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梭罗，在积雪最深时

鲁毅

我：梭罗，在积雪最深时

积雪最深时，从公路到我家
有半英里长的那条路，
好象是迂回曲折的虚线
——两点之间填满了巨大的空白。
整整一周平静的天气中，
我总是跨出同样的步数，
同样大小的步伐，
两脚规一样准确地行走，
在自己的深深的足印上。

我出门，
常常在最深的积雪之中步行，
为了赴约。
我和一株山毛榉，或一株黄杨，
或树林中的一个旧相识，
定了约会的时间。
那时冰雪压得它们的枝条都挂了下来，
树顶更尖了。
有时，我跋涉在没膝深的积雪中，
到了最高的山顶，每跨一步，
都把头顶上的一大团雪
摇落下来。有几次
我索性手脚都扑在地上爬行了，
因为我知道所有的猎户和动物都
躲在家里或巢穴里过冬了。

陈舸

积雪最深时，从公路到我家
有半英里长的那条路，
好象是迂回曲折的虚线
——两点之间填满了巨大的空白。

二十月

我和一株山毛榉，或一株黄杨，
或树林中的一个旧相识，
定了约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