁和淡寞。脸色泛起了浓重的苍白。他知道这个女孩在敷衍他罢了。
     在临走时，依依真心诚意的对他说：
       “我有时间会来找你玩儿的。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才好。那天，把我吓坏了！以为就这么失去了。”
     话虽严重，但他却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田。
     这个女孩啊！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啊！
  
     一天，依依在超市买东西碰到了廖南。
       “依依！”廖南欣喜的叫着，眼睛亮亮的。
       “喂，大医生！好巧哦！”依依欢快的说：“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你，我以为你只会逛书店咧！”
     廖南脸热了，不好意思的继续拿着超市的东西。
       “大医生也要生活嘛，自然也要到超市来。”
     依依出院后的第二天，就打电话找他去泡吧。他去了之后才知道，依依约了一大群同学和朋友。这群年轻人在一起无所不谈，热闹非凡！而他们的谈笑风声与他的沉默内向却显得格格不入。事后，依依对他说：
      “大医生，你的生活里缺少情调。”
     那晚，他们两人也聊了好久。依依告诉他，自己有一个男朋友在广州。说安定后就接她过去。她非常希望男朋友送她一枚钻戒。可是，她男朋友说，送钻戒即没情调，又不浪漫，太现实。她告诉廖南这些话时气呼呼的。
       “爱我就一定要送钻戒呀！现实我也喜欢！”
     廖南听后倍感失落，依依喜欢有情调、会生活、体贴又浪漫的男朋友。而他恰恰只会在医院与书店之间穿梭。生活简单而无聊。依依的那种个性是绝对不会喜欢他的。今天若不是奶奶不舒服，他自然不会到超市来买生活用品。
       “喂，大医生，这个东西你也用吗？”
     廖南拉回了思绪，低头一看，大窘，一声不吭的把卫生护垫放回原处。
     二人离开了超市。依依说要请他喝茶。还开玩笑说：
       “跟你这个大医生在一起自然要规规矩矩的，有点品味才行。”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起。依依听着电话，红润的脸蛋骤然变色。她合上手机，冲廖南嚷着：
     “幸亏碰到你，我的朋友出事了！与人打架，弄伤了脑袋！快坐上我的车，我驮你去看看！他流了好多血，怕是要没命了！”
     廖南神色一凛。
       “在哪？”
       “动力区。林业大学，我们的学校。”
     廖南脸变白了，紧张的说：
       “快打120！”
       “打哪儿门子的120！”依依不耐烦的吼着：“你就是个医生！快跟我去救人！”
     廖南后退一步，眼里有难言的恐惧。
       “不行，我不能去。”
     依依一听，气坏了，瞪眼道：
       “你这是干嘛？”
      廖南困难、艰涩地往外吐字：
       “对不起，依依，我不能。”
     依依愤怒了，毫不犹豫的扬手挥了他一巴掌，恨恨骂道：
       “廖南，你他妈的是混蛋！狗屎！”
     骂完她骑上摩托，扬长而去。
     他好半天都没了思想和意识。渐渐地……他的脸从苍白变成惨白，视力涣散又涣散。接着，他“轰然”倒在了马路上。

     他们再次见面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依依得知他生病的消息时，思考了好久才决定去看那个窝囊废的。
     依依站在门口看着他。他打着吊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依依从他那紧蹙的眉峰可以看出他极为痛苦，就这样过去足足有半刻钟，依依才故意咳嗽了两声。
     他睁开眼睛，立刻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看不起他的，他知道。
       “你……你来了。”
       “是。”依依冷冷的回答，又问：“怎样？死不了吧？”
     他心一震颤，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是啊，暂时死不掉了。”
     然后，病房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廖南很想问她，她的那个朋友怎样了？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开口。
     第二天，依依走了，去了广州。双方父母为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订婚仪式。只要依依今年毕业，两人就立即结婚。
     这样过去了三个月。依依一直未与廖南联系。直到她顺利的通过了论文答辩，她才拿起电话找廖南，无论怎样？廖南也曾经是她的主治医师。而且，不知为什么？她一直认为廖南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可是电话那一头却告诉她一个爆炸似的消息：
     “廖南医生？廖南医生已经去逝了！”
     依依呆呆的握着听筒，久久没有放下。

     在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气氛相当的肃穆。依依默默饮泣了好久，院长才叹息的开口：
     “廖南是一个生理、心理皆不正常的孩子。在十年前，廖南的父亲是卫生局的秘书长。廖南生日那天，他的父母骑摩托车载他去郊外游玩。谁知，一场车祸降临了，他的父母就这样死了。廖南不但吓出了心脏病，而且惧怕坐车。只要让他听到有关坐车或出车祸的事情，他自然而然想到了惨死的父母，然后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恐慌！心脏病复发。这十年来，原来性格外向的他变得极为内向，父母死后。他就与奶奶相依为命。我因为与他父亲生前是好友，所以，安排他在我医院工作。目的是为了照顾他那随时可能复发的心脏病。”
     依依哭泣着问：
       “他是心脏病死的？”
       “不。”院长沉痛的摇摇头“他是车祸死的。”
     依依僵住了。
      “医院每两个月有一次‘义务下乡医疗队’为贫困农民送医送药，从不报名的他竟参加了。当然，我颇为惊讶！还把他叫到了办公室，他只对我说，他要做一个勇敢的人，他坐在车里还冲我招手、微笑。我想他一定是恋爱了！为他爱的人才这样做的。这个世界，只有爱情能改变一个人。谁知道，那天雨下得很大。农村公路又泥泞又光滑，竟与一辆大客车相撞。”
     依依听着，泪水又在眼里泛滥开来。

     又过了一天，依依收到一封迟来的信笺和邮包。是廖南寄给她的。依依打开邮包，是枚钻戒，她展开信笺，困难的吞咽每一个字：
     依依：
         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失望透顶了！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努力改变自己。明天，我们医院‘义务下乡医疗队’要去沙石子村。我报名参加了。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坐车。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不会再看不起我！
                                                  廖南  
     依依揉碎了信笺，手里握着那枚钻戒，嘴里喃喃的念着：
     “大医生……大医生……大医生……”
       从此，依依再也不飞车了。

文沁可人

想写一千零一夜是怎么着？
如果你很小，建议你看看一些好小说，然后再写，现在就别急着写了。如果你超出二十五岁了，那么，你写了之后留给自己看吧。

郭天一

如果你认为我的东西没有水准~!大可不必在这里公开说明,让大家都知道我郭天一的东西是垃圾~!
我今年二十三岁,那是我在十七岁那年写的短篇小说,我把它收录在<<过眼云烟>>里,这里一共有五篇小说,其中有两篇是我在那个年代创作的,另外一篇叫小船.
老实讲,这小说看起来确实有些幼稚可笑~!可是那个时代的我就是那副尊容~!
你说这话真的很让我伤心和难过~!

文沁可人

别难过了.没有必要为过去难过,你说是不是?
听听真话是有好处地.别难过了.努力就是了.

颓废烟鬼

天一：
对于看过你文章的网友所说的话，你可以把他当作一种参考，也是给你的另一个声音，也许对你自己有一定的帮助。
其实好小说，这一点我不清楚什么样的小说才可以称为“好”什么样的为“不好”，自己喜欢就行。
别太和自己较真，也别太在乎别人说什么。写小说本身就要有个好的态度，而读者的反馈是直接给信息，所以你自身要调整好心态来面对对于别人看完后的感想。
还有呢，每个人的品味有所不一，有人说，王朔是个流氓写的也是些垃圾，但是我就喜欢看。有人说看村上春树的书，连一页都看不下去，可他的小说我全有。
所以呢，我上面所说的参考也就这个意思，你可以把别人说的不当回事，只要你自己满足和满意就行，这也未尝不可。你也可以把别人说的放在心里，仔细的把自己的写的多看几遍（你把自己当读者），这样的话你自己也许会明白很多 ，你会发现你原来并没有发现的问题。

有些文字别人不喜欢，但你可以写给自己只要自己喜欢就行。因为就其自己而言，那其实比任何小说还要珍贵还要有价值。
给自己看的文章未必不是好文章，关键是你自己怎么看待，你自己是写给别人看的，还是写给自己看的。

就我而言，我也很喜欢写东西。从高三就开始。在网络上也发过一大堆垃圾。有骂的，有不屑一顾，也有赞扬的，也有提意见的等等。我曾经也难过，也沮丧，也欣喜，我甚至为此流过眼泪。
但是反过来想想，我也得到了很多。回头看看原来写的文章，再看看现在写的，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然我不说我现在写的好，只是当中有一些变化而以）。
我呢，想成为专业作家什么的，那已经不可能，但是现在我仅仅为了自己的爱好而写，仅仅是为了体验写的过程中带给我的乐趣（虽然我也做作家梦），这一点我还有自知之明。


最后说一下。别太看重别人说的，多问问自己，多看看自己写的，就可以。文章好不好，第一个读者是你自己，而不是别人，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好的。
你有一定的文才，这一点你比我好。任何一个出色的作家，不是一步登天，总得有个过程。既然网络给了你如此之好的机会，只要把握住，我想你以后会是一个了不起的写手或者是作家，而且时间离你不远。

我今天之所以来跟你这个帖子，是因为我发现你很像三年前的我。而现在的我只要一有时间和有写的欲望就在电脑前疯狂的写，至于好坏呢1？呵呵，还是那句话，自己满意就OK。

前段时间我在这里发的《烙印的声音》，有一个网友说的很对，我全都接受，是玩过火了而且是非常过火，当时我心里既然有点高兴，因为至少我又知道自己一个文章的缺点。
如果那个论坛和网站说我文章太垃圾太差劲有辱论坛和网站，我可以换一个论坛和网站，这无所谓，可以容下自己的天空到处都是。如果别人只是提意见，你也同样有我上面所说的两种选择。
一是：接受
二是：自己喜欢就行

好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废话，希望你不会介意。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1-22 2:02:16编辑过]

郭天一

谢谢你的这番话，但在当时我确实因为版主的这一番毫无客气的帖子而生气和恼火！且还难过！我的心都跟着一阵乱跳！
但细想想，版主说的话也未必不是那么一回事，本来么，这个故事就是一时的灵感之作，且还是以前在刚刚萌发写作爱好时候写的，自己是上不了堂面的。所以我已经接受这个直接的批评！但是，我只希望版主下次批评我的文章的时候或多或多再给我一些鼓励的话，这样我的心态会平衡一点。老实讲，我是一个极度自卑的人，猛然来了一个这样的帖子，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我犹豫了好久才又跟帖的。我是不是很没用？
因为大家多多的鼓励我！自然也可以批评我！
真诚的谢谢你！也谢谢版主！

郭天一

其实我要是真的能写出一部一千零一夜那也真是我的造化了。
是不是？版主？
我只是在嘲讽我自己而已。

文沁可人

其实十七岁写这样已经不错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别难过了,再难过我就有犯罪感了.[em14][em14][em14]

郭天一

谢谢版主的这番话，我深受感动~！

郭天一

颓废烟鬼，其实你喜欢的那些作家我也非常的喜欢！
我就很喜欢村上的东西。《海边的卡夫卡》就是一部不错的文章。
所以，我们应该是有共性的，你的那些安慰的话我没有好好的回复。现在回应该不晚吧？
多谢你的支持，我看了你的文章，老实讲，你写得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