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切片

张研

作业切片

日光灯的腰身在教授和
我的桌子间晃动着，使我
想到窗外行走的人影带动起
的世界。片刻的迷惑否定了
长年的清醒，名词们象蚂蚁
爬过我的自视，而任何时候
你忘记关闭的就叫做梦境
走出校门象是被甩出的
最后一滴吐沫，道路两旁的
树是囚禁我的另一批栏杆
素描板被我的鬓发栓挂，在
每个经过的鞋面投下自己的影
烟蒂都苏醒了，顺着我的不经意
飘扬直上，这是关于书籍的
比喻，翻着他们的毛发一路
跌跌撞撞进入街角的浓缩里
这是家，坐下来
女儿的头发垂在手中，声音
逐渐退缩到我疲惫的耳朵里
墙裙和窗帘算不算二分法？
我身体冰凉并盘算胜面
就这么与生活僵持着
幻想走到窗前咆哮象
裹着烟灰的糖，灰烬
只忠诚于火焰，一个个
还捧着小脸对我说，过来
世界就此离开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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