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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二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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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近的满意与遣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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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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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07-8-4 13:34:02 |只看该作者
<>八.</P>
<>第七节诗人似乎有意要呈现一个较为明晰的主题,这个主题事实上在整个《公社》中都存在,只不过由于被讲述时间对隐喻的牵制从而使得主题忽隐忽现。但是在这一节当中,肖开愚似乎有意强调了主题对曲笔的破坏作用,作为一种赌博,诗人把时间的短暂循环做了人格化的处理,使得作品中的人物具有了某种可以对时间做出回省的功能:</P>
<>再一次,青年成了英雄,<BR>因为贫穷。</P>
<P>如果我们反复阅读这两行,就会感受到“再一次”的梦想性质,而这种梦想的目的何在?肖开愚直接告诉我们:“青年成了英雄”。而原因又几乎是对梦想的小小戏弄——贫穷是在特定时间内有可能成为英雄的唯一要素。我们可以把这一要素看作是个体由普通向独特过渡的代价,因为一旦它不再能够成为实现梦想的筹码,它就会迅速进入到自然的领域,从我们的视野当中消失——换言之,它已经无用而抽象。在这里,“抵御梦想”的能力仅仅是对讲述时间的支配,而诗人借“青年”完成的是对“实现梦想”的描述。肖开愚似乎想要告诉我们,“老年”在被讲述时间中是何以成为一种后悔象征的:贫穷所带来的饥饿“是一门知识”,它价值的潜伏期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直到英雄暮年,他依旧无法摆脱掉“饥饿是一门知识”的反讽:</P>
<P>到晚年才知道饥饿<BR>是一门知识,比祖冲之的近似学<BR>更值得传授。</P>
<P>以塞亚.伯林(Isaiah Berlin)在《俄国思想家》(Russian Thinker)一书中,曾援引赫尔岑(Alexander Herzen)对“梦想”的论述:“我们有何权利可以坚持说,历史除非服从我们强加予它的样式、追求我们的目标、实现我们瞬变无常而且平凡乏味的理想,就了无意义?......现下(the persent)要成全的是现下本身,它不为某未知的将来而存在。若一切皆为他物之故而存在,则每个事实、事件、每个生灵都是达成宇宙计划中某件他物的手段了。或者,我们只是由无形线索拉动的傀儡、宇宙剧本里神秘力量的牺牲品?”在这里,诗人采用一种近乎戏弄的方式来表达某种经验——这种经验在经历了梦想之后尤其变得暧昧不明——是对“饥饿”作为知识的肯定,还是实则在对“近似学”表示尊敬?如果说历史完全可以传递给我们以目的哲学的暗示,那么,诗人在此处使用反讽修辞也恰恰表明一种过程游戏:“英雄”在被讲述时间中的认识似乎是对年青时期“梦想”的认同,但这所需要的不正是无数“现下”的盲动吗?<BR>诗人或许意识到,当梦想已经进入被讲述时间之中,它便被回忆取代,而这种回忆我们有理由把它追溯到某种事件的开头,尽管它显然被时间的连贯性所隐没。诗人在这里假设了一种他与时间的特殊关系,他通过“儿童”来发展想象,同时又凭借“暮年”来追溯记忆:</P>
<P>在儿童眼光的嬉戏中,<BR>脸盘蜡黄,坐在门前,过去的伤口<BR>更深地回到身上。</P>
<P>这样,讲述时间第一次有了嘲弄被讲述时间的机会,而这种交锋的结果是“过去的伤口/更深地回到身上”。很显然,即便我们有理由认为那种由“儿童”发展了的想象到最后形成的只是浅薄而率意的虚构,我们也应该更严肃地对待其作为某种开头的意义——因为它享用的恰是它所嘲弄的结尾。无论我们期待与否,这个短暂的结尾都失去了那个亲历者所准备好的辩护,使得其一旦面对每个开头所特有的想象力就显得愈发脆弱,同时,后者回馈给它以非赞赏的信息,这正如同它当初对待上一个结尾那样绝对。因为,想要成为一个特定时期的“英雄”,他的代价就是将时间的连贯性人为地打断,并且通过无数目的明确的行动来获取自身在时间中的永恒性。<BR>所以,当我们再次回到这一节的前五行时,我们便会发现,“暮年”作为结尾具有着无可替代的挽歌性质,这个结尾试图将它随时间而来的经验传授给那个已人格化了的开头。然而,“饥饿”虽然可以包含动物性之根本,但作为“知识”就显出它窘迫的有效性。因为“知识”仅仅作用于那个已经神话了的开头——即诗中“青年”所暗示的“前无古人”的开端;何况,它要证明的是空间,一个蕴含恐怖梦想的空间。如果我们从反讽的角度出发,这种“知识”无疑只能指向现实的贫乏,尽管它深藏在修辞之中。<BR>在保尔.利科(Paul Ricoeur)那里,“一个蓄意多维的塑形”不仅仅意味着对现代主义时间观的适应,而且这种塑形本身还主动调整了与时间碎片首尾的坦诚关系,使后者具有了相对完整的经验价值。我们同样可以从肖开愚的这首诗中找到它——诗人带我们进入到一个个时间的景象中,那里充满了我们由于渴望永恒而显现的诱惑,而这些诱惑只出现在每个时间段的开头,并对处于那一时期的人物负责。虽然我们无法准确预见到被讲述时间内种种形态各异的开头,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通常都是对每个结尾所存在危机的挽回,甚至,也包含着复杂的占有和享用。因为越是在一个被压抑的时间结尾之后,就越容易出现不同寻常的开头。这些开头将不得不执行那些混乱秩序所给予它们的暗示:</P>
<P>孩子们<BR>向悲惨历史的老人献鲜花。</P>
<P>我们注意到这些开头尽管充满启示的本质,但时间并非使处于结尾时期才出生的人们忘记后者的危机,相反,他们的记忆或多或少总与危机相关,尽管他们很有可能选择一种不同于前人的相对主义立场。一种由结尾形成的压力会造就节奏上的反复——具体到这首诗中,诗人似乎着意重复了一些词语以强调它们的重要性,“孩子们”、“英雄”这些词在短短数行内就已经出现了两次。他们交错出时间的闪回,在某一瞬间又碰撞出激烈的修辞:</P>
<P>在战争中逃脱的内战英雄,<BR>没逃过小土地出租。</P>
<P>这两行蕴含了“战争都逃过去了,却单单没逃出小土地出租”的语气,那意思仿佛是告诉我们说,后一行中出现的事件要远远比战争恐怖——它绝对不会让“英雄”侥幸的心理得以存在。同时,我们也似乎从中可以读出,梦想的制造者正在为他所造就的结果承担不曾料到的开头。这个开头实际上并非一个全新的开始,它很有可能只是连接某一特定时期前后脉络的寻常事件,但它的确威胁到了那个拥有已过时经验然而却浑然不知的人。<BR>现在让我们再回到这一节的开头部分,我们便会理解那“再一次”所显示的时间循环是构成全诗节奏的暗示,它和出现在诗中的具体时间分别统领两种维度上的塑形:前者的周期旨在强调历史学的思考逻辑;后者则更突出被讲述时间中的修辞方式。作品中的人物,他们生活的时间被诗人不断压缩在以上的两种维度中,虽然这个过程是一个被主题剥夺的过程,但这并不影响主题之外的事件出现。我们视其为碎片式的时间观,它有助于我们消化掉那些与主题有类比性质的事情。在前几节当中,“孩子”的意象反复承受着一个同主题相关的结果,而类比则把主题扩展到了我们经验的范围之外:</P>
<P>卷起衣袖,<BR>孩子们踏上血迹犹新的道路<BR>包括另外的仇恨在单纯的心里,<BR>却发现几具僵尸不是对手。</P>
<P>“卷起衣袖”这个动作似乎暗示了孩子们不同于前人的决心,当他们“踏上血迹犹新的道路”,记忆中的仇恨却已经变质——它不再是父辈们心中的仇恨,而是“另外的仇恨”。这种另外的仇恨是什么?是否是对下一句“几具僵尸”的仇恨?亦或别的什么?诗人没有告诉我们。他只是向我们展示了一种更为可怕的、在单纯性质中埋藏的仇恨,而或许正是这不确定的仇恨使时间中的经验获得了延展和变异,随时准备拥有未来形式的“合法化动机”。<BR></P>
Narkom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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