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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地还没有全部
在大地还没有全部给
雪花覆盖的时候,
以及在冬天快要过去,
朝南的山坡和我的柴堆上的
积雪开始溶化的时候,
无论早晨或黄昏,
鹧鸪都要从林中飞来觅食。
无论你走林中的哪一边,
总有鹧鸪急拍翅膀飞去,
震落了枯叶和桠枝上的雪花;
雪花在阳光下飘落的时候,
像金光闪闪的灰尘;
原来这种勇敢的鸟不怕冬天。
它们常常给积雪遮蔽起来,
据说“有时它们振翅飞入柔软的雪中,
能躲藏到一两天之久。”
当它们在黄昏中飞出林子,
到苹果树上来吃蓓蕾的时候,
我常常在旷野里惊动它们。
每天黄昏,
它们总是飞到他们经常停落的树上,
而狡猾的猎者正在那儿守候它们,
那时远处紧靠林子的那些果园里
就要有不小的骚动了。
无论如何,
我很高兴的是鹧鸪总能找到食物。
它们依赖着蓓蕾和饮水为生,
它们是大自然自己的鸟。
有时虽然有雪
有时虽然有雪,
我散步回来,
礁夫的深深的足印
从我门口通出来,
在火炉上我看到
他无目的地削尖的木片,
屋中还有他烟斗的味道。
或者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
如果我凑巧在家,
我听见一个踏在雪上的
悉索之声,
一个长脸的农夫,
他老远穿过了森林而来;
身穿一件工装服;
他引用教会或国家的
那些道德言论,
好比是他在拉一车
兽厩中的肥料一样。
我们谈到了纯朴和粗野的时代,
那时候的人在冷得
使人精神焕发的气候中,
围着一大堆的柴火坐着,
个个头脑清醒;
如果没有别的水果吃,
我们就用牙齿来试试
那些松鼠早已不吃的坚果,
因为那些壳最硬的坚果
里面说不定是空的呢。
五月初,我离开了瓦尔登
五月初,橡树、山核桃树、
枫树和别的树
才从沿湖的松林中发芽抽叶。
特别在是多云的日子,
太阳好像是透过云雾而微弱地
在小山的这里那里照耀着。
五月三日或四日,
我在湖中看到了一只潜水鸟。
在这一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中,
我听到了夜鹰,棕色的鸫鸟,
画眉,小鶲,麻雀和其它的飞禽。
林中的画眉我是早已听到的了。
鶲鸟又飞到我的门窗上来张望,
它翅膀急促地拍动着,停在空中,
爪子紧紧地抓着,
好像它是这样地抓住了空气似的,
同时它仔细地观察了我的房子。
苍松的硫磺色的花粉不久就
铺满了湖面和圆石及沿湖的
那些腐朽的树木。
这就是我们曾经听说过的
所谓“硫磺雨”。
甚至在迦梨陀挲的剧本
《沙恭达罗》中,我们就读到,
“莲花的金粉把小河染黄了”。
就这样,到了夏天,
你漫游在越长越高的丰草中了。
我第一年的林中生活便这样结束了,
第二年和它有点差不多。
最后在一八四七年的九月六日,
我离开了瓦尔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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